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忠诚?(2/2)

周身白气骤然一凝,继而翻涌升腾,竟在瞬息间化作银色光晕,如月华倾泻,又似星河倒灌!那光晕流转不息,带着冰冷而威严的气息,向四周扩散开来。离得近的几位大臣竟被那无形气场震得连连倒退,衣袍猎猎,发丝飞扬,脸上写满惊骇。

如雪缓缓站起,银辉缭绕周身,仿佛披上了一袭星纱。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原本粗糙的掌心此刻泛着玉质光泽,体内力量如江河奔涌,浩荡不息。她抬头望向我,眼中既有震撼,又有狂喜:“姐夫……我这是……真仙境了?”

大臣们再度跪倒,山呼之声响彻大殿:“恭贺大将军登临真仙之境!天佑我朝!”

我微微点头,目光温和却带着警示:“这个状态,目前你可能维持不了多久,最多一炷香。以后勤加修炼,凝神固本,这时间会逐渐增长。”

如烟轻哼一声,忽然伸手掐了我一把,力道不轻,带着几分娇嗔与不服:“我怎么不会这个?你是不是藏私了?”

我立刻举手作揖,哭笑不得:“冤枉啊!天地可鉴,我哪敢藏私?只是……接下来这部《涅盘心经》,是我从远古遗迹中掘出,连我也只参透三成。它不重功力,而重魂魄淬炼与生死顿悟,极难,要看你的天赋与心境了。”

她仰头一笑,英气逼人,眼中燃起战意:“瞧不起谁呢?我如烟纵横沙场,从未退后一步,怎么可能……比妹妹差?”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大步走回龙椅,衣袂翻飞。她盘腿坐下,闭目凝神,眉心符文闪烁,仿佛一尊即将涅盘的凤凰,正于烈火中孕育新生。

而此时,有了如雪这位大将军亲自试法、破境成功的先例,一众武将热血沸腾,纷纷上前半跪于地,铠甲碰撞之声如雷鸣:“请仙君赐法!我等愿以性命相搏,求一朝通玄!”

我望着这群铁血将士,心中微动,点了点头。抬手一招,殿外脚步轻响,克莱尔与清雨并肩而入。克莱尔一身银白战裙,发丝如瀑,眸光清亮;清雨则素衣如雪,手持玉箫,气质出尘。

我与克莱尔耳语几句,她挑眉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自信,随即竖起大拇指,给我一个标准的“ok”手势,唇角微扬:“放心,老规矩,一个都不少。”

克莱尔站在玉阶之上,手中捧着的那个小盒子通体漆黑,似由某种不知名的玄铁铸成,表面刻满细密的符篆,隐隐有幽蓝微光在纹路间流转,宛如活物呼吸。她轻轻开启盒盖,一缕清寒之气逸散而出,数十枚乳白色芯片胶囊静静卧于其中,每颗表面都浮现出细微的金色经文,如同佛焰轻舞,正是《金刚经》真言凝练而成的“二级芯片胶囊”。光芒微闪,似有低诵佛音自盒中传来,若有若无,如钟鸣远寺,又似梵唱入梦。

武将们列队而立,神情肃穆。他们皆身披重甲,铠甲缝隙中还嵌着边关风沙的尘土,战靴踏地,发出沉闷的响声。众人学着如雪的模样,盘膝而坐,动作虽略显笨拙,却透着一股铁血之人的倔强。仰头吞下胶囊时,喉结滚动,仿佛咽下的不是数据,而是千年的佛缘与命运的转折。

一息之后,异变陡生。

年轻的将军们面色骤变,额角青筋暴起,双眼翻白,仿佛有万千钢针在颅内穿刺。他们痛苦地翻滚在地,盔甲与青石碰撞,发出“哐啷”之声,溅起火星点点,宛如雷火交加之夜。一位少年将军口角溢血,指尖深深抠进石缝,指节发白,似要将灵魂从肉体中硬生生撕出。而几位年迈老将则咬牙硬撑,胡须微颤,双掌紧贴膝头,口中默念军中咒诀,试图镇压体内翻江倒海的经文之力。然而不过片刻,终究不敌那佛意洪流,亦捂头哀嚎,白发凌乱飞舞,如同风中残雪。

文官们立于丹墀之侧,手持玉笏,面色苍白如纸。他们彼此对视,眼中满是犹豫与恐惧。一名老学士指尖轻抖,连手中象牙笏板都险些滑落。风掠过廊柱,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们额角渗出的冷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息,仿佛天地也在屏息等待这场“觉醒”的结局。

