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炼金术的三门选择（1/2）

【看本章前，建议先看本章结尾的作者说，里面有个炼金符号解释的图片，改了下文章的内容，炼金学部分可能有些小伙伴看不懂可以参考一下。】

众人被吸入秘境。

失重感持续了大约三秒。

海莉薇睁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镜面上，千万个破碎的自己在脚下摇晃。这里没有天空，只有倒悬的水晶森林，每根晶柱内部都冻结着若隐若现看不分明的奇怪阴影。

“妈妈？”她的回声被扭曲成怪诞的音调。

“唉，乖女儿。”赞迪克装怪的声音在她身侧传来。

海莉薇给了他一拳，“你是当乌鸦妈妈当上瘾了是吧。”

这一拳被赞迪克轻松接下，“我是乌鸦妈妈那你是什么？小乌鸦。”

“这是……什么？”赛缇发出娜微微发颤的声音。

不知道她在水晶里看到了什么，着魔似的伸手想要触碰一块水晶，指尖刚接触到表面，便被一只手提着衣服后领拽了回来。

“别碰！”海莉薇将赛缇娜拉到一边，“你难道忘记了在帐篷里看到的那些晶体吗？这些水晶不是矿石，而是某种活动的生命体。”

赛缇娜回神，她后怕地倒吸一口凉气。但她突然注意到自己刚才触碰到紫水晶的右手食指变成了和矿石相同的半透明紫水晶状态。

她惊吓地轻呼出声，却被一阵更强烈的惊呼掩盖。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三扇门？快告诉我，哪一扇门通往返老还童！”

“我要去有数不尽紫晶矿的门！”

三人循声望去，矿洞深处竟分出三条岔路，每条路口都立着一扇透明的门。

门前聚集着十几个身影——大贤者、卡尔.福勒、部分学者和冒险家，还有……

妈妈！海莉薇挣脱了赞迪克握住她的手，冲了过去。

梅里女士正用检测仪扫描中间那扇门。大风纪官手持长枪站在最前方，警惕地盯着门内流动的紫色雾霭。

“你们没事太好了。”梅里女士快速检查了三人状况，在看到赛缇娜的水晶手指时，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但她什么也没说。

卡尔·福勒突然提高嗓音：“诸位！根据三位冒险家先生的经验之谈，这三扇门分别通向——”

他优雅地用手杖依次点过从左到右的三道门，“青春、财富，或者……一无所获。”

三扇门都是无法让视线穿透的虚无，但在透明光幕的门框上，刻着几种不同的图案：最左侧的门框最顶端刻着air（风）和gold（黄金），中心的门刻着gold（黄金）和silver（银），而最右侧的门刻着caput mortuum（骷髅头）和ck sulfur（黑色硫磺） 。

“就是这三扇门……”海莉薇喃喃道，“那三个冒险家分别进入不同的门，结果截然不同。”

“我要走青春之门！”大贤者推开搀扶他的侍从，枯瘦的手激动得发抖，“你们看到那个年轻人了吗？他进去前几乎和我一样老！”

梅里女士拦在他面前：“大贤者阁下，那些水晶明显是——”

“让开！”大贤者突然爆发出不符合年龄的力量撞开她，“你知道每天被衰老折磨的痛苦吗？”他布满老年斑的脸扭曲着，“我会证明这是教令院最伟大的发现！”

海莉薇将梅里女士扶住，眼底闪过冷意。

大贤者踉跄着走向第一扇门，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门内流动的光影。

“返老还童……真正的返老还童！”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枯瘦的手指颤抖着伸向门扉。

几名狂热的学者也簇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挤进门内。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几人在大贤者的带领下冲进左侧的门。他们的身影穿过透明门扉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人知道他们是否真的获得了青春，或许只有同样通过那扇门的人才会知晓了。

“到底是有多贪生怕死才会如此轻易地相信返老还童是真的。”海莉薇冷漠地否定那些人冲动的做法。

赞迪克还在说着风凉话：“贪生怕死？我看他们挺勇敢的。”

卡尔·福勒优雅地整理领结，微笑着走向第二扇门。

“财富，才是永恒的真理。”他低声自语，毫不犹豫地踏入黑暗。

随之而去的，还有对秘境中紫晶矿感兴趣的学者和冒险家。

几乎没有人能抗拒财富与生命力的诱惑。

大风纪官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最终看向为数不多留在场上的人——梅里女士、海莉薇、赞迪克和赛缇娜。

“你们准备进入哪个门？”

“那群人差不多已经被眼前的利益迷疯了。在找不到其他出口的情况下。大风纪官大人，我建议您和我们一起进入最右侧‘一无所获’的门。”梅里女士看了看身后的三个孩子，冷静开口，“不要妄动那些认知范围外的结晶，也不要妄想非自己能掌控的能力。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真的会无事发生吗？”大风纪官冷哼一声，长枪竖在身前，对于他无法阻止的众人的疯狂，如今处境也只能暂时走一步看一步，明哲保身。

沉默许久的赞迪克突然指着三扇门上的不同图标开口：“你们有人认识这几个符号吗？如果我猜得不错，最正确的选择也的确是右侧的这扇门。”

“「青春」、「财富」、「虚无」。”海莉薇接着赞迪克的话，说出自己对这三扇门最贴切的命名。

“这几个符号都是炼金学的符号。「青春」在炼金术中是没有专有名词的，而air——”海莉薇用双手比出了这个三角的手势，“这是风元素符号，它与‘灵气’、‘生命气息’同源，常被当作‘青春之气’。”

“炼金术把‘风之精’视为永葆活力的要素；失传的炼金灵药‘aqua vitae（生命之水）’的配方里亦以风符号代表‘青春’阶段。”

赞迪克给出个欣赏的眼神，开始解释中间那扇门上第二个符号的意思：“gold直译为「黄金」。它在炼金体系同时象征‘太阳’、‘完美’、‘永恒’，因此炼金手稿中常把‘黄金阶段’等同于‘青春永驻’——人若能达到黄金之完美，即得长生。”

大风纪官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两人，“所以，这个秘境是有主的，它的主人还是个炼金术士？”

“那就不得而知了。”赞迪克耸耸肩，“至少，就目前看到的符号来说，这个秘境的创造者的确有一定的炼金术修养。”

海莉薇没参与讨论，只是继续解析另外两扇门上的炼金术符号含义。

“中间门上的gold也代表了‘黄金’，当然，我这里说的‘黄金’和赞迪克所说的‘黄金阶段’不一样，一个代表的是物质，一个是‘太阳’‘完美’和‘永恒’。除了‘黄金’，代表了「财富」的还有同为金属物质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