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巨炮才是真理(1/2)
当如烟看到那庞然巨物矗立在铁轨上时,她脚步一顿,眸子骤然放大,唇边溢出一声轻叹:“好大的手枪……”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诧,几分荒诞,仿佛在看一尊从神话中走出的凶器。
我轻笑出声,伸手拂去她发梢落下的枯叶,低声道:“夫人,这不叫手枪,这叫轨道炮——以精钢为筋骨,以铁轨作经脉,靠整列火车运动,一炮可贯五百里。”我顿了顿,目光投向那黝黑如山岳般的炮身,炮口朝天,泛着冷铁的幽蓝光泽,像一头沉睡的远古巨兽正缓缓张开獠牙,“一炮落下,方圆千米,皆成焦土,连风都带不走灰烬。”
如烟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抱紧了我的胳膊,指尖微微发颤,像是怕这话说出口会惊动什么。“那还练什么兵啊,”她仰头看我,眼波流转,带着几分狡黠与震撼,“只要修铁轨修到敌国门口,谁不服,推一炮便是。”我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温热的指腹擦过她微凉的肌肤:“夫人聪慧,这便是现代战争的‘道’——不靠血肉堆,靠力量碾压。”
“可你这么急着往前冲,”她忽然掐了我胳膊一把,力道不轻,眼尾泛起一丝醋意,“是不是就为了早点见到那个三公主?听闻她已经突破了西边的防线,英姿飒爽,还对你言听计从……”
“哎哟哎哟!”我夸张地叫出声,捂着胳膊直皱眉,“谋杀亲夫啊!我这般急着推进,还不是想早点打完这场仗,卸甲归田,与你寻一处山海小院,种梅养鹤,躺平度日?”她翻了个白眼,嘴上骂着“大渣男”,可那环住我手臂的双手,却收得更紧了,仿佛怕我下一瞬就会随炮火飞走。
大军已列阵完毕,黑压压如铁林耸立,战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猩红的“征”字被风撕扯得近乎沸腾。
对面营寨却毫无动静,只在寨墙之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弓箭手,甲胄森然,弓弦紧绷,箭簇在日光下泛着青灰的冷光,像一片凝结的霜林。他们不攻不出,只守不战,仿佛在等一场注定降临的天罚。
我搂紧如烟的肩,将她护在怀侧,低语如风:“这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理——不在唇舌,不在权谋,而在炮口所指的方向。”
我拿起步话机,金属外壳冰凉刺骨,按下通话键时,指尖能感受到电流微微的震颤。“克莱尔,按照预定坐标,开始射击。”
三秒静默,天地仿佛平息。
紧接着——
“轰!轰!轰!”
三声炮响撕裂长空,不是雷鸣,而是大地本身在咆哮。
那声音由低沉转为尖锐,如巨龙怒吟,震得人耳膜发痛,连大地都微微跳动。头顶骤然一暗,三颗黑色的铁疙瘩撕裂云层,拖着炽白的尾焰,如同陨星坠世,划出三道灼目的光痕。
它们呼啸而过,掠过大军头顶时,连空气都被压缩成无形的墙,压得人胸口发闷。雪狼仰头嘶吼,毛发炸起,警惕地后退数步,爪子在冻土上划出深痕。
那三颗炮弹飞越前锋营寨,精准如神罚,直坠中军大营。
轰——!!!
爆炸的瞬间,天地失色。三朵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灰褐与猩红交织,翻滚着向天穹攀爬,像三朵来自地狱的花在平原上怒放。
冲击波如无形的巨掌横扫四方,草皮被掀飞数丈,夹杂着碎木、断旗、残甲,如暴雨般洒落。
热浪席卷而过,空气中弥漫着焦土、金属熔融与火药混合的刺鼻气味,浓烈得让人作呕。
大地剧烈震颤,仿佛地脉断裂,轰隆作响。如烟紧紧贴在我怀里,脸颊贴着我的胸口,我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心跳,和那微微颤抖的呼吸。
她仰头看我,眼中映着爆炸的火光,像两簇跳动的星辰,有震撼,有敬畏,也有一丝藏不住的骄傲。
“这……就是你的真理?”她轻声问。
灰黄的尘雾尚未散尽,那三座焦黑的千米大坑染上一层诡异的橙红。
我站在高坡之上,手中望远镜的金属外壳被冷风浸得冰凉,镜片里映出的却是地狱般的景象——曾经森严巍峨的中军营寨,如今只剩断戟折旗,焦木如枯骨般插在焦土之中,浓烟滚滚升腾,像无数条黑色巨蟒盘旋而上,撕裂了原本清朗的天空。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铁锈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偶尔一阵风过,还夹杂着烧焦皮肉的恶臭,令人作呕。
废墟中,残存的敌军如蚁群般四散奔逃,许多人衣甲不整,脸上糊满黑灰与血污,眼神空洞而疯狂,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嘶吼,像是被惊吓过度的野兽。
后方的营寨早已乱作一团,旌旗倒伏,火光在帐篷间跳跃,映出扭曲的人影。
我狠狠跺了一脚,脚底碎石崩裂,泥土中还嵌着弹片与断箭。我一把抓起步话机,声音因焦急而沙哑:“克莱尔、克莱尔,打远了打远了!你直接把对方的指挥部干掉了,全乱了全乱了!这还怎么抓矿工啊?赶快延伸射击,拦住他们的退路!”
