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灵麦丰收见母亲(1/2)

伯邑考的马蹄踏过西岐城门时,正赶上收麦的时节。守城的士兵见了他,手里的镰刀“当啷”掉在地上,转身就往城里跑,边跑边喊:“公子回来了!伯邑考公子回来了!”

声音像颗石子投进麦浪,瞬间激起千层涟漪。正在城外打麦的百姓直起腰,望着烟尘里那道熟悉的身影,有人揉了揉眼睛,有人朝着天空喊“老天爷保佑”,更多人扛起锄头就往城门涌,麦场上的连枷、簸箕扔了一地,倒像是忘了自己正要收麦。

“公子!”王老兵拄着拐杖跑在最前面,他身后跟着一群孩子,手里捧着刚编好的麦秸冠,冠上还插着金灿灿的麦穗。老人跑到马前,抓住缰绳的手抖得厉害,浑浊的眼睛里滚下泪来,“可算……可算回来了!您种的‘踏雪麦’,收了八石呢!”

伯邑考翻身下马,接过孩子递来的麦秸冠戴在头上,麦穗扫过脸颊,带着新麦的清香。他弯腰扶起王老兵,指尖触到老人手上的老茧,那是常年握锄头磨出来的,硬得像块老树皮。“王伯,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人群里忽然爆发出欢呼,声浪掀得麦浪都跟着起伏。有个穿红袄的小丫头挤到他面前,举起个麦秸编的小狐狸:“公子,这是浅?姐姐教我编的,说您在青丘见过白狐狸。”

他接过小狐狸,麦秸的纹路在掌心硌出细碎的痕。这才想起,离开西岐时,浅?正带着孩子们在麦田里扑蝴蝶,如今蝴蝶该已结茧,而孩子们竟能编出这样灵动的玩意儿了。

“姜丞相和二公子呢?”伯邑考往城里望,街道两旁的屋檐下,挂满了晾晒的麦秆,金黄一片,像铺了条通往府邸的金路。

“在粮仓呢!”有人喊,“正跟苏护将军盘点新麦,说要给北海送种子!”

他跟着人群往粮仓走,脚下的路被麦壳铺得软软的,踩上去沙沙作响。路过自家府邸时,见院墙的缝隙里钻出几株麦苗,穗子虽小,却倔强地挺着,想来是上次撒种时不小心掉进去的。

“公子您看!”张飞扛着丈八蛇矛从粮仓里冲出来,甲胄上还沾着麦糠,“俺们把新麦分了三类,一类留种,一类磨粉,还有一类……”他挠了挠头,笑得像个孩子,“俺偷偷留了点,想给您酿麦酒!”

伯邑考刚要说话,就被姜子牙拽住了胳膊。老丞相的道袍上沾着麦粉,手里还攥着本《农桑要术》,书页间夹着片麦叶。“可算回来了!”他把书往伯邑考怀里一塞,“你看这页,‘麦与稻轮作,可肥田’,我跟你二弟商量着,明年把城南的水田改种麦子,准能多收三成!”

粮仓里堆着小山似的麦垛,姬发正带着士兵用木锨翻晒麦粒,见了他便直起身,脸上沾着麦灰,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兄长,你种的‘踏雪麦’,磨出的面蒸馒头,甜得很!百姓们说,要留半亩地,年年种这个,就叫‘伯邑麦’。”

伯邑考走到麦垛边,抓起一把麦粒,让它们从指缝间流泻。阳光透过粮仓的窗棂照进来,麦粒在光里翻滚,像无数跳跃的金珠。他忽然想起北海的石缝、孟津的碱地、朝歌的土牢,想起那些握着锄头的手、数着麦种的眼,忽然明白,所谓故乡,原不是一座城,是这些在土地里扎根的人,是这些能长出麦子的土。

“闻仲将军让人捎信了。”姜子牙凑过来,声音压低了些,“北海的‘灵秀麦’收了,将士们说,要留一半种子给西岐,让两种麦子杂交,说不定能长出更耐旱的新品种。”

伯邑考点头,目光落在粮仓角落的一个陶罐上,里面插着根长长的麦秆,秆上结着个奇怪的结——那是纣王教他的“同心结”,说“结绳为记,人心不散”。想来是姬发从朝歌带回的,特意插在这里。

“准备车马。”他忽然说,将人皇剑往腰间紧了紧,“把留种的新麦装上车,我们去趟界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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