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医理之辩(1/2)
陈九斤心中一惊,随即很快平静下来。看来太后对他依旧心存戒备,让薛灵枢在旁监视,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能让他近距离观察这两人的互动,说不定还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纱帐内传来细微的布料摩擦声,紧接着,一只戴着玉镯的手缓缓伸出帐外。那手腕纤细白皙,肌肤紧致得不像年过四十的人——分明是常年用珍稀药材滋养才能有的娇嫩。
陈九斤刚要伸手,帐内突然传来薛灵枢温和却带着几分警惕的声音:“太后万金之躯,岂能随意让外人触碰?”
话音未落,一张绣着暗纹兰草的白色锦帕便从帐内递出,薛灵枢亲自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锦帕覆在太后的皓腕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这才抬眼对陈九斤笑道:“陈太医医术通神,隔着帕子诊脉,应当也不影响断症吧?”
陈九斤看着那层薄薄的锦帕,心中冷笑翻涌——太后啊太后,好个欲盖弥彰的矜持。那夜在温泉宫,你赤身裸体与眼前的面首苟合的放浪模样早已刻在我眼里,如今倒用这方锦帕遮羞?今日你端着太后的架子不许我碰,他日我必要你褪尽华服,跪在这凤榻前求着我碰你的身体!
他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温良,指尖轻轻搭在锦帕之上,语气平和如常:“公子多虑了,隔着帕子不影响诊脉。”说着指腹隔着锦帕,精准压上太后腕间的列缺穴。
指尖传来锦帕的柔滑触感,底下是太后手腕的温热与脉搏的跳动。陈九斤凝神感受——脉象沉稳有力,节律均匀,除了偶尔有些急促的波动,竟无半分病态。他心中了然,太后哪是什么“身子不适”,分明是薛灵枢满足不了她的欲望,导致心火旺盛、心烦气躁。连“病”都算不上,顶多是“富贵闲愁”。
可他面上却渐渐收起笑意,眉头微蹙,手指在脉上反复挪动,一会儿按按寸脉,一会儿探探尺脉,故意摆出一副“疑难杂症需细辨”的模样。纱帐内的太后见他这副神态,原本平稳的呼吸渐渐变沉,连带着脉搏都快了几分——她素来在意自己的身子,生怕年近半百生出什么隐疾,传出去丢了太后的威仪。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陈九斤才缓缓收回手,对着纱帐躬身道:“回太后,您的脉象确有异常——尺脉隐弱,寸脉偏浮,是长期气机郁结、肾水不足之兆。”他话锋一转,“太后近日可会夜间盗汗,晨起时口干如含沙?”
纱帐内传来茶盏轻叩的声响。太后沉默片刻,才淡淡道:“确有此事。”
陈九斤强作镇定继续道:“若任由病情发展,恐会加重失眠、厌食之症,甚至影响精神。若是想彻底调理好,需得每日用药膳辅以针灸,坚持个把月才能见效。”
他这话半真半假——气机郁结是真,却远没到“需每日调理”的地步,故意夸大病情,就是为了给自己创造“长期接近太后”的机会。
“哦?肾水不足?”太后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却又带着几分怀疑,“哀家平日饮食作息都极规律,怎会有这般毛病?陈太医,你可看仔细了?”她虽慌,却没彻底乱了分寸——毕竟是执掌后宫多年的人,对“新来御医”的诊断,总有几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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