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SCI调查小分队探索劳动大院(2/2)
约尔雅思张着嘴,想说什么,却被妹妹的话堵得说不出来,眼泪掉得更凶,却没再像之前那样嘶吼,只是肩膀一垮,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她父亲在旁边叹了口气,拍了拍约尔娜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欣慰又无奈。会议室里终于安静了些,我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约尔雅思,又看看一脸坚定的约尔娜,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或许,这个妹妹的话,能比我们所有人的劝说,都管用些。
约尔娜的话刚落,蹲在地上的约尔雅思突然猛地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眼底却重新燃起了怒火。她一把推开想扶她的父亲,猛地站起身,对着在场所有人再次大发雷霆,声音因为刚才的哭泣而沙哑,却依旧带着歇斯底里的执拗:“你们都别劝我!我不管!我就要去!谁拦着我都没用!”
喊完,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像是在赌气,猛地转身,大步走到会议桌前,“砰”的一声坐下,双手死死攥着桌沿,指节都泛了白。她低着头,肩膀剧烈起伏,却没再哭,只是偶尔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像是在跟所有人对抗——那架势,分明是在说“我就坐在这儿,你们不带我去,我就不挪地方”。
她父亲看着她这副模样,气得胸口起伏,却终究没再骂出口,只是重重叹了口气,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众人,肩膀微微发抖。约尔娜站在原地,看着姐姐的背影,眼圈又红了,却没再开口劝说。会议室里静得可怕,只有约尔雅思压抑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我看着坐在会议桌前、像头犟驴似的约尔雅思,心里明白,她这哪里是坐下来了,分明是把“要去龙家坝”的决心,狠狠钉在了这张桌子上。
会议室里的空气僵得像块冰,约尔雅思攥着桌沿的手还没松开,我实在压不住心头的烦躁,上前一步,对着她沉声道:“行了,你要干什么啊!”
“十五年前的事,我们说了八百遍和sci无关,你不信;现在我们正常查‘灿姐’的案子,你非要横插一杠子跟着去——你自己说说,这有什么用啊!”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无奈,“你跟着去,能帮上什么忙?除了添乱,除了让你爸担心,除了耽误我们查案进度,你告诉我,还有什么用?”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约尔雅思心里,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积压的委屈和怒火瞬间又炸了开来:“我添乱?我担心我家的事叫添乱?你们就是怕我查到真相!怕十五年前的事被我翻出来!”
她“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会议室的门,声音尖得刺耳:“我不管有没有用!我就要去!你们不带我,我就自己去!就算在龙家坝中学迷路,就算被那破院子里的东西吓到,我也认了!总比被你们蒙在鼓里强!”
她父亲再也忍不住,转身对着她吼道:“你这孩子怎么就听不进去话!风生说得对,你跟着去就是添乱!” 约尔雅思却像是没听见,只是死死盯着我,眼泪掉得更凶,却带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我不!除非你们答应带我去,不然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我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好好的查案计划,被这十五年的执念搅得一团糟,再这么耗下去,别说后天去劳动大院,今天这会议室都别想清静了。
我看着约尔雅思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太阳穴突突直跳,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疲惫和烦躁:“行了!该说的我们都说了,十五年前跟我们有关的事,我们绝不会瞒着;可明明和我们无关的东西,你偏不承认,也不肯说出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这边猜来猜去,查案都被你拖慢了,到最后你倒好,还赖着我们不放,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真想弄明白当年的事,就把你知道的、你怀疑的都说清楚,我们帮你一起查;可你偏偏什么都不说,就死咬着sci不放,现在还要跟着去查别的案子,你这不是为难人吗?”我指着会议桌,声音沉了下来,“我们不是不帮你,是你根本不给我们帮你的机会!你这样闹下去,别说查不出十五年前的真相,连眼前‘灿姐’的线索都要被你搅黄了!”
约尔雅思被我说得一噎,张着嘴想反驳,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攥着衣角的手越收越紧,眼泪掉得更凶,脸上的暴怒渐渐被委屈和茫然取代,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松口:“我……我就是知道和你们有关……你们不承认,我只能自己去查……”
她父亲在旁边气得直跺脚:“你听听!你听听风生的话!你什么都不说,就凭着一股劲瞎闹,这能查出什么!” 约尔娜也上前拉了拉姐姐的胳膊,轻声劝道:“姐,你就把当年你看见的、听见的跟我们说说,别再这样闹了……”
约尔雅思却猛地甩开妹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盯着我,声音发颤却依旧执拗:“我不说!说了你们也不会信!我就要去龙家坝,我自己找证据!你们不带我,我就自己去!”
我看着她依旧死犟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把那层窗户纸捅破,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行了!你别再瞎闹了!”
“你总揪着当年你母亲提sci的事不放,可你自己搞清楚年份没有?你以为是1992年,觉得跟你家十五年前的事对得上,所以认定是我们的问题——但实际上,你母亲当年提的,根本是1955年的旧事,跟你家那档子事八竿子打不着!”我指着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就是因为你年份搞混了,才闹成今天这样,好吗?”
这话像道惊雷,瞬间炸懵了约尔雅思。她猛地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1……1955年?不是1992年?我妈当年说的,是1955年?”
“不然你以为呢?”我叹了口气,“1955年sci刚组建,你母亲当年是听说了些早期的传闻,跟你家十五年前——也就是1992年的事,根本不是一回事!你从一开始就记错了年份,才会死死咬着我们不放!”
