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生化生物(2/2)
又过了2日,小林终于传来我一直期待的消息,天基武器制造成功,已经进入近地轨道,随时可以进入攻击模式。
我将冰月带到集团大厦,与龙影小队聚集到会议室。
会议室厚重的防弹玻璃窗外,霓虹灯的光晕在云层中晕染出诡谲的紫红。
冰月站在全息投影屏前,冷冽的面庞被幽蓝的战术终端光芒映得愈发苍白,她指尖划过虚拟地图时,山本集团大厦的结构图在暗室中泛起冰晶般的碎光,每一层楼的安全节点都像被冻住的毒蝎,蛰伏在阴影里。
龙影小队成员散立在会议桌两侧,战术背心的金属扣环与纳米纤维摩擦出细碎的声响,像无数只蛰虫的振翅。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残留的焦苦与肾上腺素飙升的腥甜,有人正将电磁匕首插入大腿外侧的磁吸鞘中,那抹寒光在暗处划过时,竟似有血珠凝结在刃尖——那是昨夜演练时留下的伤口,此刻被会议室中央空调的冷风一激,伤口边缘泛起青紫的涟漪。
“从一楼杀到顶楼,然后从天台撤离。”
我沙哑的嗓音在隔音墙内回荡,指尖重重叩在投影中的天台坐标上,全息图像骤然迸发出刺目的猩红光束,将整个空间染成一片血色战场。
龙影队员的呼吸声陡然粗重起来,她们脖颈处的作战项链开始震颤,那些嵌入皮肤的生物芯片正将仇恨的电流泵入每一条神经。
有人喉间滚出低吼,像是困兽挣破牢笼前的呜咽。
冰月忽然转身。
“准备武器装备,二十分钟后,顶楼平台。”
最后一道指令落下,我走进了电梯。
艾米的飞船早已在楼顶等待,银灰色的船身泛着冷光,像是蛰伏的机械猎豹。
我坐到艾米旁边的副驾驶,舱内弥漫着金属与合成材料的味道,仪表盘幽蓝的荧光映在他脸上,让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显得愈发锐利。
我打趣到:“想不想换一条更好一点的飞船?”
“暂时不用,姐夫,这条船我开顺手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手指在操控屏上轻点,引擎瞬间轰鸣,震得舱壁微微发颤,仿佛整艘飞船都在兴奋地低吼。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着闲篇,声音被引擎声撕成碎片,却又奇异地在金属震颤中交融。
队员们陆续登上飞船,她们的作战靴踩在甲板上发出沉稳的“咔嗒”声。
我目光扫过她们携带的装备:消音版mp5枪身泛着磨砂黑的光泽,消音器末端还凝着几滴昨夜训练时未干的露水;两把消音手枪被战术绳拴在腰间,皮革枪套散发着淡淡的硝味;弹夹包里的金属弹夹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叮铃声。
她们穿着全套小日子特种警察的作战服,深蓝色布料紧贴着身体曲线,战术背心上挂满模块化装备,每一处搭扣都严丝合缝,像是精密咬合的机械齿轮。
我点了点头,这群姑娘们明显对战斗有了自己的理解——她们知道,在无声的杀戮中,每一寸布料、每一颗子弹都必须成为身体的延伸。
十分钟后,我们被投放至小日子西海道一处无人巷道。
潮湿的青苔味裹着夜风扑面而来,远处街角的自动贩卖机闪烁着孤零零的红光。
队员们如幽灵般散开,撬车门的声音细微如蝉鸣。
六辆车被顺利劫持,启动时引擎的震颤顺着轮胎传入掌心。
偶尔遇到市民,她们便用日语低声一句“我们正在演习”,对方迷茫的眼神还未聚焦,她们的身影已没入车流。
六辆车如同六枚致命铆钉,精准楔入山本集团大厦的六个出口。
炸弹被安置在车底盘时,我瞥见某个队员手指上的创可贴——那是昨夜练习拆弹时留下的伤口,此刻正渗出淡淡的血腥味。
她将引爆器设定为倒计时,红色数字在黑暗中跳动,像一群噬血的蚂蚁。
大厦玻璃幕墙折射着金色灯光,顶层会议室透出的暖黄光晕格外显眼,仿佛巨兽喉间垂涎的蜜糖。
屠杀开始。
消音枪的闷响像是棉絮包裹的锤击,无声的子弹穿透肉体时,我听见空气被撕裂的嘶鸣。
血液溅在作战服上,温热黏稠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腥甜气息在鼻腔弥漫。
第12层的安全通道里,应急灯闪烁着惨白的冷光,映出墙壁上斑驳的血迹。
人群尖叫着向下奔逃,脚步声在狭窄通道里回荡成绝望的鼓点。
我们逆着人流而上,枪口喷出的火舌将黑暗撕成碎片。
