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新的劳力(1/2)
我见女帝如烟立于龙椅之前,一袭赤红凤袍猎猎翻飞,裙裾绣满火凤焚天图腾,发间金步摇轻颤,眉心一点朱砂印记骤然亮起,宛若凤目初睁。刹那间,她周身腾起一层赤焰般的灵光,如凤凰涅盘,焚尽凡尘桎梏——她终于觉醒了!热浪翻涌,殿中温度骤升,连空气都仿佛被点燃,发出细微的“噼啪”轻响。
我缓步上前,指尖轻点她微颤的肩头,声音含笑:“如烟真厉害,等晚点再传你一套武学,对应你的火凤功法。”话音未落,她眸光一亮,脸颊泛起霞色,竟不顾满殿文武,飞身扑来,在我唇角落下一记滚烫的轻吻,带着少女独有的芬芳与炽烈:“谢谢夫君!”那一瞬,仿佛有火羽掠过心湖,激起涟漪。
我轻咳一声,压下心头悸动,转身面向殿中百官。金靴踏地,声如玉磬,回荡在空旷大殿之中。我目光如电,扫过群臣:“众位大人,下面来说正事。”话音落,百官顿时肃然,衣袍摩擦声窸窣作响,文官执笏,武将按剑,依品级序列迅速站定,鸦雀无声,唯有琉璃灯焰在他们肃穆的面容上投下跳动的光影。
“工部、户部听令。”我声如洪钟,穿透殿宇,“即日起,成立‘天工监’,第一要务——制盐,由朝廷统一督办、专营售卖。”言罢,我自袖中取出一包以银箔包裹的精盐,随手一掷。那盐包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如流星坠落,被工部尚书与户部侍郎双双接住。
二人小心翼翼打开,银箔展开,内里盐粒晶莹剔透,粒粒如雪,却又泛着淡淡的玉白色光晕,宛如月华凝成。他们迟疑片刻,伸出舌尖轻舔——瞬息间,瞳孔骤缩,浑身一震!那盐入口即化,咸味纯正而不涩,无半分苦杂,更有一缕清灵之气直冲脑髓,仿佛饮下了一口天地精华。
“神物!此乃神物啊!”工部尚书声音颤抖,双手捧盐,如奉圣物,“此盐之纯,前所未见,若用于百姓炊饮、军粮调配,国力必将大增!不知仙君有何具体安排?”
我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如渊,低声道:“炼盐之法,乃上界秘传,不可外泄。我有一术,可将大恶之人、死囚炼为无识傀儡,供驱策劳作。你们即刻传令天下,将全国死囚、重犯尽数押解至皇城,交由天工监处置。”
二人恭敬领命,欲将盐包奉还。我轻轻挥手,袖袍翻动间带起一缕清风:“不必了,这点盐,拿回家尝尝,也让家人知道,朝廷即将带来的变革。”语气轻描淡写,却如惊雷滚过众臣心头。
随即,我朝立于殿角的克莱尔微微颔首,眼神示意。她会意,从肩背的秘银背包中取出数十包同样的精盐,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她缓步穿梭于群臣之间,每过一人,便递出一包。百官战战兢兢接过,打开一舔,无不双目圆瞪,呼吸急促,有人甚至踉跄后退半步,仿佛被那纯粹之味击穿了神魂。
“这……这不是凡间之物!”
“上界之盐……竟能净化浊气?”
他们将盐包紧紧揣入怀中,贴身收好,仿佛护着稀世珍宝。有人甚至用袖口反复擦拭盐粒表面,生怕沾染尘埃。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唯有琉璃灯焰“簌簌”轻响,映照着一张张震撼而狂热的面孔。那盐,不只是调味之物,更是权力的象征。
我再次开口,声音清越如泉击玉磬:“负责农耕的是哪位大人?”话音落处,余音在殿中轻轻回荡,似惊起梁间沉睡的尘梦。一位中年官员踏步而出,官袍青灰夹金,袖口绣着稻穗纹样,步履沉稳,靴底叩击金砖发出笃实之声。他躬身一礼,冠冕垂珠轻晃,声音低沉而恭谨:“下官司农卿赵文远,奉命掌管农桑,仙君有何吩咐?”
我侧首,对着身畔的克莱尔耳语几句。她眸光一闪,唇角微扬,从那看似寻常的背包中,竟缓缓抽出一个巨大布袋——那袋子通体呈墨绿色,布面泛着奇异的哑光,仿佛吸尽了四周光线,其体积竟如小山般膨胀,足足是背包的二十倍有余。刹那间,殿内气流微动,似有无形之风拂过,百官无不色变,惊愕低语如春潮暗涌:“这小仙姑也是仙法不凡……”“她那小包包里,到底藏了多少乾坤?”“莫非是上界储物法宝?
