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航班上的邪神龛(1/2)
午夜十二点的航班,像一只钢铁巨鸟穿梭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林夏蜷缩在经济舱靠窗的座位上,指尖划过手机屏幕,却连半点信号都没有。这是一趟从曼谷飞往上海的红眼航班,机身颠簸得厉害,窗外的云层漆黑如墨,偶尔有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下方连绵的黑暗。
林夏是家小旅行社的导游,刚带完一个泰国朝圣团回来。连续一周的高强度工作让她疲惫不堪,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总觉得飞机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甜气味,混杂着香灰的味道,说不出的诡异。
“女士,需要喝点什么吗?”空乘推着餐车走过,笑容标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林夏摇摇头,目光无意间扫过前排放行李的舱位。靠窗的那个座位上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巴掌大的黑色木龛,龛身刻满了扭曲的纹路,像是无数条缠绕的小蛇。木龛里供奉着一尊巴掌高的神像,通体漆黑,面目狰狞,双眼是两颗暗红色的宝石,正对着林夏的方向,透着一股阴冷的邪气。
“奇怪,登机的时候怎么没看到这个?”林夏心里嘀咕。她记得很清楚,前排放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的登山包,怎么会突然冒出个神龛?
她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太累出现了幻觉。可再定睛一看,那神龛依旧稳稳地放在那里,神像的眼睛似乎转动了一下,红色的光芒在昏暗的机舱里一闪而过。林夏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顺着脊椎蔓延全身。
她悄悄推了推旁边座位的大叔:“叔叔,您看前排那个行李舱,是不是有个黑色的神龛?”
大叔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皱了皱眉:“哪有什么神龛?不就是个黑色的背包吗?小姑娘,你是不是太累眼花了?”
林夏愣住了,她明明看得清清楚楚,怎么大叔却说没有?难道真的是自己幻觉?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脑海里全是那尊邪神的模样,暗红色的眼睛像是两颗烧红的炭,死死地盯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飞机突然剧烈颠簸起来,客舱里的氧气面罩纷纷落下,广播里传来机长急促的声音:“各位乘客,飞机遇到强气流,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不要惊慌!”
机舱里一片混乱,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林夏紧紧抓住扶手,心脏狂跳不止。就在这时,她看到前排放行李的舱门突然打开,那个黑色的神龛掉了下来,正好落在前排那个年轻男人的腿上。
男人尖叫一声,猛地把神龛推到地上。神龛摔在过道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龛门被摔开,那尊邪神像滚了出来,在地板上转了几圈,最终停在林夏的脚边。
神像的眼睛在颠簸的机舱里发出诡异的红光,林夏清楚地看到,神像的底座刻着一行密密麻麻的泰文,旁边还沾着一些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这是什么东西?”旁边的大叔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林夏强忍着恐惧,想要把神像捡起来放回神龛。可就在她的手指快要碰到神像的时候,神像突然动了一下,暗红色的眼睛里流出两行黑色的液体,像是在流泪。
“啊!”林夏吓得缩回手,浑身发抖。
机舱里的颠簸越来越剧烈,灯光忽明忽暗,那股腥甜的气味变得越来越浓。林夏看到,前排的年轻男人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铁青,嘴角不断流出黑色的液体,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救……救命……”男人的声音嘶哑,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死人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机舱里的混乱达到了。
空乘赶紧跑过来,检查了一下男人的脉搏,脸色凝重地对大家说:“各位乘客请冷静,这位先生可能是突发疾病,我们已经联系了地面急救,飞机将尽快降落。”
可林夏知道,男人不是突发疾病。她看到,男人的胸口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已经被黑色的液体浸透,上面的符咒变得模糊不清。而那尊邪神像,正静静地躺在男人的脚边,眼睛里的红光越来越亮。
飞机终于平稳了一些,林夏趁着混乱,悄悄把邪神像和神龛捡了起来,塞进自己的背包里。她总觉得,这尊神像不简单,男人的死肯定和它有关。
接下来的旅程,机舱里安静得可怕。大家都低着头,没人敢说话,偶尔有人抬头,眼神也充满了恐惧。林夏靠在座位上,背包里的神龛像是一块冰,不断散发着寒气,让她浑身发冷。
她想起了在泰国带团的时候,当地的导游曾经告诉过她,泰国的邪神崇拜非常盛行,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会供奉邪神,用鲜血和生魂作为祭品。而那些被供奉的邪神像,往往会附着邪灵,给周围的人带来厄运和死亡。
“难道这就是一尊邪神像?”林夏心里充满了悔恨,她不该一时好奇把它捡起来的。
飞机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警方和急救人员早就等在机场,把那个年轻男人的尸体抬走了。林夏跟着人群走出机场,心里却越来越不安。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跟在她身后,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无论她走到哪里,都在死死地盯着她。
回到家,林夏把背包扔在沙发上,冲进卫生间,拼命地洗手。可无论她怎么洗,都觉得手上沾着一股腥甜的气味,洗不掉,擦不去。
她不敢再碰那个背包,可心里又放不下。犹豫了半天,她还是打开了背包,拿出了那个黑色的神龛和邪神像。
神龛和神像上的黑色液体已经干涸,可那股腥甜的气味却越来越浓。林夏仔细观察着神像,发现神像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她突然想起,那个年轻男人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就在这时,家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冰箱、电视等电器自动打开又关闭,发出刺耳的声响。窗外的风呼呼地刮着,窗帘被吹得猎猎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闯进来。
