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赏你喝盆洗脚水(1/2)

“泼死你个老畜生!英子嗓子劈了叉,再骂我妈!再骂!“这盆“洗脚水”赏你喝!”

她骂着猛的就照着蒲大柱头脸泼去!

“哗啦——”

冰碴混着鱼鳞糊了他满脸。蒲大柱僵住了,裆部迅速洇开深色水渍——他又尿了。

那盆水,腌过腊鱼,带着浓重的咸腥和冰碴,劈头盖脸地浇灭了蒲大柱所有的嚣张。

英子端着空盆,胸口剧烈起伏,她不是不怕,但一种比恐惧更强烈的情绪攫住了她——守护。守护这个刚刚有了热乎气的家。

她看着养父,心里冷得像盆里的冰碴子:“你除了赌博,喝酒,打骂我和妈妈,你还会干什么?”

常松的拳头又砸了下去。

这一拳带着二十年在海上与风暴搏命的力量,砸在蒲大柱鼻梁上。软骨碎裂的声音像踩断枯枝,血喷溅在楼道白墙上。

“这一拳,替红梅打的。”

第二拳捣向胃部,蒲大柱像虾米一样蜷缩,呕出混着酒气的秽物。

“这一拳,替英子。”

第三拳悬在半空,常松揪着他头发拎起来:“最后一拳,替你早死的爹娘,生了你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蒲大柱突然癫狂大笑:“你是哪根葱?你倒扮上了?你不就是接盘了个烂货?你知道她当年怎么伺候我,怎么在赌场怎么伺候那些男人的?”

李红梅看着常松宽阔的背影和狠厉的动作,惊呆了。这和她认识的那个老实巴交、帮她买个菜都会脸红半天的男人判若两人。她心里先是猛地一紧(怕出事),随即又是一酸。

原来有人替你出头的感觉,是既想哭,又想笑。

她看着常松拳峰上的血,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英子看着常叔,眼睛瞪得溜圆。她心里的害怕突然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取代:解气!还有……崇拜!常叔刚才太厉害了!比她想象中所有的大英雄都厉害!她甚至觉得,常叔结结巴巴说话的样子,都变得可爱起来了。

常松的拳头没落下。他反而松开手,从后腰抽出把匕首,船上下来的真家伙,皮鞘,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光。

“知道我们在海上怎么收拾叛徒吗?”他刀尖划过蒲大柱裤裆,“先阉了,再喂鲨鱼,听说那玩意儿泡酒,浇花不错?”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但有时候,它能让问题闭嘴。

蒲大柱这回是真的怕了。裤裆又洇开深色水渍,骚臭味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

人活一世,有的人修成佛像,有的人活成夜壶,都是泥捏的,区别在装的是香火还是尿。

“常松!”李红梅厉声打断,“你想让英子没娘还是没叔?”

常松喘着粗气,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李红梅,眼神里带着一丝做完“坏事”后的不安和询问,仿佛在说:‘我…我没给你惹麻烦吧?’ 李红梅接收到他的目光,眼神复杂,有担忧,有感谢,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她摇了摇头。

三个人站在狼藉中,听着楼外传来隐约的鞭炮声。年的甜味还没尝够,苦已经堵到喉咙口。

生活本就是个流氓,你刚系好裤带,它又来扯你衣裳。

“滚!”常松刀尖挑断他裤腰带,“再让我看见你,下次掉的不是腰带是命根子。”

蒲大柱连滚带爬往下窜,却在三楼转角突然抬头:“行……你们真行……”他指着常松:“你等着!”

命运这玩意,专挑老实人薅羊毛,薅急了,羊角也能捅破天。

又指向李红梅:“还有你!老子去学校贴大字报,让全校都知道蒲小英是野种!”

五年了,这骂声还是像针一样扎进李红梅耳朵眼儿里。她下意识瞟常松,这男人连杀鸡都背过身去,现在却为她挽起了袖子。

她突然不怕了,就像当年砍下那刀时一样,心里那点温热终于没被骂声浇灭。

最后蒲大柱又盯着英子冷笑:“小杂种!等你妈老了卖不动,看谁要你!”

他撂话的姿势像极了被阉的公狗,明明屌都吓软了,还非要翘起后腿装模作样滋泡尿。

一个冻得梆硬的苹果核从602门缝飞出,精准砸中蒲大柱后脑勺。

年轻男人的声音传来:“从哪来的癞皮狗,大半夜吵什么吵!再嚎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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