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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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破例一次？此人涉及多起 ** 案，dna异常让我们束手无策。”

sir坐在副驾驶座上耐心劝说。

抱歉，我真的不能透露。李博士再次婉拒。

注意到李博士神情略显动摇，任抓住机会试探道：李博士，我们不需要您透露病人隐私。这样，我说几个信息，如果正确您只需点头示意，可以吗？

李博士微微颔首。

这位病人是否在一个月内接受过手术？亚洲籍，姓曹？任紧盯李博士的表情变化。

话音刚落，李博士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颤抖，车身随之晃动。后排未系安全带的任慌忙用脚撑住身体，迅速扣上安全带。

这个强烈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曹志锐？任再次确认全名。

这次李博士平静许多，透过后视镜看了任一眼，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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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确认，任和sir都难掩喜色，但各自心思不同。

sir想的是：终于证实曹志锐的dna被修改过！

任则盘算着：这下曹志锐逃不掉了！有主治医师作证，加上医院的原始dna样本，案件就能结案，能量也能到手了！

李博士，医院是否还保存着曹志锐手术前的dna样本？能提供给我们作为证据吗？任急切追问。

这我做不了主，我只是个医生。李博士坦言。

大佬原，看来需要您向上级申请，看能否获得澳洲医院的配合。任转向sir。

我尽力试试，跨境办案还是头一遭。sir语气透着不确定。

任继续请教：李博士，难道真没办法检测出曹志锐手术前的dna了吗？

未必如此！

李博士沉思片刻后回答。

哦？还有其他方法？

sir眼中闪过惊喜。如果能找到新线索，案件就多了一分把握。毕竟澳洲那边的配合还是个未知数。

实际上，患者dna的变化仅出现在血液和唾液中。我们检测过，他的**及其他内脏器官的dna仍保持原样。

李博士透露了关键信息。

当真？

当时的检测结果确实如此。但无法确定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身体是否会产生进一步变异。人体充满未知，我们无法完全掌握其奥秘。

李博士态度谨慎，未做绝对保证。医学需要严谨，缺乏足够数据前，他不会妄下结论。

李博士，能否请您出庭作证，指认曹志锐的dna被篡改？

sir诚恳请求。

这......

李博士陷入迟疑。一边涉及患者隐私，一边又难以容忍罪犯逃脱制裁，他左右为难。

大佬原，不如让李博士再考虑考虑？

任适时提议。既然已掌握验证曹志锐原始dna的方法，李博士的证词只是锦上添花。

也好。李博士，请您慎重考虑？

没问题，今晚我会给您答复。

李博士应允。

既然疑问已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请在前方路边停车。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sir彬彬有礼地说道，随后写下电话号码留在车内。

李博士停车让二人下车后便驱车离去。

sir与任搭乘计程车返回警署，立即提审曹志锐。

曹志锐，你的血液样本与霍少媚体内残留dna不符，听到这个消息很开心吧？

sir面带微笑审视着被羁押近一天的嫌犯。不知是荷尔蒙作用还是焦虑所致，对方胡茬明显，早已失去先前的整洁形象。

既然如此，cid该放人了吧？

曹志锐神色平静地与sir对视。

曹sir，有个问题想请教，不知能否为我解答？

任礼貌地询问道，刻意避开了直呼其名。

有什么事？

曹志锐侧过脸来，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关于你房间的事，我很好奇为什么要把房间收拾得那么彻底？连可能残留毛发的物品都全部更换了？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任心头。他百思不得其解，曹志锐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难道自己当时真的露出了破绽？这个疑问不解决，任恐怕寝食难安。

毕竟以后还可能要做些越界的事，若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

房间啊，你们应该调查过了。我出差近一个月，家里积了不少灰，回来当然要彻底打扫。这有什么问题吗？

曹志锐露出这都不懂的表情。

但没必要连沙发都换吧？还把大件家具都挪开，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旧沙发正好趁机换新，有问题吗？至于打扫方式，我有洁癖，向来如此。你们没见过罢了，这也犯法？

曹志锐语带讥讽。

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们？先看看这个。

见对方不配合，任将事先准备的杂志推到曹志锐面前，还贴心地翻到指定页码。

曹志锐起初漫不经心，但随着阅读深入，脸色逐渐阴沉，最后咬牙切齿。

这位作者你应该不陌生吧？文中描述的场景，作为当事人的你应该记忆犹新？刚才的问题只是想听你亲口解释，真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任乘胜追击。

