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日记第3期(下):最后的争吵(2/2)
我看着蹲在地上撒泼的董倩,气极反笑,声音里带着几分凉薄:“行啊,看来你是死咬着这条线不松口了!当年那场火后,我、同乐哥、同祥哥,我们三个就守在这院子外,清清楚楚看着你二叔护着东西离开,这些你爷爷难道没跟你提过?”
我往前一步,语气陡然加重,满是失望:“你倒好,全程就只会‘哒哒哒哒’揪着‘二叔’两个字胡搅蛮缠,可当年你二叔们受了委屈,躲在你爷爷背后不敢出声的时候,你怎么不提?现在反过来抢二叔的东西,你简直无语死了,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董倩砸着地面的拳头猛地一顿,哭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僵在原地——“同乐哥”“同祥哥”这两个名字,是爷爷偶尔醉酒时提过的、当年和二叔交好的何家兄弟,她从没当回事,此刻从何风生嘴里说出来,由不得她不信。
可也就懵了两秒,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再次歇斯底里地大发雷霆:“你胡说!爷爷没提过他们!你们就是串通好的,编名字骗我!什么何家兄弟,什么守着院子,都是假的!我不是忘恩负义,是你们都在抢我的东西!” 她一边喊,一边挣扎着要站起来扑过来,却因为腿软,又重重跌坐在地上,愤怒的嘶吼里,终于掺进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底气不足。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卷边的老照片,“啪”地拍在石桌上,指着照片角落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语气冷得像冰:“这个不就是你吗?当年你才这么点高,站在磨坊门口看着二叔往院子里搬箱子,我随手就拍了这张!”
我指着照片,又指了指她,字字戳心:“你现在跟我装什么糊涂?说你忘恩负义都算轻的,你简直就是失忆了!当年二叔还塞给你颗糖,让你别告诉别人,这些你全忘了?”
董倩的目光死死钉在照片上,瞳孔骤缩——照片里的老槐树、石桌,还有那个穿着碎花衣、攥着糖的小丫头,和她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片段猛地重合。她浑身一颤,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彻底懵了,伸手想去碰照片,却又僵在半空,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声。
可这懵劲儿没撑几秒,她突然疯了似的挥开手,把照片扫到地上,用脚使劲碾着,再次歇斯底里地大发雷霆:“不是我!这不是我!照片是假的!你p的!我没见过二叔,也没吃过糖!你就是想拿张破照片骗我,我才没失忆,是你在撒谎!” 她一边喊,一边哭,碾照片的脚却越来越重,像是要把这刺痛她记忆的东西,连同自己不愿面对的过去,一起碾成碎片。
董建军的目光从地上被碾皱的照片,扫到女儿歇斯底里的脸,最后落在照片里那个攥着糖的小身影上——当年弟弟确实提过,偷偷给过邻居家的小侄女一颗糖,让她保守院子的秘密,没想到那孩子竟是自己的女儿!
所有的震惊、失望瞬间拧成滔天怒火,他冲上去一把拽住董倩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炸裂:“董倩!你给我住手!” 他指着地上的照片,手都在抖,“这照片里的不是你是谁?当年你二叔疼你,塞给你糖让你保密,你转头就忘了?现在为了抢东西,连亲二叔的恩情都能抛,连自己做过的事都能赖,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若不是奶奶在一旁死死拉住他的胳膊,他真想再扇自己这个忘恩负义的女儿一巴掌:“我董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忘恩负义,撒谎成性,连自己的过去都能装失忆!今天你要是再敢撒泼,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董建军的怒吼像重锤砸在董倩心上,她被拽着胳膊,看着地上皱成一团的照片,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父亲的话、照片里的自己、奶奶的承认,所有证据都堵得她哑口无言,整个人僵在原地,彻底懵了,脸上的愤怒和疯狂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眼的茫然和无措。
也就愣了十几秒,她突然猛地抬头,抓住父亲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连珠炮似的抛出问题,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爸……那这照片是真的?我当年真见过二叔?” 她咽了口唾沫,眼泪砸在地上,又追问:“那二叔当年为什么要走?他现在在哪?还有那箱子……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值得你们都护着?” 最后一句,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像是想从答案里,找到自己闹到如今这番境地的理由。
我猛地打断她连珠炮似的追问,语气不容置喙,转头看向身旁的sci同事:“行了,别在这耗着了,董二长老的死因还没查清楚,我们接下来去他住处搜证,别耽误正事。”
这话像平地惊雷,炸得董倩浑身一震——她满脑子都是“二叔”和“箱子”,早忘了村里还出了董二长老的命案。所有的茫然瞬间凝固,她张着嘴,整个人又一次懵了,眼神涣散地看着我,显然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了“董二长老的死因”上。
可也就愣了两秒,她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冲过来死死拽住我的胳膊,再次歇斯底里地大发雷霆:“不行!你们不能走!先把话说清楚!二叔到底在哪?箱子里是什么?你们查我家二长老的死,是不是跟这院子有关?!” 她拽得死死的,指甲几乎嵌进我的皮肉里,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疯狂,“你们想转移话题!我不准你们走,今天不把所有事说清楚,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胸膛因压抑的怒火剧烈起伏,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音的烦躁:“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真觉得自己了不起,能凭着撒泼就把所有人都捆在这?”
