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5

我也不想让你一个人去，但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等办完我就去找你，好吗？

万山耐心劝说着，心里却想起昨晚那通电话：

先生，警方已经掌握证据怀疑你，还要重启陈美芬案调查，你得早做准备。

短短一句话，却让万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些年花的钱总算没白费。

爸，我等您一起走行吗？

万山轻轻拍了拍儿子紧握的双手：听爸爸的话。

可是——森满脸不舍。

爸爸不会害你的，我就你一个儿子，怎么会不为你着想？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森担忧地问。

“这些不用你操心，过几天你到瑞士就安全了！”

门铃响起，叮咚，叮咚。

莲姐走去开门。

98 万山认罪

“先生，请你跟我们回警署协助调查田守信及你妻子阮佩云的命案。”

sir带着大小华和任进门，直接对万山说道。

“没问题，我先联系律师。”

万山拍了拍神色紧张的森，镇定地回答。

“可以。”

sir点头同意，等万山通知完律师后，便带他前往警署。

……

审讯室外，大小华靠在墙边闲聊。

“万山这种商场老狐狸，肯定在里头让律师想办法脱罪。”

大华说完，小华附和地点头。

“是啊，就算不能完全脱罪，以他的财力，说不定能把 ** 辩成误杀！”

两人忍不住叹气。

“怎么，你们是法官？”

任在一旁插话，噎得两人无言以对。

“说不定人家万山真是无辜的呢！”

大胡子也笑着调侃。

这时，sir走过来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他们在讨论万山的事。”

小棠菜指了指审讯室回答。

madam王突然推门而出，问道：“进展如何？”

“万山还在和律师谈话，没出来。”

sir刚说完，审讯室的门就开了。

万山的律师——一名中年男子走出来，宣布道：“我的当事人决定认罪。”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么干脆？

madam王看向sir：“家原，你去处理吧，我还有事。”

sir点头：“任、阿奇，跟我进去。”

审讯室内，大胡子负责记录。

万山坐在桌前，头发一丝不苟，指间夹着烟，神情平静，仿佛只是来赴一场普通会面，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先生，你自己说说整件事吧。”sir注视着万山。

万山吐出一口烟圈，目光涣散地望着前方：“这得从我第二任妻子说起。陈美芬那个 ** 整天在外偷人，我苦心经营的公司刚有起色，她就闹着要离婚分家产。那家公司是我的命，没了它我一无所有！于是在前年四月，我亲手结果了她。”

说到 ** 时，万山脸上不见丝毫波澜。

“后来你娶了阮佩云，她也因为出轨被你杀害？”sir追问道。

“可能我命里犯桃花煞吧。”万山苦笑。

“水添呢？是你指使陈福下的手？”

“没错，我怕他出自传。”

“写本书也值得 ** ？”大胡子瞪大眼睛。

“书里肯定会提到陈美芬。这事传开，难免引人注目。做贼心虚的人最怕旧事重提。虽然未必真能把我怎样，但如鲠在喉。花几十万买个清净，值了。”万山语气轻蔑，仿佛在谈论天气。

“那田守信又为何非死不可？”

“贪得无厌的东西！”万山狠狠掐灭烟头，“当年他知道我杀陈美芬的事，我给了封口费让他移民。谁知这 ** 最近又回来 ** ！这种无底洞，当然要永绝后患。”他阴森一笑，眼中闪过寒光。

所以你故意说要给他钱，把他骗出来见面。

其实你早就计划好要**他？

然后用石头砸死他，拿走值钱物品伪装成抢劫 ** ，再用他的房卡去酒店房间销毁证据？

sir推测道。

万山坦然承认。

凶器怎么处理的？

随手捡的石头，用完就扔海里了。

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

该说的都说了。

任始终沉默，看了眼系统面板上几乎没涨的数字，知道万山在说谎。他关闭系统，冷眼旁观万山揽下所有罪责。

审讯结束后，大胡子将万山押送至看守所。

......

看守所探视室，森前来探望父亲，大胡子和律师站在一旁。

爸......

