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赝品扣制作人:被玄鸟会灭口的老工匠(2/2)

手腕到虎口的疤痕……沈砚之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上次在拍卖行与苏曼卿对峙的玄鸟会成员,那个戴着黑色手套的男人,当时他无意间露出的手腕上,似乎就有一道淡淡的疤痕。难道他就是“鸩”?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吆喝:“里面的人出来!”

林墨脸色骤变:“是玄鸟会的人!他们怎么会来?”

沈砚之眼神一沉,想必是他们刚才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他一把拉起林墨,低声道:“跟我走!”

两人从后窗翻出,刚钻进屋后的草丛,就见几道黑影冲进了土坯房,手电筒的光线在屋内扫来扫去。沈砚之带着林墨趴在草丛里,屏住呼吸,借着杂草的掩护,慢慢向村外挪动。

夜色浓稠,玄鸟会的人似乎没发现他们的踪迹,只是在屋内翻找了一阵,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沈砚之松了口气,带着林墨站起身,快步向城郊的大路走去。

“沈先生,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林墨紧紧跟在他身后,声音里带着不安。

沈砚之回头看了他一眼,将那本册子塞进他怀里:“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这册子是关键,不能落在玄鸟会手里。我会想办法查清‘鸩’的身份,为你师傅报仇。”

林墨点点头,攥紧了怀里的册子,眼神坚定:“沈先生,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随时找我,我知道师傅还有些没说出来的事,说不定能帮上忙。”

沈砚之应下,将他送到大路旁,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往市区走去。手里的青铜扣还带着凉意,乔振庭的死,赝品的真相,玄鸟会的代号“鸩”,这一切像一张网,紧紧缠绕在一起,而这张网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回到住处,沈砚之将那枚青铜扣、书信和草图一一摆放在桌上,借着灯光仔细研究。乔振庭的手记里,除了那枚饕餮扣,还画着另外几件器物的草图,样式古朴,看起来像是某件成套的古物。难道玄鸟会让他制作的,不止这一枚扣子?

他拿起那封威胁信,指尖拂过“玄鸟”二字,忽然注意到信纸边缘有一个细微的印记,像是某种印章的一角,模糊不清,却隐约能看出是一只展翅的玄鸟图案。这个印记,与他之前在苏曼卿书房里看到的那枚玄鸟玉佩上的图案,有几分相似。

苏曼卿与玄鸟会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袖上的赝品扣子,是无意佩戴,还是另有深意?沈砚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绪越来越多,而每一条线索,都指向一个更深的漩涡。

忽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沈砚之警惕地问道:“谁?”

“是我,苏曼卿。”门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我有急事找你。”

沈砚之起身开门,苏曼卿穿着一身深色旗袍,脸上带着焦虑,走进屋便直奔主题:“沈砚之,我查到了,玄鸟会最近在找一位老工匠的徒弟,说是他手里有玄鸟会的秘密。”

沈砚之心中一动:“你说的,是乔振庭的徒弟林墨?”

苏曼卿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刚从乔振庭的住处回来,也见过了林墨。”沈砚之将桌上的线索一一指给她看,“乔振庭是被玄鸟会灭口的,他为玄鸟会制作赝品,做完之后就被杀人灭口,林墨手里有他留下的赝品清单。”

苏曼卿看着桌上的书信和草图,脸色渐渐凝重:“这么说,玄鸟会一直在利用老工匠制作赝品,然后用这些赝品做什么?走私?还是用来布局某种阴谋?”

“目前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赝品背后,一定藏着玄鸟会的大计划。”沈砚之拿起那枚青铜扣,“你袖上的这枚扣子,就是乔振庭做的赝品,你当时是怎么得到它的?”

苏曼卿回忆了片刻:“是上个月在一个古董摊上买的,觉得样式好看,就随手戴在了身上,没想到竟然是赝品,还牵扯出这么多事。”她顿了顿,眼神坚定,“沈砚之,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林墨,不能让他落在玄鸟会手里,否则他会有危险。”

沈砚之点点头:“我已经让他先躲起来了,不过玄鸟会耳目众多,迟早会找到他,我们得先一步查清‘鸩’的身份,才能掌握主动权。”

“‘鸩’?”苏曼卿疑惑地看着他。

“是玄鸟会负责对接赝品生意的人,代号‘鸩’,手上有一道从手腕到虎口的疤痕。”沈砚之说道,“我怀疑,上次在拍卖行与我们对峙的那个戴手套的男人,就是他。”

苏曼卿眉头紧锁:“那个人我也注意到了,他行事谨慎,一直没露出真面目,想要查清他的身份,恐怕不容易。”

沈砚之拿起那本册子,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一个扭曲的“鸟”字:“乔振庭在清单最后画了这个符号,你认识吗?”

苏曼卿凑近一看,脸色骤变:“这是玄鸟会内部的联络暗号,代表‘总坛’的方向,难道他知道玄鸟会总坛的位置?”

沈砚之眼神一亮:“如果能找到玄鸟会总坛,说不定就能一举捣毁他们的窝点。”他看着苏曼卿,“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查那个戴手套的男人的身份,我去顺着这个符号,找找玄鸟会总坛的线索,同时联系林墨,确保他的安全。”

苏曼卿点头应下,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沈砚之:“小心点,玄鸟会的人做事狠辣,别单独行动。”

沈砚之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苏曼卿走后,沈砚之将线索整理好,贴身收好。夜色渐深,津门的夜空依旧被浓雾笼罩,仿佛预示着这场与玄鸟会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必然凶险,但他别无选择,唯有一步步揭开真相,才能还那些无辜者一个公道,也才能查清当年父亲失踪的真相。

窗外的风更紧了,吹得窗棂吱呀作响,沈砚之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坚定如铁。乔振庭的死不是终点,而是这场阴谋逐渐浮出水面的开始,他一定会找到玄鸟会的破绽,将这个隐藏在津门暗处的组织,彻底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