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医理之辩(2/2)
陈九斤早料到她会质疑,刚要开口进一步解释,帐内却传来太后的吩咐:“薛灵枢,你也来给哀家把把脉,看看陈太医说的是否属实。”
陈九斤心里咯噔一下——他倒忘了,薛灵枢不仅是太后的面首,还是出身医药世家,在尚药局挂着“从七品奉御”的职衔,虽平日里不常问诊,却也懂些医理。可他转念又放下心来:薛灵枢不过是个靠脸讨宠的面首,医术方面的知识想必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以他现在的医术水平,对付一个面首,绰绰有余。
薛灵枢应了声“是”,从帐内走出,径直走到太后手旁。他不像陈九斤那般隔着锦帕,而是直接将指尖搭在太后手腕上,动作熟稔,眼神专注,倒真有几分医者的模样。陈九斤站在一旁,看似平静,实则暗中留意着他的神色——若是薛灵枢真能看出些门道,自己也好早做应对。
片刻后,薛灵枢收回手,对着纱帐躬身道:“回太后,您的脉象平稳有力,虽偶有心火浮动,却无‘肾水不足’之兆,更谈不上‘需每日调理’。依臣之见,不过是近日天气燥热,加之心绪稍烦,只需饮些清热安神的汤药,几日便好。”
这话一出,陈九斤立刻皱起眉:“薛公子此言差矣。太后尺脉隐弱,看似不明显,实则是长期情志郁结导致的暗耗。您只看表面脉象,却忽略了‘久郁伤肾’的医理——《黄帝内经》有云‘恐伤肾,思伤脾’,太后常年劳心后宫之事,情志不舒,肾水自然受损。若只按‘燥热’调理,治标不治本,日后定会复发。”
他故意搬出《黄帝内经》,心里却在打鼓——这些话是之前给皇上调理时,随口提过的,具体怎么解释,他自己也一知半解。
可薛灵枢却不依不饶,立刻反驳:“陈太医怕是对《黄帝内经》理解有误。‘久郁伤肾’需是‘郁而不发、积年累月’,太后虽有烦心事,却也能及时疏解,何来‘积年暗耗’?再者,尺脉隐弱或因当日饮食、作息所致,不能单凭一次诊脉便断定是‘肾水不足’。”
薛灵枢的话条理清晰,引经据典,竟比陈九斤说得还专业。
陈九斤心里慌了——他平日里靠系统给的方子和诊断应付,真要论起医理辩论,根本不是出身医药世家的薛灵枢的对手。他张了张嘴,想再反驳,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连之前医书里看过的“肾水不足的症状”都记不清了。
他的额角渐渐冒出细汗。
眼看薛灵枢还要开口,陈九斤几乎要露馅,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陷入医理辩论危机,自动激活“医理辨析”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