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兴南发展--德国工业的融入(2/2)
古斯塔夫·克虏伯对“基础设施建设”的说辞半信半疑,但兴南的出价和订单让他无法拒绝——当时克虏伯的特种钢材库存积压严重,1000吨的订单能缓解库存压力,500万美元的技术授权费更是“雪中送炭”。“我可以给你们技术,但只能是‘民用版’,比军工级差一个等级。”古斯塔夫·克虏伯让步,杨金秀却不满足:“我们需要军工级技术,作为交换,兴南可以帮克虏伯秘密采购苏联的铁矿石——你们知道,德国的铁矿石大多依赖瑞典,而苏联的铁矿石价格更低。”
这个条件彻底打动了古斯塔夫·克虏伯。苏联的铁矿石不仅价格低,还能避开协约国的监控,对克虏伯的军工生产至关重要。最终,双方达成协议:克虏伯以700万美元转让“军工级装甲钢冶炼工艺”和“镍铬合金技术”,兴南则负责为克虏伯每年采购50万吨苏联铁矿石,价格比瑞典低10%。
1932年11月,克虏伯的技术团队抵达兴南。他们带来了全套装甲钢冶炼图纸,以及特种合金的配方。在兴南钢铁厂,德国工程师指导兴南工人调整高炉参数,改进炼钢工艺——原本只能生产普通钢材的高炉,经过改造后,成功炼出了硬度达hb280的装甲钢,这种钢材能抵御12.7mm穿甲弹的攻击,正好用于兴南的坦克和军舰制造。
“德国的金属冶炼技术,让兴南的钢铁工业至少前进了十年。”陈天工在钢铁厂的投产仪式上说,“以前我们只能从国外进口特种钢材,现在我们自己就能生产,这是兴南工业自主化的关键一步。”
1931年8月至1932年12月,一场跨越太平洋、印度洋的“工业大迁徙”在兴南悄然进行。楚氏货栈的15艘商船往返于美国、德国与仰城之间,将太平洋造船公司的驱逐舰生产线、福特的汽车零部件生产线、波音的飞机组装线、巴斯夫的合成氨生产线,以及数百台精密机床、数千吨钢材,源源不断地运抵仰城港。
为了容纳这些设备,楚阳早在1931年就下令在仰城北部建设“兴南工业区”——规划面积50平方公里,分为造船、汽车、航空、化工、钢铁五个分区,配套建设了发电厂、铁路、港口、工人宿舍,甚至还有专门的设备维修厂。
1931年8月,第一批太平洋造船公司的设备抵达仰城港。陈天工带着500名兴南钢铁厂的工人连夜卸货,这些工人大多是从云南移民来的,以前在国内的工厂做过工,熟悉设备搬运。“当我看到那台克虏伯精密车床时,手都在抖。”工人老张回忆,“以前我们用的车床精度差,加工出来的零件误差大,有了这台设备,我们就能造军舰的螺旋桨了。”
设备安装是最艰巨的任务。太平洋造船公司的万吨级船台需要重新组装,30名德国工程师和兴南工人一起,用起重机将数百根钢柱吊起,按编号拼接。为了确保船台的水平度,他们用德国进口的水平仪反复测量,误差控制在0.5毫米以内。“船台是造船的基础,水平度差一点,造出来的军舰就会重心不稳。”德国工程师汉斯·穆勒说,“兴南工人学得很快,比我想象中更聪明、更能吃苦。”
1932年3月,太平洋造船公司的驱逐舰生产线率先投产。当第一根军舰龙骨在船台上铺设时,楚阳亲自来到厂区视察。他摸着冰冷的钢材,对身边的楚原明和陈天工说:“这根龙骨,不仅是军舰的骨架,也是兴南工业的骨架。从今天起,兴南有了自己造军舰的能力。”
同年5月,福特汽车的零部件生产线在汽车分区投产。1000名美国技工带着兴南工人,从零件铸造开始教起——如何控制铸铁的温度、如何打磨发动机缸体、如何装配变速箱。“美国技工很有耐心,把每一个细节都教给我们。”兴南工人小李说,“以前我们只见过汽车,不知道怎么造,现在我们能独立组装发动机了。”
到1932年底,仰城工业区的五大分区全部投产:造船分区能同时建造2艘驱逐舰、1艘巡洋舰;汽车分区每月能生产500台发动机、1000套汽车零部件;航空分区的波音p-26组装线已完成调试,即将开始组装第一架飞机;化工分区的合成氨生产线每天能生产50吨氮肥,农药生产线能满足兴南80%的农业需求;钢铁分区的高炉每天能生产1000吨钢材,其中包括200吨装甲钢。
