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始的脚步（1/2）

1994年3月12日，纽约曼哈顿

达蒙·奥本海默跪在公寓的地毯上，手里捏着一颗鲜红色的塑料棒球。

“来，扬尼（yanny），到爸爸这里来。”随着扬尼被达蒙·奥本海默收养。自然的，他也有了自己的英文名字，扬尼，全名扬尼·奥本海默（yanny·oppenheimer）

（以后为了统一，主角的名字就以扬尼来体现）

一岁半的扬尼扶着茶几边缘，两条藕节似的小腿微微发抖。但是他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达蒙手里的球，瞳孔里闪烁着远超一般婴儿的专注。

“啊！”

他松开扶着茶几的手，摇摇晃晃地迈出了自己今生的第一步。

达蒙屏住呼吸，看着近前的扬尼。

左脚......右脚......左脚......

三步之后，扬尼向前扑倒，被眼疾手快的达蒙一把接住。但是原来手中的塑料棒球却从他的掌心滚落，被一只小手紧紧抓住。

“holy shit！”达蒙脱口而出，随即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对，不能在孩子面前说脏话……”

扬尼看着自己手里攥着的塑料棒球，嘴角微微上扬。

这不是他第一次走路。

前世在孤儿院，他直到两岁才会迈步。但这一世——这副身体似乎继承了某种肌肉记忆，就像他大脑里存储的棒球记忆一样，随时可以调用。

达蒙把他举高，蓝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孩子，你刚才看球的眼神……就像老球员盯着一颗变速球一样。真是太神奇了！”

扬尼假装听不懂他的话，随即把塑料球塞进自己的嘴里啃。

“no no no！”达蒙赶紧抢下来，“这不能吃……等等。”

这时他突然愣住了。

只见塑料球表面有两排清晰的牙印——正好对应上下各四颗乳牙。但扬尼才长出两颗下门牙。

“你什么时候……”达蒙掰开他的小嘴，“上个月明明只有下面两颗的……”

扬尼迅速闭上嘴。

糟了。难道自己发育速度过快的这么明显么？

扬尼心里不禁紧张起来，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会不会被拉去切片研究了啊。

达蒙的眉头皱成结，随即又松开。他轻轻的将扬尼放在身后的沙发上，然后摸出兜里的笔记本，快速写下：

“3月12日：扬尼的身体发育相较一般孩子要快？牙齿生长速度x2，运动神经堪比3岁。”

当晚，扬尼被哄睡以后，达蒙打开了一个上锁的柜子。

达蒙仔细回想着白天扬尼走路的场景和细节。

“重心转移太稳了……”他喃喃的说道。“普通孩子第一步都会内八，他却像在调整扑球的站位。”

窗外，一辆救护车鸣笛驶过。达蒙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一样。突然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抓起车钥匙，驱车快速前往洋基体育场。

凌晨两点的洋基体育场空无一人。达蒙用球探证件刷卡进入，从器材室拿出一套迷你球棒和软球。

“结合扬尼这孩子的种种表现，他好像真的很有天赋……”他自言自语，把球滚向本垒板，“那么，我就应该从现在开始训练他。”

月光下，三十四岁的达蒙像个疯子一样，跪在地上用测速枪对准自己不断滚出的球。

“时速2英里……太慢了？”

他不断地调整力道进行反复尝试，直到保安闻声而来：“奥本海默先生？您还好吗？”

达蒙拍了拍裤子，站起来轻声道：“没事没事，我在研究一种……新型训练法。”

1994年9月5日，扬尼的生日派对只有达蒙和一个棒球形状的蛋糕（扬尼的生日就定于他在这个世界苏醒的前两天，也是偷渡船遇难后，发现他的那一天）。

“生日快乐，小家伙。”达蒙把一个包装盒推到他面前，“打开看看。”

扬尼看了看达蒙，随即撕开包装纸——那是一套定制玩具：

一根枫木迷你球棒（长度30cm，重量100g）

一颗海绵安全球（表面模拟真实缝线）

一个迷你手套（内衬绣着“yanny 1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