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婚姻越轨的女老师(35)(1/2)

劳动节放假,高中同学群早就热闹起来。李晋组织聚会,地点定在江边一家新开的私房菜馆。

容妤本不想去,但封亦诚说难得大家都有空,又劝她:“就当放松一下,你最近太累了。”

最终她还是点了头。出门前,容妤挑了件浅蓝色针织裙,外搭米白色风衣,简单化了淡妆。封亦诚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我老婆真好看。”

镜子里,两人看起来是那样登对。容妤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笑道:“走吧,别迟到了。”

菜馆包厢里已经坐了十几个人。见他们进来,李晋第一个起哄:“哟,咱们班的金童玉女来了!”

大家都笑着看过来。容妤扫了一圈,有记忆中熟悉的面孔,也有变化大到认不出来的。

班长杨静如今在银行工作,烫了卷发,干练利落;体育委员陈浩开了家健身房,身材保持得极好;还有当年总坐在前排的吴晓雯,现在当了全职妈妈,抱着手机给大家看孩子照片。

“容老师。”杨静凑过来,“你现在可是咱们班最有出息的,重点中学的班主任,桃李满天下啊。”

“别这么说。”容妤不好意思地笑笑。

封亦诚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语气温和:“她确实很拼,我带她出来就是想让她放松放松。”

大家落座,酒菜上齐。几杯酒下肚,气氛活络起来。话题从工作、家庭聊到当年糗事。

“你们记不记得高二运动会,封亦诚跑三千米,跑到一半鞋掉了,光着脚跑完还拿了第二!”陈浩大笑。

封亦诚摇头失笑:“别提了,那时候傻。”

“你现在可一点不傻了。”严淞打趣,“看看这派头,成功人士啊。”

吴晓雯接话:“要说变化最大的,还得是封亦诚。高中那会儿多跳脱一人,打球、逃课、跟教导主任对着干,哪样没干过?现在呢,稳重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大家纷纷附和。

“容妤那时候才叫厉害。”吴晓雯又说,“永远坐在第一排,下课都在做题,我们抄作业都找她。”

“是啊,那时候觉得容妤高不可攀。”另一个女生笑着说,“现在看,容老师还是这么温柔优雅。”

容妤笑笑:“哪有,就是笨鸟先飞。”

“你这要是笨鸟,我们算什么?”严淞哈哈大笑,“对了,你们俩怎么在一起的?快说说,当年可没看出来。”

封亦诚接过话头,语气自然:“缘分吧。同学会重逢,觉得合适,就在一起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容妤却注意到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她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封亦诚立刻回握,掌心温热。

“来,敬我们班最登对的一对!”李晋举杯。

大家纷纷站起来。容妤也端起酒杯,封亦诚低声说:“少喝点。”

“高兴嘛。”容妤说着,仰头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容妤又喝了几杯。她酒量一般,脸上很快泛起红晕。

封亦诚想拦,被李晋挡开:“今天高兴,让容老师放松放松!”

容妤确实放松了。她听着同学们讲当年的趣事,偶尔插几句话,笑出声来。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沉重,似乎暂时被酒精和热闹冲淡了。

她现在有体面的工作,有在旁人眼中体贴优秀的丈夫,有足够的收入和尊重。那些过去的事,那些堵在心口的疑虑和委屈,似乎真的可以不影响生活。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封亦诚喝得更多。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李晋他们轮番敬酒,他全都接下。到后来,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行了行了,别喝了。”容妤终于拦住下一杯。

封亦诚转头看她,醉眼朦胧,忽然咧嘴一笑,凑到她耳边,带着酒气的声音有些含糊:“老婆,你真好。”

容妤心里一软,扶住他:“你喝多了。”

“没多......”封亦诚摆摆手,却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李晋赶紧过来帮忙:“楼上我开了房间,扶他上去休息会儿。”

两人一左一右架起封亦诚。容妤想跟着,李晋说:“嫂子你先坐着,我们扶上去就行。你歇会儿,脸色也不太好。”

