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日记加更第3期:意外的惊喜(2/2)

她往前凑了两步,眼神扫过李芮李雪,又斜睨着我们sci一行人,语气里的嫉妒快溢出来了:“你倒好,放着自家侄女不管,天天护着sci这些外人也就罢了,还让那俩丫头在这儿抛头露面!我女儿想找个稳当的差事你不帮,倒帮着外人拦着自家姐,你这弟弟当的,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亲人?”

最后她跺了跺脚,声音拔高了八度,满是理直气壮的蛮横:“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李芮李雪必须嫁!sci这地方不是她们该待的,要进也得是我女儿来!你要是不答应,就是偏心,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这话一喊,我们sci一行人彻底炸了锅——何居然当场就皱了眉,低声骂了句“这也太不讲理了”;骆小乙眼神冷了下来,下意识往李芮李雪那边挪了半步;泉家兄弟几个脸色都沉了,泉文杰直接哼了一声:“sci是凭本事进的,不是她家后花园,想让谁来就让谁来?”

宁蝶攥紧了手,徐蒂娜气得脸都红了;柯景宸几兄弟交换了个眼神,眼里全是嘲讽;饶明宇拍了拍我(何风生)的肩,语气里满是无语:“这家人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离谱,还想把sci当送人的人情?” 李队手下的民警也懵了,一个个杵在那儿,显然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亲戚。

我往前一步,声音冷得像冰,直接打断她的叫嚣,话里带着毫不客气的质问:“行了!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先看看你自己干的事——毁了你亲女儿李达莎、李嘉艾的画画梦,现在又想来毁你侄女李芮、李雪进sci的梦,你凭什么?”

我眼神扫过她,语气里满是嘲讽的锐利:“你自己的女儿想画画,你拦着;侄女想靠本事进sci,你又跳出来说三道四,凭什么你就能否定别人的梦想?sci是凭实力进的,不是你家走后门的地方;画画是姑娘们的心血,也不是你想毁就能毁的!”

这话一落,二姑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们sci一行人都绷着脸,何居然忍不住点头:“说得对!凭啥她想咋样就咋样?” 骆小乙眼神更冷,盯着二姑没吭声,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泉文杰挑了挑眉,对着我比了个“干得漂亮”的口型;李芮李雪站在旁边,眼里悄悄泛起了光——终于有人把这话替她们说出来了。

李队也皱着眉,对着二姑沉声道:“听见没?sci的门,只对有本事的人开,你女儿进不来,别赖别人,更别打我侄女的主意!” 二姑攥着拳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再没刚才的嚣张,只剩被戳穿心思的难堪。

我往前逼近半步,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火气,每句话都往她心口戳:“你凭什么否定自己的子女?以为把女儿塞进来,就能沾着李队‘队长亲属’的光,跟她爹一样有脸面?我告诉你,别总想着否定别人的路!”

“我们sci的人,过的是凭本事吃饭的真爱生活,哪像你,满脑子都是攀附算计,简直无语透顶!”我顿了顿,眼神冷得像刀,字字清晰地砸过去:“你怕是忘了吧?李岚两年前就没了,李莲之前也被抓了——他们俩,不都是你家的人?自己家的事还没理清,倒有闲心来管别人的人生?”

二姑听完,整个人像被抽了魂,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了又合,半天没发出声音,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只剩满脸的懵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哆嗦着抬起手,指着我,声音抖得不成样:“你……你说啥?李岚没了?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还有李莲……她被抓了?犯了啥错啊?”

她往前扑了两步,却被旁边的民警拦住,眼神里满是慌乱的茫然,又转向李队,带着哭腔追问:“弟!他说的是真的?李岚真没了?李莲咋还被抓了?你咋不告诉我啊?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她们俩可是我亲侄女啊!”

最后她瘫在原地,双手捂着脸,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崩溃:“不可能……李岚那孩子那么乖,咋会没了?李莲也老实,咋会犯法被抓?你快说啊弟!这不是真的,是不是?你快告诉我这是假的……”

我抱着胳膊,语气平淡得没一丝波澜,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也就是几天前的事呗,李岚的后事,还是我们sci的人帮忙料理的。”

这话一出口,二姑捂着脸的手猛地一顿,哭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僵在那儿,好半天才缓缓放下手,脸上全是鼻涕眼泪,眼神却空洞得吓人。她张着嘴,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最后才发出细碎的、像破风箱似的气音:“几……几天前?我咋一点信儿都没收到……她咋就……”

她突然疯了似的抓住旁边民警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人皮肉里,声音嘶哑地嘶吼:“不可能!几天前我还跟她通电话,她说在外地打工挺好的!咋就没了?你们骗我!你们肯定是骗我的!” 可那嘶吼里没了之前的蛮横,只剩满满的恐慌和不敢置信。

我们sci一行人都没吭声,何居然别过脸,眼底带着点不忍;骆小乙皱着眉,眼神复杂地看着二姑——她算计着攀附,却连自家侄女几天前没了的消息都不知道。泉文玥悄悄抹了下眼角,泉文杰叹了口气:“自己家的亲人,连死活都不清楚,倒天天盯着别人的路咋走,这活得也太糊涂了。” 李队站在旁边,脸色铁青,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也被二姑这副模样堵得说不出话。

“啊——!”

李芮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那声音里满是惊恐,瞬间刺破了走廊的死寂。我们一行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刚拐过拐角,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彻底懵了。

地上躺着一具男尸,脸色发青,早已没了呼吸,而那张脸我们一眼就认出来——是二姑的第一任丈夫,那个早就跟她离了婚的男人。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男尸背上被人用别针固定着一张照片,照片边缘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像淬了冰:“你们的二姑不是真的二姑,她早就死了——现在这个,是冒牌货。”

“假……假的?”何居然的声音都在抖,指着尸体背上的纸条,半天没缓过神;骆小乙瞬间拔出配枪,眼神锐利地扫过四周,脸色沉得能滴出水——谁都没想到,好好的家庭闹剧,居然突然扯出了“冒牌货”和尸体,这已经不是家务事,是命案了!

泉家兄弟几个瞬间绷紧了神经,泉文杰和泉文凯护在泉文玥姐妹身前,泉文杰压低声音:“所有人别乱动,保护现场!” 宁蝶立刻蹲下身检查尸体,手指刚碰到尸体,就抬头看向我们,眼神凝重:“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是被勒死的,脖子上有明显勒痕。”

柯景宸几兄弟也没了往日的散漫,柯景瑜掏出手机联系技术科,柯景琛则盯着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个跟“二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背景是老房子,看样子是多年前拍的。“真二姑早就死了?那现在这个……是谁?”柯景然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饶明宇攥紧了拳头,凑到我(何风生)身边,语气里满是震惊:“风生,这事儿不对劲!冒牌二姑、死了的前任丈夫……这根本不是家庭矛盾,是有人故意混进来搞事啊!” 李队手下的民警也慌了,几个年轻民警立刻拉起警戒线,老民警则盯着尸体,脸色发白——他们跟了“二姑”这么久,居然从没发现她是假的!