我双掌虚托,运转内力,掌心泛起淡淡青光,如流水般缠绕袋底。那巨袋缓缓升起,离地三尺,悬浮而行,所过之处,空气扭曲,似有涟漪荡开。我将其稳稳置于司农卿面前,袋口微敞,隐约透出泥土的清香与谷物的醇厚气息。“这里面都是上界的农作物,”我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有金穗稻、赤茎麦、九节粟……也不知能否在你们的土地上扎根生长。你且寻一块沃土试种,袋中附有种植之法,若有不明,可来问我。”话音未落,那袋子竟自行轻颤,似有生命般呼应着大地的召唤。
我旋即抬眸,目光如电扫向武将阵营:“兵部即刻派出千人精锐,日夜轮守田庄,不得有丝毫懈怠。种子仅此一份,若被贼人窃取,天工难再,万民将饥。”众将抱拳领命,铠甲铿锵作响,铁甲摩擦之声如雷隐动,杀气隐隐弥漫,令殿内温度都似降了几分。
司农卿双手捧袋,如捧圣物,退下时脚步沉重而坚定,仿佛肩上扛起的不只是种子,而是整个王朝的未来。
我缓步回到如烟身侧,我附耳低语,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她微微颔首,随即启唇,声音如清泉流石:“今日议毕,若无他事,退朝。”
百官山呼“陛下圣明”,声浪如潮,震得梁上尘埃簌簌而落。玉阶之上,人影渐次退去,朝服翻飞如蝶,冠冕摇曳,脚步声杂沓而有序,渐渐远去,只余空旷大殿,回响渐消。
就在此时,我忽而一顿,似想起什么紧要之事,朗声道:“工部尚书,留步。”
一位身着玄青官袍的老臣应声止步,转身时袍角带风,眼中精光一闪,如老鹰盯住猎物。我掏出随身的笔记本——那是一本皮质封面的现代之物,银色圆珠笔在指尖轻转。我正欲书写,却见工部尚书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眸,正紧紧盯着笔记本,瞳孔中竟泛起近乎狂热的光,仿佛看到了失传千年的天工秘典。
我微微一笑,不再犹豫,直接将笔记本递出:“按上面所列材料,今日之内能收多少便收多少——石灰石、黏土、铁矿渣、石膏……尽数运至大殿前祭坛周围,不得延误。”他双手颤抖接过,指尖触到纸页时,竟如触圣物,嘴唇微动,低语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仙君厚望!”说罢,抱本疾步而去,背影竟透出少年人般的急切与热忱。
如烟与如雪如两缕轻烟般悄然围至我身侧。我轻声道:“如烟,你先入定,克莱尔,立刻启动量子数据传输,将《焚天真经》的完整数据流注入她的识海。”克莱尔拿出笔记本电脑,一根极细的数据针,没入如烟眉心。如烟轻颤,唇角微动,随即盘膝坐于龙椅之上,周身浮现出细密的火光纹路,仿佛整座大殿的火元素都在向她汇聚。
“如雪,”我转向她,“去收集铁矿、铜矿、煤矿、木材。尤其是煤矿,越多越好。”
如雪领命欲走,却忽地顿步,眉头微蹙:“姐夫……啥是煤矿?”
我心头一紧,仿佛一脚踏空,坠入深渊。这世界若无煤,何谈蒸汽,何谈炼钢,何谈工业化?我强压心绪,沉声道:“是一种埋在地底的黑色矿石,块状,能燃烧,火焰炽烈。”
如雪沉吟片刻,眼中忽闪一丝警觉:“有……确实有。但那东西烧起来黑烟滚滚,吸入者咳嗽不止,三日即亡。百年前被列为‘阴火毒物’,禁采禁用,违者斩首。”
我暗自松了口气,嘴角微扬——有就行。禁忌?那只是未被驾驭的力量。我声音低沉却坚定:“只管去挖,封锁消息,秘密运输。越多越好。另外,雪狼骑必须尽快组建。发动士兵与民间乡勇,我要三百精骑,两月之内成军。霍学文那边,把《练兵实纪》传给他,告诉他——我只给他两个月。”
如雪眸光一凛,不再多言,脚下轻点,周身内力骤然爆发,如雪般轻盈腾空,化作一道黑影掠出殿外,转瞬消失在空中。我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不禁轻笑:“这小姨子,还是个急性子。”
殿内,如烟已完全进入悟道之境。她周身浮现出层层叠叠的虚影,似有火焰在她识海中燃烧,那是《焚天真经》在重塑她的经脉。龙椅之上,仿佛整座皇朝的命脉正与她共鸣。
我转身唤来克莱尔、清雨、清风。在大殿前空地又安置四台量子传输器呈四象之位排列,通体银白,表面流动着幽蓝光纹,像是活物般呼吸起伏。
