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兴南发展2教育(1/2)

1931年秋,兴南教育部的公告栏前挤满了人——《小学教育普及计划》正式发布,核心目标直指“三年内实现6-12岁儿童入学率达80%”。这个目标在当时看来近乎“天方夜谭”,毕竟1931年兴南的小学入学率仅15%,很多村寨甚至连一所像样的学校都没有。

为实现这个目标,政府推出“三大举措”,每一项都精准击中“上学难”的症结。

建校提速是第一步。兴南教育部联合地方政府,在移民安置区、本土村寨掀起了“建校热潮”。1931-1933年的两年间,累计建成小学1200所,平均每20个村庄就有1所小学。这些学校虽多为砖木结构,墙面是黄泥糊的,桌椅是木板钉的,但窗明几净,门口挂着“兴南国立小学”的木牌,成了每个村寨最亮眼的建筑。每所学校设4-6个班级,配备2-4名教师,确保孩子“就近能上学”。

曼城第三国立小学就是其中之一。1932年开学那天,移民子弟王小根背着母亲缝的布书包,攥着父亲王树根给的半块玉米饼,站在学校门口迟迟不敢进去。“以前在老家,只有地主家的孩子才能上学,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能进学堂。”王小根后来回忆,是校长李老师拉着他的手,把他领进了教室。教室里坐着40个孩子,有移民子女,也有缅族、掸族的孩子,大家虽然语言不通,却都睁着好奇的眼睛,盯着黑板上的“人、口、手”三个字。

免费政策则彻底打消了贫困家庭的顾虑。政府推出“三免一补”政策:免学费、免课本费、免文具费,每月还为每个学生补贴3公斤大米。这3公斤大米,对很多贫困家庭来说,相当于多了一份口粮。王小根的家庭就是受益者——王树根在钢铁厂当工人,月薪只有8兴南元,要养活一家五口,原本根本没钱送孩子上学。“多亏了大米补贴,不仅孩子能上学,家里还能省点粮食。”王树根说,从那以后,他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问王小根“今天学了什么字”。

为了让政策落地,政府还组织“劝学队”,挨家挨户动员家长送孩子上学。在掸族村寨,劝学队员用当地方言说:“送孩子上学,学了字能记账,学了算术能算账,将来还能当技工、当医生,比种地有出息!”很多家长被说动,纷纷把孩子送进了学校。

师资应急则解决了“有学没人教”的难题。当时兴南的专业教师严重短缺,教育部想出了“两条腿走路”的办法:一方面从移民中选拔识字者担任“临时教师”——这些人多为前清秀才、私塾先生,虽然不懂现代教育方法,但识字多、有耐心;另一方面从中国、新加坡招募500名华文教师,短期培训后上岗。1932年,教育部还制定了《小学教师培训手册》,要求教师必须掌握“基础算术、华文读写、兴南历史”三大教学内容,确保教学质量。

李老师就是从湖南来的华文教师,他放弃了在新加坡的高薪工作,来到兴南教书。“我来的时候,很多孩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我就从最简单的‘一二三’教起,从他们的名字教起。”李老师说,为了让孩子感兴趣,他还编了很多儿歌,比如“一二三四五,上学不迟到;五六七八九,读书要用心”。每天上课前,教室里都会响起孩子们清脆的歌声,回荡在村寨的上空。

1933年,小学教育迎来突破性进展:全国小学在校生达45万人,入学率从15%飙升至75%;自编教材《兴南童蒙读本》发行量突破100万册,这本书以“识字、算术、爱国启蒙”为核心,开篇就是“兴南是我家,读书为兴家”,扉页上印着楚阳总统的题字——“教育兴,则兴南兴”。

在王小根的班级里,40个孩子已经能熟练背诵《童蒙读本》的前20课,能写出自己的名字,还能进行简单的加减法运算。“我现在能帮爹记账了!”王小根骄傲地说,他把家里的收支情况用歪歪扭扭的字写在纸上,虽然笔画稚嫩,却让王树根热泪盈眶——这是他们家第一代“读书人”。

1932年,当小学教育逐步走上正轨时,楚阳又把目光投向了另一群人——15-45岁的青壮年。当时兴南的成人识字率仅15%,很多工人不会看操作手册,农民不会记账,甚至连领工资都要按手印。“成年人是兴南当下的建设者,他们不认字,工业就没法发展,民生就没法改善。”楚阳在扫盲工作会议上说,“必须启动成人扫盲计划,五年内让青壮年识字率提升至50%。”

随后,“成人扫盲计划”全面铺开,最大的特点就是“灵活多样”,贴合不同人群的生活、工作节奏。

夜校扫盲是最普遍的方式。政府在工厂、村寨、集市设立“扫盲夜校”,每晚7-9点上课,工人、农民下班后就能直奔夜校,不耽误挣钱和农活。夜校的教材《兴南扫盲读本》经过精心设计,简化了汉字笔画,选取的都是生活、工作中最常用的字,比如“我、你、他”“上班、下班”“种地、打粮”“工资、账本”,确保学员“学了就能用”。

