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缅甸攻略4(1/2)
1930年5月初,缅北的季风刚过,伊洛瓦底江的水汽裹挟着硝烟,弥漫在曼德勒的城墙之上。缅北自卫军西路集群的6万兵力已抵曼德勒外围,重炮的轰鸣日夜不休,将英军第12师的防御工事炸得摇摇欲坠;东路集群的4万大军则像一张密网,将东枝城团团围住,掸邦土司武装倒戈的消息不断传进英军指挥部。远在伦敦的殖民部终于从“局部叛乱”的幻梦中惊醒——楚阳从来不是小打小闹的反攻,而是要将整个缅甸从大英帝国的殖民版图上彻底剥离。
缅甸总督哈考特·巴特勒的急电几乎是哭求的语气,每一封都标着“最高紧急”:“仰光仅剩第17师余人,曼德勒危在旦夕!立即调印军驰援,否则缅甸将不复为帝国所有!”电报如雪片般堆满驻印英军总司令威廉·科比特的办公桌,他捏着电报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几年前缅北自卫军在果敢的伏击战还历历在目,楚阳麾下的士兵不仅悍勇,更懂战术,绝非殖民地土着武装可比。
经过三天三夜的紧急磋商,科比特顶住印度殖民当局“兵力不足”的抱怨,咬牙敲定了援军方案动用驻印英军的精锐——第11师(“阿萨姆猎兵师”,以丛林作战闻名)、第19师(“旁遮普师”,主力为锡克族士兵,战斗力强悍)、第27师(“伦敦郡师”,装备最精良的机械化师),总计5.6万人。配属的装备更是倾其所有:180门火炮(含48门120mm榴弹炮、96门75mm野炮)、32辆“维克斯”mk ii中型坦克(每辆备弹80发,装甲厚度12mm)、60架“斗士”双翼战斗机(其中24架可挂载2枚50公斤炸弹),
5月15日,科比特从侦察机传回的照片里,看到了那加山脉上正在隆起的工事轮廓——战壕如蛛网般蔓延,碉堡的混凝土顶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猛地将照片拍在桌上,对参谋长说:“赵山河,是要在那加山给我们修一座坟墓!”当天,他向三个师下达命令:“目标那加山防线,撕开缺口,打通印缅公路,给仰光注入生机!6月20日前必须抵达曼德勒,晚一天,后果你们我都承担不起!”
“6月20日!记住这个日子!”科比特在军官会议上反复强调,可三个师的集结从一开始就陷入了统调局特工布下的“泥潭”。加尔各答的“汇丰银行遭袭案”余波未平,4月30日深夜,统调局特工卡尔带领30名印度青年,像幽灵般潜入汇丰银行——他们用特制的钢钎撬开金库大门,卷走20万英镑纸币(相当于当时1.2万印度农民一年的收入),然后沿着预先勘察的下水道消失在夜色里。
卡尔没有将钱带走,而是让队员拉吉等人分成十组,趁着黎明前的黑暗,将纸币塞进贫民窟每户人家的门缝里。第二天清晨,加尔各答的街头炸开了锅——贫民窟的居民拿着英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有人敢抢英国人的银行”的消息,像野火般烧遍全城。殖民当局震怒,军警倾巢而出搜捕,却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武器藏进了市中心寺庙的地窖(印度教徒视寺庙为圣地,英军不敢轻易搜查),参与行动的青年早已分散到周边村庄,甚至有人混进了英军的运输队。
“反抗英国人”的呼声第一次如此响亮地出现在加尔各答的街头,贫民窟的民众举着英镑,围在铁路沿线高呼口号。科比特不得不从第11师抽调2个营(共1200人)驻守汇丰银行、加尔各答火车站等要害,原本计划5月22日从达卡出发的第11军师列,因民众卧轨抗议,在车站滞留整整3天。士兵们坐在闷罐车厢里,听着窗外的口号声,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德里的乱局更让科比特焦头烂额。统调局特工楚明杰早已在这里布下了“宗教火药桶”——他的伪装身份是印度教“湿婆祭司”,每天穿着橘红色僧袍,在老城区的凯拉萨神庙宣讲,手里拿着一叠照片:“看看英国人做的好事!他们拆了我们的神庙,用石头去修军营,这是对湿婆大神的亵渎!”照片里,殖民当局为修建军用机场拆毁神庙的场景,让信徒们的眼睛里燃起怒火。
转身,楚明杰又换上伊斯兰商人的白袍,在德里大清真寺附近的茶馆里和穆斯林聊天,手里端着奶茶,语气带着刻意的愤慨:“上次你们寺的穹顶被风吹坏,求英国人拨款修缮,他们理都不理;可印度教徒的寺庙漏雨,英国人第二天就派了工匠——你们觉得,英国人真的把你们当子民吗?”