而刚才还瘫在地上哭闹的“二姑”,此刻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止不住地发抖,眼神里满是慌乱,却不是之前的蛮横,而是被戳穿身份的恐惧。李芮和李雪站在后面,姐妹俩紧紧抱在一起,脸上全是惊恐——亲爸被赶走、亲妈偏执、现在连二姑都是假的,还牵扯出了人命,这一切让她们彻底慌了神。

整个走廊里静得只剩我们的呼吸声,和“二姑”压抑的颤抖声。我盯着地上的尸体和那张纸条,心里猛地一沉——原本以为只是李队的家务事,没想到居然藏着这么大的阴谋,假二姑混在我们身边这么久,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真正的二姑,又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盯着那具男尸,又扫了眼脸色惨白的假二姑,语气里带着逐步理清头绪的笃定,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得分明:“我在想,现在这个二姑,肯定早就把真二姑杀了——不然她为什么急着要带李芮李雪、还有自己的女儿走?更说不通的是,李莲被抓、李岚去世,她作为亲姑、亲妈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这只有一个可能:她是冒牌的,真二姑早被她杀了,她顶替了身份!”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假二姑猛地尖叫起来,刚才的慌乱瞬间被歇斯底里的怒火取代。她挣脱开旁边民警的阻拦,张牙舞爪地就往我这边扑,眼神里满是被戳穿的疯狂:“我就是真的!我没杀人!那个死鬼男人是自己找死,跟我没关系!真二姑?什么真二姑?你们都被他骗了!他就是想栽赃我!”

她一边吼,一边使劲跺脚,头发都乱了,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蛮横,只剩被拆穿身份的歇斯底里:“我带女儿带侄女走,是为了她们好!sci这地方晦气!李莲李岚出事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忙!我没空管她们!你们凭什么说我是假的?凭什么说我杀人?”

可她越吼,越显得心虚——说话颠三倒四,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地上的男尸,更不敢看我们sci一行人锐利的目光。何居然往前一步,挡住她扑来的路,冷声道:“你急什么?要是真的,就好好说,这么歇斯底里,反而像在心虚。”

骆小乙握着枪,眼神冷得能冻住人:“你说你是真的,那你说说,去年你生日,李芮李雪给你送了什么礼物?” 这话一出,假二姑的吼声瞬间卡壳,眼神慌乱地转了转,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忘了!生日年年过,谁记得那么清楚!”

“你根本不是忘了,是你根本不知道。”我盯着她,语气更冷,“真二姑去年生日,李芮李雪亲手画了幅全家福给她,她宝贝得天天挂在客厅墙上——这些,你这个冒牌货,怎么可能知道?”

假二姑彻底慌了,脸色从惨白变成铁青,最后又涨成通红,她突然疯了似的冲向窗户,嘴里喊着:“你们别想冤枉我!我才不会认!” 可刚跑两步,就被泉文凯和鲁达安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她挣扎着,嘶吼着,却再没人信她半句话——她的暴怒,不过是掩饰罪行的最后挣扎。

我上前一步,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字字句句都往她心口扎:“你活着就只会否定别人吗?看看李家现在成了什么样?差点就灭门了,不就是因为你这个外来的冒牌货!”

我盯着她被按在地上挣扎的模样,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你不是癫就是疯,不是疯就是癫——自己杀了人、顶替了身份,还天天想着毁别人的梦想、搅乱别人的家,李家的祸事,全是你闹出来的!”

这话像一把尖刀,彻底戳破了她最后的伪装。假二姑的挣扎猛地一顿,随即爆发出更疯狂的嘶吼,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我没有!李家灭门跟我没关系!是他们自己活该!谁让他们挡我的路!”

她扭动着身体,眼神里满是猩红的疯狂:“我顶替她怎么了?她活着也是个窝囊废!我让女儿进sci怎么了?那是她们该得的!你们凭什么都针对我?凭什么说我癫说我疯!”

可这歇斯底里的辩解,在我们听来只剩可笑。何居然嗤笑一声:“到现在还嘴硬?要不是你,李岚能出事?李莲能被抓?李家能乱成这样?” 骆小乙眼神更冷,对着旁边的民警沉声道:“铐起来,带回局里审——她身上的事,恐怕不止杀人顶替这么简单。”

民警立刻上前,冰凉的手铐“咔嗒”一声锁在她手腕上。假二姑还在疯狂挣扎,嘴里喊着各种污言秽语,却怎么也挣不开钳制。我看着她被押走的背影,心里沉了沉——李家这场闹剧,终于揪出了藏在最深处的毒瘤,可李岚的死、李莲的错,还有姑娘们被毁掉的梦想,这些伤害,却再也回不去了。

假二姑被民警押着往外走,嘶吼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地上的男尸也被法医团队小心抬走,那张写着真相的纸条和照片,成了这场闹剧最终的收尾证物。

李队望着空荡荡的走廊,重重叹了口气,拍了拍李芮李雪的肩,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柔和:“别怕,都过去了,以后有叔在。” 姐妹俩点了点头,眼里虽还有红痕,却多了几分松快——纠缠许久的噩梦,总算醒了。

我们sci一行人聚在门口,何居然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胀的肩膀:“总算结束了,这李家的事,比咱们破过的任何案子都乱。” 骆小乙收起配枪,嘴角难得勾了勾:“乱是乱,好在总算揪出了根儿。”

泉文杰拍了拍我的肩,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行了,旧事儿翻篇,新冒险等着咱们呢。” 柯景宸晃了晃车钥匙,语气里满是期待:“走了走了,刚接到通知,城郊废弃工厂那边有新情况,咱们去瞧瞧?”

我点点头,转头看向身后的众人——饶明宇几兄弟已经收拾好了装备,鲁达安他们扛着工具箱跟了上来,宁蝶和徐蒂娜也拎着法医箱快步跟上。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我们身上,驱散了连日来的压抑。

李家的风波终成过往,那些被搅乱的人生会慢慢归位,而我们sci的脚步,从不停歇。转身,迈步,车门关上的瞬间,引擎轰鸣——新的冒险,已经开始了。

我们刚踏进临时调查处,还没来得及卸下身上的装备,门就被轻轻推开,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站在门口,手里攥着衣角,声音细得像蚊子哼:“那个……我想找你们帮忙,我的班主任,她不让我回自己家,可现在明明是假期啊。”

这话一出,刚坐下的我们一行人瞬间懵了——何居然手里的水杯“哐当”一声撞在桌角,泉文杰刚拆开的泡面都忘了往嘴里送,骆小乙皱着眉,显然没反应过来这茬:假期不让学生回家?这班主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放下手里的案卷,起身走到小姑娘面前,尽量放柔语气:“别急,慢慢说——你班主任为什么不让你回家?她有没有说原因?” 小姑娘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咬了咬嘴唇:“她说……说我家不安全,让我暂时住在学校宿舍,可我想家,想我爸妈……我问她为什么不安全,她又不肯说。”

何居然挠了挠头,一脸费解:“不安全?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还是她跟你爸妈有矛盾?” 泉文玥递了杯温水给小姑娘,轻声道:“别害怕,我们帮你查——你班主任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哪个小区?”

小姑娘接过水杯,小声报出班主任的名字和自家地址,我们几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刚结束李家的命案,怎么又冒出来个“不让学生回家的班主任”?这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骆小乙站起身,拿起外套,语气沉了下来:“不管是怎么回事,先去学校找她班主任问问清楚——一个老师,没道理平白无故拦着学生回家,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点点头,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走,我们陪你去学校,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重新拿起装备,跟着小姑娘往外走——谁都没想到,刚结束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新的任务居然以这样一桩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头,可那班主任反常的举动,却让我们心里都隐隐觉得: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们跟着小姑娘走进学校办公室,刚说明来意,那位女班主任就“唰”地放下手里的教案,瞬间切换成教书时的严肃模样——脊背挺得笔直,双手交叉放在桌前,眼神锐利地扫过我们,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严厉:“你们是sci的?我当老师这么多年,管学生是职责所在,她爸妈忙,假期让她住学校宿舍,安全又能看书,有什么问题?”