楚氏机械厂的工人张强,就是夜校的常客。他今年30岁,在工厂里操作机床,却因为不认字,每次换零件都要靠师傅口头指导,稍微复杂的操作就会出错。“有一次,我把‘左旋螺丝’看成了‘右旋螺丝’,差点把机床搞坏,被师傅骂了一顿。”张强说,从那以后,他就报名参加了夜校。每天下班后,他匆匆吃几口饭,就拿着《扫盲读本》去夜校,从“一、二、三”开始学起。半年后,他不仅能看懂操作手册,还能给老家的妻子写信,信里写着“我在工厂很好,每月能挣10兴南元,等攒够了钱就接你过来”。

工厂扫盲则把课堂搬进了车间。在曼城钢铁厂、楚氏机械厂等大型工厂,实行“工读结合”制度——每天上班前1小时,工人集中在车间的空地上识字,由工厂的技术员兼任教师,教的字都和生产息息相关,比如“机床、零件、安全、质量”“车床、铣床、钻床”。技术员还会结合实际操作教学,比如指着机床的某个部件说:“这是‘主轴’,负责带动零件旋转,大家把‘主轴’两个字写下来。”

钢铁厂的张铁匠,今年45岁,干了一辈子铁匠活,却一个字都不认识。通过工厂扫盲,他认识了200多个字,不仅能看懂简单的操作流程,还能给徒弟写“操作要点”。“以前教徒弟全靠嘴说,现在我能把要点写在纸上,徒弟看得更明白。”张铁匠笑着说,他还把自己的经验写成了“打铁口诀”,贴在铁匠铺的墙上,成了工厂里的“扫盲明星”。

田间扫盲则让农民在田埂上就能识字。在农村地区,教育部组织“流动扫盲队”,由小学教师带队,背着黑板、课本、粉笔下田。农忙时,扫盲队就趁农民休息的间隙,在田埂上搭起临时课堂,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教学;农闲时,就把农民集中到村委会,系统地教识字、算术。

扫盲队还编了很多“识字歌谣”,比如“一耕地,二插秧,三除草,四收割,学会四字能记账”“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识字知时节,种地多打粮”,这些歌谣朗朗上口,农民们一边干农活一边传唱,不知不觉就学会了认字。掸族农民岩龙,通过田间扫盲认识了100多个字,他说:“以前卖粮食,只能听粮贩子说多少钱,现在我能自己算账,再也不怕被坑了。”

1934年,兴南成人扫盲率达到45%,远超预期目标;1936年,扫盲率突破55%,提前完成五年计划。很多扫盲学员感慨:“以前不认字,像个‘睁眼瞎’;现在能认字、能算账,日子过得更明白,干活也更有底气了!”

1932年,随着楚阳“工业国产化”战略的推进,欧美生产线陆续搬迁至兴南,曼城钢铁厂、楚氏机械厂等工厂的规模不断扩大,但技术工人短缺的问题却日益凸显——曼城钢铁厂有100台机床,能独立操作的技工只有50人;楚氏机械厂的汽车生产线,因技工不足只能半负荷运转,德国工程师多次向楚阳抱怨“设备闲置是最大的浪费”。

“工业要发展,技工是关键。没有技工,再好的设备也只是一堆废铁。”楚阳当即下令启动“技工紧急培训计划”,核心思路是“工厂办学、实战教学”,让学员在工厂里学技术,学完就能上岗。

厂办技校成了培养技工的“主阵地”。政府在曼城钢铁厂、楚氏机械厂、仰城飞机制造厂等10家核心工厂,设立“技工培训学校”,学制6个月,招收16-20岁的青壮年,优先录取扫盲毕业者。课程分为“理论+实操”,理论课学基础机械知识、识图能力、安全规范;实操课则在师傅的指导下,直接在机床上练习操作,从“开关机、认零件”到“简单加工、精度控制”,一步步教,手把手带。

楚氏机械厂的技工培训学校,第一期招收了500名学员,王小根的表哥王建国就是其中之一。他原本是钢铁厂的搬运工,因在扫盲夜校表现突出,被推荐参加技工培训。“第一次走进车间,看到那些巨大的机床,我既紧张又兴奋。”王建国回忆,师傅是从德国来的老技工,对他们要求很严格,“师傅说,‘操作机床要用心,差1毫米,零件就废了’。”

为了学好技术,王建国每天提前1小时到车间,擦拭机床、熟悉按钮;晚上下班后,他还留在车间练习,直到车间关门。6个月后,他不仅能熟练操作车床、铣床,还能独立加工简单的零件,毕业时被评为“优秀学员”,直接留在楚氏机械厂当技工,月薪比当搬运工时翻了一倍。

