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邪魔之子（1/2）

芯片植入的过程安静而迅速，没有想象中的电光火石，只有3号机械臂精准到微米的操作。当那幽蓝的芯片最终融入卢克的后颈，他与隔壁隔离室内的妹妹莉莉丝，几乎同时发生了剧变。

两人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瞬间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令人心悸的平静。他们睁开了眼睛——原本属于人类的瞳仁消失不见，眼眶内是一片纯粹的、毫无杂质的乳白色，仿佛覆盖着一层永固的冰霜。

更明显的变化发生在他们的体表。皮肤下那些蠕动的不祥黑丝仿佛被某种力量驯服、转化，变成了更加深沉、更加稳定的墨绿色脉络，如同某种奇异的符文，隐隐在皮肤下散发着微光。他们原本虚弱的气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而危险的能量波动。

我站在观察窗前，看着这对焕然一新的“兄妹”。卢克率先从手术台上坐起，动作流畅而僵硬，带着非人的精准。他抬起手，掌心向上，一股暗紫色的能量如同有生命的流体般从他掌心涌出，迅速凝聚、塑形，眨眼间便化作一柄造型简洁、边缘流淌着紫色光晕的能量长剑。剑身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

几乎在同一时间，隔离室内的莉莉丝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一柄稍短些的紫色能量刃在她手中成型。兄妹二人，一高一矮，静立在冰冷的灯光下，纯白的眼眸没有任何焦点，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他们不再是人类，但也绝非普通的邪魔。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存在形态。

“3号，他们现在……算什么？”我忍不住问道，声音有些干涩。

“定义：基于人类载体，经邪能侵蚀与3号芯片强制干预后形成的特殊能量生命体。可归类为‘可控邪能个体’或‘芯片共生体’。”3号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精确且缺乏情感，“他们保留了部分生物基础，但意识核心已被芯片主导，能量源为体内驯化的邪能。”

我揉了揉眉心，这定义听起来就很复杂。“好吧，那更实际的问题，他们以后吃什么？或者说，靠什么补充能量？总不能一直靠芯片硬撑吧？”

3号的独眼再次闪烁起密集的绿色数据流，似乎在调取相关的维持方案。几秒钟后，数据流平息，它给出了两个选项：

“方案一：高纯度能量矿石。推荐‘黑晶石’，蕴含的能量与他们的邪能属性有较高契合度，可直接吸收转化，效率最佳。”

黑晶石？这玩意只有杀邪魔才能获得，但目前只有我能运用其中的能量，这个世界的土着压根不把这个石头当回事。

“方案二：高能生物质。大量进食肉类，特别是富含生命能量的海洋生物，通过其特殊的消化系统分解转化，亦可维持能量消耗，但效率低于黑晶石。”

吃肉？这倒是个更容易实现的选项，毕竟城堡有自己的狩猎队和养殖场。

我看着观察窗内那两个静立不动的“兵器”，心中盘算着。黑晶石需要专门去收集，而肉类相对容易获得。或许可以双管齐下？

“明白了。先以肉类供应为主，同时让后勤部留意收集黑晶石。”我下达了指令，“另外，给他们安排独立的居住和训练区域，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与普通人员接触。”

“指令已记录。建议启动基础战斗指令集植入程序，以最大化其战斗效能。”3号补充道。

“批准。但要确保控制权绝对在我手中。”我强调道。制造出这样的存在，是一把双刃剑，我必须牢牢握住剑柄。

离开医护区，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两扇紧闭的隔离门。卢克和莉莉丝，这对苦命的兄妹以另一种形式“活”了下来，成为了我手中两张隐秘而强大的底牌。僵尸道长的路，看来是不得不走下去了。只是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这样的“意外”和“选择”在等着我。

凯瑟琳的哥哥，身体恢复的速度远超预期。3号芯片和配套的机械义体展现出了惊人的生物相容性和功能性。断裂的骨骼被合金支架替代，受损的脏器由精密的仿生系统维持，他甚至能感觉到新手臂传来的、经过传感器转换的触感，虽然冰冷，但真实。

然而，身体的康复却伴随着精神上的巨大落差。

这天下午，我来到他的康复室。凯伦正对着房间角落的一个训练用钢桩尝试发力。他回忆着家族传承的、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裂岩掌”运劲法门，意念集中，试图调动那股熟悉的热流——那是他苦修二十余年的内力。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气沉丹田，没有经脉奔流。取而代之的，是胸腔深处能量核心（一个微型聚变反应堆）传来的一阵轻微嗡鸣，以及右臂机械结构瞬间传递出的、沛然莫御的纯粹物理力量。

“嘭！”