她拿起桌上的成绩单,“啪”地拍在桌面,指着小姑娘的名字:“你们看,她成绩刚有点起色,回家没人管,万一退步了怎么办?我这是为她好!做老师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学生荒废假期吧?” 那语气、那姿态,活脱脱就是课堂上训话的模样,条理清晰,句句都往“为学生好”上靠,倒显得我们像是来无理取闹的。

何居然刚要开口,就被她打断:“同志,我知道你们忙大案要案,但学生的事也是大事!她年纪小,不懂事想回家,你们做大人的,总不能跟着瞎起哄吧?安全、学习,哪样不比回家重要?” 她语速飞快,眼神紧紧盯着我们,那股教书育人的强势劲儿,把刚经历过命案的我们都噎了一下——这架势,哪里是在解释,分明是在“上课”。

我盯着她紧绷的嘴角和微微攥紧的手指,心里的疑惑更甚:真正为学生好的老师,说起理由时会温和耐心,而她,却用教书时的严厉姿态来掩饰什么?我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地问:“老师,我们理解您对学生负责,但她爸妈知道您让她住宿舍吗?您说她家不安全,具体是哪不安全?”

这话一出,班主任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却依旧维持着教书时的严肃,声音拔高了些:“她爸妈……她爸妈同意的!不安全就是不安全,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作为班主任,难道还能害她?” 她避开我的问题,又拿起教案翻了两页,试图用忙碌掩饰慌乱——可那刻意端着的“教书架子”,反而露了破绽。

办公室的门“砰”地被撞开,一对夫妇快步冲了进来,男人一眼就看见站在角落的女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正是小姑娘的父母。

没等班主任开口,父亲就几步冲到办公桌前,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发抖,几乎是吼出来的:“孔老师!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女儿放假想回家,你凭什么拦着不让走?还骗她说我们同意她住宿舍?我们什么时候同意了!”

母亲也红着眼眶,拉过女儿上下打量,转头对着班主任怒声道:“我们天天在家等孩子,打电话你说她在宿舍学习,我们还信了你的话!结果孩子偷偷联系我们,说你不让她回家,还说我们家不安全——我们家好端端的,哪里不安全了?你安的什么心!”

班主任那副教书育人的严肃架子瞬间垮了大半,脸色发白,往后缩了缩,强撑着辩解:“我……我这是为孩子好!她成绩不稳定,住学校能集中精力……”

“为她好?”父亲气得冷笑,伸手就扯过桌上的成绩单,狠狠摔在地上,“我女儿成绩好不好,轮不到你这么折腾!你一个老师,不教学生好,反而扣着孩子不让回家,还撒谎骗我们,你配当老师吗?!”

母亲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们就这一个女儿,你要是真为她好,会瞒着我们扣人?你说我们家不安全,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不安全?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我们就去教育局告你!”

班主任被这劈头盖脸的怒吼吓得手足无措,之前的强势荡然无存,双手紧紧攥着教案,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地躲闪:“我……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是故意的……” 那副试图用“教书姿态”掩盖心虚的模样,此刻在盛怒的父母面前,只剩苍白又可笑的辩解。

我们sci一行人站在旁边,何居然皱着眉:“看来真是老师在撒谎,跟家长压根没商量过。” 骆小乙眼神锐利地盯着班主任,沉声道:“现在,该说实话了——你拦着孩子不让回家,到底是因为成绩,还是因为你说的‘不安全’?”

我往前跨了一步,声音不算吼,却带着压过满室怒气的沉劲,直直盯着班主任:“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别拿老师的身份当挡箭牌,觉得自己了不起就能左右别人的人生?小女孩有家,有爸妈等着,你凭什么扣着她不让回?”

我指着缩在母亲身后的小姑娘,语气里满是质问:“她有家可回,有亲人可盼,你呢?是自己没家,就见不得别人一家团圆?还是你嘴里的‘不安全’,根本就是藏着不敢说的猫腻?”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班主任紧绷的神经上。她猛地抬起头,脸色从惨白涨成通红,之前强撑的镇定彻底崩了,双手死死攥着教案,指节都泛了白,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被戳穿“拿身份压人”的本质,又被问中“家”的痛处,那副教书育人的架子,碎得连渣都不剩。

小姑娘的父亲喘着粗气,附和道:“就是!我女儿有家,轮不到外人来拦!你今天必须说清楚,到底为什么不让她回家!” 班主任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半天憋出一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慌乱堵了回去。

骆小乙趁机上前,语气冷硬:“现在没人听你‘为她好’的借口了。说,你不让她回家,是不是因为知道她家会发生什么事?‘不安全’到底指什么?” 办公室里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班主任身上,等着她的回答——这看似简单的“扣留学生”,显然藏着比我们想象中更深的隐情。

班主任彻底懵了,眼神直愣愣地晃了晃,下一秒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把手里的教案往桌上一摔,纸张散落一地。她指着我们,声音尖利地嘶吼起来,哪还有半分老师的样子:“我懵什么?我大发雷霆怎么了!你们一群人围着我,合起伙来欺负一个老师!”

“她有家了不起啊?我为她操碎了心,反倒是我的错了?!”她跺着脚,头发都乱了,眼里满是疯狂的怒意,“什么猫腻?什么不安全?你们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就是想让她好好学习,你们非要说我藏着事,你们才是有病!”

她越吼越激动,伸手就去推旁边的办公桌,抽屉里的文具掉出来哗啦啦响:“你们走!都给我走!这是学校,不是你们sci撒野的地方!我没拦着她,是她自己不想回!你们别想冤枉我!” 那暴怒的模样,哪里是辩解,分明是被戳中痛处后,破罐子破摔的歇斯底里。

我皱紧眉头,声音陡然提高,压过她的嘶吼:“行了!这里不是你的学校课堂,更不是你能撒泼大吵大闹的地方——这是我们sci的临时问询点,轮不到你在这耍横!”

她的嘶吼猛地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愣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几秒,她才缓过劲来,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质疑,声音发颤却依旧透着股不服气:“这……这不是学校?是你们sci的地方?”

她扫了眼周围穿着便服却气场凌厉的我们,又看了眼墙上挂着的“临时调查点”标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还强撑着梗着脖子反问:“就算是你们的地方又怎么样?我是老师,教育学生天经地义!你们凭什么管我?凭什么说我耍横?明明是你们和她爸妈一起逼我!” 那质疑的语气里,藏着的全是被戳破处境后的慌乱,却还想抓着“老师”的身份做最后挣扎。

我盯着她那副死撑的模样,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字字戳心:“行了,你简直不要脸!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去破坏别人的原生家庭?别总想着管别人、否定别人,你自己都活得一塌糊涂,有什么资格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

“你一个老师,在学生的生命里不过就是个过客!”我往前一步,声音更沉,“对你来说,拿出老师的本分,在学校把书教好、把学生带好就够了,而不是跑到这来,用你那套自以为是的‘教育方式’,拦着人家孩子回家,搅得人家家庭鸡犬不宁!”

她被这话骂得浑身一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之前的嚣张和质疑全没了踪影,只剩下被戳中痛处的狼狈。愣了几秒,她突然尖声反驳,却没了半分底气,声音发虚:“我没有破坏她家庭!我是为她好!我是老师,我有责任……”

“责任不是让你越界!”我打断她,语气冷得像冰,“你的责任是教书,不是当别人家庭的闯入者!人家父母健在、家庭和睦,轮不到你这个‘过客’来指手画脚,更轮不到你用‘为她好’的名义,毁了人家的团圆!”