森哽咽着唤道，双眼通红。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娶了陈美芬！现在报应来了！

阿森，听爸的话，立刻回瑞士。

万山瞥了眼远处的大胡子，压低声音叮嘱。

森拼命摇头。

那边都安排好了。你还年轻，不像我这个老头子。

万山慈爱地摸着儿子的头，见他仍不情愿，又安慰道：

别担心，律师会把案子打成过失 ** ，最多判几年。等我出狱就去瑞士找你。

得到父亲的保证，森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

结案了？

万山认罪了，田守信、阮佩云、陈美芬的案子，还有买凶杀水添都是他干的。总算能松口气了。

sir将口供交给madam王后，回到办公室对众人宣布。

说实话，sir心里也明白阮佩云的案子还有不少疑点没查清，尤其是她手臂上那个牙印。但上头急着结案，他一个小督察也只能服从命令。不过想到上级承诺的半年鹰国受训机会，他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这可是升职高级督察的跳板啊！

sir暗自摇头：又是一桩见不得光的交易。

总算能睡个好觉了！小华伸着懒腰感叹。

说得你平时睡不好似的。小棠菜没好气地怼他。

大佬原，这就算结案了？她转向sir，我总觉得森也很可疑。

有人认罪就行了，别想太多。小华满不在乎地摆手。

sir解释道：上头不想让案子拖太久，怕消息扩散。他忽然理解了当年钟sir的处境。

别说这个了！大胡子挤着眼睛起哄，大佬原今晚该请客了吧？

昨晚不是刚聚过？sir试图推脱。

那是madam王请的，能算数吗？大华翻了个白眼，说完就溜走了。

sir苦笑着妥协：行，你们定地方吧。心想正好借机笼络人心。

大佬原 ** ！小华欢呼着拽过闷闷不乐的小棠菜加入讨论。

大胡子坏笑道：小棠菜，与其纠结案子，不如想想怎么宰大佬原一顿。

站在一旁的sir只能祈祷这群家伙手下留情。

等众人敲定地点后，任突然开口：今晚我有约，你们玩得开心。

任，你这样可不够意思啊！

就是嘛。

哎呀，你们别拿任跟你们比，人家可是有伴儿的。

小棠菜调侃着任，看来她已经暂时放下了万山的事，心情轻松了不少，否则哪有心思开玩笑。

任只是笑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行吧，那你就陪你的医生去吧！我们几个单身狗自己玩。

sir直接拍板。

……

下班后

任并没有去找宝言，而是目送她开车离开，随后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

任上车后对司机说道。

这个——

司机没有立刻发动车子，面露难色。

警察，赶紧开车。

任一看司机的表情就明白了他的顾虑，没想到还能遇到这么有原则的司机，知道他要跟踪竟不愿意配合！

他只好掏出证件给司机看了一眼。

那就没问题了，您坐稳！

确认任的身份后，司机这才放心。

快点儿，车都快看不见了。

见宝言的车拐弯消失，任急忙催促。

放心，这点距离一脚油门的事儿。

司机信心十足地说道。

他的车速确实快，没过两个弯道就追上了宝言的车。

现在别开太快，保持距离跟着就行。

见司机有超车的意图，任立刻制止。

好的。

司机松了松油门，缓缓跟在后面。

宝言先回了母亲家吃饭，之后才独自开车回到自己的住处。

任虽然知道她住哪儿，但不确定自己的介入是否改变了什么，还是谨慎为妙。

阿sir，好了没？我还没吃晚饭呢！

司机忍不住抱怨。

刚才让你随便吃点你不听，那你先走吧。

任估摸着宝言应该不会再出门，便付了车费让司机离开。

不过这趟车费可真不便宜！

幸亏有cid报销，否则任未必会暗中跟踪，而是直接贴身保护宝言了！只是难以解释为何预知危险。

原本任打算晚上9点就离开，但见三楼宝言的灯仍亮着，他犹豫片刻，又点了一支烟继续蹲守。

直到临近午夜，宝言才关灯。

楼下的任松了口气，瞥了眼手表暗想：这女人总算睡了，不知在楼上磨蹭什么！

他碾灭烟头，望着空荡的街道，内心一阵绝望，低头看了看双脚，忍不住嘀咕：

这怎么回去？连辆车都没有，难道要靠两条腿走？

要不上去叫醒宝言借宿？或者让她送一程？

几个荒唐念头闪过脑海。

最终，他还是走了两条街才拦到出租车回警署。

……

次日上班，任迟到了几分钟。

“哇，任，你昨晚干什么了？黑眼圈这么重？”

刚进办公室，小棠菜就发现了他的异常。

她倒是神采奕奕，而其他几个男同事无精打采，虽没任那么夸张，却也蔫头耷脑。

“你不是约了医生吗？难道——”

大胡子挤眉弄眼，一脸坏笑。

“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啊！”

sir故作严肃地劝说，嘴角却掩不住笑意。

任知道他们误会了——昨晚连宝言的面都没见着，能干什么？

但他懒得解释，苦笑着回到座位闭目养神。今晚还得继续蹲守呢！

……

100 杀机

这天，森专程到学校找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