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特制匕首：淬毒刀刃的化学成分（2/2）
“沈探长，这就是协议的副本。”林秘书把信封递给沈砚之。
沈砚之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份合作协议。协议的甲方是陈敬之的公司，乙方是鸿升堂，签字人分别是陈敬之和魏鸿远，日期是三个月前。协议内容和林秘书说的一样，提到了“特殊原料”、“保密条款”等，但里面还有一个附加条款，让沈砚之和苏曼卿都愣住了。
附加条款里写着：乙方（魏鸿远）需在半年内，为甲方（陈敬之）提供不少于一百克的“成品”，甲方需按照每克一万块大洋的价格支付给乙方。若乙方未能按时交付，需赔偿甲方十倍的违约金；若甲方泄露秘密，乙方有权采取任何手段追究其责任。
“一百克？每克一万块大洋？”苏曼卿的声音有些不可思议，“这‘成品’就是那种特制毒素吧？这么高的价格，魏鸿远合成这种毒素，难道是要卖给别人？”
沈砚之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麻烦了。这种特制毒素毒性极强，一旦流入市场，后果不堪设想。”
他继续往下看，协议的最后一页，还有一行手写的备注：“特殊原料由乙方提供，运输渠道由甲方负责，双方需严格遵守保密协议，否则后果自负。”
“运输渠道？”沈砚之沉吟道，“陈敬之的公司是做纺织生意的，有很多运输车辆和仓库，他很可能是利用自己的运输渠道，帮魏鸿远运输合成毒素所需的原料和成品。”
就在这时，苏曼卿忽然指着协议上的一个签名：“沈探长，你看魏鸿远的签名，和我查到的鸿升堂老板的签名不一样！”
沈砚之凑近一看，果然，协议上魏鸿远的签名是“魏鸿远”三个字，而苏曼卿之前查到的鸿升堂老板的签名是“魏宏远”，虽然读音相同，但字形不同。
“难道是笔名？还是说，这个魏鸿远是假的？”苏曼卿疑惑道。
林秘书也凑了过来，看了看签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是陈先生带我去鸿升堂签的协议，那个签字的人确实自称是魏鸿远，而且和陈先生谈得很投机。”
沈砚之皱了皱眉：“不管这个魏鸿远是真还是假，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找到他。小李，立刻去查鸿升堂的地址，还有魏鸿远的下落！”
“是，沈探长！”小李立刻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
就在这时，沈砚之的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是巡捕房的电话。他拿出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老周焦急的声音：“沈探长，不好了！我刚才整理化验报告的时候，发现那柄匕首的刀柄里，藏着一个微型的胶囊，里面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什么？”沈砚之立刻问道。
“上面只有一行字：‘下一个，就是你。’”老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而且纸条的末尾，画着一朵缠枝莲纹！”
沈砚之的瞳孔猛地收缩。下一个，就是你？这是在威胁他！难道凶手知道他在调查这件案子，想要杀他灭口？
“老周，你把纸条保管好，不要让任何人接触。”沈砚之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静，“我现在就回去。”
挂了电话，沈砚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着手里的协议副本，又想起了纸条上的威胁，心里明白，这件案子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魏鸿远不仅合成了特制毒素，还敢公然威胁巡捕房，背后一定有强大的势力支持。
“沈探长，怎么了？”苏曼卿看到他的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凶手在匕首的刀柄里藏了一张纸条，威胁说下一个就是我。”沈砚之说道，把电话放回口袋里，“看来我们的调查，已经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林秘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沈探长，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肯定是有的，但我们不能退缩。”沈砚之的眼神坚定，“越是危险，就越说明我们的调查方向是对的。苏小姐，你立刻联系天津的巡捕房，让他们帮忙调查魏鸿远的真实身份和行踪；林秘书，你跟我们回巡捕房，再详细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小李，开车，我们现在就回去！”
“是，沈探长！”三人异口同声地答应道。
车子再次发动，朝着巡捕房的方向驶去。雨已经停了，天边露出了一丝微弱的曙光，像是黑暗中的一点希望。沈砚之看着窗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不管背后的势力有多强大。
回到巡捕房，老周已经把那张纸条送到了沈砚之的办公室。纸条很小，是用一种特制的纸张写的，上面的字迹工整而诡异，像是用毛笔写的，却又带着一丝冰冷的锋芒。末尾的缠枝莲纹，和匕首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显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沈探长，你看这字迹，会不会是魏鸿远写的？”苏曼卿问道。
沈砚之拿起纸条，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字迹：“不好说。这字迹很刻意，像是在模仿某种字体，想要掩盖自己的真实笔迹。”他把纸条递给老周，“老周，你能不能通过字迹，分析一下写字人的身份？”
老周接过纸条，看了看：“我试试吧，但这种刻意模仿的字迹，很难分析出准确的信息。我需要用放大镜仔细看看，再对比一下魏鸿远的签名。”
“好，那就麻烦你了。”沈砚之说道。
老周拿着纸条走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沈砚之、苏曼卿和林秘书。沈砚之让林秘书再详细说说陈敬之和魏鸿远合作的细节，林秘书努力回忆着，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根据林秘书的描述，陈敬之在天津和魏鸿远见面后，就变得有些反常，经常独自一人发呆，而且脾气变得很暴躁，对身边的人也很不信任。他还特意嘱咐林秘书，不要把和魏鸿远合作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家人。
