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巷惩恶痞，风语聚民心（1/2）

入夏的青州城，傍晚的风总算带了点凉意。青巷里的青石板路被夕阳晒得暖融融的，巷口张记包子铺的蒸笼还冒着白汽，香味飘了半条巷；李婶坐在自家门口的竹椅上，一边择着青菜，一边和隔壁的王大娘唠着家常；几个半大的孩子拿着木陀螺，在巷子里追跑打闹，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 这本该是青巷一天里最热闹、最安逸的时候，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嚣张的叫骂声，搅得鸡飞狗跳。

“都给我出来！交保护费了！”

五个穿着短打、腰挎短刀的地痞，大摇大摆地走进青巷。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外号 “虎哥”，左脸上有道长长的刀疤，从眼角一直划到下颌，看着格外凶狠。他手里拿着根手腕粗的铁棍，往张记包子铺的门框上 “砰” 地一敲，震得蒸笼都晃了晃，白汽里混进了些灰尘。

张记包子铺的老板张老实，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实人，平时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他听到声音，赶紧从铺子里跑出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手里攥着几枚铜板：“虎哥，您来了。这月的…… 这月的生意不好，能不能宽限几天？”

“宽限？” 虎哥冷笑一声，一脚踹在包子铺的门槛上，门槛上的木屑被踹得飞了起来，“我上次就跟你说了，月底必须交齐，你当我说话是放屁？今天要是交不出钱，我就砸了你的铺子，让你以后连包子都没得卖！”

旁边的地痞也跟着起哄：“就是！虎哥的话也敢不听，你是不是活腻了？”“赶紧掏钱！别耽误我们虎哥的时间！”

张老实吓得浑身发抖，手里的铜板掉在地上，滚到了虎哥的脚边。他想去捡，却被虎哥一脚踩住了手，“啊” 的一声痛呼，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巷子里的邻居听到动静，都从家里探出头来，却没人敢上前。李婶吓得赶紧把择好的青菜抱进屋里，关紧了门；王大娘也拉着孙子，躲回了屋，只敢从门缝里往外看；几个孩子也停止了打闹，躲在墙角，吓得不敢出声 —— 他们都怕这些地痞，之前有个邻居不服气，不肯交保护费，结果被地痞打得躺在床上半个月，铺子也被砸得稀烂，最后还是乖乖交了钱，才没再被找麻烦。

虎哥看着巷子里的人都怕得不敢出来，脸上的得意更甚。他松开踩在张老实手上的脚，弯腰捡起地上的铜板，往嘴里啐了一口：“就这么点钱，也好意思拿出来？赶紧去凑钱，半个时辰后我来拿，要是凑不齐，你就等着瞧！” 说着，他又往张老实的铺子踹了一脚，才带着地痞往巷子里走，挨家挨户地敲门要保护费。

“咚咚咚！” 虎哥敲响了李婶家的门，“李婆子，开门！交保护费了！”

李婶在屋里吓得不敢出声，手紧紧攥着衣角。虎哥见没人开门，不耐烦地一脚踹在门上，门板 “吱呀” 一声响，差点被踹开。“再不开门，我就把门拆了！”

就在这时，一道玄色身影从巷口走了进来，正是刚从城外回来的苏妄行。他本想在青州城再歇一晚，明天继续赶路，没成想刚走进青巷，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苏妄行的目光扫过被踩得通红的张老实的手，又看到虎哥正一脚踹向李婶家的门，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快步走上前，在虎哥的脚即将碰到门板时，伸手抓住了虎哥的脚踝。

“谁他妈敢拦我？” 虎哥感觉脚踝被人抓住，动弹不得，顿时火冒三丈，回头就想骂人，可看到苏妄行的脸时，后面的话却咽了回去。苏妄行的眼神冷得像冰，看得他心里直发怵，可他仗着自己人多，又强撑着嚣张的气焰：“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妄行松开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青巷的百姓靠自己的手艺吃饭，凭什么要给你交保护费？”

“凭什么？” 虎哥冷笑一声，从腰里拔出短刀，刀身闪着寒光，“就凭我手里的刀！在这青巷，我说了算！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滚，不然我让你横着出去！”

旁边的四个地痞也纷纷拔出短刀，围了上来，把苏妄行团团围住。其中一个瘦高地痞，手里还拿着根长枪，枪尖对着苏妄行的胸口，恶狠狠地说：“小子，别以为你有点力气就了不起，我们虎哥可是练过的，你要是敢跟我们作对，今天就让你见血！”

张老实看到这一幕，赶紧爬起来，拉着苏妄行的胳膊，小声说：“小伙子，你快走吧，这些人不好惹，别为了我们连累你！”

巷子里的邻居也纷纷劝道：“是啊，小伙子，你快走吧，我们交了钱就没事了。”“别跟他们硬碰硬，他们手里有刀，会出事的！”

苏妄行拍了拍张老实的手，示意他别担心。他看着围上来的地痞，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就凭你们手里的刀枪，也想让我见血？”

“找死！” 虎哥被苏妄行的态度激怒了，举起短刀，朝着苏妄行的胸口刺了过去。刀身带着风声，速度很快，看得巷子里的邻居都惊呼起来，张老实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短刀即将碰到苏妄行胸口时，苏妄行突然伸出左手，稳稳地抓住了刀身。刀刃锋利，却没能割破他的手掌，甚至连一道白印都没留下。

“什么？！” 虎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这把短刀是用精铁打造的，锋利无比，平时砍木头就像切豆腐一样，可现在竟然刺不破这小子的手掌？

旁边的地痞也都愣住了，手里的刀枪停在半空，忘了进攻。

苏妄行看着虎哥震惊的表情，语气依旧平静：“你的刀，不够锋利。” 说着，他右手微微用力，只听 “咔嚓” 一声，虎哥手里的短刀竟然被他硬生生掰断了！断成两截的刀身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虎哥看着手里的刀柄，又看了看地上的刀身，吓得浑身发抖，手里的刀柄也掉在了地上。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上！你们快上啊！” 虎哥对着旁边的地痞大喊，想让他们一起上，可那些地痞早就被苏妄行的实力吓住了，哪里还敢上前？一个个往后退，眼神里满是恐惧。

那个拿着长枪的瘦高地痞，咬了咬牙，举起长枪朝着苏妄行的后背刺去，想偷袭他。可苏妄行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猛地转过身，伸出右手，抓住了长枪的枪杆。瘦高地痞想把长枪抽回来，却发现长枪像是被钉在了苏妄行的手里，纹丝不动。

苏妄行轻轻一用力，长枪杆瞬间被他捏得变了形，瘦高地痞再也抓不住长枪，手一松，长枪掉在了地上。苏妄行一脚踩在长枪上，只听 “咔嚓” 几声，长枪杆被踩成了好几段。

“现在，你们还想让我横着出去吗？” 苏妄行看着眼前的地痞，语气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