步话机那头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杂音,随即是克莱尔那清脆又带点俏皮的萌萌声线:“这玩意刚造出来,就开过来了,没进行试射,理论数据多少有些偏差嘛~我调整一下,再来一轮。”
她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调试玩具,可我知道,她指尖掌控的是足以撕裂大地的毁灭之力。
我咬牙下令:“步枪营开始压制射击!雪狼骑喊话劝降!这可都是我们的小矿工啊,可别给我霍霍完了!”命令刚落,骤然爆发出密集的枪声,如暴雨敲打铁皮屋顶,噼啪作响。敌军只要敢抬头露头,立刻被精准点射,血花在空中炸开,像一朵朵短暂绽放的猩红之花。
雪狼骑身披漆黑重甲,骑着通体银白的巨狼,列阵推进,铠甲泛着冷冽的幽光。他们齐声高呼:“投降不杀!”声音如雷霆滚过战场,震得人心发颤。
可敌军早已被那三发炮击彻底击溃心智。那不是普通的爆炸——那是撕裂天地的怒吼,是神罚降临的征兆。
他们不顾一切地向后溃逃,脚步凌乱,踩踏着同伴的尸体,有人跌倒,立刻被无数双脚踏成肉泥。就在这时,大地猛然震颤,一连串沉闷的“轰隆”声接连响起——地雷被触发了。
火光从地下喷涌而出,泥土与断肢飞溅,惨叫戛然而止,又被新的哀嚎取代。
可这死亡的屏障并未拦住溃兵,他们踏着血泥与残骸,继续亡命奔逃,如同被猎犬驱赶的羊群。
失去了中枢指挥的大军,已不成军。有将军挥刀砍杀逃兵,嘶吼着“逃跑者死!”,可话音未落,一杆长枪便从斜刺里穿透他的胸膛,将他钉死在焦木之上。那枪上还挂着一面残破的军旗,随风猎猎作响,仿佛在为旧秩序送葬。
我心急如焚,再次抓起步话机:“克莱尔搞快点,都快跑光了!”
步话机中传来她低声自语:“看来还是要造一套自动装填系统,这靠人力换弹还是太慢了……”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装填完毕!”从远处传来,随即是克莱尔清亮的号令:“开炮!”
“轰!轰!轰!”
三道漆黑的影子撕裂长空,如陨星坠落,划出灼目的尾焰。
它们在空中留下三道焦黑的轨迹,随即狠狠砸入敌军后方。刹那间,三朵巨大的蘑菇云拔地而起,火光由内而外爆开,橙红与纯白交织,热浪席卷四方,冲击波如巨神之掌,将逃窜的人群成片掀翻在地。
尘土与碎石如雨落下,大地呻吟着裂开缝隙,连远处的山脉都仿佛微微震颤。
我嘴角一扬,再次吼道:“全军压上!抓一个活的,奖10金元!快快快,别让我的小矿工都跑了!”
雪狼骑如黑色洪流般冲锋在前,巨狼咆哮,铁蹄踏碎残甲。
他们一边高喊“投降不杀”,一边用枪柄砸晕负隅顽抗者。
一旦有人跪地弃械,立刻形成连锁反应,成片成片的敌军放下武器,跪伏在地,如同麦浪被风扫过。
紧跟其后的步枪营三人小组配合默契:一人端枪警戒,一人迅速掏出粗麻绳捆人,第三人则用脚踩住俘虏后颈,动作熟练得像在屠宰场里分肉。
再往后,如烟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已彻底散开,阵型全无,人人忙着抓人、捆人、押人,场面喧闹得像一场大型集市,又像在围捕一群惊慌失措的猪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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