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净身出户（2/2）
平儿似懂非懂地点头：那爸爸还会带我去游乐场吗？
当然会。罗子君亲了亲他的额头，爸爸永远爱你，只是...爸爸妈妈不再相爱了。
安顿好平儿睡觉后，罗子君坐在阳台上，打开电脑查看股市行情。她悄悄用平儿的名字开设的账户已经增值了15%，主要持仓正是微创医疗。
手机响起视频通话请求，是唐晶。
子君！屏幕上的唐晶剪了更短的头发，肤色被香港的阳光晒得微黑，听说你搬新家了？给我看看！
罗子君转动手机展示客厅：还不错吧？虽然小了点，但很温馨。
简直完美！唐晶笑道，我明天就回上海了，晚上一起吃饭？贺涵说你已经成了华鑫的明星分析师。
夸张了。罗子君摇头，我只是运气好，碰巧说中了几个股票。
得了吧，顾捷可不是随便夸人的主。唐晶眨眨眼，对了，你和陈俊生...?
离婚手续办完了。罗子君平静地说，他今天没来帮忙搬家。
唐晶的表情变得严肃：那个凌玲呢？听说她被证监会调查了？
嗯，涉嫌商业贿赂和财务造假。罗子君轻描淡写地说，陈俊生也被牵连，但问题不大。
活该！唐晶愤愤地说，对了，明天贺涵也一起来吃饭，没问题吧？
罗子君心跳突然加快：当然，正好谢谢他这段时间的帮助。
挂断视频，罗子君走到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的脸。这张属于罗子君的面孔美丽依旧，但眼神已经完全不同——锐利、冷静、充满野心。李奉笑的灵魂正在彻底改造这具身体。
金融女王的第二人生...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道，这次，我不会让任何人阻挡我的路。
第二天一早，罗子君刚到华鑫，就被顾捷叫进了会议室。里面坐着几位陌生面孔，气氛凝重。
罗小姐，这是证监会调查组的同志。顾捷介绍道，他们想了解你发现鑫达药业问题的过程。
罗子君早有准备，详细复述了她如何通过财报分析发现异常，并强调陈俊生是主动提供内部证据的举报人。
你丈夫说，是你鼓励他举报的？一位年长的调查员问。
是的。罗子君点头，我发现异常后劝他不要包庇违法行为，即使牵涉同事。
凌玲声称是你设局陷害她。
罗子君笑了：凌女士显然忘了，那些银行流水和邮件证据不是我伪造的。如果这是，那她至少是自愿走进这个局的。
调查员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年长的那位合上笔记本：谢谢配合。顺便说一句，你的分析很专业，不像没有金融背景的人。
我是北大毕业的。罗子君微笑，虽然学的是中文，但自学能力还不错。
送走调查组，顾捷关上门，突然大笑起来：精彩！罗子君，你知道你刚才的表现有多漂亮吗？那些调查员出门时看你的眼神就像看稀有动物。
我只是说了实话。
不，你做了比说实话更聪明的事——你同时保护了前夫和自己的利益。顾捷递给她一杯水，我越来越明白贺涵为什么对你这么感兴趣了。
罗子君差点呛到：贺涵只是...
别解释。顾捷举手制止，职场建议：在华鑫，你的私生活越神秘，别人越敬畏你。尤其是当贺涵这种级别的关注你的时候。
下午，罗子君提前下班去接平儿，准备晚上的聚餐。她选了一条简约的黑色连衣裙，搭配珍珠耳环，既正式又不失柔美。
唐晶约在外滩一家高档餐厅。罗子君带着平儿到达时，贺涵和唐晶已经在等他们了。
子君！唐晶冲过来拥抱她，天哪，你看起来棒极了！离婚果然适合你！
罗子君笑着回抱：香港的太阳很宠爱你啊。
贺涵站在一旁，西装笔挺，目光在罗子君身上停留了几秒才移向平儿：你好，平儿，还记得我吗？
平儿点点头，小声说：送我小汽车的贺叔叔。
记性真好。贺涵蹲下身，变魔术似的又掏出一辆小汽车，这次是消防车。
唐晶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贺涵，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孩子。
只是喜欢聪明的孩子。贺涵站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罗子君一眼，像他妈妈一样。
晚餐在愉快的氛围中进行。唐晶滔滔不绝地讲述香港的见闻，贺涵时不时插入几句犀利的点评，平儿则专心致志地对付面前的冰淇淋。
所以，子君，接下来什么打算？唐晶突然问，就在华鑫做分析师了？
暂时是。罗子君切着牛排，长远来看...我想创立自己的投资基金。
贺涵和唐晶同时停下动作。
认真的？唐晶瞪大眼睛。
非常认真。罗子君点头，不过那需要时间和积累。现在先在华鑫学习行业规则。
贺涵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需要种子资金的话，我认识几个天使投资人。
谢谢，但我想靠自己。罗子君微笑，第一步是证明我的投资理念可行。微创医疗就是个开始。
我就喜欢你这份自信。唐晶举杯，来，为上海滩未来的金融女王干杯！
四个杯子在空中相碰，平儿的果汁杯也凑热闹地撞上去，溅了几滴在桌布上。罗子君看着这一幕，突然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似乎真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晚餐后，贺涵主动提出送他们回家。唐晶叫了另一辆车，临走时对罗子君耳语：贺涵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了。小心点，这家伙动真格的时候很可怕。
车上，平儿累得睡着了。罗子君轻轻拍着他的背，透过车窗看着外滩的灯火。
唐晶说了什么？贺涵突然问。
在餐厅门口，她对你说悄悄话。
罗子君脸一热：没什么，女孩子之间的八卦。
贺涵没有追问。车停在罗子君家楼下，他主动抱起熟睡的平儿：我送你们上去。
电梯里，两人都没说话。平儿的小脑袋靠在贺涵肩上，画面出奇地和谐。罗子君突然想到，在原剧情中，贺涵最终爱上了罗子君，而唐晶黯然退出。
到了。电梯门打开，罗子君掏出钥匙。
安顿好平儿，她回到客厅，发现贺涵站在阳台上看夜景。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挺拔，又莫名孤独。
要喝点什么吗？罗子君问。
贺涵转身：茶就好。
她泡了两杯龙井，递给贺涵一杯。两人并肩站在阳台上，沉默地喝着茶。
你今晚说的投资基金，不是随口一提吧？贺涵终于开口。
不是。罗子君摇头，我有详细的五年计划。
能说说吗？
罗子君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诚相告：第一年，在华鑫积累经验和人脉；第二年，跳槽到更大的平台做基金经理；第三年，创立自己的私募基金；第五年...她顿了顿，做到行业前十。
贺涵轻笑：野心不小。
你不信？
恰恰相反。贺涵转向她，眼神认真得让她心跳加速，我打赌你能提前两年完成目标。
罗子君笑了：为什么这么看好我？
因为我见过真正的天才。贺涵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而你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个。
他们的目光在夜色中交汇，某种无形的电流在空气中流动。罗子君率先移开视线：时间不早了，你...
我该走了。贺涵放下茶杯，谢谢你的茶。
送贺涵到门口，他突然转身：罗子君，无论你需要什么帮助，随时找我。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罗子君忍不住问。
贺涵的手轻轻抚上门框，几乎将她圈在怀中却不触碰：也许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十年前的我。他的气息拂过她的发梢，又或许，只是因为你是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罗子君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感到一种久违的悸动。
金融女王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但她的心，似乎已经不受控制地向某个危险的方向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