一个西装男子踉跄着扑向防火门,他的西装领口别着山本集团的镀金徽章,在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子弹穿透他后脑的瞬间,我分明看见他瞳孔里倒映着自己扭曲的死亡。
浓烈的硫磺味混着焦糊的皮革气息扑面而来,人群如同被惊散的蚁群般在走廊里疯狂逃窜,踩踏声、哭嚎声与桌椅的碰撞声交织成一片混沌的噪音。
龙5的瞳孔在昏暗的应急灯光下泛着冷冽的绿光,她猛地扯开战术胸甲,两枚墨绿色罐状手雷在金属冷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幽光,指尖扣住拉环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手雷坠地的闷响伴随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会议室玻璃窗瞬间被震出蛛网般的裂纹,紧接着两股翻滚的翠绿色浓烟如同毒龙般从门缝喷涌而出,烟雾中夹杂着刺鼻的化学灼痛感,让走廊里侥幸未逃远的人群捂住喉咙踉跄后退。
龙5反手甩出精钢锁扣,合金门锁“咔嗒”咬合的声响在烟雾中格外清脆,仿佛死神的宣判。
门内传来的咳嗽声逐渐扭曲成濒死的嘶吼,混着桌椅被掀翻的巨响,仿佛困兽在毒雾中挣扎的末路悲鸣。
楼下火势正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大厦底层,橙红色的烈焰舔舐着承重柱,将钢筋水泥的骨架映照成狰狞的赤红。
六声爆炸的余波仍在楼体结构中回荡,震得顶层的玻璃幕墙簌簌震颤,碎片如暴雨般坠落楼顶平台。
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由远及近,却在逼近大厦的刹那骤然失控,机舱内传来驾驶员绝望的嘶吼与电子警报的刺耳鸣叫。
透过观景窗望去,那架漆着山本公司标志的直升机正拖着黑烟下坠,机身在空中剧烈翻滚,最终撞向隔壁写字楼的顶部,绽开一团刺目的火球,炽热的气浪裹挟着金属碎片横扫天际。
冰月的手指在特制笔记本的触控屏上疾速跳动,全息投影中跳动的数据流映亮了她苍白的面容。
屏幕中央的虚拟地图上,山本大厦被幽蓝的网格精准锁定,天基武器的充能进度条正以液态汞般的质感攀升至。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悬停在发射按钮上方,六组队员的战术靴踏在平台金属甲板上发出整齐的铿锵声,枪口喷吐的火舌在夜色中织就死亡之网,那些企图攀上直升机的高层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被子弹撕碎成血雾弥漫的残影。
血腥味混着硝烟随风飘散,在飞船的隐形力场中凝成一片猩红的阴霾。
全体人员顺利登船。
艾米将飞船隐身悬停于山本大厦上空五百米处,船身周围泛起一层幽蓝色的能量场,如同流动的液态玻璃,在正午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辉光,将机械的轮廓悄然隐没于云层裂隙之中。
冰月转头问我,她的瞳孔因紧张而微微收缩,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细密的阴影:“可以发射了吗?”
我凝视着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大厦街道下方,几辆消防车的警笛声刺破空气,红蓝交织的警示灯在灰白色建筑表面跳动,如同濒死生物最后的脉搏。
远处街区忽然传来沉重的金属摩擦声,一队军车碾过柏油路面,装甲车炮筒的冷钢光泽在阴云下泛着青灰色。
“再等等。”
我低声回应,指尖攥紧控制台边缘,掌心渗出冷汗。
当军用车辆的轰鸣声逼近至三个街区时,我猛然起身,舰舱内的全息投影屏随之亮起,将大厦的立体影像放大至穹顶:“大家请看大屏幕,人类第一次天基武器攻击要开始了!”
冰月按下回车键的刹那,天基武器柱形末端迸出一束紫罗兰色的电流,如同一道被压缩的极光,在寂静中撕裂虚空。
黑铁质感的发射体骤然射出,初始速度缓慢得近乎凝滞,仿佛被重力之网捕获的陨石,却在触及大气层时骤然加速,化作一道漆黑的彗尾,划破云层直插大厦核心。
电影中期待的爆炸并未发生,舰舱内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这是什么鬼?”
“发射失败了?”
