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能否提供一些关于他的信息？”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并不熟悉。”
这时，任突然插话。
“女士，麻烦你仔细回忆一下，这位田老师住在哪里？”他刻意加重了“田”字的发音。
宝意的神情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紧张地盯着任。
“你说什么？”
“我是问，你是否知道那位田老师的住址？他应该向你提过吧，宝意姐？哦，这么称呼你可以吗？毕竟我和宝言……”
察觉到宝言的目光，任又补了一句，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宝意一时语塞，愣在原地。
任暗自得意，心想：“这下看你怎么办！上次闹得不愉快后，我可是绞尽脑汁才想起这茬，头发都掉了几根！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任，你怎么知道那姓田的是老师？”小棠菜放下笔问道。
“哦，刚才提到这人时我就觉得耳熟，翻了翻津津的口供，发现她提到森称呼他为‘田老师’。”任早有准备。
“原来如此！”小棠菜恍然大悟。
“女士？女士？”小棠菜连叫两声，才将宝意的思绪拉回。
“啊？什么事？”
“任刚才问你，是否知道那位田老师的住址？”
“哦，我刚才就是在想这个。我记得他和先生聊天时，我偶然听到他说自己刚回香江，住在xx酒店，具体房号就不清楚了。”宝意有些心神不宁地回答。
任的语气让她隐隐不安——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万一说出去，津津该怎么办！
“阿奇，大华，你们马上去这家酒店，确认田守信是否入住，找到人就带他回来。”
sir对两人下达指令。
“ ** ，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
“没有。”
宝意轻轻摇头。
sir注意到她状态不佳，整个人显得疲惫无力。
“暂时先到这里，等鞋印比对结果出来再继续。你先休息一下。”
说完，sir不再多言，朝宝言点头示意后，回到座位翻看笔录。
“姐，你还好吗？”
宝言快步上前，蹲下握住姐姐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宝言？你来了……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宝意这才发现妹妹的存在。
“别担心，很快就能回家了。”
宝言轻声安慰，随后转向sir：“sir，我姐姐还需要留多久？”
任见状，立刻搬来椅子让宝言坐下。她道谢后坐下等待答复。
“我们只是请 ** 协助调查，等结果出来就能离开。”
sir并不怀疑宝意，他心中另有目标——富商万山。
此人行为反常，妻子遇害后既不催促破案，也不配合调查，反而试图平息事态，实在可疑。
……
……
**88 田守信之死**
不久后，大华从xx酒店打来电话。
“大佬原，酒店确实有田守信的入住记录，但他不在房间。服务员也不清楚他的去向，我们要继续等吗？”
“你们留在那里，如果他回来，立刻带回警署。”
sir挂断电话后，小棠菜好奇询问情况。他简单说明后，众人习以为常——这种空等的情况早已司空见惯。
稍晚时分，小华带着鞋印比对结果返回。报告证实，宝意的鞋印与案发现场不明鞋印完全吻合。
“ ** ，耽搁了你这么久，实在抱歉！现在你可以离开了，但后续可能还需要你配合调查，这段时间请暂时留在香江。”
sir放下鉴定报告说道。
排除了一个干扰因素后，sir对万山的怀疑更深了。
尽管他确信宝意并非凶手，但必要的行动限制仍不可少。
“明白，我近期没有离开香江的计划。”
宝意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告辞了。姐，我们回家吧。”
宝言见事情告一段落，向sir和任点头示意，随后扶着宝意起身离开。
宝意临走前却看了任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姐，你是不是有话想对任说？”
宝言察觉到了她的犹豫。
“没事，我们走吧。”
宝意轻轻摇头。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sir本以为又是大华来电，但听着听着，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明白，我们立刻出发。”
挂断电话，他叫住了刚走到门口的宝言。
“医生，有新案子，你要不要一起？”
宝言停下脚步，面露难色，看了看姐姐，最终还是带着歉意点了点头。
宝意了解妹妹的性格，不等她开口便笑道：“去吧，我自己能回去，又不是小孩子，你还怕我迷路啊？”
“那姐你路上小心，我忙完就回去陪你。”
宝言连忙保证。
“家里又不是没人陪我，别担心，我先走了。”
宝意松开妹妹的手，挥了挥便独自离开。
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
……
众人赶到现场——一处半山腰。
“ ** 是怎么发现的？”
sir向一名军装警员出示证件后问道。
“晨跑的人报的案，报案人在那边。”
警员指了指不远处的中年男子。
“报案人称他在附近上厕所时，发现一个人倒在地上，周围聚集了大量苍蝇，还闻到阵阵腐臭味，于是立即报了警。”
