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终到寂灭天境（1/2）

诸天万界飞梭内，又过了约莫十日光景。冯小凡周身的气息已彻底平稳下来，混沌微光内敛，仿佛一个普通人。但若细看，便能发现他眼眸开阖间，偶尔会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混沌色泽，仿佛有无数世界在其中生灭。

就在这时，飞梭主控屏幕上，映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景象。

远方，无垠的鸿蒙虚空中，出现了一个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色的“白”。那不是光芒，而是一种吞噬一切色彩、一切光线、甚至一切“存在感”的绝对之白。那便是鸿蒙十大绝地排名第三的——寂灭天境！

尽管距离尚远，但一种无形无质、却直透灵魂的诡异力量已然弥漫开来。消极、颓废、自我怀疑、生命无意义、乃至自毁的冲动……种种负面情绪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无声无息地缠绕上飞梭内每一个生灵的意识。

“呃！”天帝和后土首当其冲，两人脸色瞬间煞白，闷哼一声，周身仙光、巫力剧烈波动，道心几乎在瞬间失守！他们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决绝，抬手就要向着自己的天灵盖拍去！若非距离尚远，寂灭之力不够浓烈，他们恐怕已然自我了断！

“醒来！”清云天尊一声轻叱，如同暮鼓晨钟，带着清心凝神的道韵，瞬间震散了缠绕两人的负面意念。

天帝和后土猛地回过神来，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背，脸上充满了后怕与惊悸。仅仅是在外围看了一眼，就差点让他们这等存在道心崩溃，自我陨落？！鸿蒙绝地，恐怖如斯！

就连已是创世级中期的洛清影，也是俏脸发白，急忙运转鸿钧道祖亲传的《凝神炼魄咒》，周身泛起清蒙蒙的道光，才勉强抵御住那无孔不入的寂灭意念侵蚀。

她不敢怠慢，立刻将这门神咒传授给天帝和后土。两人如获至宝，连忙盘膝坐下，口诵咒文，紧守心神。在这寂灭之力的边缘锤炼神魂，虽然凶险万分，但若能坚持住，对神魂的淬炼效果亦是无比显着。

飞梭内的气氛，因寂灭天境的临近而变得无比凝重。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慵懒的哈欠声打破了沉寂。

“啊~~~欠！”

冯小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咔嚓”声，仿佛沉睡了许久。他揉着眼睛坐起身，有些疑惑地活动了一下脖颈。

“奇怪……”他捂着右边脸颊，喃喃自语，“怎么感觉这边脸好像被什么东西压过一样，有点麻……” 他又下意识地吧嗒吧嗒嘴，皱起眉头，“嘴里怎么还有一股烟火味儿？我睡着的时候难道梦游吃东西了？嗯！我嚓，前面什么这么亮，亮得我的钛合金眼都快要瞎了。”

一旁的清云天尊闻言，额头瞬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眼神飘忽，不敢与冯小凡对视。

洛清影、天帝和后土看到清云天尊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再联想到之前那荒诞的“铁板烧烤”场景，一个个都使劲憋着笑，肩膀微微耸动。这突如其来的插科打诨，倒是将弥漫在飞梭内的沉重压抑气氛冲淡了不少。

冯小凡何等机灵，一看清云天尊那副德行，再结合自己脸上那莫名其妙的触感和嘴里的味道，心中顿时猜到了七八分。他眯起眼睛，盯着清云天尊，语气危险地问道：“老头……我昏迷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又干什么‘好事’了？我怎么感觉浑身都不得劲呢？”

清云天尊支支吾吾，眼神闪烁：“啊？这个……那个……小凡啊，你感觉错了，一定是融合力量的后遗症，对，后遗症！”

“哦？是吗？”冯小凡拖长了声音。

就在这时，九极凤凰剑“咻”地一声飞到冯小凡面前，九极剑灵用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风骚地说道：“主人主人！不灭神剑大佬让我给您看段精彩的视频！您打开手机就知道了！保证‘回味无穷’！”

清云天尊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失声叫道：“不灭！你个杀千刀的！把手机给我！！”

冯小凡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口袋，果然找到了手机。他刚要点开，清云天尊一个滑铲就扑了过来，抱住他的大腿（夸张修辞），哭丧着脸，竹筒倒豆子般把之前拿他当“人形烤炉”的事情全招了。

冯小凡听完，额头青筋跳了跳，看着清云天尊那副可怜兮兮（装的）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倒是没受什么实质伤害，反而因祸得福加速了融合，但这操作实在太骚，太损他形象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冯小凡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板着脸，对清云天尊说道：“行啊，死老头，长本事了，拿我当烧烤架是吧？”

清云天尊连忙摆手：“不敢不敢，一时手痒，一时手痒……”

冯小凡哼了一声：“我刚苏醒，脑子里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对自己现在到底算个什么水平，心里也没底。这样吧，你站着别动，接我几下攻击，让我试试手，也帮你确认下我的状态。要是接下了，这事就算翻篇，怎么样？”

清云天尊一听，眼睛顿时亮了！接几下攻击？这还不简单！虽然他依旧感知不到冯小凡的具体境界，但满打满算也就融合了十几天，就算是不灭剑帝的底子，又能强到哪里去？还能伤到他这老牌鸿蒙掌控者不成？这波稳了！

他立刻把胸脯拍得砰砰响，豪气干云地说道：“没问题！小凡你尽管放马过来！老头子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算我输！”

他已经在脑海里想象着冯小凡的攻击如同挠痒痒，然后自己潇洒化解，再顺便指点江山一番的美好场景了。

然而，他很快就会明白，什么叫“大意失荆州”，什么叫“装逼遭雷劈”。

只见冯小凡握住了九极凤凰剑的剑柄。虽然他并未调用不灭剑帝的本源力量，但《混沌不灭道经》自行运转，那十几扇法则之门微微震颤，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自然而然地融入剑中，识海中代表五行法则的五扇法则之门高速旋转（顺带提一下，每扇法则之门都是九环存在，已达到法则极限在网上就是大道之力）。强大的五行法则之力汇聚于九极凤凰剑剑身之上。

“第一剑，”冯小凡轻喝一声，手腕一抖，“五行轮转，创世纪！”这是记忆中一种基础的法则剑招。

一剑刺出，并无惊天动地的声势，但剑尖之处，金、青、蓝、赤、黄五色光华骤然亮起，相生相衍，瞬间形成一个完美流转、蕴含着无尽生灭奥妙的五行光轮！光轮中央，仿佛真的有一个微缩的世界在诞生、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