林夏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把神像和神龛塞进衣柜里,锁上柜门。可刚做完这一切,她就听到衣柜里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在里面敲门。
“别过来!别过来!”林夏蜷缩在沙发上,浑身发抖。
衣柜门突然被打开,那个黑色的神龛飞了出来,落在地板上。邪神像从神龛里滚出来,在地板上爬行,朝着林夏的方向移动。神像的速度越来越快,暗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林夏转身就跑,想要冲出家门。可门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了,无论她怎么拉,都拉不开。
邪神像已经爬到了她的脚边,林夏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双腿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她低头看去,只见神像的双手突然变长,变成了两只黑色的爪子,抓住了她的脚踝。
“救命!救命啊!”林夏拼命地挣扎,可爪子却越抓越紧,黑色的液体顺着爪子流进她的皮肤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泰国导游阿明”的名字。林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接通了电话。
“阿明,救我!我遇到了一尊邪神像,它要杀我!”林夏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电话那头的阿明沉默了片刻,语气凝重地说:“林夏,你是不是把神像捡回来了?我跟你说过,泰国的邪神像不能随便碰,尤其是没有经过正规法师开光的,里面都附着邪灵。”
“我……我只是好奇,没想到会这样。”林夏后悔莫及。
“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阿明的声音变得急促,“你听我说,那尊邪神叫‘食魂煞’,专门吸食活人的生魂。它现在已经盯上你了,想要把你当成祭品。你赶紧找一张黄色的符纸,用朱砂写下‘驱邪避煞’四个字,贴在神像的额头上。再找一把糯米,撒在神像的周围,记住,一定要用生糯米,不能用熟的。”
林夏赶紧按照阿明说的做,在家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张黄色的纸和一盒朱砂。她颤抖着写下“驱邪避煞”四个字,然后抓起一把生糯米,慢慢靠近邪神像。
邪神像似乎感觉到了威胁,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眼睛里的红光变得更加耀眼。林夏鼓起勇气,把符纸贴在神像的额头上,又把糯米撒在神像的周围。
符纸刚贴上去,就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黑烟。神像剧烈地挣扎起来,黑色的爪子不断挥舞,想要抓住林夏。可糯米像是一道屏障,把神像困住,它怎么也冲不出来。
“坚持住!”阿明在电话里大喊,“它现在正在挣扎,你千万不能被它碰到。再找一根桃木枝,蘸上黑狗血,抽打神像的底座,这样才能彻底驱散它身上的邪灵。”
“黑狗血?我去哪里找黑狗血啊?”林夏快要崩溃了。
“没有黑狗血,用你的中指血也行!”阿明的声音越来越急,“快,它的力量快要冲破糯米的屏障了!”
林夏看着神像越来越疯狂的样子,咬了咬牙,拿起桌上的剪刀,划破了自己的中指。鲜血立刻流了出来,她赶紧拿起旁边的一根桃木梳子(家里没有桃木枝,只能用桃木梳子代替),蘸上自己的鲜血,朝着神像的底座抽打过去。
“啪!”桃木梳子打在神像的底座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神像像是被击中了要害,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冒烟,暗红色的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暗。
林夏不敢停手,继续用蘸着鲜血的桃木梳子抽打神像。每打一下,神像就颤抖一下,身上的黑色液体流得更多,那股腥甜的气味也越来越淡。
不知打了多少下,神像突然不动了,身体慢慢变得僵硬,最后化作一堆黑色的粉末,散落在地板上。那股腥甜的气味彻底消失了,家里的灯光也恢复了正常,电器不再乱响,窗外的风也停了。
林夏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她的中指还在流血,手腕酸痛得厉害,可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摆脱了那个可怕的邪神像。
“林夏,你没事吧?”阿明在电话里焦急地问。
“我……我没事了,它变成粉末了。”林夏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那就好。”阿明松了口气,“不过你要小心,邪神像虽然毁了,但它身上的邪灵可能还没有完全消散。你最好找个正规的寺庙,请法师给你做一场驱邪法事,否则以后可能还会遇到麻烦。”
挂了电话,林夏看着地板上的黑色粉末,心里一阵后怕。她赶紧找来扫帚,把粉末扫干净,倒进垃圾桶里,又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喷上了消毒水。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家里阴森森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她。接下来的几天,林夏一直睡不好觉,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见那尊邪神像从黑色的粉末里重新凝聚起来,朝着她扑过来。
她按照阿明的建议,去了附近的一座寺庙,请法师给她做了一场驱邪法事。法师告诉她,那尊邪神像确实附着一股强大的邪灵,虽然被她打散了,但还有一丝残魂留在她的身上,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消散。法师给了她一道护身符,让她随身携带,还叮嘱她最近不要去阴气重的地方,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林夏把护身符贴身戴着,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可她没想到,麻烦还没有结束。
一周后的一天,林夏正在公司上班,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摩擦过:“你把我的神像毁了,你得偿命。”
林夏吓得浑身冰凉,手里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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