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潼关惊变(1/2)
天启七年十月末,河南开封的军帐内,常遇春正对着舆图上的潼关位置反复摩挲。案上摊着两份文书,一份是徐达刚签发的《黄河汛情防御令》,要求全军半数兵力驻守河岸加固堤坝;另一份则是他私下拟定的《突袭潼关方略》,墨迹被指腹蹭得发花。帐外传来亲兵的低语:“徐将军已带亲兵前往黄河渡口,估计三日内回不来。”
常遇春猛地拍案而起,虎头刀在鞘中发出嗡鸣。自徐达复掌军务后,每日只强调“加固防线、囤积粮草”,连他提出的“派轻骑袭扰河西粮道”都被驳回,理由是“恐触怒夏蕃联军,引发全线战事”。可在常遇春看来,这都是徐达“畏敌如虎”的托词——野狼谷的耻辱如鲠在喉,他急需一场大胜,洗刷“冒进致败”的污名。
“传我将令!”常遇春掀开帐帘,寒风吹得他甲胄作响,“前军三万,由陈德率领,伪装成修堤民夫,沿黄河西岸向潼关潜行;我率中军五万,携带投石机与撞车,三日后在潼关外围的风陵渡集结。对外只称‘演练黄河防务’,谁敢走漏消息,军法从事!”他刻意避开徐达留下的几名老将,调遣的全是自己的旧部——这些人跟着他南征北战,早已养成“令行禁止”的习惯。
为瞒过徐达,常遇春特意伪造了一份《修堤兵力调配书》,让文书用徐达的印鉴盖印——这印鉴是他借口“核对旧档”从兵符房借出的,用完后便连夜送回,神不知鬼不觉。黄河渡口的徐达接到“常遇春已派三万兵协助修堤”的禀报时,还颇为欣慰地对身边人说:“伯仁总算明白防务为重的道理了。”他怎知,这三万“民夫”的甲胄正藏在运土的粮车下,朝着潼关疾驰。
此时的潼关,夏军守将李思齐正带着亲兵巡查城防。他是王保保麾下的老将,去年野狼谷一战后,便被派来镇守这河西门户。城墙上的火铳营正进行日常操练,投石机旁堆着新运来的石弹,李思齐抚摸着城砖上的弹痕——那是常遇春上次进攻留下的印记,“徐达掌兵后,明军倒安稳了不少。”他对副将笑道,“传令下去,今夜轮值士兵可减半,让弟兄们多歇会儿。”
他的松懈并非没有道理。夏军的斥候回报,河南明军近期都在黄河沿岸活动,粮草运输也集中在开封一带,毫无出兵迹象;更重要的是,王保保刚送来书信,说“与徐达的信使已有接触,双方或可达成停火协议”。李思齐料定,明军即便有动作,也会先派使者交涉,绝不会贸然动兵。
三日后黎明,风陵渡的薄雾还未散尽,常遇春的五万中军已在此集结。陈德的前军也已抵达潼关东侧的矮山后,派来的斥候低声禀报:“将军,潼关城门只开了一侧,守军不足三千,火铳营还在营中吃早饭。”常遇春眼中闪过厉色,拔出虎头刀直指潼关方向:“传令下去,擂鼓冲锋!先占城门,再肃清残敌!”
震天的鼓声突然打破了潼关的宁静。李思齐刚端起饭碗,就被城外的动静惊得摔了筷子:“怎么回事?难道是北元的游骑?”亲兵连滚带爬地冲进帐:“将军,是明军!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五万,已经冲到城楼下了!”李思齐猛地站起身,抓起头盔就往城墙上跑——他看到的,是明军士兵扛着云梯蜂拥而至,城门口的守军正用长矛勉强抵挡,已倒下了一片。
“火铳营!快让火铳营上城墙!”李思齐嘶吼着下令。可仓促之间,火铳手们来不及装填弹药,只能抓起身边的滚木礌石往下砸。明军的撞车已撞到城门上,“砰砰”的巨响震得城砖簌簌掉落。常遇春在阵前督战,看到城门即将被撞开,高声道:“谁先破城,赏银千两!”明军士兵顿时士气大振,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冲。
危急关头,夏军的骑兵营从西门疾驰而来。这是李思齐留在城外的机动兵力,本是用来巡查商路的,听到鼓声后立刻回援。骑兵们手持马刀,从明军侧后方发起冲击,锋利的刀刃划过明军的阵型,瞬间撕开一道缺口。常遇春眉头一皱,下令:“弓箭手列阵!拦住骑兵!”
箭雨如蝗般射向夏军骑兵,不少战马中箭倒地,骑兵们纷纷跳下马,组成刀盾阵继续抵抗。李思齐趁机在城墙上组织防御,他亲自点燃一门火炮,炮弹呼啸着砸进明军的投石机阵,将一架投石机炸得粉碎:“弟兄们,潼关是河西的门户,丢了潼关,夏蕃的商路就断了!拼死也要守住!”
此时的常遇春才发现,自己低估了潼关的防御。城墙上的火炮虽少,却精准地轰击着明军的重武器;夏军士兵虽仓促应战,却个个悍不畏死,尤其是那些吐蕃辅兵,抱着炸药包冲向明军的撞车,与撞车同归于尽。陈德策马来到常遇春身边,急声道:“将军,明军伤亡已过万,再攻下去怕是……”
“住口!”常遇春怒喝,“好不容易摸到城下,岂能无功而返?传我令,让后军的投石机全部推进,砸开城门!”他没看到,远处的黄河渡口方向,一支轻骑正疾驰而来——那是徐达得知消息后,带着仅有的五千亲兵赶来支援。徐达在马上远远望见潼关下的激战,气得眼前发黑:“常遇春这个匹夫,迟早要毁了河南的防务!”
徐达深知明军孤军深入,后勤补给最多支撑三日,若不能速胜,必遭夏蕃联军合围。他立刻派使者带着自己的令牌,快马赶往河西的王保保军营——按照夏蕃同盟的约定,一方遇袭,另一方需出兵相助。使者临行前,徐达叮嘱:“告诉王将军,常遇春擅兵出征,非大明本意,若夏军肯罢战,我愿亲自前往河西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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