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不料津津一见他就转身要走。
森急忙拦住她:“津津,看见我跑什么?”
“没、没有啊!我忘了拿东西……”
背着球拍的津津后退一步,声音发颤。
津津和森上次见面是在阮佩云的追思会上。那次见面让津津看到了森神经质的一面,原本对他有好感的她感到害怕,决定不再与他联系。那份喜欢,就让它随风消散吧。
然而森并不知情,还以为津津依旧和从前一样。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津津被他拦住,只好开口询问。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森没再纠缠刚才的话题,语气低沉。
“什么事?”
“我要离开香江,去瑞士,所以来和你告别。”
“怎么突然要走?”津津有些惊讶。
“我爸被抓了,他不想我留在这里受人冷眼,提前安排好了这一切。”
“伯伯被抓了?为什么?他犯了什么事?”
“**,就是阮佩云。”森眼中充满恨意。
“天啊!怎么会这样!”津津捂住嘴,难以置信。
她本想安慰森,毕竟经喜欢过他。
“那个女人该死!”森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句话让津津退缩了,打消了安慰的念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两个男生背着球拍走来,看样子也是去打球。其中一人拍了拍津津的肩膀:“津津,怎么还没去球场?”
“遇到朋友聊了几句,马上就去。”津津回头解释。
“那我们先过去了。”两人挥挥手离开。
津津没注意到,当那个男生拍她肩膀时,森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他瞪大眼睛,咬紧牙关,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津津回头看到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阿森,你怎么了?”
“他们是谁?”
“我同学,约好一起打球的。”
“不准去!我不许你去!”森猛地抓住她的手,激动地喊道。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放开我,他们在喊我了。”
津津听见远处传来的呼喊。
“**,你们都是**。”
森神情扭曲,猛地抓起津津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啊!”
津津痛呼一声,奋力挣脱,甩开了森。
“你疯了吗?疼死了!以后别再来找我!”
她不敢再停留,慌忙跑向同学的方向。
“**,你也是**,到处勾搭别人……我要你死!杀了你!杀了你!”
森独自站在原地,面容狰狞,对着周围的花草低声咒骂,发泄怒火。
回到家时,森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保姆莲姐忧心忡忡。
“少爷,您还好吗?晚饭准备好了,吃点东西吧。”
森如同行尸走肉,被莲姐牵到餐桌前,机械地吞咽着食物。
津津的拒绝显然对他打击极大。
“少爷,我儿子来电话说有事要我回去,您一个人在家要当心些。”
莲姐走到森面前叮嘱道。
“**,**。杀……我要杀了你!”
森突然被 ** 到,猛地站起,在屋内焦躁地来回踱步。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快步冲向自己的房间,口中不断重复着:“杀……杀……”
“少爷?”
莲姐担忧地跟上去,只见森疯狂翻找,房间一片狼藉。
直到他拉开抽屉,抽出一把刀,莲姐才意识到事态严重,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劝阻。
“少爷,千万别做傻事!**是犯法的,会坐牢的!听话,把刀放下!”
“滚开!”
“少爷,求您了!”
莲姐苦苦哀求。
“你怎么教儿子的?连儿子都管不好,让他敢**阮佩云那个**!再不滚,我连你一起杀!”
森狠狠将莲姐摔在地上,恶狠狠地威胁。
“少爷,别这样!我儿子不会做那种事!”
莲姐倒在地上,不知是害怕还是摔得太重,一时无法起身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森持刀冲出门去。
……
此时,任正守在宝言的楼下。
宝言和津津一同归来,任的目光瞬间警觉起来。
尽管白天在警署小憩片刻,但任不敢在工作时间彻底放松,熬夜的疲惫仍未消散。独自守候时,困意愈发浓重,他只能靠一支接一支的烟勉强提神。
系统能量本可缓解倦意,
但他始终舍不得动用。
烟盒很快见底,任只得穿过马路,走进便利店。
“两包烟,一罐咖啡,麻烦递给我。”
他站在收银台前吩咐,目光仍不时扫向宝言的楼道。
短短几秒,他便回头确认一次。
店员迅速备好物品,任付完钱,将烟塞进口袋,仰头灌了几口咖啡。
正要离开时,一道黑影匆匆掠过——那人直奔宝言的单元楼。夜色昏暗,即便有路灯映照,任仍看不清对方样貌,但那轮廓像极了他等待的目标。
宁可错判,不可放过!
“借电话一用。”
未等店员回应,他放下咖啡抄起听筒,拨号间隙又猛灌几口。
电话接通。
“喂。”
“大佬原,立刻带人来蓝天花园,宝言这边!”
确认接听者是sir后,任果断挂断,连电话费都未付便冲向楼道。
从发现可疑身影到追击,前后不过三十秒。
另一头的sir虽不明就里,仍迅速集结人手赶往现场。
……
101室,宝言和津津对逼近的危险浑然未觉。
宝言正专注地敲击键盘,津津坐在一旁闲聊。
“津津,今晚怎么想到来我这儿?又和妈妈闹别扭了?”
