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重回青石城（2/2）
更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到，那缕曦火源力已经完美地融入了新的肉身之中，如同血液般流淌，如臂指使。不灭源火也壮大了不少，在丹田内静静燃烧。
重获新生！
他缓缓握紧拳头，感受到那真实不虚的血肉触感和磅礴的力量。
成功了！
……
恢复肉身的秦夜，没有过多停留。他低调地回到维修间，适应着新的身体，同时开始最后的准备。
资源已经耗尽，但回归的坐标和路线已然清晰。极西之地，“虚空之眼”。
他需要一艘能穿越那片死亡区域的船。潜猎者号是最好的选择，但修复它需要天文数字的资源。
他将目光投向了赤焰壁垒之外，那些标注着极度危险的远古遗迹和异种巢穴。只有那里，才可能找到足以修复潜猎者号的高品质能源和零件。
接下来的日子，秦夜的身影出现在了更危险的区域。他独自深入辐射废土，从一座废弃的“灵能战堡”残骸中，引出了一只守护能源核心的恐怖异形，最终以重伤的代价，虎口拔牙，夺取了半块残破的“灵能方舟反应堆”碎片。
他潜入地下暗河，与庞大的水生变异巨兽搏斗，夺取了它们巢穴中积累的、一种可以用于修复舰体装甲的稀有生物合金。
他甚至接下了一个几乎无人敢接的官方任务——清剿一个威胁到壁垒能源管线的“虚空潜影”巢穴。这种生物神出鬼没，能短时间融入虚空，极其难缠。秦夜凭借着曦火源力对空间的微弱感应和不灭源火的净化特性，历经艰险，最终完成了任务，获得的报酬是一大批急需的精密仪器和能量导管。
每一次归来，他都伤痕累累，但也带着丰厚的收获。med和axl-09（在秦夜资源的支持下已修复了大半）全力投入对潜猎者号的改造和修复。
整个锈带都被这个疯狂而强大的“新人”所震动。卡兰长官对他的态度越发重视，“鼹鼠”看他的眼神则充满了敬畏和贪婪。
终于，在耗尽所有收获，并搭上了那枚立下汗马功劳的“炎煌令”（与执政官做了一笔秘密交易，换取了一份关于“虚空之眼”内部能量潮汐规律的珍贵数据）之后，潜猎者号焕然一新。
虽然依旧比不上全盛时期，但装甲更厚，引擎经过优化，传感器系统升级，甚至还加装了一门从废墟中找到的、修复好的小型粒子炮。更重要的是，那半块“灵能方舟反应堆”碎片，足以支撑他们穿越那片死亡空域。
离开的日子到了。
没有告别，只有沉默的起航。
潜猎者号缓缓驶出赤焰壁垒的船坞，冲向那昏黄的天际，将那座挣扎求存的钢铁巨兽甩在身后。
目标：极西之地，虚空之眼！
……
前往极西之地的旅程，是一场与死亡共舞的马拉松。
虚空之眼周边，是规则的禁区。扭曲的空间风暴是家常便饭，时而会将舰船抛入未知的维度碎片，时而又会将其挤压得吱嘎作响。这里的光线是诡异的紫色或绿色，星辰的方位混乱不堪。可怕的“虚空掠食者”如同幽灵般出没，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能直接从虚空中发起攻击，吞噬能量和物质。
潜猎者号如同暴风雨中的树叶，一次次濒临绝境。
全靠med的精妙操控，axl-09的玩命射击，以及秦夜那愈发强大的实力和曦火源力对空间的预判，才一次次险死还生。
秦夜的修为在高压下飞速提升，很快突破到了炼体八重，并稳步向九重迈进。他对曦火源力的掌控也越发纯熟，甚至能短暂地撕裂空间，进行小范围的瞬移。
终于，在经历了不知多少磨难后，他们抵达了坐标点。
眼前景象，让见多识广的med和axl-09都陷入了沉默。
那是一个巨大的、横亘在天地之间的、缓缓旋转的漆黑漩涡！漩涡的边缘弥漫着破碎的星光和扭曲的物质，中心是深不见底的绝对黑暗，散发着吞噬一切的恐怖吸力！那就是“虚空之眼”！
而在漩涡的边缘某处，正如数据所记载，存在着一个相对平静的、散发着微弱蓝光的时空异常点——那或许就是回归的通道！
但异常点周围，盘旋着数以百计的虚空掠食者！它们仿佛嗅到了珍馐美味，躁动不安地环绕着蓝光飞舞！
“数量太多！冲进去就是自杀！”axl-09吼道。
“计算显示，强行突破成功率低于0.1%。”med的合成音也带着凝重。
秦夜站在观察窗前，凝视着那危险的蓝光通道，感受着体内那枚许久未有动静的、得自青石城乱葬岗的残破玉佩，竟然传来一丝微弱的、跨越了无尽空间的共鸣！
那边…才是他的世界！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决绝。
“med，axl，准备好。我会为你们打开一条路。”
“你想干什么？！”axl-09惊疑不定。
秦夜没有回答。他走到舰桥中央，盘膝坐下，闭上眼睛。
下一刻，他体内那缕曦火源力被毫无保留地激发！金色的火焰透体而出，将他整个人笼罩！不灭源火也疯狂燃烧！
《万化归一诀》运转到前所未有的极致！他甚至开始燃烧刚刚重塑不久的血肉精华和灵魂本源！
他要施展一门从执政官笔记中学到的、未完成的禁忌秘术——以曦火源力为引，燃烧一切，短暂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撕裂虚空！
“你疯了！这样你会死的！”axl-09大叫。