三分钟,如过三世。

忽然,一名老将军缓缓站起,喘息粗重如风箱鼓动,胸膛剧烈起伏。清雨悄然上前,素白衣裙拂过地面,不染尘埃。她俯身,在每位武将耳畔低语几句,声音轻得如同春蚕吐丝,却字字入心。众人再度闭目凝神,静坐调息。

就在此时,那老将军身躯一震,满头白发竟如雪遇阳春,层层褪去,转瞬之间乌黑如墨,发丝飘扬间透出勃勃生机。他睁开眼,眸光如电,抬手握拳,筋骨齐鸣,仿佛重回三十岁巅峰之年。他猛地站起,仰天长笑,声震屋瓦,连檐角铜铃都嗡嗡作响。笑声中,是重获青春的狂喜,更是久违战意的复苏。

紧接着,一位年轻将军猛然起身,周身爆发出刺目金光,如旭日初升,照得整座广场亮如白昼。那金光并非虚幻,而是凝实如膜,层层裹住他的身躯,最终融入盔甲,化作一层流动的金色光晕,仿佛为他披上了一件佛光战衣。百官惊呼,退后数步,衣袖带起的风拂动案上奏折,纸页翻飞如蝶。

清雨缓步上前,神色冷峻,手中骤然抽出那将军腰间青铜古剑。剑身斑驳,铭文黯淡,却仍带着沙场杀伐之气。她举剑便劈,直取咽喉——

“叮——当!”

一声清脆巨响,如钟鸣九天,火星四溅!青铜剑撞上金膜,竟如砍中铁山,剑体寸寸断裂,两截断刃坠地,发出沉闷回响,在寂静的大殿上久久回荡。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恭喜你,进入金刚境。”清雨收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虽未达陆地神仙之境,但凡铁凡刃,已不可伤你。按仙君指示,观你剑意纯正,特赐新法,勤修可破天关。”

她转身唤来克莱尔。克莱尔一袭银边白袍,发丝微卷,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笑意。她取出一台泛着幽蓝微光的笔记本电脑,数据线如蛇般蜿蜒,末端连着一根尺长的数据针,针身透明,内里蓝光流动,似有星河流转。

“小将军,一定要忍住不能动,否则会死,你还愿意继续吗?”她声音轻柔,却字字如刀。

“小仙姑来吧!”少年将军双目灼灼,牙关紧咬,脸上没有丝毫退缩。

话音未落,克莱尔已毫不犹豫将数据针刺入其太阳穴。那一瞬,仿佛时间凝固——针尖没入皮肤,蓝光骤然暴涨,顺着经络蔓延,如同银河倒灌入脑。将军身体剧震,青筋如龙蛇游走,额角渗出血丝,却死死咬牙,一动未动。三十秒,仿佛三生三世,蓝光渐敛,克莱尔拔针,轻声道:“好了,自己感悟。”

少年闭目,脑中骤然浮现无数剑影:碧血染长空,剑气裂山河——《碧血剑法》的每一式、每一变,皆如烙印深深刻入神魂。

他睁眼,手摸腰间,却只触到空鞘。我见其神色窘迫,缓步上前,解下腰间长剑,剑鞘漆黑,剑柄缠着暗红丝绦,轻轻递出:“小将军悟性不错,这把剑就送你了,愿你早日突破陆地神仙。”

他“扑通”跪地,双手高举过头,声音颤抖却坚定:“多谢仙君赐剑,定不负仙君所托!”

我扶他起身,目光温和:“你且去殿外,演示一遍,我看看你的悟性,也好指点。”

殿外,夜风渐起,柳枝轻摇,月色如水倾泻。小将军持剑而立,剑尖微颤,开始演练《碧血剑法》。招式有型,却无神韵,剑锋划过空气,只带起微弱风声,未能引动天地之势。剑意未通,如同猛虎失爪,徒具其形。

我转身对清雨道:“你去指点一下。”

“是,师尊。”

清雨踏步而出,白衣飘然,手中银剑出鞘,寒光如练。她只说一句:“我只打一遍,能悟多少,看你造化。”

剑起——

刹那间,天地似为之一静。她每一剑挥出,皆带起一丝剑气,割裂空气,发出“嗤嗤”轻响,如同蛇行草间。忽然,她咬破指尖,鲜血滴落剑身,银剑瞬间染成血红,真气灌注,剑身嗡鸣,仿佛饮血苏醒的凶器。她凌空一斩,血色剑气破空而去,“轰”地一声,三十米外那株老柳树应声而断,断口平整如镜,枝叶纷飞,柳汁如泪洒落泥土,散发出清苦香气。

夜风卷起落叶,与断树残枝共舞。百官惊得合不拢嘴,连文官中也有不少人微微颤抖。那小将军双膝跪地,深深一拜:“多谢仙童指教!”

