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夜探敌营毁邪器,警报突发陷重围(1/2)
阿瓦隆城堡的地下室里,魔法火把的橙光被石墙反射,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地凝固的火星。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硫磺味——那是黑水晶邪气与净化符残留的混合气息,混着羊皮纸的陈旧霉味,压得人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若有似无的刺痛,仿佛有细弱的邪丝在往鼻腔里钻。阿尔伯特校长站在战术地图前,指尖捏着一枚鸽子蛋大的黑水晶碎片,碎片表面缠着蛛网状的邪气,每一次细微的能量波动,都让他的指尖微微发烫,甚至能看到碎片里映出敌军大营的模糊轮廓——那是食死徒通讯时残留的邪气印记,像墨渍般在碎片内部缓慢流动。
“这碎片的邪气频率,和敌军大营中央的能量波动完全一致。”阿尔伯特的声音低沉却坚定,指腹在碎片上轻轻摩挲,避开最烫的邪气聚集处,指甲缝里还嵌着之前修复古籍时的金粉,“它是‘邪气发生器’的核心碎片——那东西一旦运转,就能为整个‘蚀骨之影’大军提供邪气支撑,连黑影战士的黑甲都能靠它强化,之前我们看到的骑士魔剑,邪气也是从这发生器里输送的。”他将碎片贴在地图上标注“大营中枢”的位置,两者的邪气波纹瞬间重合,地图上用红墨水标画的敌军据点,突然亮起几缕淡黑的光丝,像活蛇般往发生器方向汇聚,“只要毁了它和旁边的补给库,他们的邪气供给至少会断三天,我们就能趁机加固内城的符文盾,甚至能争取时间修复外城的城墙缺口。”
悟空凑上前,火眼金睛骤然亮起,两道金光穿透水晶碎片的邪气层,清晰看到里面流动的黑色雾气——那雾气比蚀魂骑士魔剑里的邪气更浑浊,像掺了碎石的墨汁,里面还嵌着细小的灵魂虚影,是被强行吞噬的无辜者残魂,正在邪气里徒劳挣扎。“俺带小队去夜袭!”他的指尖敲了敲地图上标注的“西角巡逻盲区”,那里离发生器最近,却因靠近沼泽常年弥漫薄雾,食死徒的探测符会被雾气干扰,“黑影战士每一刻钟换一次岗,换岗间隙有三十秒的视线盲区,我们掐准这个时间冲进去,保证不惊动主营的人。”
他转头看向艾丹,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你带定魂珠,珠子能提前预警邪气陷阱——之前在暗黑森林,它就帮我们躲过好几次暗蚀的埋伏;莉莎的静音咒和反探测药剂是关键,大营外围的探测符比阿瓦隆的更灵敏,不能出半点差错。”
艾丹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定魂珠,冰凉的珠子贴着皮肤,却隐隐泛着微烫,像是在呼应他的心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折叠的火焰符,符纸是用千年梧桐木浆特制的,边缘还留着草木的纹理,纸面浸过火焰魔晶粉,在火把光下泛着淡红的微光:“这符纸贴在金属上三分钟就炸,威力够掀了那发生器的底——之前测试过,连玄铁都能炸出裂缝。”他顿了顿,指尖捏紧符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就是大营里的邪气浓度可能比预估的高,定魂珠要是预警太频繁,我们得随时调整路线,别硬闯。”
莉莎蹲在魔药箱旁,指尖沾着淡银色的液体,正往八个小瓷碗里分发探测药剂。磨砂瓶里的液体晃动时,能看到细小的冰蚕丝绒粉在里面悬浮,那是她用北极冰蚕的丝绒磨成的,混了定魂珠碎末,能屏蔽魔法气息两小时。“洒在黑袍内侧,别沾到皮肤,会有点凉。”她将一碗药剂递给艾丹,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汗——艾丹虽然没说,却也在紧张,毕竟夜袭敌营比守城更危险,一步错就是全军覆没。
