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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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回到警署,向sir汇报了教会照片失窃一事,随后便坐下翻看股票新闻和国家大事。

要说清闲也不算清闲,时不时还得被sir派去调查赵永妮、朱秀萍、霍少媚和苏盈四人的案子。

三天时间悄然流逝。

期间,马秋下班后找过任,分享了自己的调查结果。

原来曹志锐曹sir早已返回香江,时间点颇为蹊跷——就在朱秀萍遇害前一天抵达,与朱秀萍回港时间一致。

报纸开始报道此案,虽未引发全港轰动,但在本岛已激起反响。记者们蹲守湾仔警署外,试图挖掘更多 ** 。

部分担忧的市民致电湾仔警署,询问凶手何时落网,但都被公共关系科搪塞过去。

任悠哉旁观,幸灾乐祸。

随着媒体介入,湾仔警署高层将目光投向cid,尤其是sir的小组。

这几日,任多次见到sir被madam王召进办公室,每次出来都面色凝重,随后便指派他们外出查案。

这天,任上班时发现组员都在,唯独缺了sir,便问小棠菜:“大佬原还没来?”

要知道,sir最近总是提前半小时到岗。

“他被madam王叫去开会了。”小棠菜答道。

“两个人单独开会?”任随口调侃,以为她说错了词。

“不止他俩,还有其他部门高层。”

“警署这么重视这案子?”

“还不是那些报纸闹的!本来可以慢慢查,现在……”大胡子愁眉苦脸地摇头,“等着吧,madam王和sir回来肯定要限期破案!到时候谁都别想轻松,准备熬夜吧!”

“记者怎么会对这几桩案子如此了解?”大华漫不经心地抛出问题。

“明摆着有人通风报信!”有人立刻接话,“否则他们哪能掌握这么多细节。”

“简直混账!”

见话题转向这个方向,任赶紧插话打岔:“要怪就怪公关科那群饭桶,整天窝在办公室吹冷气,正事不干才会闹成这样。”

“说得对!”众人纷纷附和。

成功转移注意力后,任悄悄松了口气。正闲聊间,sir阴沉着脸走进办公室,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全体到训示室开会。”

看着上司难看的脸色,众人识趣地没多问,拿起记事本跟了上去。

宝言踩着清脆的高跟鞋声推门而入,罕见地没穿白大褂,而是身着深蓝套装裙配黑 ** 。她环视一圈,径直走向任,抚平裙摆在他身旁落座。

“你怎么来了?”任凑近她耳语。

“警队通知各部门联合查案呀。”宝言诧异地看着他。任茫然摇头。

“上头怕不是急昏头了。”他嘀咕道。

sir在上首重重咳嗽,目光凌厉地射向任。后者会意,朝宝言悄悄挤眼后立即正襟危坐。

这时法证部的家乔和曹志锐先后进门——前者经手过霍少媚与朱秀萍案,后者负责过赵永妮案。

“人齐了就开始。”sir敲敲桌面,“这三起连环案上级要求限期侦破。”

大胡子迫不及待追问:“原哥,具体给多少时间?”这才是关键——期限长短直接决定他们要挨多少板子。

上头只给了我们一个月期限,如果到时还破不了案,案件就要转交重案组接手。

sir面色凝重地说道。

确认组员没有异议后,他起身在白板上钉好四张照片,开始分析案情。

这四人中,三位是近期三起命案的受害者,另一位名叫苏盈。根据傅修女提供的线索,赵永妮、霍少媚、朱秀萍和苏盈都是教会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除了苏盈几年前因意外离世,其余三人都在半年内相继遇害。

我有个大胆推测——这三起命案很可能是凶手精心策划的复仇行动!

曹志锐皱眉问道:sir,为什么这么判断?我记得赵永妮的案子不是那个外国人干的吗?

与那个外国人无关。sir斩钉截铁地说,赵永妮遇害前,那人已被我们击伤送医,后来不治身亡,根本不可能是凶手。

宝言接着提问:那用来装 ** 的红白蓝编织袋怎么解释?

应该是凶手想转移视线,嫁祸给那个外国人。任在一旁补充道。

家乔指着照片追问:苏盈和这些案子有什么关联?

目前还在调查中。sir回答。

这时任举手示意:组长,我能说几句吗?

得到首肯后,他走到白板前,用粉笔圈出苏盈的照片。

我认为,这半年的连环命案,很可能是凶手在为苏盈 ** 。

“可按照傅修女的讲述,以及当年警方的档案记录,苏盈是在废弃房屋意外坠落,随后在送医途中去世的?”小棠菜问道。

“表面看是这样,但我总觉得有些疑点。苏盈为何独自前往那间废屋?而且赵永妮、霍少媚、朱秀萍作为她的好友,当年为何集体保持沉默?当年的调查人员显然遗漏了关键细节。”

“我和永妮相识这么久,她从未提及此事,甚至没说过自己来自孤儿院,也没提过其他几位朋友。”家乔感慨道。

“连男友都瞒着,说明她在刻意掩盖某些事——这些事很可能涉及她们四人的秘密。”

“若凶手是为苏盈复仇,那他与苏盈又是什么关系?”大胡子追问。

“孤儿通常没有亲属,或许是她的恋人。另外,霍少媚 ** 上发现了一滴不属于她的血迹,极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宝言分析道。