一声闷响，那根半米粗的实心钢桩被他徒手砸得凹陷下去一大块，扭曲变形。威力惊人，但这根本不是“裂岩掌”！裂岩掌讲究的是内劲透体，由内而外震碎目标，而不是这种蛮横的物理破坏。

亚伦看着自己那只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右手，又看了看扭曲的钢桩，脸上没有喜悦，只有深深的迷茫和挫败。他颓然坐回床边，低着头，沉默不语。曾经的天之骄子，蛮荒城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如今连自己最熟悉的武学都无法施展，这种失落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凯瑟琳在一旁看着，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触手是坚硬的合金和温热的仿生皮肤），“感觉怎么样，凯伦？”

他抬起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神使大人……身体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力量很大，速度很快……但是，我好像……不会打架了。”他挥了挥机械臂，“以前的功夫，全都用不出来了。现在的力量，像一头失控的蛮牛，我……控制不住。”

我理解他的感受。这就好比一个顶级的f1赛车手，突然被塞进一台马力巨大但操控原始的巨型挖掘机里，空有力量却无处施展，甚至会因为控制不当而毁掉一切。

“我明白。”我点点头，“你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同了。旧时代的武学是基于血肉之躯和所谓‘内力’这种生物能量开发的，自然不适用于你现在这具融合了尖端科技和异界能量的新躯体。你需要重新学习如何‘驾驶’它。”

凯伦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重新学习？向谁学？”

我笑了笑，对着门口方向说道：“卡尔，进来吧。”

房门无声滑开，身材高挑匀称、面容完美得不似真人的卡尔走了进来。她依旧穿着那身简洁的制服，眼神平静无波，但身上自然散发出的那种凝练、协调、仿佛每一分力量都完美掌控的气息，让凯伦瞬间绷直了身体——这是武者对同类的本能警觉。

“主人。”卡尔对我微微颔首。

我向凯伦介绍道：“这位是卡尔。她和你一样，身体并非纯粹的血肉之躯，她的力量来源也并非传统的内力或斗气。让她来指导你，是最合适不过的。”

凯伦惊讶地看着卡尔，他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类似、却又更加深邃浩瀚的能量波动，那是一种纯粹而高效的力量，与他的新躯体同源，但掌控程度天差地别。

卡尔的目光落在凯伦身上，平静地分析道：“检测到高能反应堆输出不稳定，机械肢体协同效率低于基准值37%，能量传导路径存在冗余和浪费。基础控制能力，评估为：拙劣。”

她的评价毫不留情，却一针见血。

凯伦的脸微微涨红，但更多的是好奇和一种找到方向的兴奋。他站起身，对卡尔郑重地行了一个武者礼：“请……请指教！”

卡尔微微侧头，似乎在学习这种礼节，然后简单地说道：“控制力量，第一步是了解它。跟我来训练场。”

看着凯伦跟着卡尔离开时那重新燃起斗志的背影，凯瑟琳走到我身边，轻声说：“谢谢你，神使大人。我哥哥他……好像又活过来了。”

“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和正确的引导。”我望着窗外，“未来的敌人超乎想象，我们需要每一种可能的力量。而你哥哥，或许能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凯伦那边有卡尔指导，算是步入了正轨，我悬着的心放下大半，便将注意力重新投向了隔离区内那对特殊的“兄妹”——卢克和莉莉丝。

再次踏入隔离区，气氛已然不同。3号无声地滑行到我身边，冰冷的电子音汇报着最新进展：“生物监测显示，他们体内的邪能已完全稳定，不再具有空气或接触性传染能力。可以认定，这是一个全新的、可控的共生体物种。目前，最高指令权限已绑定为您。”

我微微点头，目光落在房间中央的两个身影上。他们并排站立，一动不动，纯白的眼眸在阴影中泛着微光。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小手，正紧紧地牵在一起。

“他们之间，”3号补充道，“检测到一种极其微弱但稳定的精神共鸣波动，推测是基于血缘关系，在芯片格式化后残存的最后一丝本能牵绊。这或许有助于他们的协同作战。”

看着那两只牵在一起的小手，我心中微微一动。即便变成了这般模样，那份属于兄妹的情谊，似乎并未被完全抹除。这不知是该令人感到安慰还是悲哀。

“去准备两套合身的黑色长袍，要带兜帽的。再找两个……鬼面具来。”我对身后的女仆吩咐道。既然要成为暗中的利刃，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黑袍鬼面，正好能掩盖他们非人的特征，增添几分神秘与威慑。

很快，女仆送来了衣物。卢克和莉莉丝默默地换上。宽大的黑袍将他们瘦小的身形完全笼罩，狰狞的鬼面具遮住了他们纯白的双眼和大部分脸颊，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当他们戴上兜帽，并肩站立时，一股阴森、诡异却又透着致命危险的气息油然而生，仿佛来自冥界的勾魂使者。

