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SCI调查小分队探索劳动大院(1/2)

时间:2007年6月22日复工day011,上午

我们踩着没膝的荒草在劳动基地里翻找,韩亮还在研究那片翻动过的新土,我却瞥见基地西北角藏着个不起眼的建筑——红砖墙斑驳掉皮,屋顶的瓦片缺了大半,门口挂着块朽烂的木牌,勉强能看出“劳动大院”四个字。

“那边有个院子。”我指给众人看,拎着钥匙串率先走过去。大门是两扇旧木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吱呀”开了。迈进去的瞬间,我们都愣了——里面根本不是普通的院子,而是像老北京胡同似的格局:中间一条窄窄的过道,两侧并排着七八间小屋子,每间都有个小小的木门,门楣上还贴着褪色的纸条,写着“工具间”“种子库”“肥料房”之类的字样,过道尽头还有个拐角,不知道通向哪里。

杨海泽伸手摸了摸墙,指尖沾了层灰:“看样子荒废的年头,跟学校差不多。” 王思宁走到最旁边的“工具间”门口,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锁死了,得用钥匙。” 我掏出之前在高三(2)班教室找到的钥匙串,翻出那把没对应的劳动课钥匙,往锁孔里一插,“咔嗒”一声,锁居然开了。

门一打开,里面堆着的东西让我们眼前一亮——靠墙摆着一排旧货架,上面放着锈迹斑斑的锄头、镰刀,还有几个贴着标签的玻璃瓶,标签上写着“2003.5 龙兰种子”;货架底下,还压着一本泛黄的登记本,封面上写着“劳动大院使用记录”,翻开第一页,落款日期正是2003年,跟我们追查的“孙灿联盟”时间线,刚好对上。

过道里的风顺着门缝灌进来,带着股潮湿的霉味。我刚把工具间的登记本翻了两页,眼角余光瞥见过道拐角处还藏着一扇门——比旁边的小屋子门要宽些,门楣上没贴任何纸条,看着倒像是个储物间。

我走过去推了推,门没锁,轻轻一拉就开了。里面空间比其他小屋子大些,空荡荡的,只在正中间的地上放着个旧木桌,桌上孤零零摆着个相框。

我走过去拿起相框,拂掉上面的灰,里面是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站着十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排成两排,手里举着个写着“护校队”的红袖章,表情严肃。岭楠和岭兰凑过来一看,突然“呀”了一声:“这不是我们当年的校服吗?”

我把照片翻过来,背面用黑笔写着两个醒目的大字:“护校队”,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字迹潦草,像是匆匆写就:“三班孙、五班灿,轮值周三大夜”。

“孙姐和灿姐,当年都是护校队的?”王思宁凑过来看了眼,语气里满是意外,“还一起值过周三的大夜班?” 寸寿生挠了挠头:“护校队不是负责看管学校安全的吗?她们俩一个三班一个五班,又是联盟,怎么会一起进护校队?”

我捏着照片,指腹摩挲着背面的字迹,心里的疑问又深了一层——之前的体育检测、劳动基地的龙兰种子,再到现在的护校队照片,孙姐和五班“灿姐”的交集,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这护校队,又跟当年的秘密有什么关系?

我捏着照片还在琢磨“护校队轮值”的事,杨海泽在木桌底下踢到个东西,弯腰一捡,是卷成筒的旧报纸。他把报纸展开,纸张已经发脆,边缘都卷了毛,头版右上角的标题格外扎眼——《龙家坝中学宿舍管理新规:四层404房间禁止入内》。

报纸日期是2003年6月12日,刚好是高三模考结束没多久。我凑过去仔细看内容,里面写着“因404房间近期频发‘异常事件’,夜间有不明声响,且多名学生反映不适,经学校研究决定,即日起封锁404房间,禁止任何学生、教职工进入,钥匙由护校队统一保管”。

“异常事件?不明声响?”岭兰皱着眉,“我当年住校,怎么从没听说过404不能进?我们宿舍楼四层明明都是正常住人的啊。” 岭楠也点头:“对啊,我记得404住的是三班的几个女生,孙姐好像就住那间……”