“我们留守的话,会在西塔楼激活模拟水晶。”卢平教授突然开口,他的深灰色斗篷左袖管还在渗血,绷带下的伤口是昨夜被骑士骨刃划的,此刻却挺直脊背,手里攥着一枚泛着虚假能量波纹的水晶,“这水晶能释放和阿瓦隆防御核心相似的波动,让敌军以为我们在抢修西塔楼的防御漏洞,把大部分兵力引过去,给你们减轻压力。”穆迪的独眼罩快速转动,镜片映出地图上的每一个细节,沙哑的声音带着久经战场的沉稳:“俺会盯着魔法监控镜,覆盖大营三公里范围,邪气动向一有变化,就放红色信号弹——那是凤凰社的紧急暗号,能引开至少一半的追兵,你们看到信号就往回撤,别恋战。”
深夜三更,乌云像浸了墨的棉花,死死压着阿瓦隆的城墙,连一丝月光都透不出来。小队八人换上缴获的“蚀骨之影”黑袍,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嘴唇和警惕的眼睛。黑袍内侧洒了反探测药剂,淡银色的痕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混着大营飘来的邪气,竟真的瞒过了城门口的简易探测符——那符纸只发出一声微弱的“嘀”,就恢复了平静,符面的红光也没亮起,显然将他们当成了“自己人”。
“跟紧俺,脚踩在我踩过的地方。”悟空走在最前,赤脚踩在碎石地上却像踩在棉花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的指尖泛着若有似无的淡金仙气,那是用自身仙气凝练的“迷魂气”,浓度刚好能让人昏睡,又不会留下魔法残留——之前在暗黑森林,他就用这招解决过十几名食死徒,从未失手。大营外的两名黑影守卫正靠在枯树干上打盹,骨刃斜插在脚边,黑袍下摆扫过地面的黑草,发出“沙沙”的轻响,显然是偷喝了黑魔药,意识模糊。悟空悄然绕到他们身后,指尖在两人颈侧的“昏睡穴”轻轻一点——仙气顺着血管游走,守卫的头瞬间歪在肩膀上,眼睛还保持着半睁的状态,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像只是困极了睡着,连手中的骨刃都没掉落,完美掩盖了痕迹。
“silencio(静音咒)!”莉莎的声音轻得像夜风拂过树叶,她的魔杖尖泛出淡银光芒,顺着小队成员的脚边画了个圈。淡银光纹渗入地面的瞬间,所有人的脚步声都消失了——艾丹踩断枯枝的“咔嚓”声、悟空黑袍摩擦的“簌簌”声、甚至芬恩呼吸时的鼻息声,都被咒术彻底屏蔽。她掏出邪气探测仪,巴掌大的屏幕上,红色数值条从“危险”缓慢降到“伪装范围”,绿灯规律闪烁,却比平时亮了几分:“前面五十米就是第一道帐篷区,里面有三名食死徒在巡逻,他们的魔杖尖泛着幽绿,应该是刚换岗,警惕性最高,我们得绕着帐篷阴影走,别被他们的余光扫到。”
艾丹走在队伍中间,左手始终握着定魂珠。珠子在掌心越来越烫,表面的莹白光芒忽明忽暗,像心脏在急促跳动——每闪烁一次,他的心跳就快一分,指尖能清晰感觉到珠子里的净化力在与周围的邪气对抗,发出细微的震颤。“不对劲。”他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指尖按在定魂珠上,能感觉到珠子的温度比刚才高了半度,光芒也变得刺眼,“珠子的预警比之前强太多,前面的邪气浓度至少是我们预估的三倍,发生器周围……可能有额外的守味。”
悟空立刻停下,火眼金睛穿透前方的帐篷缝隙——果然,中央帐篷周围站着八个黑影战士,不是之前情报里的四个。他们手持骨刃,肩甲上刻着“蚀骨之影”的爪印符文,正围着发生器来回踱步,步伐整齐得像训练过的士兵,每走三步就会转头扫视一次,连帐篷阴影都没放过。“是卢修斯加派的增援。”悟空的声音压得更低,金棒在掌心轻轻转动,棒身的螺旋纹里,定魂珠的莹光顺着纹路缓慢游走,“他们每两分钟换一次岗,下一轮换岗还有四十秒,我们得等他们转身的瞬间冲过去,那时候新手守卫还在整理骨刃,反应最慢。”