“闭嘴！axl！最高功率输出！配合他！”med却突然厉声喝道，它似乎明白了秦夜的决心，所有的计算力都用于调配舰船能量。
轰！！！
秦夜的身体仿佛化作了一个小太阳！恐怖的能量波动甚至让外面的虚空掠食者都为之一滞！
他猛地睁开眼，双眼已完全变成燃烧的金色！
“开！”
他发出一声震动灵魂的咆哮，双手猛地向前一撕！
刺啦——！！！
前方的空间，竟然被他硬生生撕裂开一道巨大的、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空间裂缝！裂缝的另一头，赫然就是那个蓝光闪烁的异常点！
一条短暂的金色通道被强行打开！
“就是现在！冲过去！”秦夜的声音变得无比虚弱，身体肉眼可见地干瘪下去，气息飞速跌落。
“走！”med没有丝毫犹豫，潜猎者号引擎过载到极限，化作一道流光，沿着那条燃烧的金色通道，悍然冲向了异常点！
无数的虚空掠食者被惊动，疯狂地扑来，却被通道周围燃烧的金色曦火阻挡、灼烧、发出凄厉的尖啸！
潜猎者号剧烈震颤，外部装甲不断被剥落、分解！
终于！
在金色通道即将消散的前一刹那，潜猎者号猛地扎进了那片蓝光之中！
天旋地转！空间扭曲！
仿佛穿过了一条无限漫长的隧道！
当一切平静下来时，舰桥内警报声大作，但窗外不再是那令人绝望的虚空之眼景象。
而是…一片熟悉的、蔚蓝的…天空！下方，是连绵起伏的青山！空气中，弥漫着久违的、纯净的天地灵气！
“成…成功了？！我们出来了？！”axl-09的传感器疯狂闪烁，几乎语无伦次。
med快速扫描着环境：“确认！已脱离焦土世界！当前空间坐标…无法识别，但能量环境稳定，符合低等位面特征。”
秦夜虚弱地瘫倒在甲板上，身体枯槁，气息微弱，仿佛随时会死去，但嘴角却勾起一丝释然的弧度。
他回来了。
……
潜猎者号在一片无人的山脉中悄然降落，进行紧急维修和伪装。
秦夜则挣扎着坐起，开始疯狂吸收这久违的天地灵气，滋养干涸的肉身和灵魂。浓郁的灵气让他如同久旱逢甘霖，恢复速度远超焦土世界。
数日后，当他再次走出舱门时，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气息已经稳定了许多，修为也恢复到了炼体七重左右。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记忆中的青石城走去。
山川依旧，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
当他远远看到青石城的轮廓时，瞳孔微微一缩。
城墙上，飘扬的不再是熟悉的家族旗帜，而是一面面云岚宗的云纹旗！守卫也换成了穿着云岚宗服饰的弟子！
城池上空，甚至偶尔有云岚宗的飞行法器掠过！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秦夜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刀。
他收敛气息，如同幽灵般潜入城中。
城内气氛压抑，行人匆匆，脸上带着惶恐。曾经的赵家、李家、王家宅邸，似乎都换了主人，被云岚宗的弟子占据。
他在茶馆酒肆中稍作打听，便得知了令他震怒的消息。
原来，在他逃离后，赵菁在云岚宗的地位似乎提升很快，云岚宗以此为由，加大了对青石城的渗透和控制，最终彻底吞并了这里，将三大家族要么收编，要么清洗！如今，青石城已成了云岚宗的一个下属城镇！
而关于他的通缉令，依旧高高挂着，赏金更是提升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云岚宗…赵菁…”秦夜喃喃自语，眼中杀意凛然。
他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当夜，青石城云岚宗分舵。
舵主，一位聚气境中期的外门长老，正在静室打坐。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厉喝道：“谁？！”
黑暗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出。
青衫依旧，面容冷峻，眼神如同万载寒冰。
“秦夜？！是你！你竟然还敢回来！”长老又惊又怒，立刻出手，聚气境威压爆发，一掌拍来！
然而，对面的秦夜只是随意地一抬手。
轰！
一股远超聚气境的、蕴含着恐怖灼热和一丝雷霆之威的磅礴力量轰然爆发！
那长老的掌风瞬间溃散，整个人如同被高速奔跑的巨兽撞中，鲜血狂喷，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墙壁上，眼中满是惊骇和难以置信！
“炼体…七重？！不！这力量不对！！”
秦夜一步步走近，俯瞰着重伤垂死的他，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告诉我，云岚宗和赵菁的事情。”
“否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