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孤独与虚无：“第零适格者”（1/2）

无原作基础也可放心食用

观看过原着第一集第二集或者稍微了解些许的读者可以选择性地阅读，只需观看不同部分即可，我自己也觉得第一章委实有点长

我之前也没在意过这个问题，直到我自己翻了一下，发现确实……真是抱歉…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的书没人看了…大家可以跳过第一章，也可以多跳几章，之后的字数会逐渐变少恢复正常，主要是写太多章了，似乎已经没办法优化了。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就看看吧。万分抱歉！

正文：

徐楠博是被一阵刺耳的、撕裂耳膜的警报声硬生生从混沌中拽出来的。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上那盏吸顶灯，也不是桌上孤零零的生日蛋糕，冰冷的金属墙壁泛着灰白光泽，头顶是排列整齐的荧光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鸣，将整个狭小空间照得一片惨白。空气里弥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铁锈的腥甜气味混合的怪异味道。

“这…是哪里？”他撑起身体，触手是冰凉的金属地面，低头一看，自己身上那件印着“藤原豆腐店”字样的短袖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紧身的、深黑色，点缀着一些白色、蓝色，红色的连体制服，材质坚韧而富有弹性，勾勒出他少年人略显单薄却匀称的体型。远处，一个他似乎眼熟的标志——nerv的半片无花果叶——正贴在墙上。

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心脏。喧嚣的城市、深夜单人的生日会、许下的心愿……所有属于“徐楠博”这个普通学生的日常碎片，被这陌生的警报和冰冷的现实瞬间击得粉碎。

“我的手，怎么了…？”他看着自己双手手上粉红色像是新长好的伤口。

“呜——呜——呜——！”

警报声愈发凄厉急促，伴随着刺目的红色旋转灯光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闪烁。金属墙壁上，一块原本漆黑的屏幕突然亮起，一个穿着nerv标准制服、梳着双马尾的年轻女性影像严肃出现。

“紧急情况！第三新东京市上空出现不明巨大生命体！确认为使徒水天使！代号：萨基尔！所有非战斗人员请立即前往指定避难所！驾驶员请立刻到指定位置待命！重复，驾驶员请立刻到指定位置待命！”

每一个词都像重锤砸在徐楠博的太阳穴上。这不是梦，这些他未曾真正看过的动漫里的名词，此刻成了他身处的现实…他穿越了，穿越到了那个充满绝望、巨大机甲与使徒搏杀的《新世纪福音战士》的世界。

“砰！”金属门被粗暴地推开，一个身影带着风冲了进来。紫色的长发因为奔跑而略显凌乱，饱满的胸脯在红色夹克下剧烈起伏，英气与妩媚奇异地融合在那张写满焦急的脸上。她一把抓住徐楠博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

“徐楠博！发什么呆！快跟我走！没时间了！”葛城美里的声音急促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随着这声呼喊，一大段陌生的而真实的记忆忽然涌入他的脑海，与其原来的记忆融为一体，甚至快让其分辨不出哪个是原本的记忆：徐楠博，出生于2001年九月二十一日，幼时家庭破碎，与妹妹在孤独恶劣的环境中长大，曾失踪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记忆缺失），再出现时已被选为初号机预备驾驶员，被称为“第零适格者”…

“葛…葛城少校？”徐楠博几乎是下意识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和军衔，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和真实的拉扯感，彻底粉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对！是我！现在没空解释！联合军已经战败，绫波丽在之前的测试中同步率异常波动，身体又受伤过重，无法立刻投入战斗！你这个备用驾驶员是目前唯一能启动初号机的驾驶员！跟我去中央教条区！”美里语速极快，拽着他就往外跑。

走廊是冰冷的金属通道，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徐楠博被美里拖着狂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初号机？备用驾驶员？代替谁？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一片混乱。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连打架都很少参与，现在却要去驾驶那个紫色的、暴走的巨神兵去对抗使徒？

“我…我不行！我从来没驾驶过eva！我会死的！”恐惧让他脱口而出，声音嘶哑。

美里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双手用力抓住他的肩膀，那双明亮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徐楠博！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整个第三新东京市，不，可能是整个人类的命运，都压在你身上！丽倒下了，你就是最后的希望！想想那些在避难所里瑟瑟发抖的人！想想你的家人！你没有选择！只能战斗！”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决绝和不容置疑的信任。家人？徐楠博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原本世界并没有，他随即被更深的孤独感淹没。在这个世界，他更是什么都没有。但美里眼中那份沉重的托付，像一块巨石压在了他心头。

“我…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和四肢的颤抖，黑曜石般的眼眸深处，那抹惯常的温柔被一种近乎悲壮的坚毅取代。他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顺带扯动了左嘴角下的痣，“反正…最坏也就是变成lcl吧？听起来…好像也不赖？”

美里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在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随即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背：“臭小子！别说不吉利的话！给我活着回来！走！”