我缓步走向那些未能突破的武将,他们低首垂肩,眼中却仍有不甘。我声音沉稳:“大家勤加修炼,进入金刚境后,我会依你们所修功法,赐予相应传承。”

众人半跪于地,齐声应诺:“定不负仙君所托!”声震长空,惊起栖鸟无数。

人群渐渐围住那名新晋金刚境的小将军,七嘴八舌地询问修炼之法,有人递水,有人递巾,场面一时喧腾。

我未再多言,转身走向文官行列。他们立于廊下阴影之中,衣袍素净,神色复杂。风拂过,带来一丝断柳的清香与铁锈的腥气,仿佛在提醒他们:这世间,已不再是笔墨能定乾坤的时代。

“你们,有愿意的吗?”我轻声问,声音不高,却如雷贯耳。

他们沉默,无人应答。晨光洒在他们脸上,映出犹豫、恐惧,还有一丝被时代抛弃的落寞。

“我知道你们文官怕伤了脑子以后无法为官。”我的声音不高,却如雷鸣般滚过每个人的耳膜,字字如锤,敲在心上,“这样吧,我赐你们一颗仙丸,只有些许痛感,能延寿30年。”话音未落,克莱尔已从袖中取出一只玉匣,匣盖开启的瞬间,一道温润的碧光升腾而起,如月华凝露,照亮了众人惊疑的脸庞。那些胶囊悬浮于匣心,通体晶莹,内里似有星河流转,隐隐传来天籁般的嗡鸣,仿佛在诉说长生的诱惑。

“同时,”我抬手一引,虚空中浮现出一卷古朴的竹简,墨迹苍劲,写着《太极》二字,卷轴展开时,竟有清风自生,仿佛天地都在呼应这部功法的玄妙,“这有一部太极拳法,勤加练习,感悟天地,能延寿50年,悟性高的,也能入陆地神仙境。”我的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此生不可再修炼其他功法,于真仙,终究无缘。

十息”。

我缓缓吐出这两个字,时间仿佛凝滞。风停了,旗不动,连远处雪狼骑的低嘶都戛然而止。众人屏息,目光在胶囊与我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权衡生死、前程与道心的重量。我能感觉到——那压抑到极致的松懈,如绷紧的弓弦终于松弛,文官们肩头微垂,呼吸渐稳,仿佛我开出的不是选择,而是一条生路。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队列中踏出。

那是个年轻文官,面如冠玉,眉目清朗,却透着一股山岳般的坚毅。他身着六品青袍,补子上绣着白鹇,却已洗得发白,袖口还沾着墨迹,像是昨夜挑灯批阅公文未干。他大步上前,步伐沉稳,踏在地上竟发出“咚、咚”闷响,仿佛每一步都在叩问命运。他在我面前单膝跪地,袍角扬起尘烟,声音清朗如钟:“仙君,我如今只是六品小官,仕途渺茫,若无天大的机缘,此生无法再进一步。我想试试武将的仙药。”

全场哗然。

我眯起眼,目光如炬,直视他瞳孔:“你确定?你没有武学根基,经脉未通,筋骨未炼,这药下去,轻则神志混乱,重则魂魄崩解,变成痴傻,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他不退反进,抬头直视我,眼神如刀锋般锐利,毫无闪躲:“我只是一名寒门进士,靠文章入仕,若无逆天改命之机,终老不过一纸墓志铭。我要变强——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是为了护得住我想护的人,说得出口我想说的话。”

风忽然又起了。

吹动他额前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那上面,竟隐隐浮现出一道淡金纹路——那是潜藏的文武双魂印,千年难遇的体质!我瞳孔一缩,心中惊涛骇浪,却只是微微点头。克莱尔会意,从怀中取出一枚二级芯片——通体暗银,表面镌刻着细密的雷纹,内里似有液态金属流动,散发出微弱的蓝光,如同封印着一头沉睡的雷兽。

小文官接过,没有丝毫犹豫。他学着武将的模样,盘膝而坐,脊背挺直如松,双手结印置于膝上。吞下胶囊的刹那,天地骤然一静。

没有惨叫,没有抽搐。

整整三分钟,他静坐如雕像,唯有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在晨光下泛着晶莹的光,顺着脸颊滑落,滴入泥土,发出“滋”的一声轻响,竟将地板烧出微不可察的小坑——那是体内能量沸腾的征兆!他的呼吸越来越缓,却越来越深,每一次吐纳,都仿佛与天地同频。忽然,他周身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如佛光普照,又似朝阳初升,金光流转间,筋骨齐鸣,如龙吟虎啸,体内经脉被强行拓宽,血肉重塑,筋骨化钢!