“陈先生有没有说过，他为什么要和魏鸿远合作？”苏曼卿问道。
林秘书摇了摇头：“没有，他只是说这是一个能赚大钱的项目。但我觉得，他好像很害怕魏鸿远，每次提到魏鸿远的名字，他的脸色都会变得很难看。”
“害怕？”沈砚之沉吟道，“难道是魏鸿远威胁他？或者是他发现了魏鸿远的真实目的，想要退出，但被魏鸿远控制了？”
就在这时，小李推门走了进来：“沈探长，查到鸿升堂的地址了！就在法租界的霞飞路，而且我们还查到，魏鸿远昨天晚上已经离开了沪上，乘坐火车去了南京。”
“去了南京？”沈砚之的眉头一挑，“他为什么要去南京？难道是要跑路？”
“还有，”小李继续说道，“我们还查到，魏鸿远在南京有一个秘密据点，是一个废弃的兵工厂，据说里面有一个大型的实验室，专门用来合成化学试剂。”
沈砚之立刻站起身：“苏小姐，我们立刻去南京！小李，你带上几个兄弟，跟我们一起去！林秘书，你留在巡捕房，配合老周做笔录。”
“是，沈探长！”众人答应道。
沈砚之拿起外套，快步走出办公室。他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魏鸿远已经跑了，他们必须尽快追上他，否则一旦让他逃脱，想要再找到他就难了，而且那些已经合成的特制毒素，很可能会流入市场，造成更大的危害。
一行人来到火车站，买了最快一班去南京的火车票。火车启动后，朝着南京的方向驶去。沈砚之坐在车窗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里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这次南京之行会遇到什么危险，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在火车行驶到中途时，沈砚之的口袋里再次传来一阵震动，是老周打来的电话。他接通后，老周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沈探长，我通过字迹分析，发现写字人的右手食指有残疾，而且长期使用毛笔，应该是一个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男性。另外，我对比了魏鸿远的签名，发现虽然字迹不同，但笔画的走势很相似，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写的！”
沈砚之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么说，魏鸿远的右手食指有残疾？”
“是的，”老周说道，“而且我还查到，魏鸿远十年前在德国留学时，曾在一次实验事故中伤了右手食指，导致食指畸形，这和我通过字迹分析出的结果一致！”
“太好了！”沈砚之说道，“这就证明，纸条上的字就是魏鸿远写的，他就是幕后真凶！”
挂了电话，沈砚之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苏曼卿和小李，众人的士气都高涨了起来。
火车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了南京。沈砚之一行人下了火车，立刻联系了南京的巡捕房，说明了情况。南京巡捕房很配合，立刻派出了人手，协助他们调查魏鸿远的秘密据点。
根据线索，魏鸿远的秘密据点在南京郊区的一个废弃兵工厂。一行人驱车来到郊区，远远就看到了那个废弃的兵工厂，周围荒无人烟，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沈探长，前面就是废弃兵工厂了。”小李指着前方说道。
沈砚之点了点头：“大家小心，魏鸿远很狡猾，而且手里有剧毒的毒素，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
一行人下车后，小心翼翼地朝着兵工厂走去。兵工厂的大门已经破败不堪，上面锈迹斑斑，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面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照进来，形成一道道微弱的光柱。
“大家分散搜索，注意安全。”沈砚之低声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纷纷拿出手电筒，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沈砚之和苏曼卿一组，朝着兵工厂的深处走去。里面到处都是废弃的机器和零件，布满了灰尘，脚下时不时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苏曼卿忽然停住了脚步，指着前方的一个房间：“沈探长，你看那个房间，里面有灯光！”
沈砚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透出了微弱的灯光。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警惕。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房间走去，尽量不发出声音。
走到房间门口，沈砚之轻轻推了一下门，门没有锁，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吱呀”声。房间里的灯光是从一盏煤油灯发出的，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正背对着他们，坐在一张桌子前，手里拿着一支毛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魏鸿远？”沈砚之低声喝问道。
那个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冰冷而诡异。他的右手食指果然有些畸形，像是受过伤。
“沈探长，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找到这里。”男人的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过木头，“不过，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魏鸿远，你为什么要杀陈敬之？”沈砚之问道，手里紧紧握着腰间的配枪，“你们合作合成特制毒素，到底想要干什么？”
魏鸿远冷笑一声：“陈敬之？他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我们合作研发毒素，本来是想卖给国外的军火商，赚一大笔钱。可他居然想要退出，还想把我们的秘密泄露出去，这样的人，留着他有什么用？”
“卖给国外的军火商？”苏曼卿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你知道这种毒素有多危险吗？一旦流入战场，会害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