宝言指尖不停,笑着问道。
“小姨,我妈太过分了!我问她谁是我亲生父亲,她竟然不肯说。还有你那个男朋友任,本来答应帮我查的,结果被我妈拉进房间说了些悄悄话,出来就变卦了。这都多少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津津撅着嘴,对宝意和任(尤其是任)满腹怨气。
“确实过分。”
宝言顺着她的话应道。
“小姨,你帮帮我好不好?”
津津抱住宝言的手臂撒娇。
“你这样我没法工作了。”
宝言无奈地看着外甥女,却又不忍责备。
“明天再做嘛!你每天怎么有这么多工作!”
“好好好,不做了。”
宝言停下手中的事,宠溺地揉了揉津津的头发。
“小姨,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津津满怀期待地望着她。宝言戴着眼镜,显得知性优雅,但一想到她的男友任,津津心里就一阵别扭。
“我也不清楚,你怎么会问我?”
宝言微微皱眉,有些疑惑。
“真的不知道?”
津津不信。
“真的。当年外公因公殉职,全家都沉浸在悲痛中,没太关注你妈妈。她在那之后怀了你,我和外婆问过孩子父亲是谁,可她不肯说,后来一提就发脾气,我们也就没再问了。”
提到父亲时,宝言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但很快掩饰过去。说起姐姐,她满脸无奈。
“她居然连你们都瞒着!”
津津有些泄气,忽然眼珠一转。
“小姨,你能不能叫任帮我查查?”
“任怎么会知道?他可能是在骗你。”
尽管听津津提过,宝言仍不太相信。
“他肯定知道什么!不然我妈不会那么紧张。他一定是查田老师时发现了线索。”
津津斩钉截铁地说。
津津的话让宝言想起了一些事。之前宝意被叫去警署时,任似乎提到过这位田老师,当时宝意的反应就很不寻常。
宝言心里有些认同津津的想法,但她并没有答应她的请求。
“津津,这件事小姨不能帮你。”
“为什么?难道你也不希望我找到亲生父亲吗?”津津情绪激动起来。
“你先听我说,”宝言耐心解释,“第一,这件事你妈妈隐瞒了这么多年,一定有她的理由。如果她知道你私下调查,会有什么后果谁也无法预料,所以最好先问问她的意见。”
“第二,任是警察,怎么能利用职务之便帮你查私事?这是违反规定的。”
尽管宝言分析得很详细,但结论只有一个——不行。
“小姨——”津津不甘心,蹲下身像只委屈的小狗,抱着宝言的腿撒娇耍赖。
“我不会让任插手这件事的,你别想了!”宝言态度坚决。虽然心疼,但她不会违背原则。
“呜呜呜……”津津假哭,把脸埋在宝言腿上蹭来蹭去。幸好她没化妆,否则宝言的裙子就该遭殃了。
宝言被蹭得发痒,无奈道:“别装了,这招没用!”
“你都不安慰我!小姨太狠心了!”津津嘟囔着。
“我看你现在不是挺精神的吗?”宝言笑道。
“讨厌!”津津娇嗔地轻拍了她一下。
见撒娇无效,津津不再纠缠,转而好奇地摸了摸宝言的腿:“小姨,你最近怎么总穿ol套裙?以前不是只穿裤子吗?”
“你不是总嫌我穿得老气吗?我这不是听你的建议改变一下嘛!”宝言笑着回答。
其实是因为任。上次她穿裙子时,任的眼神明显亮了起来。女为悦己者容,她自然想在他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哪怕穿裙子工作没那么方便。
“哼,才不是这样!我以前说过那么多,也没见你有什么改变,肯定是因为任!”
津津可没那么好糊弄,直接戳穿宝言的借口,顺便告了任一状。
“小姨,那个任特别猥琐,上次我妈来接我的时候,我看见他偷偷盯着我的腿看,眼神色眯眯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他是这种人啊,那我得好好想想了。”
宝言故作认真地思考着,其实心里根本没当回事。毕竟宝意年纪不小了,任怎么可能对她女儿有想法?而且她知道,津津和她妈妈都对任有偏见,说坏话再正常不过了。
“对!小姨你一定要擦亮眼睛,别被他骗了!”
津津信誓旦旦地点头。
102 危机降临
“别摸了,再摸我的 ** 都要破了!”
宝言被摸得大腿发酸,忍不住制止。
“不要嘛!小姨的腿又软又滑,摸着好舒服!”
津津不肯停手,见她难受的样子,反而更想逗她,继续在她腿上摩挲。
“要摸去摸你妈,反正都一样!”
宝言浑身一颤,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臂,想让她停下。
谁知津津突然痛呼一声:“啊——”
“津津,怎么了?我打疼你了?”
宝言赶紧拉起她的袖子查看,结果发现一个青紫色的牙印,显然是刚被人狠狠咬的。
她心疼得不敢碰,声音都发颤:“谁咬的?一定很疼吧?”
津津含泪点头:“嗯……”
“处理过伤口了吗?”
宝言注意到伤口似乎未经处理,关切地询问:
“还没处理过?真的不要紧吗?”
津津满不在乎地回答:“应该没事吧,小姨?”
“不及时处理可能会留下永久疤痕。”宝言故意将后果说得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