王思宁指着报纸角落的小字:“你看这里,‘钥匙由护校队统一保管’——刚才照片里孙姐和灿姐都是护校队的,还一起值大夜班,说不定她们俩管着404的钥匙?” 我把报纸叠好,跟护校队照片放在一起,心里的线索渐渐串了起来:体育检测的猫腻、劳动大院的龙兰种子、护校队的共同轮值,再到这张禁止进入404的报纸,所有线索似乎都绕着“孙灿联盟”和2003年的夏天转,而那间被封锁的404宿舍,说不定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我把报纸和照片塞进包里,扫了眼劳动大院昏暗的过道,对着众人摆摆手:“404的事先记着,到时候再来查。这样,我们先回去,后天一早再来此地接着查。” 大家没异议,收拾好东西,顺着原路退出了劳动大院,一路返回sci基地。

刚踏进基地大门,就听见会议室里传来争吵声——是约翰局长家的人,他那个大女儿约尔雅思,正红着眼眶站在中间,指着我们的方向,语气激动:“就是你们!十五年前我妈走,我爸跟我妈吵架,肯定跟你们sci脱不了关系!你们别想赖!”

约翰局长脸色铁青,坐在椅子上没说话,约尔雅思的父亲,也就是约翰的老战友,猛地站起身,指着女儿一怒之下大发雷霆,声音都在抖:“你闹够了没有!十五年前的事跟sci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你妈自己要走,是我们俩的问题,你翻来覆去闹了十五年,还不够吗?”

“我不管!”约尔雅思梗着脖子,眼泪掉了下来,“就是有关系!不然你们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真相?刚才我听见你们说要去龙家坝中学的劳动大院、404宿舍,十五年前的事肯定藏在那儿!” 她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使劲晃着:“你们后天要去是不是?带我去!我要去那个地方,我要自己查清楚!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约翰局长终于开口,声音沉得吓人:“约尔雅思!不准胡闹!龙家坝中学荒了十年,里面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你去凑什么热闹!” 可约尔雅思根本听不进去,甩开我的胳膊,哭着喊:“我就要去!十五年了,我必须知道真相!你们不带我,我就自己找去!” 会议室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原本要开的运动会策划会也被打断,我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约尔雅思,又想起劳动大院里的护校队照片和404宿舍的报纸,心里隐隐觉得,她这股子执拗,恐怕会让我们后天的行程,添上不少变数。

约尔雅思还在哭着喊着要去,我被她晃得心烦,猛地抽回胳膊,语气里压不住的烦躁,对着她沉声喝道:“行了!你要干什么啊!”

“龙家坝中学的劳动大院、404宿舍,我们查的是‘灿姐’的线索,是二十年前的学校旧案,你凭什么每个地方都要插一脚?”我指着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十五年前跟你家有关的事,我们一遍遍跟你解释,跟sci没关系,是你自己不肯承认,死咬着不放;现在这些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调查,你倒非要挤进来捣乱——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在她头上。她哭喊声猛地顿住,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像是没料到我会说得这么直接,脸上的激动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又羞又恼的涨红。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她梗着脖子反驳,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底气,“十五年前的事没查清,你们又去查那个破学校,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瞒着我!我就要去,我要看着你们查,不然你们肯定又骗我!”

她父亲在旁边气得直跺脚,上前就要拉她:“你闭嘴!风生说得对,跟你无关的事别瞎掺和!再闹,我就把你锁家里!” 约尔雅思却猛地甩开父亲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盯着我和约翰局长,眼泪又掉了下来,却带着点破釜沉舟的执拗:“我不!你们不带我去,我明天就自己去龙家坝中学!就算找不到你们,我也自己找那个劳动大院、找404宿舍!”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约翰局长皱着眉,脸色难看得很。我看着眼前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一阵无奈——后天的调查本就牵扯着护校队、404宿舍的谜团,现在加上这么个非要跟着的“拖油瓶”,怕是要麻烦不断了。

约尔雅思的话刚落,她父亲的脸色“唰”地沉到了底,积压的怒火再也压不住,猛地往前一步,指着她的鼻子,一怒之下对着大女儿大发雷霆,声音嘶哑得几乎破音:“你敢!我看你今天敢踏出这个门一步试试!”