中央教条区的巨大空间，其宏伟与压抑足以让任何初次踏入者窒息。高耸的穹顶没入幽暗，冰冷的金属结构如同巨兽的骨架，纵横交错的巨大管道和线缆如同血管神经般盘踞缠绕。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消毒水味，以及一种更深沉的、来自地底深处的、难以名状的“存在”的气息。

徐楠博站在悬空的金属平台上，渺小得如同蝼蚁。他低头望去，巨大的拘束架如同十字刑具，牢牢锁着那个紫色的巨人——eva初号机。它低垂着头，巨大的身躯覆盖着厚重的装甲，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如同沉睡的远古凶兽。那巨大的双眼，此刻是黯淡的，却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暴戾与痛苦。仅仅是注视着它，徐楠博就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和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共鸣——仿佛那巨人体内，也囚禁着一个同样孤独而嘶吼的灵魂。

“同步率连接开始！注入lcl！”冰冷的电子音在巨大的空间回荡。

噗通！

他整个人被猛地推入一个巨大的、橙黄色、粘稠如蜜的液体柱形容器中。冰冷的、带着浓重铁锈腥味的lcl液体瞬间灌满了他的口鼻耳道，窒息感如同铁钳扼住了喉咙。他本能地屏气，肺部火烧火燎地渴望空气。

“别抗拒！徐楠博！呼吸！lcl就是你的空气！感受它！接受它！”美里的声音通过内部通讯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咳咳…呕…”生理性的排斥让他剧烈咳嗽，粘稠的液体涌入气管，带来撕裂般的痛苦。他强迫自己放松，尝试着像在水中一样呼吸。奇迹般地，当第一口lcl被“吸”入肺部，那令人作呕的窒息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冰冷的、仿佛回归母体般的包裹感。视野变得一片橙黄，声音也仿佛隔着一层水幕。

“神经连接开始！插入栓深度确认！主电源连接！内部电源启动！所有系统，green！”巨大的轰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整个插入栓内部被幽绿色的光芒照亮。无数复杂的全息界面和数据流瞬间在徐楠博眼前展开、流动，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洪流猛地冲入他的大脑！

“呃啊——！”

剧痛！仿佛有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他的每一根神经末梢！视野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碎片，耳边是尖锐到极致的嗡鸣，几乎要刺穿耳膜。无数混乱的、狂暴的、不属于他的情绪和感知碎片——愤怒、痛苦、饥饿、撕裂、咆哮、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无边无际的孤独——如同失控的洪水，疯狂地冲击着他的意识堤坝。那是初号机的“灵魂”？还是被囚禁其中的某种更古老、更可怕的存在？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像狂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身体在lcl中不受控制地痉挛，手指死死抠着冰冷的座椅扶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金属里。汗水（或者说lcl？）瞬间浸透了紧身驾驶服，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他因痛苦而绷紧的肌肉线条。

“同步率…35%…38%…40%！稳定在40.3%！临界点突破！连接成功！”赤木律子冷静的声音在指挥室响起，带着一丝惊讶，“第一次连接就能达到这个数值…真是惊人的天赋，或者说…契合度？”

“徐楠博！坚持住！你能听到吗？感觉怎么样？”美里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呼…呼…”徐楠博大口地“呼吸”着lcl，剧烈的头痛和神经灼烧感如同退潮般缓缓减弱，但残留的刺痛和那种被庞大意识冲刷后的虚脱感依旧清晰。他甩了甩湿漉漉的黑发，几滴lcl顺着额角滑落，流过他俊秀却苍白的脸颊。他努力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混合着痛苦和强撑的、标志性的笑容，尽管在粘稠的液体中这个笑容显得有些扭曲：“还…还活着…就是感觉…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里转了一百圈…外加被十万伏特电疗套餐…葛城少校，你们nerv的入职体验…可真够刺激的…”

指挥室里，透过主屏幕看到徐楠博这个表情和听到他回答的美里，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臭小子！还有心情贫嘴！准备出击了！”

“了解！”徐楠博收敛笑容，眼神变得专注。他尝试着活动手指。随着他的意念，插入栓外，那巨大的紫色巨人——eva初号机，低垂的头颅猛地抬起！巨大的独眼瞬间亮起刺目的黄光！如同沉睡的凶兽睁开了暴戾的双眼！

“eva初号机，徐楠博，出击！”

巨大的升降平台轰鸣着，将初号机庞大的身躯托向地面。当沉重的装甲闸门在头顶合拢，刺目的阳光瞬间倾泻而下，徐楠博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眼前不再是冰冷的金属世界，而是满目疮痍的第三新东京市。曾经的高楼大厦如同被顽童推倒的积木，扭曲断裂，钢筋水泥裸露在外，燃烧的火焰和滚滚浓烟在废墟间升腾。刺耳的警报声、远处隐约的爆炸声、还有风中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哭喊，共同构成了一曲末日的交响。

