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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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大步出门。宝意强忍悲痛，抓起钥匙，在门口换上高跟鞋追了出去。

一路上，若非任紧盯，险些酿成车祸。宝意大腿上的红掌印透露了任的督促方式。

抵达南沙湾时，sir已带队展开搜索。两人立即加入搜寻队伍。

这里有发现！一名警员喊道。

众人赶到现场，发现垃圾桶下方渗出红色液体。宝意捂住嘴强忍哭泣。

任屏息掀开桶盖——幸好只有少量垃圾。他挪开垃圾桶，发现一包破裂的番茄酱，旁边放着件白色外套。

这是津津的外套！宝意认出那是她送给女儿的衣服，情绪激动地喊道。

“这是津津的衣服，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宝意激动地喊道。

任闻言拾起那件白色外套仔细端详，发现衣襟上沾染着暗红色污渍，分不清是番茄酱还是血迹。

sir轻拍宝意的肩膀安抚道：“ ** ，别太紧张，这不过是件衣服。绑匪可能只是想吓唬你。”

但宝意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原sir，现场只找到这件外套，不如带回法证科化验？”任环顾四周后提议道。

“同意。”sir点头应允。

刚回到 ** 旁，sir的手机突然响起。接完电话后他神色凝重地对任说：“西沙湾发现女性 ** 。”

任只得改乘宝意的车，途中仅告知前往西沙湾，刻意隐瞒了命案消息。宝意心事重重，全程沉默不语。

抵达现场时，宝言已完成初步尸检。见到姐姐与任同来，她惊讶地上前握住宝意的手：“姐你怎么来了？绑匪可能会再联系......”

“绑匪让我去南沙湾，结果只找到津津的外套。”宝意泪如雨下，“后来sir说要来这里......”

听到这番话，宝言猛然转头望向解剖台上的 ** ，又看看眼前的姐姐，震惊得说不出话。

“宝言？”任在她眼前挥手。

sir询问道：“医生，能说说 ** 情况吗？”

“什么 ** ？！”宝意突然抓住妹妹的手臂，声音颤抖着追问。

“姐，冷静点！”

宝言稳住宝意的情绪，压下内心的猜测，平静地向sir汇报情况。

“死者为年轻女性，体温尚存，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小时。致命伤在腹部，系刀刺致死。十指指甲均被削除，面部遭腐蚀性物质破坏，容貌无法辨认。”

话音刚落，宝意双腿一软，险些栽倒，被宝言一把扶住。

“是津津吗？宝言，你告诉我是不是津津？”宝意颤抖着抓住妹妹的手臂。

“ ** 面部损毁严重，需进一步解剖才能确认。”宝言如实回答。

“我跟你回法医部！必须亲眼确认！”

“先回家等消息吧，有结果我立刻通知你。”

“不行！”宝意斩钉截铁地推开妹妹，踉跄着站直身体。

宝言见她态度坚决，只得妥协：“……好。”

……

解剖室内，宝言与sir正在工作。任避开血腥场面，陪宝意在外等候，期间将津津的外套送检。

突然门被推开，宝言快步走出：“姐！不是津津！死者有阑尾炎手术疤痕，但津津从未做过这类手术！”

“真的不是？”宝意仍有些恍惚。

“千真万确。”宝言握住她的手，“我还要继续工作，你先回去休息？”

“好，我自己能行。”宝意勉强点头。

宝言转向任：“麻烦送我姐回家，她状态不太好。”