1932年10月,德国panzer ii坦克的零部件生产线运抵仰城北部的中德联合军工基地。赵刚带领兴南军工团队,与50名德国工程师一起,开始了紧张的设备安装与调试。
坦克生产线的核心是装甲钢焊接设备和炮塔铸造模具。德国工程师奥托·舒尔茨亲自指导工人操作焊接设备,调整电流和电压:“装甲钢的焊接必须完美,不能有任何缝隙,否则炮弹一击就穿。”兴南工人学得很认真,每天下班后还主动留下来练习,短短一个月,就掌握了装甲钢的焊接技巧。
1933年1月,第一辆“雄狮”坦克的零部件开始生产。炮塔由兴南钢铁厂生产的装甲钢铸造而成,厚度达15mm,能抵御轻武器的射击;发动机是在德国panzer ii发动机的基础上改进的,功率提升了10%,更适合兴南的山地地形;主炮是75mm短管榴弹炮,由奥托·舒尔茨设计改进,射程达5公里,既能打击敌方装甲目标,又能支援步兵作战。
1933年3月15日,第一辆“雄狮”坦克在联合军工基地下线。当坦克的发动机发出轰鸣,履带碾过地面时,在场的兴南军人和工程师都欢呼起来。楚阳登上坦克,亲自测试了主炮射击和机动性:“这是兴南自己造的第一辆坦克,它不仅是一件武器,更是兴南工业实力的证明。”
随后,“雄狮”坦克开始量产,每月生产10辆,装备兴南国防军。这些坦克在后来的“掸邦平叛”和“英缅边境冲突”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成为兴南陆军的“王牌武器”。而更重要的是,通过生产“雄狮”坦克,兴南的军工团队掌握了坦克设计、制造的核心技术,为后来自主研发更先进的坦克奠定了基础。
楚阳深知,设备和技术可以买来,但人才不能——要让兴南的工业真正生根发芽,必须培养本土的技术人才。因此,在抄底全球工业资产的同时,他启动了“兴南工业人才培养计划”。
首先是“师徒制”。每一名德国、美国专家身边,都配备2-3名兴南本土工程师,跟着专家学习技术。汉斯·科勒身边有两名兴南潜艇工程师,他不仅教他们设计潜艇,还把自己的设计笔记翻译成中文,供他们学习;奥托·舒尔茨则在火炮工厂设立“培训班”,每周给兴南工人上课,讲解火炮的设计原理和制造工艺。
其次是“兴南工业学校”的建立。1932年9月,楚阳在仰城创办了“兴南工业学校”,分为机械、化工、航空、造船四个专业,招收16-20岁的青年学生,学制三年。学校的教师大多是德国、美国专家和留洋归国的工程师,教材则是根据兴南的工业需求编写的——既有理论知识,又有实践操作内容。“我们办学校,不是为了培养只会读书的学生,是为了培养能动手造机器、造飞机、造军舰的工程师。”校长周明说。
最后是“工厂实习制度”。兴南工业学校的学生,每年有半年时间在仰城工业区的工厂实习,跟着工人和专家一起操作设备、参与生产。1933年夏天,第一批学生在汽车工厂实习,参与了发动机的组装;秋天,他们又到造船工厂实习,学习军舰龙骨的焊接。“实习让我们学到了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知道了怎么把图纸变成真正的机器。”学生小王说,“我以后想当一名汽车工程师,为兴南造自己的汽车。”
到1933年底,兴南已培养出500多名本土工程师、2000多名熟练技工,他们分布在仰城工业区的各个工厂,成为兴南工业的“未来火种”。汉斯·科勒在给德国的信中写道:“兴南人学习能力很强,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独立掌握所有技术,不再需要我们的帮助。”
1933年12月31日,仰城工业区举行了“兴南工业投产一周年庆典”。楚阳站在主席台上,看着台下数千名工人、工程师和军人,汽车产量达到500辆,飞机组装完成22架,驱逐舰下水2艘,坦克量产30辆;粮食产量因化肥的使用增长了30%,老百姓的温饱问题得到了极大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