这话彻底击垮了她最后的防线,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双手死死攥着衣角,肩膀控制不住地发抖——那副强撑的“老师架子”彻底碎了,只剩被骂醒后的难堪和心虚。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和脸色惨白的班主任,瞬间红了眼——竟是这女老师的父亲。

没等班主任反应过来,中年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扬手就要打,最终却狠狠攥紧拳头,对着她劈头盖脸地怒吼:“你个混账东西!我怎么教你的?当老师要守本分,你倒好,拦着人家孩子不让回家,还跑到这里撒泼耍横,你丢不丢人!”

班主任被抓得一个趔趄,抬头看见父亲暴怒的脸,瞬间慌了,声音带着哭腔:“爸……我没有……我是为了那孩子好……”

“为她好?为她好能瞒着人家父母扣人?为她好能跑到sci来撒野?”中年男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字字戳心,“我和你妈从小教你,别太钻牛角尖,别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你全忘了?你以为自己是老师就了不起了?你这是在毁人家家庭,也是在毁你自己!”

他越说越激动,狠狠甩开女儿的胳膊:“人家孩子有家不能回,父母急得团团转,你倒好,拿着‘为她好’当借口,干着越界的事!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这老师还想不想当了?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班主任被父亲的雷霆之怒吓得瘫坐在椅子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之前的嚣张和强硬荡然无存,只剩满心的慌乱和委屈:“爸……我真的只是怕她回家不安全……我不是故意的……”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语气稍缓却依旧严厉:“不安全?有什么不安全不能跟人家父母说,不能跟sci的同志说?你藏着掖着,闹到今天这地步,现在就给人家孩子和家长道歉!然后把你知道的‘不安全’,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我们一行人站在旁边,何居然挑了挑眉:“看来她爸倒是个明事理的。” 骆小乙点点头,目光落在班主任身上:“现在,她该没理由再瞒了。”

班主任彻底懵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盛怒的父亲,像是没听清他的话。下一秒,她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抓起桌上散落的教案狠狠往地上砸,纸张纷飞中,她对着父亲尖声嘶吼,声音里满是崩溃的疯狂:“我懵什么?你也来骂我?我做错什么了!我是为了那个孩子不受伤,你们所有人都不理解我,都来逼我!”

“你说我丢家里的脸?我守着那个秘密,天天提心吊胆,我容易吗?!”她跺着脚,头发乱得像草,眼泪混着怒意往下掉,“他们说我越界,说我破坏家庭,你也这么说我?我是老师啊!我不能看着学生出事!你们凭什么都怪我!”

她突然冲过去,用力推了父亲一把,中年男人踉跄着后退两步,满眼错愕。她却像没看见,指着办公室里的所有人,声音尖利得刺耳:“还有你们!sci了不起啊?家长了不起啊?我就是不道歉!我也不说!你们有本事就抓我!反正没人信我,反正我怎么做都是错!”

那模样哪里还有半分老师的样子,分明是被至亲的指责彻底压垮,只剩破罐子破摔的暴怒——之前的心虚、难堪全没了,只剩被全世界抛弃般的歇斯底里,连父亲要扶她的手,都被她狠狠甩开。

我上前一步,声音冷得像冰,字字都往她痛处扎:“行了,你简直不要脸到家了!她有她的家,有等着她的爸妈,你凭什么拦着不让回?你跟她非亲非故,到底有啥关系,能让你这么不管不顾地扣着她?”

“我看你就是没成家、没孩子,把这小姑娘当成自己的精神寄托了吧?”我盯着她瞬间僵硬的脸,语气里满是嘲讽,“要么就是你自己经历过什么破事,就想把你的想法强加到她身上,觉得‘我是为你好’,就能替她决定人生?”

“别拿你的‘你觉得’当真理!”我提高声音,打断她要辩解的话,“这世上从来不是‘你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是‘她觉得’,是她爸妈觉得!你不要你觉得,也别逼别人按你觉得的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替人家规划人生?”

这话像一把刀,精准戳中她最隐秘的心思。她的暴怒猛地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从疯狂变成空洞,又瞬间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之前的歇斯底里全没了,只剩被戳穿心底秘密的狼狈,连手脚都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愣在原地眼神发直,半天没缓过神。可下一秒,她突然抬起头,眼里迸发出混杂着愤怒与绝望的光,指着我们sci一行人,声音尖利地开始质疑:“你们……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们sci就是这么办案的吗?不问青红皂白就往我身上泼脏水,就凭你们的猜测,就断定我是故意扣着她?”

“你们查案靠的是证据,还是嘴?”她往前冲了两步,却被父亲死死拉住,只能挣扎着嘶吼,“我跟她没关系,也没把她当自己孩子!你们凭什么臆断我的心思?就因为我拦着她不让回家,你们就认定我不正常、我别有用心?你们sci的人,都这么蛮不讲理吗?”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混着怒意往下掉,语气里满是不甘的质问:“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越界,说我破坏家庭,可你们真正了解过情况吗?你们问过我为什么怕她回家吗?就知道围着我吵、逼我说,你们这根本不是查案,是欺负人!是仗着你们是sci,就可以随便给人定罪!”

那质疑的话语像连珠炮一样砸出来,可她眼底的慌乱却藏不住——与其说是质疑我们办案,不如说是被戳中心思后,用愤怒的反问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试图把话题从“她的动机”转移到“我们的办案方式”上,好逃避真正的问题。

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驳斥,话像连珠炮似的砸过去:“你又凭什么不让她回去?要是她爸妈因为担心她急出病来,你觉得你那点‘为她好’的破心思有意义吗?你简直无语到头了!”

“赶紧走!”我摆了摆手,懒得再跟她掰扯,“我们接下来还有正事要办,没功夫陪你耗——你从头到尾就是靠蛮力拦人,半点道理都不讲!”

我往前凑了凑,眼神里全是嘲讽:“还有,你了解过她的家庭背景吗?你根本就不了解!随便看到个小孩,就觉得‘她回家不安全’‘她该听我的’,你又算老几?你凭什么替她决定一切,你又能怎样?!”

这话戳得她身子猛地一颤,之前那股质疑的气势瞬间弱了大半,眼神慌乱地躲闪着,嘴唇动了动想反驳,却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被戳中“不了解就乱插手”的要害,连带着之前的暴怒和质疑,都变成了色厉内荏的挣扎。

她僵在原地,眼神直愣愣的,嘴里喃喃着“我……我没有……”,整个人还没从刚才的驳斥里缓过来。可没几秒,她突然抬起头,眼里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慌乱,开始连珠炮似的提问题,像是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凭什么不能拦?万一……万一她回家真的出事了怎么办?你们负责吗?”

“你们说我不了解她的家庭,那你们了解吗?”她往前迈了一步,声音发颤却依旧固执,“你们只听她爸妈的话,只信你们自己的判断,可你们怎么知道,她家里不是真的有问题?你们查过吗?就敢让她回去?”

“还有,你们说我靠蛮力,说我无语,”她攥紧拳头,眼眶通红,语气里满是不甘的质问,“那如果我眼睁睁看着她走,她真的遇到危险了,你们会怪我吗?会说‘你是老师,你为什么不拦着’吗?你们现在赶我走,将来出事了,谁来负责?!”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看似尖锐,可语气里的底气早没了,只剩被戳穿后的慌乱——与其说是提问,不如说是想靠这些问题逼我们让步,好掩饰自己“不了解就乱插手”的事实,也藏着那点不敢说出口的、关于“危险”的隐情。

小姑娘猛地从母亲身后站出来,眼里含着泪,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对着孔老师喊:“老师,你干什么啊!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爸妈?你觉得我的父母就是不配养我、不配让我回家吗?”