而在城市废墟的尽头，那个“东西”正缓缓移动。

萨基尔。第三使徒 水天使。

它庞大得超乎想象，形态诡异得令人作呕。它是一个拥有四肢的人型生物，手脚细长，无明显颈部，头部呈面具般的无机质造型 大腿部有鱼类般的鳃状器官。

给徐楠博的感觉像是奥特曼里的贾米拉异化成了一个巨大的、由肌肉和惨白骨骼构成的扭曲十字架，表面覆盖着类似昆虫甲壳的硬质层，闪烁着不祥的油亮光泽。十字架的中心，一颗巨大的、散发着光芒的核心如同邪恶的眼瞳，冰冷地注视着这个世界，每一次攻击都轻易地撕裂空气，将沿途的残骸建筑扫成齑粉。它移动时，沉重的身躯碾过废墟，发出沉闷的、令人心悸的隆隆声。

仅仅是视觉上的冲击，就足以让普通人精神崩溃。一股源自生物本能的、最原始的恐惧攫住了徐楠博的心脏，让他几乎忘记了呼吸。lcl的冰冷也无法驱散那股寒意。

“目标确认！第三使徒，萨基尔！徐楠博，作战开始！优先攻击其核心！”美里的指令斩钉截铁。

“明…明白！”徐楠博咬紧牙关，强行压下翻腾的恐惧。他深吸一口lcl，冰冷的液体灌入肺部，带来一丝奇异的清醒。他集中精神，尝试着控制初号机迈出第一步。

轰隆！

初号机巨大的金属脚掌重重地踏在破碎的沥青路面上，整个地面都为之震颤。巨大的反作用力通过神经连接清晰地反馈回来，震得徐楠博五脏六腑都在翻腾。这感觉太真实了！仿佛这四百米高的钢铁巨人就是他身体的外延，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他自己的肌肉和神经。

“左臂！抬起！握拳！”他在心中默念。

初号机巨大的左臂缓缓抬起，沉重的装甲关节发出沉闷的金属摩擦声。巨大的金属手掌张开，然后猛地握紧！空气在掌心被捏爆，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能行！”徐楠博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操控着初号机，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那巨大的十字架怪物冲去！每一步都地动山摇，在废墟中留下深深的脚印。

然而，萨基尔显然不会坐以待毙。那颗血红的核心微微转动，锁定了狂奔而来的紫色巨人。拳头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以惊人的速度从不同角度朝着初号机猛锤而来！角度刁钻狠辣，封死了所有闪避的空间！

“小心！徐楠博！”美里的惊呼在通讯器中炸响。

太快了！徐楠博瞳孔骤缩！他几乎是凭借本能，猛地操控初号机向右侧一个狼狈的翻滚！

轰！轰！轰！

数道巨大的骨刃擦着初号机的装甲深深插入地面，碎石和烟尘冲天而起！其中一条触手末端锋利的骨刃，险之又险地擦过初号机左肩的装甲，爆出一连串刺目的火花！剧烈的震动通过神经连接传来，徐楠博感觉自己的左肩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剧痛让他眼前一黑，闷哼出声。

“呃！好痛…贾米拉力气真大…”他咬破了下唇，一丝血腥味在lcl的腥甜中弥漫开。不行！太被动了！

他操控初号机半跪在地，巨大的手掌猛地插入地面，硬生生抓起一大块断裂的钢筋混凝土板，如同盾牌般挡在身前！

萨基尔的手刃如同暴雨般钉在混凝土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碎屑纷飞。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初号机手臂发麻，徐楠博在插入栓里也被震得气血翻涌。

“这样下去不行！徐楠博！寻找机会接近核心！”美里焦急地指挥着。

“目标攻击模式以中远程穿刺和范围打击为主，关节处防御相对薄弱，核心也是。”碇源堂冰冷的声音忽然毫无波澜地响起，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薄弱关节…”徐楠博大脑飞速运转，汗水（lcl）不断从额头滑落。他透过初号机的光学传感器，死死盯着手臂。就在手掌再次蓄力刺出的瞬间，他捕捉到了那关节处一闪而过的、相对柔韧的连接部位！

机会！

“就是现在！”他低吼一声，猛地将手中残破的混凝土板朝着萨基尔的主体狠狠砸去，同时操控初号机如同猎豹般弹射而起，巨大的身躯爆发出与体型不符的敏捷！目标直指那条刚刚发动攻击、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触手关节！

萨基尔似乎没料到这个笨重的对手会突然爆发出如此速度，核心光芒闪烁了一下。它挥动另一只巨手试图拦截。

“太慢了贾米拉！”徐楠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初号机巨大的右手五指并拢，如同最锋利的战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无比地朝着那条触手暴露的关节处狠狠劈下！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撕裂厚皮革般的闷响！

水天使的a.t.立场被突破，深蓝色的、散发着荧光的粘稠液体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那条粗壮的触手应声而断！巨大的断肢砸落在地，还在神经反射般地抽搐扭动！

咄！咄！咄！

“成功了！”指挥室里响起日向诚的欢呼。

“干得漂亮！徐楠博！”美里也忍不住挥了下拳头。

然而，徐楠博还来不及喘息，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的巨大危机感如同冰锥般刺入他的脊椎！萨基尔眼部光芒骤然变得无比刺眼！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瞬间凝聚！

“高能量反应！快躲开！徐楠博！”律子的警告声尖锐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