队员们面面相觑,有人蹙眉盯着屏幕,有人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住冰凉的钛合金舱壁。
冰月却从容撕开一包薯片,芥末味的气息瞬间在密闭空间中弥散开来,她嚼碎脆片的声响带着奇异的镇定:“别急,再等等。”
三十秒的寂静如同凝固的琥珀,大厦墙面忽然渗出蛛网状的裂痕,裂纹中透出诡异的暗红色光晕,仿佛地下有岩浆正在脉动。
接着,整座城市的土地开始震颤,低频的嗡鸣从脚底攀升至耳膜,街道沥青路面如煮沸的糖浆般龟裂翻涌,大厦的玻璃幕墙在狂风骤雨中剥落成千万片晶亮的残骸。
山本大厦的钢筋骨架发出濒死的哀嚎,最终在连绵的崩塌声中坍陷为一座沸腾的废墟,尘埃与碎石如暴雨般升腾,将天空染成浑浊的赭色。
冲击波裹挟着烧焦的混凝土气息横扫而来,舰舱内的气压陡然波动,众人被无形的气浪推搡着后退,却无人出声——末日般的景象已将所有言语碾为齑粉。
日京皇宫的鎏金大殿内,暮色正透过雕花窗棂渗进来,将殿内染上一层暗沉的血红色。
地皇踏着镶金纹的玄色战靴一步步走向跪伏的大臣们,手中那柄太刀仍在滴血,血珠坠落在汉白玉地砖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红梅”。
刀身泛着冷冽的幽光,刀刃上的血痕蜿蜒如蛇,每一滴血的坠落都清晰可闻,在寂静的大殿中敲击出令人心悸的“嗒嗒”声。
跪伏在地的众臣们瑟瑟发抖,冷汗浸透了他们的锦缎朝服。
檀香袅袅的香炉青烟缭绕,却盖不住那刺鼻的血腥味——那味道像是一把锈钝的刀,硬生生割裂了殿内虚假的庄严。
地皇的怒喝声如惊雷炸开:“八嘎!你们跟我说这是地震?全城楼宇皆无恙,偏偏山本大厦在全员董事会时坍塌,真当我白痴吗!”
他猛然挥刀,寒光闪过,刀尖直指为首的老臣,“别以为我不知道军部在背后搞鬼!连米国鹰酱都乖乖造武器,你们倒好,养了几个小畜生就得意忘形,擅自对龙国动手!蠢猪!统统该死!”
殿外,骤起的阴风卷着凋零的樱花扑进窗内,花瓣擦过地皇的甲胄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烛台上摇曳的火焰突然扭曲成诡异的青绿色,光影在众人惊恐的脸上跳动,仿佛无数张鬼魅的嘴在无声嘲笑。
地皇的瞳孔深处燃着两簇幽火,那怒火仿佛能灼穿跪伏者的脊梁。
他靴底碾过血珠,发出黏腻的“吱呀”声,每一步都踏在众人战栗的心尖上。
刚刚回到航母基地,咸涩的海风还黏在作战服上,就被通知立即去司令部开会。
我瘪了一下嘴,心底暗道你们不敢干,劳资自己干。
推开司令部会议室大门时,金属的把手发出“咔嗒”一声脆响,仿佛我心底积压的不屑也随之迸裂。
室内气压骤然一沉,中央空调的冷气裹挟着皮革沙发与陈旧茶水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主桌旁坐着几个没见过的穿中山装的人,暗青色的布料在顶灯下泛着冷光,领口端正得像是刻刀裁出的模具。
我刚找了个位置坐下,其中一个中年人猛的站起来,指着我说道:“山本大厦是你干的吗?”
他指尖的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声音在密闭空间内撞出回声。
我摊了摊手,袖口掠过桌面,带起一缕灰尘在光束中飞舞。
“你有证据吗?”
中年人一拍桌子,实木桌面发出闷雷般的震颤,茶杯里的茶水溅出涟漪。
“你不要耍无赖,你这样会影响我们和平发展的规划,要是引起战争,你就是罪人!”
我又摊了摊手,指甲在掌心轻轻刮过,仿佛正摩挲着航母甲板上粗粝的防锈漆。
“那就让他们来打我撒。”
话音未落,窗外掠过一阵战机起飞的轰鸣,声浪撞在防弹玻璃上,将室内光线都震得微微晃动。
中年人彻底愤怒了,脖颈青筋暴起,喉结滚动如困兽。
“我要撤销你的一切职务!”
我又摊了摊手,这次连座椅都因情绪波动而吱呀作响。
“无所谓啊,我也可以撤走航母基地所有我的人。”
中年人暴怒大喊:“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大门被推开,走进来2个宪兵,皮靴踏在地面的节奏像是倒计时的心跳。
我嘴角一翘,瞳孔骤然收缩如鹰隼,一个闪身,皮革作战靴在地面擦出火星般的摩擦声,直接抓住中年人脖子拧了起来他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他喉结在我指尖下跳动,像捏住一只挣扎的鱼。
然后对着另外2个中山装说:“好好了解一下我这个活阎王再来跟我谈,劳资米国航母都敢抢,还会屌你们这帮啥也干不了只会窝里横的傻缺!”
说完,甩手将他重重砸向墙角,墙上的作战地图被撞击得掀起一角,露出底下斑驳的霉渍。
留下一会议室震惊的众人,他们僵硬的呼吸声与窗外渐远的战机轰鸣交织成奇异的寂静,我转身离去,门缝透进的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又长又黑,像一柄悬而未落的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