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甲胄映锋芒（2/2）

林瑾亲自检阅军备，李思齐带着潼关守军的代表前来领甲。老将军抚摸着鱼鳞软甲，眼眶湿润：“当年守潼关时，多少将士因甲胄不坚而牺牲。如今有了这好甲，再遇李景隆，咱们底气更足了！”他当场下令，让士兵穿上新甲胄、拿起新箭矢，进行模拟攻城演练。

演练中，新投石机连续发射石弹，将模拟的敌军城墙砸出一个个缺口；士兵们穿着轻便的软甲，攀城速度比以往快了三成，三棱箭精准地射中城上的靶心。林瑾站在观礼台上，看着士气高昂的将士们，对身边的王保保道：“有这样的军备，这样的将士，何惧大明的三万精兵？”

此时，禄东赞派来的使者恰好抵达长安，看到校场上的演练场景，当即请求参观新投石机的制造工艺。林瑾没有拒绝，反而让蒋琬亲自讲解：“蕃夏同盟，军备技术也应共享。吐蕃若需改良投石机，夏国的工匠可随时前往逻些。”使者感动不已，回国后将此事禀报松赞干布，赞普当即决定派吐蕃工匠来长安学习，同时送来一批良马作为回礼。

军备整补的同时，林瑾没有忘记民生。他从商路收益中拨出二十万两，用于修缮关中的水利设施，又减免了贫苦百姓半年的赋税。李善长忧心忡忡地提醒：“陛下，军备开支已用去八十万两，再拨巨款用于民生，国库是否吃得消？”林瑾笑道：“百姓是国之本，只有百姓安居，将士们才能安心打仗。况且商路收益还在增长，无需担心。”

十一月初，大明的细作探查到夏军整补军备的消息，连夜将情报送回南京。朱允炆看着密报，脸色铁青：“林瑾用商路的钱打造军备，如今夏军实力大增，再想夺潼关，难如登天！”齐泰上前道：“陛下，不如暂缓对夏国动兵，先稳住西域部落，待夏蕃同盟出现裂痕，再伺机而动。”朱允炆无奈点头，只得下令李景隆收缩兵力，暂缓进攻计划。

消息传到长安，林瑾正在与文成公主商议派农师前往吐蕃之事。文成公主笑着说：“大明不敢轻举妄动，这都是陛下军备整补的功劳。不过蕃夏同盟的根基，终究在民生与互信上。”林瑾深以为然，当即下旨，派十五名农师带着《蕃地农要》与新的粮种，随吐蕃使者一同前往逻些，帮助吐蕃发展农业。

十二月，长安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蕃商坊的生意依旧红火，西域的商人用精铁换取夏军的旧甲胄，吐蕃的牧民则用羊毛购买新锻造的弯刀。渭水之畔的工部作坊里，工匠们仍在忙碌，第二批军备即将完工，将送往焉耆的张玉军中。

林瑾站在紫宸殿的露台上，望着远处军营的灯火与蕃商坊的灯笼连成一片，心中充满了感慨。商路的驼铃声带来了财富，财富化作了甲胄与箭矢，甲胄与箭矢守护了疆土与商路，而疆土的安稳又让蕃夏百姓的友谊愈发深厚。这环环相扣的循环，正是他心中盛世的模样。

王保保深夜求见，带来了张玉从焉耆送来的捷报——凭借新送来的投石机，夏军成功击退了试图骚扰商路的大明雇佣军，斩杀百余人。“陛下，”王保保递上捷报，“张玉将军说，新军备让蕃军将士都羡慕不已，论杰已派人来求购鱼鳞软甲，咱们是否应允？”

林瑾接过捷报，提笔批复：“应允。按成本价供应，同时派工匠协助吐蕃打造。蕃夏本是一体，他们的军备强了，商路的屏障就更坚固了。”他放下朱笔，望向窗外的雪景，“待明年开春，商路的收益还能再建一支骑兵，到那时，大明再想染指西域，便真的是痴心妄想了。”

雪越下越大，却掩盖不住长安的生机与活力。军营里，将士们穿着新甲胄巡逻；作坊中，工匠们的锻造声穿透风雪；蕃商坊内，汉藏商人围着火炉商议来年的生意。这风雪中的喧嚣，正是大夏蒸蒸日上的证明，也是蕃夏同盟牢不可破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