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讨人未果 茶饭不思(1/2)

后面这话不过是心虚的表露,当然亦有试探之心,而听在杨凡耳里则成了赤裸裸的威胁,他压抑着这颗狂躁的心,装的若无其事,好言劝道:“公子的担心,杨凡岂会不明,但凡事则讲个缘分,随缘则安。”心中则笑,人云,虎父无犬子,今日看来,此言不差。

见他依然是装猪吃象,避重就轻,真想揍他个满地找牙,奈何两人武功乃云泥之别,亦只能想想,于是装起了可怜,动之以情道:“我大哥莫名其妙不见了踪影,废物我心急如焚失了分寸,误会了杨爷,还望杨爷大人大量不与小人一般见识,杨爷亦是为人办事,有不得已的苦哀,小人在此给杨爷赔不是了。”说后便向杨凡深深鞠了一个躬。

杨凡见他如此,急忙虚扶,道:“使不得,公子言重了,丁坤失踪一事杨凡实乃不知所以,昨晚老母身体欠佳,杨凡回家探望母亲,今晨返回才知此事,杨凡已差人出去寻找了。”

闻言,废物心里嗤之以鼻,大哥生死不明,他这推得一干二净……废物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助,暗暗发狠,等着,吾绝不让尔等恶人如愿以偿,大不了同归于尽。可目前是要大哥安全无恙。

见他脸色极差,死死瞪着自己,杨凡不由得有些心虚,面上则丝毫不露,依然是冰山一般。

废物腹诽心谤,想一推六二五,一问三不知,吾便没辙了?唉,目前吾还真奈何不了这些蝇营狗苟之徒,可大哥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他压制着情绪道:“昨日晚膳时大哥只字未提想离开之事,一夜之间大哥就犹如人间蒸发没了踪影,你就是说到天边亦于理不合,大哥决不会一声不吭弃我而去。”

闻言,杨凡仰望着初升的太阳,心里千头万绪,许多年前发生的事仿佛就在眼,令其心烦意乱,喃喃自言道:“断弦犹可续,心去意难留,留下结成仇。”“何出此言?”废物呆鼓鼓地看着他,从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里看出一丝忧伤,他这是为谁忧伤?难道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管不了这些,大哥性命要紧,他连唤两声:“杨爷,杨爷……”杨凡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等他下面的话。此时废物顾忌不了那些,直言不讳道:“我大哥既然在你处不见的,你等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杨凡沉思片刻,方才道:“杨凡受大人之命守护公子二人平安,今日出了这等事,是杨凡失职所致,吾会禀明大人承担此责。”

见他装疯卖傻,废物冷笑道:“责不责无关紧要,我要大哥安然无恙。”废物忽然从他双深邃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诚意,虽然一瞬间便无影无踪,不过对陷入困境,孤立无助的他还是有点小窃喜,他希望大哥是厌烦这被囚禁的生活自个离开了,因机会难得,不得已才不辞而别,可转眼一想,人乃多变生物,对他的话终究是将信将疑,于是试探道:“杨爷,这段时间吾等在此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可心里不踏实,现大哥已走,这里吾再无牵挂,无功不受禄,吾亦思莼羹鲈脍,就此告辞。”

闻言,杨凡再次沉默,过了好半天,才语重心长地劝道:“别怪杨凡多嘴,识时务者为俊杰,公子乃聪慧之人,岂会不知大人要我等带公子来长安的用意,还是莫做傻事,李大人才是公子的倚靠。”

李大人?此人果然不是辛阳青林,那便待不得。他压制着恐慌,“杨爷说笑了,我与你家大人素不相识,谈何依托,父母健在儿不便远游,还望杨爷替我传话与你家大人,还望你家大人明察秋毫,许我回家。”说起家,泪水又不知不觉中流了出来,如今他哪还有家,如今的他犹如丧家之犬,无家可归,家对他而言已是奢望。

他心里的动态,城府极深的杨凡又岂能不知,瞅着他那张忧伤的脸,杨凡即便有千言万语亦不知从何说起,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不语。

这些日子的相处,废物知他是少言寡语之人,今日能与他说这么多,实属不易,再逼问下去亦不会有任何结果,于是不再纠缠,转身向外走去。杨凡呆呆地看着这娇小的身躯渐渐消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坐在石墩上,继续翻阅那卷《孙子兵法》。

对比废物糟糕的心情,住在李府的兵部尚书李延昊李大人的心情可谓是极好,这一两个月没白费心思,只要张悦心在他手上就不愁得不到众人求之不得馋涎欲滴的藏宝图,此次出京虽是得了圣令师出有名,可驸马一党瞧着他不顺眼,凡事都想寻他个错,令其有些头疼,齐州之行可谓一步臭棋,哪成想解了皇帝的后顾之忧,实乃因祸得福,即铲除了异类又得到了皇上的褒勉,可谓一举三得,春风得意。

过后半月,废物虽然再没提起丁坤失踪之事,却每日惙怛伤悴,食不甘味,夜不能眠,这两月才养起来的肉又渐渐消去了,娇小的身躯已憔悴得令人不堪入目,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亦显得黯然无色,顽皮的嘴角流露着无法诉说的焦虑,令这位杀人无数血气方刚的男人凭空又添了几分怜悯,可惜无能为力,只能摇头叹息,令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李延昊不辞千辛万苦把人掳来长安,却无一点动静,难不成真是大小姐多疑,误会了少爷?杨凡心里又直摇头。

话说李延昊得知悦心因丁坤失踪便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愁眉苦脸,便抽空来了老宅。见悦心形如稿木,李延昊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待要开口安抚,悦心先我着鞭,直截了当道:“大人来得正好,废物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破解。”李延昊坐在主位上,道:“心儿何事不明?细细讲来,爷为尔做主。”废物嗤笑道:“大人不会不知,半月前我大哥突然不见了踪影,事发后杨爷等人则一问三不知,这我就奇了怪了,在这重兵把守武林高手如云的地方,手无寸铁又无艺傍身的人岂会就这般走的不声不响,大人不觉着怪哉?”话里话外满满地渗透着对他的质疑与不满。

闻言,李延昊愉快的心情一扫而光,阴沉着脸重重点头道:“心儿言之有理,此事确有几分蹊跷。”此番作态令废物义愤填膺,又不得不忍,压住怒火道:“虚头巴脑的话就免了,废物别无所求,只想见大哥一面,大人不会不许吧?”

极其直白的讥讽质问未能激起此人的不满,而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和颜悦色道:“心儿多疑了,丁坤在本官眼里实乃无足轻重之人,他在此无非就是多副碗筷子的事,为了这口吃食加害于他,莫说精灵古怪的尔,旁人亦无一人信也。”

闻言,小人儿在心里嗤之以鼻,呸,佛口蛇心,千里昭昭,费尽心思掳我来此,仅仅是为善之举?骗鬼去吧,古人云:事莫明于有效,论莫定于有证,空言虚语,虽得道心,人犹不信。于是便回道:“大人是说草民蛮横无理、嚣张跋扈、冤枉宅里的人咯?既然如此,请大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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