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炼金术的三门选择（2/2）
“而暂时没人进入的右侧的门上刻着「虚无」。caput mortuum和ck sulfur这两个符号都代表了「虚无」，只是代表的层面不同。”
“一个字面是‘死亡之首’的图案，代表炼金残渣、不可再炼的‘死物质’，隐喻‘虚无’‘终点’‘一切价值消散后的空壳’；一个是指黑色硫磺，象征‘腐败、混沌、无形式’，在炼金流程里属于「黑土」阶段，即‘自我消亡、归于虚无’的起点。”
“呃……”赛缇娜捂着手，听了半天只觉得头晕，“海莉薇，你说的这些和我们应该选择最右侧的门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你和赞迪克只是想做个我们都不懂的炼金术知识科普？”
赞迪克嗤笑了一声，“知道总比一无所知来得好。”
人不会和能力、阶级不匹配的人计较，因为完全没有可比性和争论的意义。
“其实，这里面有两层含义，没有研究过相关资料的普通人的确还是很难理解的。”海莉薇比赞迪克耐心得多，不过她没发觉赛缇娜在她说出“普通人”三个字后用力捏紧了拳头。
“表层含义是，作为元素的风，到了作为物质的金属，再到炼金的开始，说明这处秘境的起点应该就是从这扇门开始。而且元素和物质都是已知的，而虚无却是未知的，虚无是0，而0也是一切事物的开始。”
“你觉得的另一层含义呢？”赞迪克感兴趣地询问。
“一点大胆的想法罢了，可以称之为我的脑洞。”海莉薇摸了摸下巴，思考着：“制造这个秘境的人将黄金与风并列，形成‘永葆青春之财富’；将黄金与银并列，形成‘商业与物质之财富’；最后一道门却是通向死亡与虚无的门。”
“其中未尝没有‘财富终将归于虚无’的意思。”
赞迪克也感慨地摇摇头：“炼金术的终极真理是‘由死入生’——唯有经历彻底的虚无，才能获得真正的重生。”
海莉薇指向左侧门上的风元素符号：“追求青春之人，终将被生命气息反噬。”
又指向中央门的黄金符号：“贪图财富者，必将被永恒的物质禁锢。”
最后指尖停在骷髅图案上：“唯有直面虚无，才是脱离秘境的正确路径。”
梅里女士似乎也明了般点点头，“就像璃月的五行文化？五行配四季，秋属金，故秋风又叫‘金风’。金和风一起，草木摇落，万物开始走向肃杀与收藏。‘黄金＋风’在璃月语境里天然带着盛极而衰的暗示——金秋之后便是寒冬，而经历寒冬便是春天。”
海莉薇的大脑因为梅里女士的话卡壳片刻，有些惊讶地发现似乎的确如此。
“没想到这两个应该八竿子打不着的历史文化知识之间也会有联系……妈妈你真聪明。”
梅里女士面露自豪，“那是，也不看是谁生的你。”
赛缇娜露出个崇拜的眼神，“没想到梅里教授还懂得璃月的五行文化。”
“嗯……因为过世的丈夫是璃月人。”梅里女士没有继续讨论这件事的意思，含糊地一笔带过。
大风纪官听完几人的分析，沉默片刻，最终握紧长枪，率先走向最右侧的门。
“既然你们认为这是‘正确的路’，那就试试。”他的声音低沉而警惕，“但记住——如果发现异常，立刻撤退。”
梅里女士点头，示意海莉薇等人跟上。
赛缇娜犹豫地看了看自己已经结晶化的指尖，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踏入虚无之门的瞬间，世界骤然颠倒。
他们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消失，而是站在了一片巨大的镜面之上。
镜面下方，是无数个破碎的“自己”——有的年轻，有的衰老，有的甚至性别模糊，仿佛无数个平行世界的倒影。
“这是……什么？”赛缇娜的声音发抖。
赞迪克蹲下身，指尖轻触镜面，红瞳微缩：“我们不在‘门后’……我们在‘镜中’。”
这个秘境是由无数面镜子组成的空间。
突然，镜面泛起涟漪，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终于有人进来了。”
海莉薇猛地抬头，发现镜面倒映出的不再是他们的影子，而是一个模糊的人影——时而男性，时而女性，身体如同被撕裂又重组，不断扭曲。
梅里女士迅速将海莉薇护在身后，像应激炸毛却死死护着犊子的猫：“小心！他的能量波动与那些紫水晶完全一致！”
“你们很聪明……没有选择‘青春’或‘财富’。”
人性的女性身影突然占据主导，声音温柔却带着哀伤：
“但那两扇门……才是真正的‘虚无’。”
镜面突然碎裂成三块，露出下方的景象——
左侧镜面里是大贤者和学者们被困在水晶中的场景，他们面容年轻，但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中间的镜面是一众学者和几个冒险家们化为紫水晶雕像，手中仍紧握着矿石，表情凝固在狂喜的瞬间。
而几人正踩在最右侧的镜子上，里面正倒影着他们自己的面容。
“他们得到了想要的……却失去了‘自我’。”男性的声音冷笑着。
“深渊从不强迫……它只放大欲望。”女性轻声补充。
“明明是你把我们骗进来的。”赛缇娜只觉一阵刺痛，她突然跪倒在地，水晶化的手指开始向手臂蔓延。
“我……救……”她的声音变得僵硬，瞳孔逐渐被紫色侵蚀。
女性的身影突然贴近镜面，声音急切：“这是阿尔贝里希的镜之矿渊秘境，它在吸收被困者的生命力，只有逃出幻境打碎镜子才能拯救这些人！”
脚下的镜子碎裂成不规则的六片，而几人也各自掉进了不同的镜子碎片里。
海莉薇感觉自己在下坠。
失重感持续了很久，久到她几乎以为自己会永远坠落下去。直到——
“啪嗒。”
她摔在一处熟悉的秋千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