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老范述职 翁婿夜话（2/2）

“放心吧，我会平安回来的。”陆野握着她的手，温柔道，“有岳父一家陪着你，我也能安心出征。待我平定倭岛，便回来陪你，再也不轻易远行。”范婉儿轻轻点头，将头靠在陆野肩上，两人静静依偎在月光下，享受着出征前难得的宁静。

深夜，范婉儿已沉沉睡去，陆野正整理着出征的文书，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进来。”陆野抬头，见范仲淹端着两盏热茶走了进来，连忙起身让座。范仲淹将热茶递给他，自己在对面坐下，目光落在陆野身上，缓缓开口：“怀安，明日便要出征了，今夜我想与你说几句心里话。”

“岳父请讲。”陆野端起茶杯，温热的茶水驱散了些许夜寒。

范仲淹凝视着陆野，语气郑重：“这些年，你立下的功绩，放眼大宋百年，无人能及。收复西夏、生擒辽帝、攻克幽州、开拓北方，如今又研制火炮、手榴弹、玻璃器物，组建皇家海军，助陛下解决冗官之弊。论能力，你通军事、懂民生、善革新；论武力，你手中铁枪无人能敌；论功绩，你为大宋开拓千里疆土，奠定盛世根基。”

说到此处，范仲淹顿了顿，继续道：“可正是如此，我才更为你担心。古往今来，功高震主者，鲜有善终。哪怕是陛下这般仁君，心中也必然有底线。你若手握重兵，威望日隆，若再有半分贪恋权势兵权之意，哪怕陛下今日信任你，日后也难免心生猜忌，君臣失和之日，便是你身败名裂之时。”

陆野心中一暖，他知道范仲淹这番话是真心为他着想。他放下茶杯，坦然道：“岳父放心，您也知道，我从未贪恋过权势，现在有个国公爵位就够了，更是不想带兵。我所做的一切，一来是为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二来是为让大宋百姓安居乐业，三来是为消除后世华夏的隐患。待平定倭岛，我便会请求陛下解除兵权，带着婉儿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归隐，潜心修炼，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范仲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连连点头：“好！好！好！你能有此想法，我便放心了。你不贪恋权势，不掌兵权不仅是为自己留退路，也是为范家、为大宋留福气。陛下之所以敢放心让你跟随大军出征，之所以力排众议重用我，未尝不是因为看出了你这份通透。”

他端起自己的茶杯，与陆野的茶杯轻轻一碰：“我入枢密院后，会全力统筹后方军务，保障粮草、军械供应，为你东渡保驾护航。北方边境有狄青镇守，朝中有能臣辅佐陛下，你只管安心出征，无需牵挂后方。倭岛虽远，却也实力孱弱，以你如今的兵力与装备，定能马到成功。”

“多谢岳父体谅与支持。”陆野心中感动，一饮而尽杯中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