5月24日,德里郊区的桑格村,印度教与穆斯林村民因一口水井爆发冲突——干旱让水井成了生命线,印度教村民说水井是“祖先开凿的”,穆斯林村民则称“祖辈在此打水百年”。英军军警赶来后,警长为了“快速解决”,直接下令殴打穆斯林村民,还抓走了5个伊斯兰教长老。
楚明杰抓住这个机会,当天下午就出现在凯拉萨神庙:“英国人帮我们教训了‘抢水的挑衅者’,但你们想想,今天他们能帮我们,明天就敢抢走我们的水井、我们的土地!”傍晚,他又在清真寺外喊话:“英军偏袒印度教徒,殴打我们的长老,这不是压迫是什么?反抗的时候到了!”
上千名民众很快聚集起来,从最初的抗议变成了暴动——他们烧毁了英军的巡逻车(车上的士兵跳车逃跑时,被愤怒的民众用石头砸伤),砸毁了德里殖民办公室的窗户,甚至冲进税务大厅,将堆积如山的税收账本扔到街上点燃。火焰染红了德里的天空,科比特不得不调回1个营(600人)维稳,可这支部队刚抵达德里,就被暴动的民众围在街头,连武器都差点被抢走。
至5月27日,三个师的集结进度惨不忍睹:第27师勉强抵达印缅边境的迪马普尔(印度东北部重镇),但坦克和火炮还在运输途中,士兵们只能在临时营地搭帐篷;第11师卡在加尔各答至迪马普尔的铁路中断段——一段铁轨被印度民众拆走当废铁卖了,抢修队用了两天才勉强修复;第19师更惨,他们从旁遮普出发,走阿萨姆邦的丛林小道徒步跋涉,35c的高温让士兵们中暑倒下,丛林里的疟疾、蚂蟥更是肆虐,每天都有十几人被抬下队伍。
科比特在给伦敦的回电里,第一次流露出绝望:“印度的土地上,每一步都踩着反抗的荆棘。我们不是在和缅北军作战,是在和整个印度的混乱作战。”
5月28日黎明,那加山脉的晨雾还未散去,第27师师长亚瑟·佩里少将再也等不及了——科比特的电报已经传来“再拖延就撤你的职”的警告。他留下1个旅等待后续装备,带着1.8万人(含3个步兵旅、1个炮兵旅),率先向那加山防线扑去。
此时的那加山,早已被赵山河的3万北部防御集群打造成了“死亡屏障”。从5月11日开始,士兵们用铁锹、锄头在30公里的山脊上挖凿“之”字形战壕,深2米、宽1.5米,底部铺着木板(防止士兵踩泥),两侧用原木和沙袋加固(能抵御步枪子弹和手榴弹碎片);200个混凝土碉堡错落分布在战壕的拐角和制高点,每个碉堡直径5米、高5米, 厚80cm,配备2挺“马克沁”重机枪(每挺备弹2000发),射击孔设计成“外窄内宽”,既能防止英军子弹射入,又能扩大火力覆盖范围。
防线前沿的“陷阱区”更是致命:1.5米深的坑洞里,插着削尖的竹刺(竹尖在瘴气浸泡了三天,见血封喉),坑口用腐叶、树枝伪装,甚至撒上一层薄薄的泥土,从远处看和普通地面别无二致;陷阱区两侧的大树上,绑着自制的“炸药包”(用汽油桶装满火药和碎石,引线拉到战壕里),只要英军踏入陷阱区,就能立即引爆。
战壕后方的山洞里,75mm山炮早已校准完毕——炮手们用望远镜测量了每条山道的距离,将数据刻在炮身的木板上:“野猪道,800米”“鹰崖,1200米”“黑口,1500米”,确保接到命令后,能在30秒内完成射击准备。观察哨更是遍布山脊,每个哨位由4名士兵值守,配备高倍望远镜和信号弹,24小时盯着印缅边境的动静。
清晨6时整,英军炮兵旅的12门120mm榴弹炮率先开火,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飞向防线前沿,烟尘瞬间吞没了战壕。佩里站在远处的山坡上,用望远镜观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以为这样的炮击,足以摧毁守军的工事。
40分钟后,炮击停止,佩里大手一挥:“冲锋!”第27师第4旅的2000名士兵端着李-恩菲尔德步枪,踩着晨露向防线进攻。他们跑得很快,以为战壕里的守军早已被炸晕,可刚冲至300米处,前排士兵突然“噗通”一声消失在地面——竹刺穿透了厚重的皮靴,深深扎进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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