“轰——”

一声无形气浪以他为中心炸开,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环,向四周扩散。他缓缓站起,双目睁开,眸中竟有金芒一闪而逝。他抬手,轻轻一握,空气中竟传来金属扭曲的“咔吱”声——金刚境!而且是圆满之兆!

我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我草,文武全才!”

这等资质,百年难遇,竟是个被埋没的六品小官!我心头狂跳,一把将他拽起,如拎小鸡般甩到如雪面前:“重点培养!这家伙有大将之资,未来可执掌金国铁骑,镇守南疆!”

如雪一身银甲,眉目如霜,此刻却也露出罕见的笑意。她拍了拍小文官的肩膀,力道沉稳:“人才啊,以后就跟着我吧。雪原的风,会把你炼成一把出鞘的刀。”

大殿上,其余文官们望着这一幕,眼神复杂——有震惊,有艳羡,有悔恨,却依旧无人再敢踏出一步。他们低头看着手中那枚弱化版的一级芯片胶囊,灰白的药丸在掌心显得如此卑微,连光芒都黯淡几分。克莱尔面无表情地发药,箱子打开时,只有一缕微弱的青烟袅袅升起,毫无异象。他们吞下,几个年迈的老官瞬间容光焕发,白发转黑,皱纹舒展,甚至有人激动得老泪纵横,胡须微微颤抖,当即跪地叩首:“多谢仙君赐药!仙君万寿无疆!”

我站在高台,冷眼俯视,不发一言。

药已入体,芯片已激活,他们的命脉已被金国锁死。从此,纵有千般心思,万种算计,也终将为金国所用。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大殿内嗡嗡声如蜂巢震荡,夹杂着惊疑与不安。阳光自高阔的殿顶琉璃瓦间斜洒而下,切割出一道道金红光柱,尘埃在光中浮游,仿佛时间也在此刻凝滞。我踏过青石铺就的地面,脚步沉稳,衣袂轻响,走到如雪身侧。她清冷出尘,眉目间却带着一丝困惑。我伸手一拽,将那小文官拉至身前,“你叫啥?”他身形微颤,连忙一抱拳,声音略带颤抖:“下官,霍学文。”我拍了拍他的肩,力道沉实,“不错,你可看过《三十六计》之类的兵法?”他诚实地摇头,额角沁出细汗:“下官只研读过《武经总要》《阵法辑略》等战阵古籍,至于奇谋诡计……未曾涉猎。”如雪也转过眸子,秋水般的眼中泛起涟漪,轻声问道:“三十六计是什么?”她声音如冰泉滴石,清冽却带着好奇。

我未答,只朝克莱尔使了个眼色。她会意,从那件缀着符文铜扣的皮质背包中翻找片刻,取出两本泛黄古卷。纸页边缘已微微卷起,墨香混着陈年纸张的霉味悄然弥散。我接过,先将那本封面篆书“三十六计”的递予如雪。她指尖轻触书脊,微微一怔,仿佛触到了某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秘密。我又将另一本《游击战要义》交予霍学文,他双手接过,只觉书页沉重,仿佛捧着千军万马的呼吸。

我轻轻摇头,转身朝龙椅走去。如烟仍盘坐其上,双目紧闭,周身白气缭绕,如雾如纱,又似寒泉蒸腾。已半个时辰了,她纹丝未动,唯有那股气息越来越盛,仿佛天地灵气正被她一点一滴吸入体内。

我正欲上前探查,忽觉一股炽热扑面而来,如同熔岩自地底喷涌。热浪如巨掌推来,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被掀飞出去。衣袍在空中猎猎作响,发丝被热风卷起,脸颊灼痛。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铁臂稳稳扶住我后背——是名武将,他铠甲上纹着赤虎图腾,目光如炬,低声道:“仙君小心。”

我稳住身形,抬眼望去——只见如烟周身烈焰骤燃,赤红火舌盘旋升腾,将她裹成一团燃烧的星辰。她一声娇喝,清亮如裂云,又似凤唳九天。刹那间,一只巨大的火凤自她体内腾空而起,羽翼展开,烈焰翻飞,双目如熔金,翎羽似赤霞。它鸣叫一声,声波震得殿梁嗡鸣,琉璃瓦簌簌震颤。火凤掠过百官头顶,朝臣们纷纷后退,衣袖被热风掀起,面露惊骇。它破殿而出,直冲云霄,撕开天际厚重的云层,刹那间,映得整座皇城如镀金焰,天地为之变色。

大殿内一片死寂,唯有火焰余烬在空中缓缓飘落,如红蝶纷飞。远处传来百姓的惊呼与跪拜声,仿佛神迹降临。我站在原地,望着那道冲天火凤,心中却知——这一世,这天下,再不是那个只靠阵列对砍的旧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