孔老师被这话问得一怔,随即脸色又沉了下来,之前的慌乱被一股莫名的强硬取代,她梗着脖子,语气里满是不屑的理所当然:“当然不配!怎么了?他们顶多算‘合格’的家长,离‘好’还差得远呢!”

“合格就不错了?”她往前一步,指着小姑娘,声音又拔高了些,“天天忙着工作,连你假期想吃什么、想干什么都不知道,这叫合格?让你一个人在家没人管,这也叫合格?我不让你回去,就是不想让你跟着他们凑活!”

这话一出,小姑娘的父亲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刚要发作,小姑娘却先哭出声:“我爸妈忙是为了给我挣钱读书!他们爱我,我也爱他们,他们就是最好的爸妈!你凭什么说他们不配!” 孔老师看着哭成泪人的学生,嘴唇动了动,却依旧没松口,只是眼神里,悄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我盯着孔老师,语气冷得像淬了冰,毫不客气地打断她:“行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们不配?为人父母合不合格,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评判?你压根没站在孩子的角度想过,也没真正了解过她的家——最不合格的,从来都是你自己。”

她彻底懵了,眼神涣散地晃了晃,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慌乱的质问,问题像没头苍蝇似的砸出来:

“我不合格?我哪里不合格了?我守着她、护着她,难道不比那些只知道忙工作的父母合格?

你们说我不合格,那你们告诉我,眼睁睁看着学生掉坑里,才算合格的老师?

她爸妈要是真合格,怎么会让她连个安心的家都没有?你们凭什么说我不合格!”

我往前半步,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火气,直接顶了回去:“行了!父母不工作,难道喝西北风养孩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站着说话不腰疼?别拿自己那套歪理当高尚,你根本没资格指责为生活奔波的父母,更别觉得自己多了不起!”

她瞳孔微微放大,张着嘴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几秒后,她才猛地回神,声音发颤却带着股不服输的执拗,只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工作就可以不管孩子吗?难道为了生活,就活该让孩子受委屈、担风险吗?”

我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驳斥,话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行了,你能不能别总觉得自己了不起?父母工作怎么了?那是在给孩子挣学费、挣生活费!”

“照你这意思,要是父母不工作,天天在家围着孩子转,家里的收入从天上掉下来?”我往前凑了凑,声音陡然提高,“他们拼死拼活工作,难道不是为了让孩子过得好?你倒好,还反过来指责!”

“还有你,能不能学会独立?”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嘲讽,“自己都拎不清边界,把学生当成自己的精神寄托,连‘别人的家庭要靠自己撑’都不懂,不会独立还乱插手别人的生活,简直无语透顶!”

她像是被这话狠狠砸中,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发直,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片刻后,她突然抬起头,眼里满是慌乱的执拗,只盯着一个问题追问:“为了生活就能忽略孩子的安危吗?难道独立,就是眼睁睁看着身边人可能出事却不管不顾?”

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怒意,字字都往她心窝子里戳:“行了,凭什么啊!你真觉得自己多了不起,能管天管地?凭什么跑到别人家里指手画脚,管理人家的生活?”

“先看看你自己吧!”我冷笑一声,声音更沉,“你自己的生活都一团乱麻,连边界感都没有,连‘过客’的本分都守不住,还有脸去掺和别人的日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被这话骂得浑身一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之前那股追问的气势瞬间垮了。愣了几秒,她突然睁大眼睛,声音发颤地抛出问题:“我生活乱怎么了?我生活乱,就代表我担心她是错的?就代表我没资格提醒她危险?”

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急火攻心的驳斥:“行了!你不让她回家,她爸妈在家里急得团团转、饭都吃不下,万一出点事怎么办?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她彻底懵了,眼神空洞地晃了晃,好半天才找回声音,语气里带着点濒临崩溃的慌乱,只揪着一个问题追问:“她回家要是真的遇到危险,比她爸妈着急更严重,那又怎么办?你们能保证她回家就一定安全吗?”

我气得往前踏了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张口闭口说她家不安全,难道学校就一定安全?你把人扣在这,闹得鸡飞狗跳,还好意思说为她好,简直不要脸到家了!”

她像是被这话狠狠抽了一耳光,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直愣愣的,半天没回过神。几秒后,她突然红着眼眶,声音发颤却带着股钻牛角尖的执拗,抛出问题:“学校至少有我看着!她家要是真有危险,谁能像我一样时时刻刻盯着她?你们能保证24小时守着她吗?”

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嘲讽的不耐烦,话像鞭子似的抽过去:“行了!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难怪平时总有人惯着你,都给你惯坏了!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

“她跟你不一样!”我加重语气,字字戳心,“她有她的家,有等着她的爸妈,你凭什么拦着不让回?你怎么就笃定她家有危险?什么危险?我看你就是瞎编乱造,拿这个当借口,好满足你那点控制欲!”

这话刚落,一旁的中年男人——孔老师的父亲,脸色瞬间变了。他先是彻底懵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女儿,嘴唇哆嗦着,像是第一次认清眼前这个偏执的女儿。下一秒,他猛地回过神,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腕,扬手就想打,最终却狠狠砸在自己大腿上,对着她嘶吼:“你个孽障!我平时就是太惯着你,才让你变得这么不分好歹、胡搅蛮缠!”

“人家孩子有家不能回,你居然还瞎编‘危险’的谎话拦着!”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女儿的鼻子,声音都在发颤,“我教你的‘本分’‘诚实’,你全当耳旁风了?为了你的执念,你连瞎话都编得这么顺嘴,你对得起‘老师’这两个字吗?对得起人家信任你的家长吗?今天我非替你爸妈好好教训你不可!”

孔老师被父亲的雷霆之怒吓得脸色惨白,手腕被抓得生疼,却还想挣扎:“爸!我没瞎编!她家真的有危险,我是为了她好……”

“为她好?为她好需要瞎编?!”中年男人怒吼着打断她,狠狠甩开她的手,“你今天要是不把‘危险’的实情说出来,要是不跟人家孩子、家长磕头道歉,我就没你这个女儿!我们孔家,丢不起这个脸!”

我往前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句句都往她要害扎:“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看看!口口声声说她家有危险,你倒是掏个证据出来啊?好好一个老师,整天疑神疑鬼,说人家孩子一个人在家就是危险——我看呐,真正危险的是你这颗越界又偏执的心!”

“还有,你搞搞清楚!”我加重语气,声音里满是嘲讽,“现在是7月,早放暑假了!她爸妈上班,她在家待着,天经地义,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凭什么拿‘危险’当幌子,把人扣在学校不让走?”

孔老师的父亲原本还在气头上,听到“7月”“假期”,脸色更沉了,猛地转头瞪着女儿,语气里的怒火又添了几分:“暑假?你居然连假期都用来拦着人家孩子?我看你真是魔怔了!今天你必须把证据拿出来,拿不出来,就跟我回家,以后再也别当这个老师!”

孔老师被我问得脸色煞白,又被父亲一逼,嘴唇哆嗦着往后退了半步,眼神慌乱得没处放,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证据”两个字,像块巨石砸得她连最后一点辩解的底气都没了。

她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证据”和父亲的怒火逼到了绝境,嘴唇哆嗦着,终于带着哭腔喊了出来:“是……是上周!我路过她家小区,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总在她家楼下转悠,还往她家窗户里看!她爸妈白天不在家,就她一个人,我怕……我怕那男人是坏人,怕她出事啊!”

