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交易达成（2/2）

凌零和莱恩在静语对面的沙发坐下。凌零开门见山：“感谢你的‘礼物’，它起到了关键作用。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又能提供什么？”

静语轻轻一笑，为两人各倒了一杯热气腾腾、散发着安神香气的茶：“凌零小姐果然爽快。‘聆听者’所求并非征服或毁灭，我们追寻的是‘理解’，理解心灵运作的奥秘，理解情绪与记忆的力量。你的能力，‘创伤感知’与‘情绪编织’，是我们从未见过的奇特天赋，极具研究价值和实践意义。”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希望与你建立一种……知识共享与协作的关系。在某些‘特定目标’出现时，我们希望你能运用你的能力，帮助我们‘安抚’或‘理解’他们。作为回报，我们可以为你提供丰厚的资源——包括但不限于金钱、魔法材料、古籍知识，以及……”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凌零，“你所关心的、关于这个世界深层动荡的情报，比如黑金商会、霍华德，乃至其背后沙漠王庭的真正意图。”

莱恩冷静地插话：“听起来更像是雇佣关系。而且，目标的性质？‘安抚’和‘理解’的具体含义？我们需要更明确的定义。”

静语赞赏地看了莱恩一眼：“莱恩少爷心思缜密。请放心，我们并非滥杀或无端操控之辈。我们的目标通常是那些因强烈情绪或创伤而即将失控、或已经对‘心灵平衡’造成威胁的个体。‘安抚’意味着平息他们的痛苦与狂乱，引导至可控制状态，这与你，凌零小姐，一直以来所做的并无本质区别，只是目标可能更‘特殊’一些。至于情报，我们甚至可以提供关于翡翠领内部某些……不稳定因素的信息。”他若有所指。

【系统提示：检测到大量语言修饰及模糊定义。建议要求具体案例及操作界限。警告：同意模糊条款可能导致不可预知后果。】

凌零心中了然。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静语：“静语先生，你的提议很诱人。但我有几个原则：第一，我有权拒绝任何我认为不道德或过于危险的任务；第二，所有任务目标必须提供尽可能详细的背景信息，由我判断干预方式；第三，我的队友必须知情，并在必要时提供支持；第四，所有资源和支持需要预先支付，或至少展示诚意。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们保持独立，并非‘聆听者’的下属或附属。”

静语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深邃了几分：“很有力的条件。独立性……可以。任务选择权，在合理范围内也可以商量。预支付和情报共享，取决于任务的等级和价值。但是，”他话锋一转，“凌零小姐，你也必须展现出相应的价值。第一个任务，算是资格测试，如何？目标是一位被复仇怒火吞噬、即将堕入暗影的前圣骑士，他目前藏匿在碧玉城下水道深处，已经导致了数起失踪案。城卫队束手无策。‘安抚’他，或者至少阻止他继续伤害无辜。我们会提供他的基本信息和大致位置。任务报酬，除了相应的金币，还可以包括一条关于霍华德近期重要货物运输路线的关键情报。”

凌零与莱恩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任务听起来确实像是他们会接触的类型，而且报酬直接关联他们正在调查的事情。

“情报需要先预付一半作为定金。”凌零讨价还价。

静语轻笑：“可以。资料和定金，稍后会有人送到格伦先生宅邸……哦，或许现在送到各位新的落脚点更合适？”他仿佛洞悉了一切。

“不必，送到城西‘橡木桶’旅店，用莱恩的名字。”凌零报出一个他们来时路上临时决定的备用地点。

“如您所愿。”静语点头，“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没有签署任何契约，一场基于心照不宣和相互试探的交易就此达成。

离开“心灵图书馆”，夜晚的凉风让凌零稍稍清醒。她知道，他们刚刚踏入了一片更深的灰色地带。

“你怎么看？”她轻声问莱恩，也像是在问阴影中的卡尔和自己。

“危机与机遇并存。”莱恩沉吟道，“他们的情报能力确实惊人，但目的绝不单纯。那个任务，很可能只是开始。”

【系统提示：已接收部分预定情报（霍华德货物路线部分信息），验证中……验证通过，情报可信度较高。新任务：“下水道的复仇之影”已记录。请谨慎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