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人血馒头(1/2)
刘武那点子豁达,像块破布,终究没能堵住天牢里渗进来的寒气。
他刚叨咕完下辈子投胎的浑话,牢门外铁链子就哗啦一响,不是送断头饭的时辰,却来了人。
几个狱卒,油滑的脸上挂着一种刻意摆出来的肃杀,眼神却像刀子,在冷云舒身上剐蹭。
领头那个,颠了颠手里拎着的一捆东西,不是刀,是几根浸过水的牛皮绳,还有一截带着毛刺的短棍。
“冷将军,”
领头的狱卒开口,声音黏腻,“上头吩咐,请您挪个地方,清清静静说几句话。”
冷云舒没动,眼皮耷拉着,看着自己脚踝上那圈磨破皮的镣铐印。
他知道这不是问话,是折辱,是行刑前还要榨干他最后一点尊严。
是为了什么?
是张启明那条老狗迫不及待要泄愤?
还是虞铧觉得他死得太痛快,不够彰显新皇的“威严”?
刘武在隔壁啐了一口:“妈的,要杀就杀,玩这些阴损招数,算什么玩意儿!”
狱卒头子斜了刘武那牢房一眼,没搭理,只对手下努努嘴。
两个膀大腰圆的狱卒打开牢门,像拖死狗一样把冷云舒拽了出来。
那间所谓的“清静”屋子,没有窗,只有墙架上插着一支火把。
光线跳动,把人的影子拉长又揉碎,像群魔乱舞。
他们把冷云舒绑在柱子上,牛皮绳沾了水,勒进肉里,越挣扎越紧。
“冷将军,别怪兄弟们手黑,”
狱卒头子凑近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忍着点,早点撂下点什么,兄弟们也好早点交差。”
撂下什么?
冷云舒想笑。
他还能撂下什么?
冷家满门的冤屈?
还是对虞铧背信弃义的控诉?
这些,他们敢记下来,敢往上报吗?
短棍带着风声,砸在他肋骨上。
闷响。
骨头没断,但那股子钝痛猛地炸开,窜遍全身,让他眼前黑了一瞬。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又死死咽了回去。
“硬气!”
狱卒头子咧嘴,露出黄牙,“我就喜欢啃硬骨头。”
接下来是鞭子。
不是军中那种鞭,是特制的,细韧,浸了盐水,抽下去不破皮,只留下一条条肿起的棱子,火辣辣地疼,像有无数烧红的针在扎。
汗水、血水混在一起,从额角淌下来,流进眼睛,涩得发疼。
“说不说?”
狱卒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说什么?
说他冷家如何被构陷?
说他如何像条狗一样为虞铧卖命,最后落得兔死狗烹?
鞭子换了地方,抽在小腿肚上,那里的肉嫩,痛感更尖锐。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绑着他的柱子都在微微发颤。
他张开嘴,大口喘气,像离水的鱼。
“妈的,真是块石头!”
狱卒打得有些累了,喘着粗气骂道。
“头儿,差不多了吧?再打,怕撑不到午时三刻……”
另一个狱卒小声提醒。
狱卒头子抹了把汗,盯着冷云舒低垂的脑袋,“算他走运!泼醒,扔回去!”
…………
这样的折磨,重复了三天。
每天狱卒都来,换着花样,有时用针扎指甲缝,有时把他按进水缸里直到濒死才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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