身体好可以去乌孙古道徒步(2/2)

原来所有人都这样,来时踩出痕迹,走后被山轻轻抹去。他忽然笑了,冰镐再次扬起,这一次敲得更用力。风卷着雪扑过来,他微微侧身,继续向上。

国家一级运动员?或许吧。但慕士塔格的峰顶从来不是终点,它只是山在说“再来”的手势。山在那里,风在那里,冰镐敲冰壁的脆响在那里,他便得向上。一步,又一步,像冰川上缓慢移动的岩画,把“永远在路上”四个字,刻进每道新的冰缝里。石阶在脚下渐陡,晨雾还未散尽,湿冷的空气裹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钻进鼻腔。掌心贴着被千年雨水磨得温润的岩石,指尖能触到古印加石匠凿刻的浅痕,像触摸一段沉默的呼吸。野兰花垂在岩壁罅隙,紫白花瓣沾着露水,风过时簌簌落在肩头,倒比登山杖更能稳住脚步。

爬到半途,云忽然裂开一道缝。阳光斜斜切下来,照亮远处山谷里蜿蜒的乌鲁班巴河,像条碎银项链。再抬头,石墙的轮廓已在雾中显影——不是规规矩矩的方正,而是随山势起伏的弧线,每一块灰岩都嵌得严丝合缝,连刀片都插不进缝隙。忽然懂了为何印加人要把城建在云端:唯有爬过这千级石阶,才能真正看清山的骨骼,看清那些石墙如何与岩壁长成一体。

终于站在最高的观日台上时,腿肚在发抖,喉间泛着铁锈味,可风从四面涌来,吹得衣角猎猎作响。脚下是层叠的石屋废墟,圆形粮仓的穹顶还留着烟熏的黑,长方形神庙的门框正对着安第斯雪山的雪峰。有只神鹫展开两米宽的翅膀从头顶掠过,影子扫过断壁残垣,像古王的披风轻轻拂过沉睡的城。

原来“挺好”不是轻松,是汗水浸透衣衫后,忽然与千年光阴撞个满怀的踏实;是气喘吁吁时,看见云散山青、石不语而意无穷的通透。下山时摸了摸发烫的石阶,它们该也记得,千年前有印加祭司赤脚走过,如今又有个普通游客,带着一身烟火气,把脚印轻轻叠在上面。秋日的梵净山是被打翻的调色盘,层林尽染间藏着熟透的惊喜。沿着蜿蜒山路向上,枝头的野果是自然的馈赠:山枣在枝头红得透亮,摘一颗放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山楂果坠弯了枝桠,裹着晨露泛着红光;还有紫莹莹的悬钩子,躲在叶片后,像一串串迷你葡萄,轻轻一抿便甜到心底。偶有山风拂过,带起阵阵果香,引得鸟雀在林间跳跃啄食。

行至山腰,云雾在脚下流转,恍若置身仙境。待到日落时分下山,山脚下的布依族村寨已是炊烟袅袅。木楼里飘出酸汤鱼的香气,酸香中带着番茄与木姜子的独特辛香,鱼肉在酸汤里煮得酥烂,入口即化。阿婆端来蒸得油亮的五色糯米饭,紫的是紫草,黄的是染饭花,白的是糯米本真,裹上花生碎与白糖,软糯香甜在齿间缠绵。再尝一口灰豆腐,外酥里嫩,蘸着秘制辣酱,辣得过瘾又开胃。晚风里,食物的香气与山间的草木气息交织,让人在烟火气中,寻得秋日最质朴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