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什么可以直接问不是吗（2/2）

【系统提示：技能「精神安抚」被动触发，小幅平息群体性情绪失控】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她。

凌零环视他们，目光在每一张脸上停留，然后，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她的声音清晰而诚恳，“梅林说得对，莱恩说得对，艾琳，卡尔……你们都说对了。是我做错了。”

她直起身，坦然迎接他们惊讶的目光：“我想了解你们的过去，初衷确实是想更好地理解你们，找到帮助你们的方法。但我选择了最糟糕的方式——暗中调查，而不是坦诚地询问。这违背了我自己一直强调的信任和沟通，我非常抱歉。这无关职业，只是我……我习惯了独自收集信息，习惯了先做判断，我忽略了你们的感受。”

她走到艾琳面前：“艾琳，如果我直接问你，你会告诉我你的过去吗？”

艾琳愣了愣，眼泪滚落下来，用力点头：“会的……凌医生，你问我，我一定会说的……”

她又看向卡尔：“卡尔，如果我直接问你，你会告诉我暗精灵的事吗？”

卡尔收起匕首，耳朵耷拉下来，小声说：“……姐姐问的话，我会说的……虽然可能有点难受……”

她转向莱恩：“莱恩少爷，如果我直接问你的家族和压力，你会回答吗？”

莱恩沉默片刻，优雅地点了点头：“虽然可能有所保留，但我会给予应有的坦诚。”

最后，她看向梅林：“梅林先生，如果我直接对你的研究和过去表示好奇，你会……？”

“……我会建议你换一个更安全的话题。”梅林推了推眼镜，但语气缓和了不少，“但至少，我会知道你的关注点，而不是发现你在暗中记录。”

凌零深吸一口气，从挎包里拿出那个皱巴巴的记录本，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今天写满“情报”的那几页撕了下来，轻轻扔进了壁炉。火舌迅速卷没了纸张，化作一小簇跳跃的火焰。

“我没有资格记录这些。”她看着升起的青烟，轻声道，“如果你们愿意告诉我，我会用耳朵和心去记住。如果你们不愿意，那就不该被我知道。”

火焰熄灭了，客厅里再次陷入沉默，但之前的紧绷和敌意，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凌零看着他们，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些许无奈，但更多的是释然：“所以，我们度过了互相试探、彼此隐瞒的阶段？”

“不然呢？”梅林耸耸肩，语气轻松，“总不能一直像炸毛的猫似的对着哈气。”

“好吧，”凌零拍了拍手，“既然要坦诚，那从我开始。我确实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我的职业是心理咨询师，就是帮助人们解决心理上的困扰。我脑子里……呃，有一个类似低级辅助魔法的东西，会给我一些提示。我来这里的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正在寻找答案。”

她选择性地坦白了一部分真相。然后她看向队友们：“那么，谁愿意下一个？或者，我们可以慢慢来。但请记住，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而我想了解你们什么，我也会直接问。同意吗？”

短暂的犹豫后，卡尔第一个举起手：“我同意！”

艾琳紧跟着点头：“我也同意！”

莱恩颔首：“合理的提议。”

梅林最后淡淡地“嗯”了一声。

【系统提示：团队磨合度大幅提升！+25（当前38\/100）】

【基于坦诚与初步谅解，队伍凝聚力增强】

【技能「心灵共鸣」效果微幅提升】

虽然心结并未完全解开，但坦诚的大门已经推开了一条缝隙。凌零看着眼前这群别扭、问题多多却又无比真实的队友，第一次觉得，“冲上去”或许也不全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