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往事（1/2）

诸天万界飞梭内，原本鸡飞狗跳的追逐因冯小凡身体的变化而暂时中止。

当冯小凡开始主动接纳、融合识海中那浩瀚的混沌气息与《混沌不灭道经》的奥义时，他体表那骇人的高温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皮肤恢复了正常的色泽，只是隐隐流转着一层难以察觉的混沌微光。

正上蹿下跳追赶混沌不灭神剑的清云天尊轻“咦”一声，停下脚步，诧异地看向冯小凡：“这么快就开始进入深度融合改造阶段了？这小子……接受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高。”

随即他脸色一变，一拍大腿：“我嚓！得赶紧收拾现场！”

他手忙脚乱地一挥袖袍，那块还残留着油渍和高温的金属烤板，以及旁边没吃完的各类珍贵兽肉、香料瓶罐，瞬间被收得一干二净，连一丝烟火气都没留下。做完这一切，他才心虚地拍了拍胸口，然后又瞪向悬浮在半空、剑尖还勾着手机的九极凤凰剑，继续他的“夺机大业”。

而此时冯小凡的意识，正沉浸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战斗经验和剑道感悟的海洋中。不灭剑帝存活了不知多少亿载岁月，其经历的战斗、钻研的剑术，浩如烟海，深似星穹。冯小凡粗略“翻阅”，便觉得若要全部理解融汇，恐怕耗费数百年光阴都未必足够。

他很有自知之明，并未贪多嚼不烂，而是有针对性地先寻找那些基础的、适合他当前状态的剑术技巧和力量运用法门。令他惊喜的是，他的身体似乎拥有着某种惊人的本能记忆，随着《混沌不灭道经》的自行运转，他的人类肉身、灵魂正在潜移默化地向着一种更高等的形态——“混沌剑体”转化。

这一次轮回转生为人，其实是不灭剑帝一次极其大胆的尝试。他本体并非人类，而是鸿蒙宇宙诞生之初便存在的先天特殊生命——剑，是的，就是单名一个字剑，诞生之初就掌握混沌神文字剑这一字符，之后于宇宙演变中参悟万道，并以收集到的鸿蒙至刚至强之物，耗费无尽岁月铸成了本命神兵并把混沌神文剑之一道融于里面成就鸿蒙宇宙攻伐第一杀剑——混沌不灭神剑。剑成之日，他便已立于鸿蒙掌控者之巅。往后无尽岁月，征战八方，未逢一败，终于在八十亿年前，踏出了那终极一步，进阶为超脱宇宙、自成源流的——鸿蒙造物主！名登鸿蒙金榜！

然而，名字刚一刻上，便位列榜首。不灭剑帝感应到此非但没有欣喜，反而觉得麻烦。榜首意味着无尽的挑战与纷扰，对于他们这等存在，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动辄持续数万年甚至上百万年，纯属浪费生命。他竟直接亲临道源神宫，以混沌不灭神剑相胁，逼得鸿蒙金榜不得不屈服在他的银威之下将他的名次从第一“挪”到了第六，此事若传出去，足已惊掉无数大能的下巴。

登临绝顶后，不灭剑帝发现前路已断。任凭他如何修炼，力量再无一丝增长，仿佛鸿蒙宇宙便是最终的囚笼，他感到上面的修行之路断了，他不甘受困，萌生了破开鸿蒙，离开这方宇宙，前往更高次元的念头。为此，他耗费十亿年光阴，寻遍方法，甚至脱离鸿蒙宇宙到达它外围的的世界壁垒之处，却始终无法撼动那无形的世界壁垒分毫。永恒的生命，竟成了一种折磨，鸿蒙宇宙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宇宙或者其他的超脱者出现。

直到某日，他游历至鸿蒙宇宙极东的边缘地带，发现了一个正在练习斧法的小家伙。不灭剑帝隐在一旁，静静观看了许久，得知这小家伙名叫“古伽”，竟非鸿蒙土着，而是来自一个名为“盘古族”的异世种族，因其故乡世界与鸿蒙宇宙偶然碰撞而被卷至此地。古伽矢志要强大自身，破开宇宙壁垒，重返家园。在鸿蒙宇宙，他是唯一的盘古族，故对外自称“盘古”，希冀能有其他卷入鸿蒙宇宙的族人闻讯而来。

漫长的时光里，盘古遇到了当时刚晋升宇宙掌控者不久的清云天尊和鸿钧。清云天尊和鸿钧曾因清云天尊偷入鸿钧道宫偷盗宝物而大打出手，清云天尊被鸿钧收拾一顿后两人竟成了好友一起游历宇宙。遇到盘古时两人因盘古并非本宇宙土着而联手想要驱逐他，但是盘古虽仅创世级巅峰修为，但其盘古族体质强横无匹，凭借本命神斧“盘古斧”，竟能与清云、鸿钧二人战得不分上下。几人打了数百年打着打着打出了感情，三人竟然成了好朋友，得知盘古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清云天尊和鸿钧都经常出外帮盘古搜集资料，而盘古就继续提升自己，期望能早点破开宇宙壁垒重返家园。

某一日，不灭剑帝见盘古演练斧法数亿年，始终未能堪破掌控者门槛，终于按捺不住，在其施展最强“开天”一击时，骤然现身。

盘古大惊，收势不及，巨斧携开天辟地之势狠狠劈向不灭剑帝头顶！他急得大喊：“快闪开！”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清脆悠扬的——

“当——！！！”

不灭剑帝仅仅抬起一根食指，轻描淡写地横亘在锋锐无匹的斧刃之前！那足以重创寻常宇宙掌控者的恐怖一击，竟被他以一根手指，稳稳挡下！纹丝不动！

盘古目瞪口呆，感觉自己劈中的不是手指，而是整个鸿蒙宇宙的法则显现！巨大的声响也将附近的鸿钧和清云天尊惊动，挪移而来。当看到这一幕时，两人亦是心神剧震，难以置信。即便是他们，若不使出真本事，也绝不敢硬接盘古这含怒一斧。眼前之人的实力，强得离谱！

盘古、鸿钧、清云三人相视一眼，压下心中骇然，齐齐向着不灭剑帝行了一个宇宙通用的、对至高强者的敬礼。

盘古瓮声瓮气，带着敬畏问道：“请问前辈现身，是有何指教？”

不灭剑帝收回手指，淡然道：“观你练斧许久，进境迟缓，故现身一试。你所修力量体系，似乎并非我鸿蒙宇宙之道，故而难以突破此界掌控者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