“我没瞎编,也不是想控制她……”她眼泪砸在地上,声音发颤,带着点崩溃的委屈,“我问过她,她说不认识那男人,可我就是怕!我不敢让她一个人回去,又没证据报警,只能……只能把她留在学校,至少我能看着她……”

那小姑娘突然从人群后冲出来,指着孔老师,脸涨得通红,带着孩子气的愤怒喊:“你干什么啊!那人是我的司机啊!我爸妈忙,特意让司机叔叔在楼下等我放学、假期帮着照看一下,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他是坏人,简直不要脸啊!”

这话刚落,一旁的父亲也沉下脸,冷冷地看向孔老师,语气里满是失望的驳斥:“对,她没说错,那是我特意给孩子雇的司机。白天我们夫妻忙工作,就让司机帮忙接送、偶尔在楼下等着,怕孩子一个人在家有突发情况,怎么就成你嘴里的‘坏人’了?”

孔老师彻底懵了,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这事实,愣了足足几秒,才猛地回神,语气里满是慌乱的质疑,声音都在发颤:“司……司机?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为什么天天在楼下转悠,还往窗户里看?他要是司机,怎么不直接上楼,非要在楼下待着?”

她往前凑了半步,眼神里还带着点没松劲的执拗,又追着问:“你……你们骗人的吧?哪有司机天天在别人家楼下盯着的?他要是真的司机,有什么证明?你们拿得出雇佣合同,拿得出他的身份信息吗?”

我皱紧眉头,语气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对着孔老师厉声驳斥:“行了!你还要干什么?到现在还在质疑,真觉得自己永远是对的、自己最了不起?人家父女都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你还揪着不放,简直不可理喻!”

这话刚落,孔父的怒火彻底冲破了临界点。他看着女儿还在嘴硬质疑的样子,胸口剧烈起伏,再也忍不住,扬手就对着孔老师的脸颊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整个房间。

孔父指着被打蒙的女儿,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因愤怒而嘶哑:“我打醒你这个执迷不悟的东西!人家好心解释,你倒好,不认错还敢质疑!司机是我亲自找的,合同身份证样样齐全,你眼睛瞎了看不见事实,耳朵聋了听不进人话?”

“为了你的胡思乱想,你闹得人家孩子有家不能回,闹得我们孔家颜面尽失,现在还不知悔改!”他越说越气,指着门口嘶吼,“今天你要么给人家跪下道歉,要么就永远别认我这个爹!我没你这种不分黑白、毁人清白的女儿!”

孔老师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混着委屈和难堪往下掉,却不敢再犟嘴,对着那对父女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对……对不起,是我没弄清楚情况,瞎猜乱想,还拦着你不让回家,让你们受委屈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道歉的话说完,她头也不敢抬,被父亲拽着胳膊往外走,路过我们时,脚步顿了顿。那一家三口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她突然挣脱父亲的手,猛地转过身,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慌乱,只剩一股被逼到绝境的偏执,直直盯着我们sci调查团的方向,声音发颤却带着尖锐的质疑:

“你们根本不是普通的路人!刚才你们句句都在帮着那对父女,还把‘证据’‘危险’的话往我死穴上戳——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你们是不是早就调查过我,故意等着看我出丑、拆穿我?你们sci调查团,到底是来管闲事的,还是来专门针对我的?”

我上前一步,眼神冷得像冰,语气里满是毫不客气的驳斥:“对,你是老师,但老师的本分是教书育人,不是把学生绑在身边、干涉人家的家庭!真觉得自己多了不起,能凭臆断定别人的罪?”

“我们sci调查团是来查正经案件的,不是来处理你这种捕风捉影的破事!”我加重语气,字字戳心,“你就是太自我,看到点皮毛就觉得自己全对,简直无语透顶!现在,要么跟你爸走,要么我们请你走——别在这说废话耽误事!”

她被我怼得彻底懵了,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眼神涣散了几秒。可下一秒,她突然像是被激怒的困兽,猛地抬起头,眼里迸出偏执的怒火,非但没走,反而往前冲了两步,对着我们sci调查团的方向,声音尖利地喊出了“踢馆”的话:

“处理破事?我看你们是根本没本事查案!说什么调查团,连‘保护学生’和‘多管闲事’都分不清,还好意思摆架子?今天你们要么说清楚,凭什么认定我是错的,要么就别想好好查案——我倒要看看,你们这所谓的sci调查团,到底有什么真本事!”

民警话音刚落,我伸手接过快递,指尖刚碰到盒面就觉出分量——拆开一看,里面没有实物,只有一张烫金硬卡,正中印着两个加粗的黑体字:【破展】。

卡片背面的字迹遒劲有力:“你觉得什么是生活?是尘封之下的冰山,还是火焰的滚烫?你们这一路走过12年,140多个案子,加油,迎接接下来的任务吧。”

我捏着卡片没吭声,身旁的孔老师却彻底懵了。她盯着“12年”“140多个案子”的字眼,眼神直愣愣的,之前那股踢馆的戾气瞬间散了,只剩下满眼的慌乱和难以置信。几秒后,她突然上前一步,声音发颤地指着卡片追问:“破展……这是什么意思?12年140个案子,你们到底在查什么案子?刚才说的‘正经案件’,难道跟这个‘破展’有关?”

她又往前凑了凑,眼神里满是偏执的探究,抓着我不放:“还有!这卡片是谁送的?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给你们?它说的‘接下来的任务’,跟我、跟那个学生的事,到底有没有关系?你们别想瞒着我!”

我猛地抬眼,语气里的不耐彻底绷不住,声音冷硬得像砸在地上的石头:“行了!你凭什么觉得这‘破展’、这任务,就非得跟你有关系?又凭什么觉得自己那点破事,能掺和进我们12年的案子里?”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也别总觉得自己多了不起!”我攥着卡片,指节泛白,字字都带着压不住的烦躁,“这是我们sci的事,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轮不到你在这追问!现在,要么安安静静跟你爸走,要么就让民警请你走——别在这碍眼,耽误我们接任务!”

我这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她身上。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发直,嘴唇哆嗦着,刚才那股子踢馆的硬气瞬间垮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被戳破“自视甚高”后的懵怔。

可这懵怔没撑几秒,她眼里又冒起偏执的光,往前踉跄半步,伸手想抓我的胳膊,声音又急又颤地追问:“不是……怎么就跟我没关系?要是没关系,这快递为什么偏偏现在送来?刚才你们说查‘正经案件’,是不是就是这‘破展’?140多个案子……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任务跟我拦学生的事,真的一点关联都没有吗?”

我把“甄木偶、甄大师、陶戏曲”三个名字一字一顿砸出来,眼神里满是嘲讽:“关键人物就这三个,你自己说说,跟你那司机、学生的破事能扯上半分关系?”

“那破事早就结束了!”我加重语气,带着点不耐烦的呵斥,“是你自己非要钻牛角尖,揪着不放,真当全世界的事都得围着你转?别再在这浪费时间,赶紧走!”

她被这三个陌生名字砸得彻底懵了,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可那股子偏执劲儿没消,反倒更急了,往前追了两步,声音发颤地追问:“甄木偶……甄大师……他们是谁?是做木偶的?还是跟戏曲有关?就算名字没关系,那‘木偶之谜’会不会牵扯到我学生家?司机叔叔会不会也认识这三个人?你不跟我说清楚,我怎么能放心走!”