“没问题。”任干脆地应下。

女友开口后，任虽不情愿也只能答应。

不必了！我自己能回。宝意却推辞道。

姐，让任送你吧！不然我不安心！宝言坚持道。

见妹妹如此关心，宝意不再拒绝。

送完人回到cid，sir已拿着初步验尸报告从法医部归来。

大佬原，女尸情况如何？任进门就问。

自己看。sir将桌上文件推过去。

报告显示：

女性，20-25岁

腹部刀伤致命

面部遭腐蚀无法辨认

十指指甲全被拔除

法证找到凶器和指甲了吗？任追问。

什么都没发现。西沙湾只是抛尸现场，化验报告还要等两天。棘手啊！sir摇头。

大华，手提箱化验结果出来没？任转头询问，这才发现办公室空荡荡——大胡子休假，小棠菜在盯梢杜子骏，只剩他和sir。

报告在这。sir递过文件。

大小华去哪了？

我派他们查失踪人口档案，看能否确认女尸身份。sir说着补充道：你先集中精力找津津。

明白。

监控录像技术部说无法再修复，只能这样了。

真差劲！任抱怨。

绑匪那身打扮，看清了也没用。sir叹道。

对了，小棠菜有联系你吗？任突然问道。

“你这一提我倒想起来了，跟你搭档的小棠菜去哪了？怎么不见人影？该不会还在家吧？”sir皱着眉头望向任。

“我派她去盯梢宝意的男友杜子骏了。”

“怎么回事？”sir身体微微前倾。

“那人很可疑。还记得我看监控时说过绑匪的身形和他戴的物件很眼熟吗？”

“当然记得。难道杜子骏就是绑匪？”sir露出惊讶的表情。

“身形确实相似，尤其是那副墨镜，杜子骏也戴着差不多的款式。至于他是不是真凶，就看小棠菜的调查结果了——重点要查清绑匪来电时杜子骏的行踪。”任边说边翻阅手提箱检测报告，上面显示发现三组清晰的新鲜指纹。

他突然拍了下脑门：糟了，忘记采集杜子骏和宝言的指纹做比对了。

“怎么了？”sir见他突然的动作，满脸困惑。

任道出心中所想。

“这有什么难的？以你的身份去家取样不是轻而易举？下班后让医生带你回家吃饭，顺道采集就行。”sir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办公室里，两人继续埋头查阅资料，生怕遗漏关键线索。至于sir提议的饭局取证，任压根没考虑——母在场压力太大。要获取指纹，直接传唤杜子骏他们来警署更简单。

不久后，大小华无功而返，失踪人口档案中找不到与女尸特征相符的记录。

“任，都下班了，小棠菜怎么还没回来？”

“我哪知道？再等等看。”

迟迟不见小棠菜归队，cid众人开始担忧她是否遭遇不测。约莫半小时后，小棠菜终于现身。

“咦？你们怎么都在？早就过下班时间了呀！”

小棠菜推门而入，看到众人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们这是在等我吗？我一个人跟踪目标这么久，忘记打电话回来了。

任不耐烦地回应：不然呢？要不是我派你去跟踪，我早就下班了，谁愿意在这儿干等！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等我。小棠菜连忙道歉，随后汇报起调查情况。在cid工作哪有什么下班时间，有案子就得接着干。