“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是该赋予他们“獠牙”了。我闭上眼，意识沉入与3号芯片的链接，将《玉女素心剑法》的精要以及《基础御剑术》的操控法门，直接编译成数据流，注入了他们的芯片之中。

《玉女剑法》本身讲究轻灵快捷，心意相通，正适合他们这对有血缘牵绊的兄妹练习合击。而《御剑术》，则是我想象中对他们能力的最佳拓展——他们的剑本就是能量凝聚，无形无质，操控起来理应比实体剑更加得心应手。

指令输入完毕，两个小家伙的身体微微一震，纯白的眼眸中似乎有数缕流光一闪而过。紧接着，他们同时抬手，暗紫色的能量迅速在掌心凝聚成剑形。

没有言语，没有预演。

卢克踏前一步，能量剑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直刺虚空，带着一股阴狠刁钻的劲力。几乎在同一瞬间，莉莉丝的身影如鬼魅般侧移，她的剑招轻灵飘逸，恰好补上了卢克剑势中的空隙。双剑合璧，攻守兼备，竟隐隐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剑圈！

更令人吃惊的是下一刻，卢克突然松开了手，那柄能量剑并未消散，而是悬停在他身前，随着他意念微动，如同活物般骤然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数个“之”字折线，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紫色残影，最后又精准地飞回他手中。莉莉丝同样如此，两柄能量飞剑在他们周身盘旋飞舞，带起道道凌厉的破空之声。

仅仅是半日功夫，凭借着芯片对武学数据的完美吸收和身体对能量的绝对掌控，他们的配合已经达到了惊人的默契，实力飙升，稳稳超越了金星巅峰的层次。尤其是那手御使能量飞剑的本事，简直是防不胜防，威力恐怖。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撼。这已不再是简单的“僵尸”或“兵器”，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邪剑仙？或者说，是我麾下最隐秘、最致命的暗影双刃。

“从今天起，你们的代号是‘影’与‘牙’。”我看着他们，沉声道，“卢克为‘影’，莉莉丝为‘牙’。你们将是我最锋利的影子，明白吗？”

两个黑袍鬼面的小家伙同时转向我，纯白的眼眸透过面具望来，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只有绝对的服从。他们微微颔首。

“影”与“牙”悄然成型，城堡的暗处，又多了一股令人胆寒的力量。

解决了卢克和莉莉丝——现在应该叫“影”和“牙”——的基础战斗能力问题后，我开始考虑他们的持续作战和后勤保障。总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或者能量耗尽去执行任务。

我让3号利用基地库存的边角料，制作了两个小巧的黑色皮质挎包，看起来就像普通小孩背的文具包，但内部却恒定了一个微型的空间折叠力场。每个挎包里，我都给他们配备了三样东西：

首先是能量补给：一小堆切割整齐、闪烁着幽暗光泽的黑晶石。这是他们的“高效口粮”，关键时刻能快速补充邪能。

其次是“常规”火力：几块塑胶炸药（c4）和一把经过卡尔改装、适合他们力量使用的轻型高精度狙击步枪。毕竟，有些场合，能量剑和御剑术动静太大，还是需要一点“低调”的远程解决方案。虽然他们更依赖自身能力，但多一种手段总是好的。

最后是日常零嘴：大量的肉干和熏制兽腿。毕竟黑晶石珍贵，日常能量维持主要还得靠“吃肉”。

装备齐全后，我开始有意识地让他们跟在我身边，参与一些不那么核心的日常事务。一方面是让他们适应环境，另一方面，也是一种无形的威慑——让城堡里的其他人逐渐习惯这两个特殊存在的出现。

于是，城堡里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我走在前面，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个身高只到我腰部、穿着合身黑色长袍、脸上永远戴着几乎遮住半张脸的深色墨镜（我特意让3号定制的，能完全遮住他们纯白眼眸）的小家伙。他们沉默寡言，动作同步，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最引人注目的场景发生在食堂。

每当饭点，我带着他们走进喧闹的食堂时，气氛总会瞬间安静几分。我会给他们安排一个角落的位置，然后就看到食堂后勤人员扛着整整一条烤好的牛腿或者半扇猪身送过来。接下来，就是“影”和“牙”的“表演时间”。

他们……开始进食。那根本不能称之为“吃”，更像是高效的能量摄取。他们用远超常人的速度和力量撕扯着肉块，骨骼在他们口中如同脆饼般被轻易咬碎吞下，一条百斤的牛腿往往在十几分钟内就变成一堆干净的骨头。吃完后，他们会重新戴好墨镜，安静地坐回我身边，仿佛刚才那饕餮一幕从未发生。