约尔雅思僵在原地,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刚才那股子歇斯底里的劲瞬间没了踪影。她攥着衣角的手松了又紧,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空了,嘴里喃喃地重复着:“1955年……不是1992年……我记错了……”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她细碎的呢喃声。她父亲愣了愣,随即重重叹了口气,脸上的怒气也消了大半,只剩下满眼的心疼。约尔娜也愣住了,看着姐姐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圈又红了。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也松了口气——原来这场闹了十五年的执拗,竟源于一个被记错的年份。
约尔雅思还愣在原地,嘴里反复念着“记错了年份”,会议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是她母亲,手里攥着个旧日记本,眼圈红红的,慢慢走到女儿身边。
“雅思,是妈不好,”她母亲声音发颤,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愧疚,“当年是妈糊涂,1995年跟你提sci的时候,没说清楚是1955年的旧事,让你一直记成了1992年,还跟你家的事搅在了一起……这些年,让你白闹了,也冤枉sci了,妈给你道歉,也给大家道歉。”
说着,她翻开手里的日记本,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是妈当年的日记,1995年3月12号,写的就是‘今天跟雅思提了sci,说的是1955年刚组建时的传闻’——确实是妈没说清楚年份,让你误会了这么多年。”
约尔雅思看着日记本上母亲的字迹,又看看母亲泛红的眼眶,积压了十五年的委屈和执拗,瞬间像塌了的堤坝,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她猛地抱住母亲,声音哽咽:“妈……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还以为是sci害了咱们家……”
“是妈不对,是妈没跟你讲明白,”她母亲也红了眼,拍着女儿的背,“现在说清楚了,就别再闹了,啊?当年的事跟sci没关系,是妈记错了年份,让你瞎折腾了这么久。”
约尔雅思埋在母亲怀里,哭着点了点头,刚才那股子非要去龙家坝的劲,彻底没了踪影。她父亲走过来,看着相拥而泣的母女俩,脸上的紧绷终于松了下来,对着我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是对不住,让大家看笑话了,也耽误你们查案了。” 会议室里的僵局,总算因为这迟来的真相和道歉,彻底解开了。
吼完那通,约尔雅思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拳头松开,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她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盯着会议桌,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却没再掉,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半天没出声。
这愣神没持续几秒,她突然猛地抬头,眼神死死盯住我,之前的怒火全变成了带着怀疑的锐利:“不对……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年份错了?” 她往前迈了一步,声音发颤却带着逼问的架势:“你们是不是早就查清我妈说的是1955年的事,故意不告诉我,就想看我像个傻子一样闹?不然为什么之前不跟我提年份,非要等到现在才说?”
她又转头看向母亲,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质疑:“还有你妈,你日记里明明写了是1995年说的,为什么之前我问你,你总含糊其辞?是不是你们跟sci串通好了,故意瞒着我,就为了让我自己闹够了,再出来说我记错了?”
她父亲急忙上前:“雅思你别胡说!我们怎么会串通……” “你别说话!”约尔雅思猛地打断他,又把目光转回来,死死盯着我和约翰局长,眼眶通红,却透着股不肯罢休的劲:“你们说啊!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早就知道真相,就看着我瞎折腾?不然为什么现在才把年份说清楚!” 刚平息的误会,又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质疑,重新缠上了一层拧巴的结。
我看着约尔雅思眼底那股不肯罢休的质疑,听着她翻来覆去的逼问,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光了,语气里满是失望和烦躁:“行了!跟你说清楚年份,你质疑我们故意瞒你;跟你道歉,你说串通好的——说了和没说一样!”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疯子,眼里只有你那点被记错年份的执念,根本听不进任何真相,也看不见别人的耐心!”
这话像根刺,狠狠扎进约尔雅思心里。她猛地睁大眼睛,脸色瞬间涨红,又要张嘴反驳,却被母亲一把拉住。她母亲攥着她的胳膊,轻轻摇头,眼里满是哀求:“雅思,别闹了,是妈错了,真的是妈没说清楚……”
约尔雅思挣了挣,没挣开,看着母亲泛红的眼眶,又看看我冷下来的脸,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眼圈一红,猛地甩开母亲的手,转身就往会议室门外跑。她父亲叹了口气,急忙跟了上去。
会议室里又静了下来,约尔娜看着姐姐跑走的方向,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我摆摆手,心里却没什么波澜——这一场因年份而起的闹剧,闹到现在,也该让她自己好好冷静冷静了。
约尔雅思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父亲的脚步声也渐渐远了,会议室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约尔娜对着我们深深鞠了一躬,小声说了句“给大家添麻烦了”,才转身追了出去。
约翰局长揉了揉眉心,对着我们无奈地笑了笑:“让各位见笑了,总算把年份的误会说开,剩下的,让她们娘俩慢慢沟通吧。” 我点点头,把桌上的护校队照片和报纸收进包里——龙家坝中学的线索还等着我们,这场因执念而起的闹剧,总算告一段落。
没人再提约尔雅思要去劳动大院的事,也没人再纠结那十五年的误会,会议室里的空气渐渐松快下来,大家重新围坐在一起,继续讨论后天的调查计划和运动会策划。
就这样,这场闹得人仰马翻的风波,终于随着年份真相的揭开,彻底结束了。
【sci营业篇第9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