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心魔骤起，难以自医（2/2）

【系统逻辑链断裂……能量核心过载……】

【强制维系失败……心脉传承模式……无法稳定……】

【系统……崩溃……解……体……】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灵魂深处轰然碎裂！那一直以来，无论是作为外挂还是作为底蕴，都与他紧密相连的“系统”存在感，正在飞速地消散、剥离！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与剥离感席卷而来，仿佛抽走了他部分的灵魂根基！

无数曾经由系统辅助理解、融会贯通的医道知识、药理精微、针法奥义，此刻虽然记忆仍在，却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变得晦涩、模糊，失去了那种如臂使指、灵光乍现的通透感！尤其是对于自身眼下这复杂无比的“心魔道伤”，他脑海中竟一片混沌，以往种种救治他人的玄妙思路、精奇方药，此刻对自己竟全然无用，甚至想不出一个清晰的头绪！

真正的“医者不自医”！并非不能，而是此刻心神已乱，道基动摇，根本无法以平常心、用平常法来审视和救治自己！

“系统……没了……”喜来乐喃喃自语，嘴角溢出一丝苦涩至极的笑容。他失去了最重要的倚仗之一，同时也意味着，他必须纯粹依靠自身，来渡过这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阿福连滚带爬地请来了淮安府最有名的几位老郎中。这些郎中诊视过后，一个个皆面露难色，摇头叹息。

“喜先生此脉……怪诞至极！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

“似虚似实，似寒似热，气血逆乱，神魂不宁……这，这无从下手啊！”

“若是寻常人，或可尝试安神定志，调和气血。然喜先生自身乃医道圣手，其体内气机自成格局，我等外力贸然介入，恐如抱薪救火，适得其反！”

“唉，医者难自医，古人诚不我欺！此劫……只能靠喜先生自己了。”

连郎中都束手无策！阿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王凌云面色铁青，紧握的双拳指节发白，他深知，此刻任何外来的武力都毫无用处。

消息无法完全封锁，很快，“喜神医身染怪疾，群医束手”的消息，便如同长了腿一般传遍了淮安府，并迅速向外扩散。

一时间，舆论哗然！

“什么？喜神医自己病了？还治不好？”

“哈哈！报应！我就说那牛痘是邪术！你看，反噬自身了吧！”

“唉，天妒英才啊！莫非真是因为他泄露了天机？”

“哼，什么神医，连自己都救不了，看来也不过如此！”

质疑声、嘲讽声、惋惜声、幸灾乐祸声，甚嚣尘上。许多原本对牛痘持观望态度的人开始动摇，那些反对者更是趁机大肆攻讦。喜来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望，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客栈房间内，喜来乐气息奄奄，被心魔与道伤折磨得时而清醒，时而昏沉。在偶尔清醒的片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外界那汹涌的恶意与质疑，但这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那份不屈的傲气与对医道的执着。

“我……不能倒……”他艰难地喘息着，涣散的眼神中努力凝聚起一丝微光，“牛痘……尚未……普惠……传承……尚未……完成……”

然而，心魔如同附骨之疽，不断拉扯着他的神志，系统崩溃带来的空虚感更是雪上加霜。他仿佛独自一人，在无尽的黑暗与风暴中漂泊，随时可能被彻底吞噬。

就在这岌岌可危、内忧外患达到的时刻，远在京城太医院，正在翻看各地呈报医案的赵振邦，无意间看到了淮安府关于喜来乐病重的急报。他猛地站起身，脸色剧变，手中的医案“啪”地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