我盯着她,语气冷得没一丝温度,把关键信息砸了过去:“mt1950年一场大火,早把甄木偶、甄大师、陶戏曲这三个人烧死了——我们的任务,是查当年大火里他们三个的背后关系,找出藏在暗处的那个‘ta’。”

“现在你看清楚了?”我加重语气,带着点终局式的驳斥,“1950年的陈年旧案,死了快七十年的人,跟你那点破事能沾上边?别再钻牛角尖了!”

她彻底懵了,脸色惨白如纸,“mt1950年”“大火烧死”“藏在暗处的ta”几个词像重锤砸在她脑子里,让她晃了晃才站稳。可下一秒,那股子偏执又顶了上来,她声音发颤却还在追问:“1950年的火?是意外还是人为?那个‘ta’是谁?跟他们三个是什么关系?就算是旧案,会不会……会不会和现在的人有关?跟我学生家、跟那个司机,真的一点联系都没有吗?”

我攥着拳头,语气里的烦躁几乎要溢出来,连说三遍“结束了”,每一个字都砸得又重又急:“行啊!你的事、学生的事,早就全部结束了!结束了!结束了!”

“你简直无语透顶!”我指着她,声音拔高了几分,话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呵斥,“有这功夫在这扯陈年烂账,不如赶紧管管你自己!啥都不是,记性还混乱,明明早结束的东西,非要不依不饶地扯来扯去——你这不是神经是什么?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她被我连珠炮似的话轰得彻底懵了,往后缩了缩,眼神里的偏执碎了大半,只剩下被骂懵的慌乱。可那股子钻牛角尖的劲儿没彻底断,嘴唇哆嗦着,还是忍不住追问:“真……真的都结束了?学生那边也没事了?可那个‘ta’……还有1950年的火,万一、万一哪天又跟现在的事扯上了呢?我不管不行啊……”

我猛地拔高声音,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火气:“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非要在这里硬扯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吗?”

“你的意思是,你那点破事还能跟我们查的命案扯上关系?”我冷笑一声,眼神里全是嘲讽,“别做梦了——我们sci还分得清,什么是家长里短的破事,什么是1950年死人的命案!两者半毛钱关系没有,你听不懂吗?”

她被我这声冷笑和“命案”两个字砸得一哆嗦,彻底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可那股子拧巴劲儿还是没松,嘴唇嗫嚅了半天,又带着点不确定的慌乱追问:“可……可万一呢?万一我那事里藏着命案的线索呢?那个司机、我学生家,会不会也沾了‘命案’的边?你们就不能再查查,确认一下真的没关系吗?”

“啪——”清脆的巴掌声突然炸响,空气瞬间僵住。

孔老师的父亲攥着拳头,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忍到了极限。他指着被打蒙的女儿,吼声震得人耳朵发疼:“你闹够了没有!风生他们把话讲得明明白白,你的事早结束了,非要不依不饶揪着人家命案胡缠!分不清好歹,听不懂人话,还要在这里丢尽脸面——我今天就替你妈好好教训教训你!”

孔老师捂着脸,半边脸颊瞬间红透,眼泪“唰”地涌了出来。她懵了,彻底懵了,刚才那股子偏执的钻劲全被这一巴掌打散,只剩下又疼又懵的委屈,愣愣地看着父亲,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几秒后,她才反应过来,声音带着哭腔,却还是没松口:“爸……我不是胡缠……我就是怕……怕那‘ta’、怕命案牵扯到学生……我没错啊……”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最后一点耐心,语气冷得像冰:“行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兰泉岛,跟你那学生八竿子打不着!”

“你是不是非要把你那点破事,硬往兰泉岛的建筑、往1950年的命案上扯?”我盯着她,眼神里满是不耐,“已经结束的事,能不能别再揪着不放?你爸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别再自讨没趣!”

她捂着脸,眼泪还挂在脸上,被“兰泉岛”三个字砸得一怔,刚才被打的委屈里又掺进了新的慌乱。可那点拧巴劲还没散,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小声嘟囔:“兰泉岛……可我学生家祖籍就是兰泉岛的啊……万一、万一那建筑跟他家老房子有关呢?我真的不是硬扯,我就是……就是放心不下……”

我额角青筋跳了跳,终于没忍住吼了出来:“你闭嘴吧!”

“兰泉岛那20个建筑,全是甄、陶、郝、贾四大家族留下来的老东西,跟你学生家的破事沾得上半分边?”我咬着牙,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烦躁,“四大家族的古建筑!1950年的命案!哪一样是你能硬扯的?你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她被我吼得浑身一颤,捂着脸的手猛地收紧,眼泪掉得更凶了。可那点钻牛角尖的执念像是扎了根,声音哽咽着,却还在小声犟:“四大家族……甄和陶……不就是你说的命案关键人吗?我学生家祖籍兰泉岛,万一……万一跟这四大家族有点关系呢?那些古建筑里,会不会藏着和他家有关的东西……”

学生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我指着转身要走的学生背影,声音里全是嘲讽,字字扎人:“你看看!人家自己都说祖籍是运城省雷霆市,跟兰泉岛半毛钱关系没有!”

“你简直不要脸到家了!”我上前一步,语气又急又狠,“觉得自己了不起,能扯出点关系就硬编,编得连当事人都听不下去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别再在这丢人现眼!”

她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学生那句“你疯了”“不要脸”像重锤砸在她心上。眼泪混着脸上的巴掌印,狼狈得厉害,刚才那点犟劲全没了,只剩下被戳穿谎言的慌乱,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学生走远,整个人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学生的背影刚消失在拐角,她猛地回过神,捂着脸的手“唰”地放下,刚才的慌乱和委屈瞬间被怒火烧得精光。

她跺着脚,声音尖得像要划破空气,对着学生离开的方向吼:“你站住!你凭什么说我不要脸!我不是为了你好吗!”吼完又猛地转头瞪着我,眼睛红得吓人,胸口剧烈起伏,语气里全是歇斯底里的疯狂:“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说什么兰泉岛、四大家族!要不是你不跟我讲清楚!他怎么会误会我!你才不要脸!你们sci才是硬编!明明就有关系,你们偏说没有!”

她越吼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推旁边的桌角,孔父赶紧冲上去拉住她,气得手都在抖:“你疯了!还闹!学生都走了,你还要撒泼到什么时候!”可她根本听不进去,挣扎着嘶吼:“我没疯!我没编!就是有关系!你们都不信我!都欺负我!”

我猛地攥紧拳头,声音冷硬得像淬了冰,几乎是咬着牙吼出来:“行了!民事案件归民事,命案归命案,这两者之间连根线都扯不上,你听不懂人话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往前逼了半步,眼神里满是压不住的火气,“学生都戳穿你的胡编乱造了,还在这撒泼打滚硬扯关系?非要把你那点破事,往1950年的人命案上套,你安的什么心!”

她被我吼得一滞,歇斯底里的挣扎顿了顿,可眼里的疯狂没减,反倒更凶了。她甩开父亲的手,指着我尖叫:“怎么就没关系!民事案里藏着命案线索不行吗!你们就是怕麻烦,就是不想查!我没胡编!我没安坏心!我就是要弄清楚!”

我盯着她,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每一个字都像刀子:“行了!你简直不要脸到家了!”

“从头到尾,那个女学生半个‘木偶’字都没提过!”我加重语气,声音里满是鄙夷,“是你自己硬编祖籍、硬扯兰泉岛,现在被戳穿了,还想往学生身上赖?你那点心思,谁看不明白!”