容妤确实有些头晕,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她坐在原位,看着封亦诚被扶出去的背影。他脚步虚浮,几乎整个人挂在李晋身上。

包厢里依旧热闹,大家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吴晓雯凑过来:“容妤,你没事吧?脸好红。”

“有点晕。”容妤揉揉太阳穴,“我去下洗手间。”

她起身离开包厢。走廊里安静许多,冷空气让她清醒了点。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她慢慢走过去,用冷水拍了拍脸。

镜子里的人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容妤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她得去看看封亦诚。

容妤走到二楼房间门口,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封亦诚含混不清的醉话和李晋无奈的劝慰声。

她正要推门,手却顿住了。

“……是挺累的……装嘛……哪能一直一个样……”

李晋的笑声传来,显然完全理解他在说什么:“不过你装的真挺像那么回事的,一点看不出以前的样子。”

“没办法,反正,装也得装得像,对不对?”

后面几个字含糊下去,变成一声满足的叹息。

李晋声音带着调侃:“就为了你那白月光的标准?”

封亦诚咕哝着,声音渐低,带着醉后的絮叨,“心里有人……就得认……装也得装一辈子……”

“啧,你说你净瞎想,容妤现在不是跟你过得挺好,也未必知道你大学时……”

后面的话淹没在布料摩擦和李晋的低声劝慰中,听不真切了。

白月光,大学。

这几个字像一道惊雷,炸响在容妤耳边,让她浑身血液瞬间冰凉。

可仅仅是这几句断续的醉话,已经像淬了毒的冰凌,将门外的容妤钉在原地,血液寸寸冻结。

“装这么久”……“为了她”……“心里有人……就得认……装也得装一辈子”……

每一个含糊的词语,在她早已布满疑云的心里,都被迅速填补上最坏的可能。

他心里真正装着的那个人,那个大学时期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他所有的改变,所有的装,都是因为那个人。

所以,他娶她,是认命?是妥协?是因为得不到“白月光”,而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替代品?

难怪他总像是隔着一层。难怪他提起大学生活总是轻描淡写。难怪她觉得他的完美之下,有种难以触及的疲惫。

他心里装着别人,了无生趣,所以才失去了过去的活泼跳脱。他的成熟,是心死后的沉寂,是面对将就婚姻不得不戴上的面具。而他甚至决心要这样装一辈子,用漫长的岁月,在她面前演绎一场名为“丈夫”的独角戏。

原来……是这样。

不是他变了,是他从未真正爱过她。他只是在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心里藏着别人的、名叫丈夫的角色。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揉碎,尖锐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比愤怒更多的是无边的冰冷和荒谬。她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房间里,李晋似乎还在和醉醺醺的封亦诚说着什么,隐约传来封亦诚一声满足又疲惫的叹息。

那声叹息,落在容妤耳中,成了对她整个婚姻最残忍的注脚。

她没有勇气推开门,去面对那个她自以为熟悉、此刻却陌生得可怕的男人,以及他知晓一切秘密的兄弟。

她怕自己会失控,怕看到他们脸上可能出现的、对她不自知的怜悯。

容妤猛地转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压制住身体的颤抖,几乎是踉跄着,无声而迅速地逃离了那条灯光昏黄、却让她如坠冰窟的走廊。

经过包厢时,里面传来同学们的歌声和笑声,那些热闹像隔着一层玻璃,与她无关。

她径直走出菜馆。五月的夜风带着暖意,吹在脸上却冰凉。

容妤沿着江边步道漫无目的地走。刚才喝下的酒现在才真正上头,胃里翻涌,头晕目眩。她扶住栏杆,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不能回去理论。封亦诚醉成那样,李晋还在,同学们都在。她不能在外人面前失态。

她拿出手机,点开李晋的微信,手指因为发抖打了几个错别字,删掉重来:

「李晋,学校临时有任务,我得回去处理。亦诚麻烦你多照顾,等他醒了让他给我打电话。」

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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