众人屏住呼吸,手指都按在魔杖上,指尖因紧张而泛白。夜风裹着邪气吹过来,带着腐烂的草药味,吸进肺里都觉得发沉,连黑袍上的布料都变得冰凉。帐篷里传来食死徒的鼾声,混合着黑影战士的低吼,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像催命符般敲在每个人心上。终于,换岗的哨声响起——那是用兽骨吹出来的尖锐声响,像极了乌鸦的惨叫,在大营里回荡,带着诡异的穿透力。守卫们整齐转身往帐篷后走,背对着中央发生器,只有两名刚接班的新手守卫,还在低头整理骨刃上的邪气残渣,动作生疏得有些笨拙。
“冲!”悟空低喝一声,身体像道黑影般窜出去,脚踩在帐篷的阴影里,连黑草都没惊动分毫。艾丹和莉莎紧随其后,芬恩和其他四名凤凰社成员垫后,八人呈楔形阵,速度快得像一阵风,沿途的帐篷阴影成了天然的掩护。偶尔有巡逻的食死徒经过,小队成员立刻贴在帐篷帆布上,黑袍与夜色融为一体,食死徒眯着眼扫了一圈,只看到晃动的帐篷影子,竟真的没发现异常,骂骂咧咧地走远了,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中央帐篷前的邪气发生器,终于完整地出现在眼前——那是个半人高的黑铁罐子,罐身上缠绕着十几根成人手臂粗的黑色水晶,水晶内部流动着黑色雾气,像冻住的墨汁,每根水晶的顶端都连着金属管道,管道蜿蜒着通向四周的帐篷,黑色邪气顺着管道缓缓流动,管道上刻满了混沌符文,符文闪烁着幽绿微光,像在加速邪气的输送,符文边缘还沾着未干的黑血,显然刚输送过大量邪气。发生器底部堆着十几个未开封的水晶盒,盒盖上印着卢修斯家族的蛇徽,蛇眼是用黑色水晶镶嵌的,在火把光下泛着冷光,显然是从雾隐村运来的备用补给,盒身还残留着运输时的泥土痕迹。
“快,贴符纸。”悟空守住帐篷入口,火眼金睛警惕地盯着外面的动静,金棒在手中微微转动,棒身的金光若隐若现,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艾丹掏出火焰符,指尖划过符纸表面的火焰符文——符纸瞬间燃起淡蓝火苗,温度却不高,只是微微发烫,不会提前引爆。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将符纸精准贴在发生器底座的缝隙处——那里是黑铁最薄的地方,也是邪气流动的关键节点,之前在阿瓦隆测试时,他就确认过,这个位置最容易引发连锁爆炸。火焰顺着金属缝隙快速蔓延,黑色水晶表面的幽绿光芒渐渐黯淡,内部的黑色雾气流动变慢,甚至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纹,“咔嚓”声在寂静的帐篷里格外清晰。
“还有一分钟爆炸,撤!”艾丹往后退了一步,刚想跟着悟空往出口走,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铃声——那是用骷髅头做的警报铃,声音穿透帐篷帆布,刺得人耳膜发疼,震得帐篷顶上的灰尘簌簌掉落。大营四周的红色警示灯同时亮起,猩红的光芒像血一样泼在地上,瞬间照亮了整个大营,每一顶帐篷、每一名守卫的脸,都被染成诡异的红色,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带着危险的气息。
“抓小偷!别让他们跑了!”帐篷外传来食死徒的嘶吼,紧接着是骨刃出鞘的“噌”声,无数黑影从周围的帐篷里涌出来,像潮水般往中央帐篷围过来,脚步声、喊杀声、咒语声交织在一起,瞬间打破了深夜的寂静。蚀魂骑士的副手,突然从主营帐篷的阴影里冲出来——他身披破损的黑甲,左脸有道狰狞的伤疤,从额头一直划到下巴,伤疤里还缠着未散的邪起,像一条黑色的虫子在皮肤下游走。他手中的骨刃比普通黑影战士的长半尺,刃口滴着黑色的液体,那液体坠地时“滋滋”作响,瞬间腐蚀出小坑,冒着淡黑的烟,显然是刚从某个被吞噬的灵魂身上拔出来的,还残留着新鲜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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