sir瞥了眼现场，转头对小华和小棠菜吩咐道：“去详细询问报案人具体情况。”
两人迅速点头离开，任注意到他们的步伐明显轻快了许多。
任用略带不满的眼神望向sir，心里暗自嘀咕：他也想跟过去啊！
然而，sir故意装作没看见，心想：“这小子总爱藏着掖着，不给他点教训，他还真不知道收敛！”
这时，全副武装的宝言见任捂着鼻子，便开口道：“任，我去检查 ** ，你要是受不了气味，可以站远点。”
任只是点头示意，他可不想张嘴吸入更多难闻的空气。
“这里有个钱包！”一名军装警员在稍远处高声喊道。
法证人员立刻赶了过去。
任见状，灵机一动，对sir说道：“大佬原，我去看看。”不等回应，他便快步朝山丘下走去，脚步同样轻快起来。
sir等了片刻，见任迟迟未归，便主动找了过去。
“怎么这么久？有什么发现？”
“大佬原，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看你半天不回来！”sir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也不想闻那股臭味。
任心知肚明，但默契地没有点破。
“我大概知道死者是谁了。”任递过钱包说道。
“谁？”
sir接过法证封装好的钱包，随口问道。
“田守信。”
“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
“ ** 不离十。”
sir翻开钱包，果然看到了田守信的证件。
“怎么了，大佬原？”小华走过来问道。
“死者是田守信。”
“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大概率是。”
sir点点头，将钱包里的证件展示给他们看。
目睹此景，任心中暗叹：果然是一组的，连反应都如出一辙！
小华同样发出感慨：“简直太巧了！”
“真有这么巧？”小棠菜也疑惑地追问。
然而sir和任并未回应。sir盯着钱包陷入沉思，任则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
“大佬原，钱包里的现金和信用卡都没了，会不会是抢劫 ** ？”小华注意到干瘪的钱包。
“可能性很大。”sir赞同道。
“田守信一个人穿得这么正式，跑来这种偏僻地方干什么？”小棠菜提出新的疑问。
“谁知道他是不是闲得发慌！”任随口接了句风凉话，换来众人一致的白眼。
“哎，曹sir好像发现了什么，过去看看？”任远远望见曹sir蹲下身，似乎捡起某样东西闻了闻，便提议道。
“走。”
“去看看。”
……
89 ** 不明
“曹sir，发现什么了？”众人围上前询问。
曹sir起身，用镊子夹起一个物品：“我找到了这个。”
那是个形似烟头的东西，表面留有清晰的齿痕。
“不就是个烟头嘛！”小华脱口而出。
“就你机灵！要是普通烟头，曹sir用得着研究半天？”任毫不客气地嘲讽。
“你——”小华正要反驳，被sir苦笑着打断：“先听曹sir解释。”
“这东西我刚确认过，”曹sir指了指地上模糊的脚印，“我蹲这么久主要是观察这些痕迹。”
“像烟头？难道不是？”小华追问。
“我用嗅觉辨别过，这是**制品，与烟草完全不同，只是外形相似。”
“这些脚印呢？”小棠菜指向地面。
“草地上脚印很模糊，需要带回用技术手段还原。”
曹sir简单说明后便离开了。
“听见没？还提什么烟头！以后别急着下结论，懂吗？”
任板着脸训斥小华，结果自己先憋不住笑了。
小华气得牙痒，恨不得一拳揍扁他那张欠揍的脸。
时间紧迫，众人强忍刺鼻气味走近勘察现场。宝言正蹲在**旁仔细检查，制服套裙束缚动作，稍不留神就可能**，显得格外局促。
“宝言，先回去吧，剩下的回实验室再处理。”任见她不便，出声建议。
“好。”宝言瞥见他关切的眼神，加上腿已发麻，便摘下手套起身汇报：“初步判断死亡时间24至48小时，体表擦伤和淤青符合高处坠落特征，后脑创伤暂不确定是否为致死原因，需进一步解剖。”
“收队，和大华他们汇合，核实死者是否与目标田守信为同一人。”sir见无新线索，果断下令。
**酒店大堂**
大华和大胡子见众人进门，立刻迎上：“原哥，你们怎么全来了？”
小棠菜三言两语说明发现**的情况。sir直入主题：“请经理协助确认，住客田守信是否为此人。”说着递出死者照片。
男经理扫了两眼便皱眉避开——谁乐意盯着死人看？
稍等片刻，我需要咨询一下我们的工作人员。
好的。
sir微微颔首。
很快，男经理便带着两位前台接待员走来。两位女子容貌姣好，身着紫色制服套裙，搭配肉色 ** 与黑色高跟鞋。
小娟，小芳，请协助几位警官辨认一下。
明白，经理。
两位女子双手交叠置于腹前，仪态端庄。
sir随即取出田守信的照片。
相较于镇定自若的男经理，两位女士显然承受能力较弱。尽管照片中的田守信面容并不狰狞，只是肤色惨白带着淤青，以及些许干涸发黑的血迹，但她们只看了一眼便花容失色，不敢再看第二眼。
请仔细辨认，此人是否为田守信？
小棠菜在一旁提高音量催促。
为何女性总要为难女性？
其实小棠菜心里颇不是滋味。这都要怪在场几位男士——自两位女士出现后，他们的目光就在对方身上来回打量。尤其是任，视线几乎黏在接待员的胸口，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小棠菜，语气温和些，你看把人家吓的。
sir严肃地提醒小棠菜，随即和颜悦色地对受惊的两位女士轻声道：请再仔细看看，这对警方非常重要。
在软硬兼施下，两位女士只得战战兢兢地再次端详照片。
没错，确实是田先生。
其中一位女接待确认道。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