工部的车队络绎不绝,户部的账册飞速翻动,如雪调集的民夫与士兵如潮水般涌来。刑部押来的重犯跪满祭坛一侧,个个镣铐加身,面如死灰。他们将成为第一批“赎罪劳工”以劳赎罪,以血开路。粗略一扫,竟有三百余人,其中不乏二品、一品大员,皆因贪腐或谋逆被擒。此刻,他们只能低头伏法。
更令人震撼的是,几位高阶官员竟主动拉出坐骑——赤焰麒麟、雷纹青牛、冰魄玄虎,皆是大型猛兽,拉着矿石车如风驰电掣,穿梭于皇城与矿山之间。百姓们站在远处高墙之上,踮脚眺望,惊呼声此起彼伏:“仙君显灵了!”“天降神阵,搬运山岳!”“那是麒麟!那是仙器!”一时间,皇城沸腾,街头巷尾,茶楼酒肆,皆在传颂“仙君降临,重振乾坤。”
各种物资如山峦般迅速堆叠,铁矿、砖石、木材、麻布……层层叠叠,泛着冷光与微芒,散发出金属的锈气、木料的沉香与灵能波动特有的臭氧味,混杂成一种奇异而压迫的气息。近千吨重的物资巍然矗立,像一座即将献祭的祭坛,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立于东角,风卷起我的长袍,衣袂猎猎作响,如旗鼓震荡。克莱尔与清雨清风分立南北西三隅,四人皆执太极剑,剑身薄如蝉翼,却流转着青玉般的光晕,剑锋轻颤,发出细微如龙吟的嗡鸣,如同太极图中阴阳初生的轨迹。
“起——”我低喝一声,四人同时踏步,剑尖划弧,划破空气,留下四道银白色的光痕。最后一剑,四道身影如约而同,剑锋齐齐落向身后的青铜传送器——那是一座刻满符文的古老装置,表面覆盖着苔痕与星砂,此刻正随着我们的剑气剧烈震颤。
“嗡——”一声低沉而宏大的嗡鸣骤然响起,四道光柱自剑尖迸发,冲天而起,如四条银龙腾空,于高空交汇,撕裂长空,撕开一道旋转的星门——那星门如星河倒悬,中心是深邃的幽蓝,边缘却燃烧着金色的火纹,仿佛宇宙之眼缓缓睁开,映照出无数光年的距离。
“同步启动,目标:太空飞船。”我声如洪钟,穿透风雷。话音未落,星门中央骤然射出一道湛蓝光芒,如天河倾泻,精准笼罩物资堆。刹那间,千吨重物如被无形巨手攫取,化作流光被吸入星门,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焦灼味与灵能蒸发后的冰凉余韵。
不多时,祭坛中央光纹流转,如同苏醒的脉搏。一声清脆的“咔哒”响后,冲天光柱拔地而起,直贯云霄。几口巨大的黑檀木箱从天而降,箱体雕刻着星轨与龙纹,落地时震起一圈尘环,木屑与星尘齐飞。箱盖自动弹开,露出内部整齐排列的傀儡芯片——每一片都如蝉翼薄片,泛着幽幽的蓝紫光晕,表面浮现金色符文,如同活物般缓缓流转,散发出冰冷而精密的气息。
我招手唤来刑部、工部、户部三位尚书。三人皆着朝服,补服上绣着獬豸、飞鸟与稻穗,神色肃穆,脚步沉稳。他们身后跟着一群小吏,手持玉笏,低头躬身。片刻后,几位衣着华贵、面带轻狂之色的公子被带入,个个锦袍玉带,发髻高挽,却眼神游离,脚步虚浮,一看便是久居深院、不事劳作的纨绔子弟。
“拜见仙君!”几人扑通跪倒,声音参差不齐,有的还带着几分不情愿。
我目光如电,扫过他们,又看向几位尚书。工部尚书快步上前,额上微汗,拱手道:“仙君,此乃我等家中不孝子,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然监工一职,只需督责有力,眼明手快,他们……定能胜任。”
我轻笑一声,袖袍微动,掌心浮现出几枚晶莹剔透的胶囊,内里封存着一枚枚微型芯片,如星辰凝缩于方寸之间,泛着幽蓝微光,仿佛能听见其中细微的电流低语。
“看在你们的面子上,那就给他们一场造化。”我声音不高,却如雷贯耳,“你们几个听好——看在你们爹的面子上,我赐你们一份机缘。但此术需破脑入神,贯通魂脉,过程极痛,如万针穿颅,烈火焚心。若意志不坚,轻则神志混乱,重则……变成傻子,你们可愿?”
话音落下,风骤然停了,连星门的嗡鸣都似低沉了一瞬。几位公子面面相觑,脸色煞白。一人颤抖着低语:“爹……真会变傻吗?”
“混账!”刑部尚书怒喝,一脚踹在儿子膝弯,“还不叩首谢恩!仙君赐机缘,你竟敢推辞?”其余几位尚书也纷纷动手,或扇耳光,或踢腿踹臀,怒骂声不绝:“不孝子!你爹我追随仙君,才得一线天机,你竟敢犹豫?再多废话,劳资当场打死你,省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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