她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扎中,浑身猛地一颤,刚才歇斯底里的火气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漏得一干二净。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眼神里的疯狂褪去,只剩下被戳穿谎言的惨白和慌乱。过了几秒,她才声音发颤地辩解,却没了半分底气:“我……我没赖她……我就是……就是觉得她可能知道……不是故意的……”

我转身抓起桌上的勘察包,语气冷得没一丝转圜余地:“我们马上动身去兰泉岛,查的是岛上的木偶剧场——你,赶紧回家。”

她猛地回过神,刚才的慌乱瞬间被新的执念取代,冲上来就要拽我的胳膊,声音又急又尖:“不行!我也要去!兰泉岛、木偶剧场……说不定就藏着‘ta’的线索!你们不能不带我!我能帮上忙的!”

孔父赶紧上前拉住她,气得脸色铁青:“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人家去查命案,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赶紧跟我回家!”可她像疯了一样挣扎,眼睛死死盯着我,嘶吼道:“我不回!我就要去兰泉岛!不找到那个‘ta’,不确认跟学生没关系,我死也不回去!你们不带我,我就自己去!”

我扫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语气里的鄙夷像淬了毒的针:“无耻?你这行径,用‘无耻’形容都算轻的。”

“我们去兰泉岛查木偶剧场命案,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你死缠烂打非要跟着,不是无耻是什么?”我拎起勘察包,转身就走,懒得再跟她废话,“要么自己滚回家,要么在这耗着——但别挡我们的路,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她被“无耻”两个字钉在原地,挣扎的动作猛地顿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狠狠抽了一耳光。可那点执念还是没断,见我要走,她急得跳脚,挣脱父亲的手就往我身后追:“我不无耻!我是去提供线索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兰泉岛我必须去!”

孔老师被父亲的手下架着往外拖,嘴里还在嘶吼挣扎,刚到门口,突然就顿住了——两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年轻人正站在那,眉眼间和孔父有几分像。

是孔德和孔安。

我攥着勘察包的手紧了紧,冷眼盯着这俩突然冒出来的人。没等我们开口,被架着的孔老师像见了鬼,猛地挣开手下的手,指着他俩尖声吼:“是你们!你们来干什么!爸,你叫他们来的?你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孔父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冲俩侄子抬了抬下巴,声音冷硬:“我这两个侄子,往后就跟着sci做事——你们俩好好干,别给孔家丢人。”

这话刚落,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拍了拍孔德和孔安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支持:“大哥说得对,德子、安子,跟着何队他们好好查案,家里都支持你们。”是孔德和孔安的父亲。

“轰”的一声,孔老师彻底懵了,眼睛瞪得溜圆,看着父亲,又看看两个堂兄和大伯,脸色白了又青。几秒钟后,她突然疯了似的跳脚,声音比刚才还尖:“不行!我不同意!凭什么他们能跟着!凭什么你们都帮他们!我才是要查清楚的人!你们都偏心!都欺负我!”

她一边吼一边要冲上去推孔德,却被孔安伸手拦住。孔父彻底没了耐心,冲手下厉喝:“还愣着干什么?把她拖走!绑也要绑回家!”

我往前站了一步,眼神扫过疯闹的孔老师,语气冷得像冰,字字砸得响亮:“凭什么?就凭孔德、孔安是我sci的老队员——12年的同学情,12年前他们就已经加入团队,现在是归队,不是新人!”

“当初要不是你仗着孔家的身份从中作梗,拦着他们归队,他们早跟我们一起查案了!”我加重语气,满是嘲讽,“现在还好意思问凭什么?你自己搞出来的事,还好意思在这撒泼?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孔老师被“12年前就加入”“是你拦着”这几句话狠狠扎中,伸出去的手猛地僵在半空,脸上的疯狂瞬间褪成惨白。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眼神晃来晃去,看看孔德孔安,又看看父亲和大伯,最后落在我身上,声音发颤却没了底气:“我……我没拦着……我就是……就是觉得他们不合适……不是故意的……”

孔德这时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疏离:“堂妹,12年前你把我们的归队申请扣下,还跟家里说我们‘心不在孔家’,这事没必要否认。”这话一出口,孔老师彻底垮了,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嘴里只剩下含混的“不是……我没有……”,再没了刚才撒泼的力气。

“不——!我没有!”孔老师猛地尖叫起来,声音破了调,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理智,双手乱挥着,“是你们撒谎!是你们串通好的!12年前明明是你们自己不想归队,现在赖我头上!”

她一边喊一边往孔德孔安面前冲,却被孔父的手下死死按住肩膀。她挣得头发都散了,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眼神里全是崩溃的疯狂:“爸!大伯!你们信我啊!我没扣他们的申请!是sci不想要他们!是何风生故意针对我!你们不能信他们的鬼话!”

我冷眼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懒得再搭话,只冲孔父和孔德父亲点了点头:“人我们带走了,孔老师这边,劳烦二位看好。”说完转身拎起包,冲王思宁他们抬了抬下巴:“走,去兰泉岛。”

身后的尖叫还在继续,夹杂着孔父的怒斥和孔老师绝望的哭喊,可没一个人回头——她这场闹了半天的闹剧,早该收场了。

我们带着孔德、孔安转身就走,穿过码头栈桥,刚踏上兰泉岛的入口石阶,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她,不知道怎么挣开了人,疯了似的追了过来。

“等等!你们等等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老远就伸着手喊。

我回头瞥了一眼,没等她跑近,抬手就按住了岛口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砰”的一声,门板重重合上,落锁的声音在空荡的码头格外清晰。

门后的她,手还僵在半空中,刚跑到门边就撞了个空。看清紧闭的大门,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刚才追跑时的慌乱变成了彻底的崩溃。她扑在门上,双手死死抓着雕花纹路,指甲都要嵌进木头里,哭声撕心裂肺:“开门!何风生你开门!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兰泉岛我必须去!开门啊——!”

哭声混着拍打门板的“咚咚”声,隔着门传过来,闷得发慌。孔德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我抬手拦住他,语气冷得没一丝波澜:“别管。她的闹剧,到这为止了。”说完转身,冲众人抬了抬下巴:“走,去木偶剧场。”

身后的崩溃哭喊越来越远,兰泉岛的风卷着海水的咸味吹过来,没人再回头——那扇门,不仅关上了兰泉岛的入口,也彻底关上了她硬扯进来的所有烂摊子。

门板那头的哭喊突然顿住,我透过门缝余光瞥见,她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着靠在门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海面,刚才的歇斯底里全没了踪影,只剩下一片死寂的懵。

身后传来脚步声,孔父和大伯并肩站在不远处,看着门上那个颓丧的身影,脸色都沉得厉害,却没再上前。大伯沉默片刻,转身从手下手里接过两个鼓囊的行李袋,径直走到泉文博面前,将袋子递过去,语气沉缓:“这是德子和安子的行李,衣服、洗漱的都齐了,麻烦你多照看。”

泉文博接过行李,点了点头:“放心。”

孔父望着门上的女儿,终究是叹了口气,冲我们摆了摆手:“岛上不安全,你们……多加小心。她这边,我们会处理。”

我没回头,只抬手冲身后挥了挥,带着众人往兰泉岛深处走。雕花木门后的她,始终没再动一下,像尊被遗弃的雕像,只有海风卷着她细微的抽气声,渐渐被岛屿深处的寂静吞没。

【调查日记加更第3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