他怎么敢！未经我同意就刊登这些！

曹志锐置若罔闻，铁青着脸喃喃自语。

还有个好消息，我们刚拜访完李博士。他不仅提供了重要线索，还同意出庭作证，证实你的dna被改造过的事实。

任继续施压，意图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谁也没想到，曹志锐竟然如此顽固，得知消息后依然咬紧牙关一言不发，摆出一副沉默到底的架势！

……

……

不过sir和任并不着急，他们正等待一队关键人物的到来。两人有的是耐心陪他耗——反正距离警署规定的破案期限尚早，凶手已经落网，证据也即将到手！

sir此刻心情颇佳，掏出香烟递给任一支，又转头问曹志锐：曹sir，来一支？

多谢。

曹志锐接过烟，sir亲自为他点燃。毕竟共事多年，彼此早已熟稔。

三人吞云吐雾间闲聊片刻，等待的人终于抵达。

笃笃笃——

sir，我们奉命来提取嫌疑人 ** 样本进行dna比对。

两名陌生法证人员推门而入。

嫌疑人就在那儿，开始吧。需要我们回避吗？sir问道，他可不想目睹某些辣眼睛的场面——除了自己的家伙，看别人的实在倒胃口。

任也跟着起身，他更不愿观摩取样过程。

这个......能否请两位留下监督？领头的法证瞥了眼未被束缚的曹志锐，语气谨慎。虽然对方同属法证部门，但毕竟不熟，他们可不想取样时发生意外。

大佬原，您在这儿盯着吧，我先去喝口水，刚才说太多话渴死了。任试图开溜，却被当场识破。

忍着，你也得留下陪我。官大一级压死人，面对顶头上司的命令，任只得悻悻退回原位。两人默契地别过脸，避开曹志锐所在方向。

曹sir，请配合工作。领头法证递来一本成人杂志和空心玻璃管。

曹志锐面色铁青地接过物品，指节捏得发白。

如果拒绝配合，我们也可以先 ** 您再强制取样。法证人员抢先亮出底牌。

那就打 ** 让你们自己取！曹志锐将东西重重拍回桌面。

**曹志锐被戴上 ** ，押往法证部门进行dna取样。**

两小时后，曹志锐的药效消退，警方未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将他带回审讯室继续审问。

“曹sir，现在该认命了吧？李博士说过，就算你的dna能改变，那个部位的样本可骗不了人！”任叼着烟，跷着二郎腿逼问。

曹志锐仍不死心，在最终结果公布前，他拒绝开口。

又过了一小时，法证报告终于送达。张家乔怒不可遏地冲进审讯室，将报告狠狠摔在桌上，一把揪住曹志锐的衣领吼道：“你为什么要杀永妮？！”

“家乔，冷静点！”sir连忙上前拉开弟弟。看到弟弟如此激动，他知道dna比对结果已经确认。

曹志锐颤抖着拿起报告，当看到“霍少媚体内提取的dna与嫌疑人匹配”的结论时，他像被抽走全身力气般瘫在椅子上，报告从指间滑落。

待sir安抚好弟弟离开后，审讯继续。“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sir示意刚进来的小棠菜做记录，完全无视任的存在，“是不是因为苏盈，你才接连杀害赵永妮、霍少媚和朱秀萍？”

“没错！”曹志锐突然激动起来，“她们害死了盈盈，我必须替她 ** ！”

“你怎么确定是她们所为？”sir追问。

“我亲眼所见！”曹志锐痛苦地闭上眼睛，回忆道：“那天我和盈盈在废弃屋里约会，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盈盈听出是她在孤儿院的三个姐妹，吓得让我从 ** 逃走。我刚离开，就听见......”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拳头攥得发白。

我离开后不知盈盈遭遇了什么。奔跑时，废屋里传来喊声叫我别跑，大概是赵永妮、霍少媚或朱秀萍喊的。

我没理会，继续往前冲。

可没过多久，废屋方向突然传来盈盈的尖叫。我担心她出事，顾不上她让我逃走的叮嘱，立刻折返跑回去。

赶到时，只见盈盈满脸鲜血倒在小溪边，赵永妮三人已不见踪影。

我抱起盈盈呼唤她，但她已失去知觉。

这时附近传来人声，我怕被误会成伤害盈盈的凶手，只得放下她躲到一旁。看着傅修女叫救护车送走盈盈后，我才跟去医院打听消息。

结果你们都知道了——盈盈在半路就断了气。

你当时为何不指认赵永妮她们？若你作证，她们必定受到法律严惩！小棠菜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