任，你让我盯着的杜子骏离开后开车带一个女人去了酒店。等他们分开后，我又跟上了那个女人，所以耽搁了这么久。

不是说过需要支援就联系sir吗？你只顾着跟一个，万一漏掉另一个的重要线索怎么办？任严厉地批评道。

我...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小棠菜低下头。

sir适时插话：喂喂，我这个组长还没发话呢，你就先训起人来了？要不这个位置让给你坐？

就是啊，sir还在这儿呢！大华跟着起哄。

看来有人想升职啊！小华调侃道。

能升职当然好啊！任厚着脸皮接话，丝毫不觉得难为情。

做梦吧你。sir瞪了任一眼，转头温和地对小棠菜说：不过任说得也有道理。我们cid是一个团队，下次要记住互相配合。

哇，sir，你对我们可从来没这么温柔过！大小华又开始闹腾。

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们特别待遇sir板起脸，两人立刻噤声。

小棠菜，继续说那个女人的情况。sir神色恢复如常。

我跟着她到了一家画廊，她警惕性很高，差点发现我。幸好我假装看画，加上她丈夫正好出现，这才没暴露。

小棠菜讲述时，心中暗自庆幸。

等等，你说和杜子骏去酒店的女人已经结婚了？小华瞪大眼睛。

没错。小棠菜点头确认。

这也太乱了！男的劈腿，女的出轨，到底谁才是第三者？小华啧啧称奇。

关你什么事？人家私事轮得到你操心？难不成你也想掺和？任怼了小华一句，转头问小棠菜：查过这对夫妻的底细吗？

还没着手。小棠菜摇头。

对了，你跟踪杜子骏时，注意到他三点多有没有打电话？任想确认绑匪来电时杜子骏的动向。

不清楚，那时他们在房间里，不确定是否用了酒店电话。小棠菜再次摇头。

你怀疑杜子骏就是给宝意家打电话的人？sir插话。

例行排除而已。任不以为然，以杜子骏在宝意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哪有绑匪那股狠劲。

大佬原，是现在查这对夫妻和杜子骏，还是等明天？任征询意见。

大家今晚有空吗？有空就现在查，没空就明天。sir环视众人。

众人纷纷表示可以继续工作。

那好，任带大小华查那对夫妻，我和小棠菜负责杜子骏。查完各自回去，明早办公室见，有问题吗？sir分配任务。

大佬原，为什么不是我搭档小棠菜？我也想和美女一起查案。任故作正经地举手。

对对，我们也想！大小华趁机起哄。

任，你确定要和美女搭档？要不要先请示下医生？sir作势要拿电话。

嘿嘿，开个玩笑嘛！任赶紧按住sir的手。

“你们俩呢？”

处理完任，sir的视线移向兄弟二人。

“哈哈，我们跟任一起查案就行！”

两兄弟赶忙服软。

“还愣着干什么？”

sir提高嗓门呵斥道。

目送任带着大小华垂头丧气地离开后，sir朝小棠菜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没关系。”

小棠菜轻轻摇头。

“出发吧。”

因为任的玩笑话，sir和小棠菜之间的氛围变得微妙起来，不再像先前那般自然。

......

次日清晨。

cid小组全员集结。

时间已过十点。

昨日调查结束后，任安排大小华今早分别去银行和通讯公司调取资料，再返回警局报到。

“大家汇报下调查进展。”

sir喝了口水，环视众人。

“我先说。我和原sir查到杜子骏经营一家玩具贸易公司，近期因质量问题被退货，负债几十万。”

小棠菜率先发言。

“这样看来，他完全有 ** 津津勒索赎金的动机！赎金失踪肯定也是他自导自演。”

小华插话分析。

“查过杜子骏的银行账户吗？有没有三十万赎金的记录？”

任追问。

“查过了，没有异常。”

大华摇头。

“说不定他根本没存银行，直接花掉了呢！”

小华继续推测。

“既然你这么能说，你来汇报我们的发现。”

任懒得争辩，直接点名。

“好的。我们查到与杜子骏开房的女人叫李思曼，经营服装生意，丈夫林光是画家，夫妻俩开了家画廊。另外，绑匪打给宝意的电话，确认是从杜子骏入住酒店的客房拨出的。”

小华详细汇报道。

“难道真是杜子骏干的？”

任皱眉自语。

所有线索都指向他，你怎么看？

小华自信满满地说。

好，立刻逮捕杜子骏审讯。阿奇，你和小华一起去。

sir果断下达指令。

头儿，顺便把和杜子骏有关系的李思曼也带回来问话吧！

任在sir说完后补充道。

那就让你和小棠菜去，省得说我偏心不给你和美女搭档的机会！

sir略作思考后批准了。

头儿——

小棠菜闻言气得直跺脚。

任无奈地笑了笑，刚走几步又折返到sir面前请示。

头儿，我想调大华执行任务，可以吗？

什么任务？

sir饶有兴趣地问。

盯梢。

目标是谁？

李思曼的丈夫林光。

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