“十五年前的事,我跟你妈解释了无数遍,跟sci没关系!你偏不听,天天揪着不放;现在人家查个案子,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你非要凑上去添乱,还要自己去那荒学校送死?”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会议室的门,“我告诉你约尔雅思,后天你要是敢去龙家坝中学,要是敢耽误sci的事,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约尔雅思被父亲的暴怒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却依旧梗着脖子,眼泪掉得更凶,声音却带着点不服软的倔强:“我凭什么不能去!你们都瞒着我,都骗我!只有我自己查到的才是真的!我就要去,就算你不认我,我也要去!”

“你!”她父亲气得抬手就要打,被约翰局长一把拦住。“老战友,别冲动!”约翰局长皱着眉,看向约尔雅思,语气沉了下来,“不是我们瞒你,是当年的事本就跟调查无关。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后天可以跟着,但必须听话,不准擅自行动——你要是答应,就留下;不答应,就别想踏出基地一步。”

约尔雅思愣住了,看着父亲铁青的脸,又看看约翰局长,沉默了几秒,突然抹掉眼泪,咬着牙说:“我答应!只要能让我去,我什么都听!” 她父亲重重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是脸色依旧难看。我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暗叹气——后天的劳动大院之行,终究还是没能躲开这个执拗的姑娘,只希望她到时候真能安分些,别再闹出什么乱子。

约翰局长的话刚落,我就忍不住皱着眉开口,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无奈:“你疯了吧?”

“你根本不是我们sci调查员,没资格跟着我们跑现场。我们去龙家坝,是查‘灿姐’的线索,顺便看看那个地方到底有没有和你们家十五年前的事有关——要是真有关联,我们肯定会通知你;要是没有,你们就彻底别再闹了,好吗?”我尽量把话说得清楚,可看着约尔雅思的眼神,就知道她根本听不进去。

果然,她先是一下子懵了,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没听懂我在拒绝她,又像是不敢相信连约翰局长松口了,我还在拦着。这懵神不过两秒,她眼底的委屈瞬间炸成了怒火,一下子对着我再次大发雷霆,声音尖得刺耳:“我凭什么没资格!十五年前的事说不定就藏在那儿!你们就是不想让我知道真相,就是在骗我!”

她冲上来就要推我,被她父亲死死拽住,却还是挣扎着嘶吼:“我不管!我就要去!你们不带我,我就自己偷偷去!就算你们查到了线索,不告诉我,我也会自己找!你们别想瞒着我!”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也有点上火,“我们查案有规矩,不是你想跟就能跟的!要是因为你擅自行动出了危险,谁负责?要是耽误了查案进度,谁承担?”

“我不管谁承担!”她红着眼眶,眼泪混着怒火掉下来,“我只要真相!十五年了,我等了十五年,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必须带我去!” 她父亲气得手都在抖,狠狠拽着她往门外拖:“你这孩子怎么就油盐不进!风生说得对,你不能去!” 约尔雅思的哭喊声、父亲的怒喝声混在一起,会议室里乱成一团,我看着眼前这僵局,只觉得后天的行程,怕是从一开始就要蒙上一层麻烦的阴影。

约尔雅思的哭喊还在会议室里撞得嗡嗡响,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呵斥:“姐!你闹够了没有!”

众人转头一看,是约尔雅思的妹妹约尔娜,她攥着书包带,脸色涨得通红,快步走到姐姐面前,对着她大发雷霆,声音里满是又气又急的委屈:“爸气得快犯病了,约翰叔叔为了帮你都破例松口了,你还在这儿撒泼!”

“十五年前的事,爸妈解释了多少遍,跟sci没关系!你非要揪着不放,现在人家查个案子,你也要死缠烂打跟着去,你到底想怎么样?”约尔娜指着姐姐,眼眶也红了,“你以为你这样是在找真相吗?你就是在无理取闹!要是因为你耽误了sci查案,要是你去那荒学校出了什么事,你让爸怎么办?让我怎么办?”

约尔雅思被妹妹吼得愣住了,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住,看着妹妹通红的眼睛,脸上的暴怒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茫然:“你……你也帮着他们说我?”

“我不是帮着谁,我是在劝你醒醒!”约尔娜的声音软了点,却依旧坚定,“sci说了,要是查到和咱家有关的线索会通知我们,你为什么就不能等?非要闹到所有人都不安宁才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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