“凶手行事缜密,甚至毁尸灭迹。除了那滴血,几乎没留下痕迹。”大华补充道。

任暗中观察曹志锐,发现他听到血迹时神色如常,不禁暗叹:心理素质真强。

“所有死者都被拔除指甲,凶手显然担心搏斗时留下皮屑或纤维。”家乔指出。

“但为何赵永妮仅被削去两片指甲?”曹志锐反问。

“要么时间不足,要么是初次作案,也可能是模仿红白蓝胶袋案的作案手法。此外,死者家中所有关联照片都被取走,凶手显然想切断线索。”任说完便回到座位。

“目前掌握的信息有限,我们会继续追查傅修女和孤儿院。散会!”sir宣布后,众人陆续离开。

“宝言,你先走,我还有事要处理。”

任让宝言先行离开,随即快步走到sir身旁。

“大佬原,我想提审一个人。”

“谁?”sir停下手中的工作问道。

“曹志锐。赵永妮的案子我们一直怀疑是内部人员所为,这段时间我暗中调查,他的嫌疑最大。”任神色凝重。

“曹sir?你早就怀疑他了?为什么不立即逮捕他,导致又有两人遇害?”

尚未走远的宝言闻言转身,脸色阴沉地质问任。

“当时缺乏证据,连正式调查都不敢,怎么抓人?”任无奈地解释。

“如果你们当时采取行动,就算没有确凿证据,他也不敢如此猖狂继续作案!”

宝言难掩愤怒。

任不再争辩,见曹志锐即将离开,急忙对sir说:“大佬原,现在审问他如何?”

“可我们没有证据,这样贸然审问难以向法证部门交代。”sir仍有顾虑。

“看到了吗宝言,这就是我们当初没有行动的原因。”任对宝言说完,又转向sir:

“大佬原,我有证据。我秘密获取了曹志锐的毛发样本,经dna比对,与霍少媚案发现场的血迹吻合。”

“曹sir,请留步,我们还有问题需要你配合调查。”

sir闻言立即叫住已走出数米的曹志锐。

“还有什么事?”曹志锐折返回来问道。

“我们怀疑你涉嫌赵永妮、霍少媚和朱秀萍连环凶杀案,请你协助调查。”

sir严肃宣布后,不容分说将曹志锐带往审讯室。

“你是怎么拿到他毛发的?”宝言盯着任。

“我自有办法。”任避而不谈细节。

“这种非法手段获取的dna证据,法庭根本不会采信!”

即使任不说,宝言也明白他用了不当手段。

“确认一下而已,现在申请强制检验曹志锐的dna也来得及。”任心中自有盘算。

“注意安全。”宝言虽不认同任的做法,却仍流露出关切之情,说完便转身离去。

见宝言离开,任用一次性纸杯接了几杯水,正欲前往审讯室。恰在此时,傅修女携带着一叠照片走进cid办公室。任见状暂缓脚步,先为傅修女递上茶水,随后问道:“傅修女,照片的事情有进展了?”

“我询问了许多教友,总算找齐遗失的照片,全在这里了。”傅修女将几本相册置于桌面。

“我们先查看,您请稍坐。”任召集几名同事共同翻阅相册。

“这些照片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小棠菜边翻页边询问。

“有人潜入教会窃取这一年的照片,而苏盈恰好在这年遇害。我推测是凶手所为,企图掩盖某些线索。”任解释道。

相册数量不多,众人分头查看很快接近尾声。突然小棠菜惊呼:“你们快看!站在苏盈旁边的男人是不是曹sir?”

照片中是傅修女与四位女性的合影,苏盈身旁站着一名年轻男子。虽然影像略显青涩,但与曹志锐的相貌特征高度吻合。

发现关键证据后,众人继续检查剩余相册但再无收获。“我去看看审讯进展,你们招待傅修女。”任拿着照片走向审讯室。

sir向进门的任说明情况:曹志锐始终装糊涂拒不配合,审讯毫无进展。他对任的怀疑依据仍感困惑。

任会意点头,径直将照片推到曹志锐面前:“曹志锐,照片里的人你不认识吗?连自己参加过团契都忘了?”

曹志锐狐疑地接过照片,目光触及影像时瞳孔骤然收缩,面部肌肉微微抽动,平静的面具终于出现裂痕。

“对,照片上的人就是我。那次团契我只是碰巧参加,这么多年过去,要不是看到这张照片,我根本想不起来这回事!”

“所以你是承认认识苏盈了?”sir盯着他。

“是,我确实认识她。”曹志锐点头承认。

“那之前讨论案情时,你为什么只字不提?”大华皱眉追问。

“我有顾虑。你们说过凶手可能是苏盈的男友,如果当时坦白我和她的关系,我怕会被你们怀疑。”

“而且我觉得这件事和案件无关,所以才选择不说。”曹志锐的解释略显勉强。

“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sir继续问道。

“她性格安静,话不多,但我们很聊得来。”曹志锐眼神柔和,似乎陷入回忆。

“你追求过她?”大华直截了当。

“后来我们互生好感,本可以更进一步,可惜她出了意外。”

“我不确定这算不算男女朋友关系。如果因此怀疑我,我觉得很冤枉。”曹志锐无奈地摇头。

“你对苏盈的死有怀疑吗?”任插话。

“警方已经认定是意外,我没理由质疑。”曹志锐表现得对调查结果深信不疑。

“你们的关系没人知道?”任继续追问。

“盈盈不希望公开,我们相识时间也不长。”曹志锐解释道。

“所以你一直隐瞒。”sir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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