这种惊人的食量，加上他们永远不变的墨镜或面具装扮，很快就在城堡乃至神城中流传开来。人们私下里称他们为“墨镜小孩”、“神使的影子”、“饕餮双煞”。好奇、敬畏、甚至是一丝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有人猜测他们是某种特殊的改造人战士，有人怀疑他们是神使从神界召唤来的神秘小孩，但没人敢轻易靠近或试探。毕竟，能跟在神使身边、并且拥有如此诡异食量的存在，绝对不好惹。

带着“影”和“牙”这两个小尾巴，我信步走向城外的兵营。校场之上，尘土微扬，铿锵的金属交击声不绝于耳。

只见卡尔依旧是一身利落的制服，面无表情地站在场边，而场中央，凯伦——或者说亚伦，他那具融合了机械与仿生技术的崭新躯体，正挥舞着一柄明显是特制的、黝黑无光的玄铁重剑。剑风呼啸，势大力沉，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般的威势，将地面劈砍出深深的沟壑。他显然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纯粹的力量，动作虽然还带着一丝新手的僵硬，但威势已不容小觑。

我走上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凯伦，练得怎么样了？”

凯伦闻声收势，沉重的玄铁剑在他手中仿佛轻若无物。他转过身，脸上带着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主要是精神上的）：“神使大人！基本上熟练了！这具身体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议。就是有点憋得慌，好想出去真刀真枪地干一架，看看实战效果到底如何！”

我嘴角微微一翘，机会这不就来了吗？“想实战检验？好啊，今天正好有个机会。”我侧身，让出身后的两个黑袍墨镜小家伙，“你们二对二，打一架。反正你们现在都算是不死之躯了，只要别把对方脑袋砍下来，受点伤3号都能修。”

凯伦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影”和“牙”身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指了指那两个安静得如同人偶的小家伙，又指了指自己和他身边深不可测的卡尔，语气充满了荒谬感：“跟他们打？神使大人，你没搞错吧？就这俩小黑子？我这一剑下去，他们怕是……”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卡尔突然伸出手，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卡尔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紧紧盯着“影”和“牙”，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凝重。

“别轻敌。”卡尔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这俩‘小黑子’……不是人。”

凯伦被卡尔这突如其来的严肃搞得一愣，满眼疑惑：“不是人？不是人是个啥？改造人？跟你一样？”

卡尔微微摇头，目光仿佛穿透了那两副深色墨镜，看到了本质：“他们的能量波动……很特殊，很古老。几百年前，我在执行一次清扫任务时，遇到过几个散发着类似波动的存在。实力……很强。”

“几百年前？！”凯伦更加诧异了，他上下打量着卡尔，忍不住吐槽，“喂，卡尔，你才最不是人好吧？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说别人不是人？”

卡尔没有理会他的吐槽，只是缓缓摆出了战斗姿态，一股凝练如山岳般的气势开始从她看似纤细的身体里弥漫开来。“准备战斗，凯伦。他们……来了。”

几乎在卡尔话音落下的同时，我身后的“影”和“牙”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声响。

两人如同鬼魅般分开，深色的墨镜下，纯白的眼眸或许已经锁定了目标。他们甚至没有拔出背后的狙击枪，只是双手虚握，暗紫色的邪能瞬间奔涌，凝聚成两柄流淌着不祥光晕的能量剑。

校场上的气氛，骤然绷紧！一场超越常人理解的“非人”之战，一触即发！

兵营里的士兵们嗅觉敏锐，这种级别的对抗可不是平时能看到的。很快，校场边缘就围拢起一圈圈的人墙，窃窃私语和惊叹声不绝于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场中那四道非比寻常的身影上。

战斗一开始，“影”和“牙”的目标就非常明确——凯伦！卡尔的气息如同深渊，难以捉摸，而凯伦虽然力量强横，但明显还处于适应阶段，是更好的突破口。

两个小黑子身形如电，一左一右，一上一下，配合得天衣无缝。卢克（影）的能量剑刁钻狠辣，专攻下三路和关节要害；莉莉丝（牙）的剑招则轻灵诡异，如同毒蛇吐信，直取凯伦的咽喉、心口等要害。双剑合璧，暗紫色的剑光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将凯伦笼罩其中。

凯伦初时有些手忙脚乱，玄铁重剑挥舞起来风声呼呼，仗着力量优势和卡尔教导的玄铁剑法精要，勉强格挡。沉重的玄铁剑与能量剑碰撞，发出沉闷的能量爆鸣，震得周围士兵耳膜生疼。他就像一头被两只灵敏猎犬围攻的巨熊，力量十足却有些跟不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