师徒结对则让技术传承更直接、更高效。政府从欧美引进的技术工人中,选拔经验丰富的担任“师傅”,每名师傅带3-5名“徒弟”,实行“一对一”教学。师傅不仅教技术,还教“工匠精神”——德国工程师汉斯·科勒,在楚氏机械厂带了5名徒弟,从“机床的日常保养”教到“零件的精度打磨”,甚至连“如何握扳手更省力”都细细讲解。

“师傅告诉我们,‘做技工要耐得住性子,一个零件可能要加工几十遍才能合格,但只要坚持,就能做好’。”徒弟李卫国说,汉斯·科勒还把自己的“操作笔记”借给他们看,笔记上密密麻麻记着各种加工参数和技巧,这些都是他几十年的经验总结。在师傅的悉心教导下,5名徒弟6个月后都能独立操作机床,其中3人还成了车间的技术骨干。

技能认证则为技工的职业发展“保驾护航”。培训结束后,学员要参加严格的“技能考核”,考核分为“理论考试+实操考核”,理论考试考机械知识、安全规范;实操考核则要求学员在规定时间内,加工出符合精度要求的零件。合格者颁发《技工证书》,直接在工厂上岗,月薪比普通工人高30%;不合格者则继续培训,直到通过考核。

1933年,首批5000名技工毕业,全部进入各大工厂,曼德勒钢铁厂的机床利用率从50%提升至90%,楚氏机械厂的汽车生产线实现满负荷运转。1934年,政府将“厂办技校”整合为“兴南工业技术学校”,在仰城、曼城、勃城设立3所分校,学制延长至1年,开设“机械制造、冶金、纺织、电工”4个专业,每年培养技工1万名,成了支撑兴南工业发展的“工匠摇篮”。

1933年,当工业技工培养走上正轨时,楚阳发现,民生领域的技能人才同样短缺——农村缺农业技术员,导致粮食产量低;乡村缺医护人员,村民生病只能靠草药;纺织厂缺纺织女工,棉布产量跟不上需求。“工业要发展,民生也要跟上。职业教育不仅要培养工业技工,还要培养服务民生的实用人才。”楚阳说。

随后,“职业教育发展计划”启动,政府设立“兴南职业学校”,分领域培养农业技术员、医护人员、纺织女工等实用人才,目标是“让每个领域都有懂技术、能实操的人”。

农业技术专业瞄准“粮食自给”的目标。在曼德勒农业职业学校,开设“良种培育、化肥使用、病虫害防治”等课程,学员多为农村青年,他们带着“如何让庄稼多打粮”的疑问来学习,毕业后回村担任“农业技术员”,把学到的技术教给乡亲们。

1934年,该校培育的“兴南籼稻良种”在伊洛瓦底江三角洲推广,亩产比传统品种提升20%,解决了10万人的吃饭问题。农业技术员阿明,毕业后回到自己的村寨,教村民“合理施肥、科学除草”,还带着大家修建灌溉水渠。“以前我们种地靠天吃饭,遇到病虫害就颗粒无收;现在有了技术,不管天旱还是虫灾,都能有好收成。”村民们说,阿明成了村寨里的“香饽饽”,谁家种地遇到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医护专业则为乡村健康“保驾护航”。在仰城卫生职业学校,培养“乡村医生、护士”,课程包括“常见病诊治、外伤处理、防疫知识”,学员毕业后分配到乡卫生所,负责村民的日常看病和防疫工作。陈曦团队还会定期下乡培训,教他们如何使用、磺胺等药品,如何处理常见的外伤和传染病。

1931年,兴南的乡村医生只有50人,平均每100个村寨才有1名医生;到1935年,乡村医生数量增至1200人,每个乡都有1-2名医生。佤族乡卫生所的医生岩松,就是职业学校的毕业生。“以前我们佤族人生病,只能找‘巫医’跳大神,很多人因为一点小病就丢了命。”岩松说,现在他能给村民看感冒、发烧、外伤,还能接种疫苗,“看到村民们健健康康的,我觉得自己的工作很有意义。”

纺织专业则吸引了大量农村女性。在勃城纺织职业学校,专门培养纺织女工,教授“纺织机操作、棉布染色、质量检验”等技能。当时农村女性大多在家种地,收入微薄,而纺织女工的月薪达6兴南元,比种地收入高两倍,这让很多农村。

19岁的缅族姑娘玛尼,是纺织职业学校的首批学员。她来自勃城附近的农村,家里有5个姐妹,靠父亲种地勉强糊口。“以前我以为,女孩子长大后只能嫁人、种地,一辈子就这样了。”玛尼说,看到村里有人去纺织厂当女工,不仅能挣钱,还能穿新衣服,她就下定决心报名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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