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鄙夷和不耐烦,重复的诘问像鞭子一样抽过去:“是吗?你简直不要脸了啊!一遍遍地闹,真把这当成你撒野的地方了?觉得自己了不起啊?!”
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我告诉你董倩,这里不是你臆想的《家族战争》综艺现场,没有镜头围着你转,没人惯着你的公主病!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陪你演家庭伦理剧的!”
董倩被我吼得踉跄了两步,脸上的疯狂瞬间僵住——“《家族战争》”是她最爱看的狗血综艺,每天都幻想自己是里面掌控一切的主角,可此刻被我戳穿,像是童话被撕碎。她张着嘴,眼神发直,整个人又一次懵了,连拽着我衣角的手都松了松。
但这懵劲儿只持续了一秒,她突然又炸了,跳着脚尖叫,再次大发雷霆:“你凭什么说我演!这就是我们家的事,就是《家族战争》!你们查案就是假的,就是想趁机抢院子!我不准你们走,你们就是怕了,想跑!” 她一边喊,一边又要扑上来拦路,声音里却没了之前的底气,只剩下被戳中痛处后,更加歇斯底里的挣扎。
我盯着她撒泼的样子,气到发笑,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光了,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字字砸在她心上:“行了!别闹了!你以为你二叔当年为什么失踪?他是为了救火灾里被困的你,被房梁砸中,没挺过来才去世的!”
我上前一步,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重复着那句让她无地自容的话:“现在你还觉得自己了不起啊?你抢的是救过你命的人的东西,闹的是为你死的人的院子,你有什么脸在这撒野!”
董倩的尖叫瞬间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二叔救过我”“为我去世”这几个字,像重锤一样把她砸懵了,之前的愤怒、疯狂全没了踪影,只剩下满眼的难以置信,眼泪“唰”地流下来,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可也就愣了几秒,她突然疯狂地摇头,再次歇斯底里地爆发:“不可能!你骗人!二叔怎么会为我死!你就是想让我愧疚,想抢我的东西!我不信!我才不相信你说的鬼话!” 她一边喊,一边往后退,却因为腿软,重重跌坐在地上,愤怒的嘶吼里,第一次掺进了浓浓的恐惧和崩溃。
我看着跌坐在地、还在嘴硬的董倩,气极反笑,语气里满是嘲讽:“什么骗不骗的?你从头到尾就一个字——抢!从我们来这院子开始,你就盯着抢,抢院子,抢箱子,现在连别人的过去、别人的恩情都要抢着否定,我真是不理解,你全靠抢活着吗?”
我指着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怒意:“简直都要抢疯了!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什么双十一打折现场,没有东西能让你靠撒泼打滚就‘抢’到手,更没有谁该惯着你这抢来抢去的臭毛病!”
董倩的嘶吼猛地顿住,“双十一”三个字像根针,戳破了她那点可笑的执念——她总把撒泼要东西当成“占了便宜”,却从没听过有人把她的“抢”说得这么直白又难堪。她张着嘴,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整个人彻底懵了,之前的疯狂劲儿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被戳穿后的无措和狼狈。
可没等这懵劲儿过去,她又猛地撑着地面站起来,眼睛红得吓人,再次歇斯底里地炸了:“我没有抢!这院子本来就该是我的!什么双十一,你少拿这些话堵我!你们就是怕我拿到属于我的东西,才编出二叔救我的谎话!我不信,我就要抢,谁也别想拦着我!” 她一边喊,一边疯了似的往院子里冲,却被早有准备的sci同事拦住,挣扎间,愤怒的哭喊里终于透出了一丝绝望的无力感。
我看着被同事拦住、还在疯狂挣扎的董倩,语气里只剩最后一点不耐,声音冷硬:“行了,别白费力气了,你也不要堵我们,查案要紧,没功夫跟你耗。”
董倩挣着挣着,突然就停了——她满脑子都是“抢东西”“拦着不让走”,从没听过我会直接点破她“堵人”的心思。她愣在原地,眼神发直,脸上的疯狂像被按了暂停键,整个人又一次懵了,连挣扎的动作都僵住了,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可这懵劲儿刚过两秒,她突然像疯魔了一样,拼命扭动着身体,冲着我再次大发雷霆:“我就堵!凭什么不让我堵!你们查案是假的,想偷我家东西才是真的!今天我就堵在这,你们要查案,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她喊得嗓子都哑了,手脚并用往我们身前扑,被同事死死拽着,却还在嘶吼:“我偏不挪!你们别想好过,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进那院子一步!”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语气沉了下来,没了之前的怒火,只剩彻骨的失望:“自己活成这样,还要怪谁呢?非要闹到众叛亲离才甘心吗?你真觉得自己了不起啊?”
我上前一步,目光直直盯着她,字字戳心:“你站在这撒野,不过是仗着爷爷是村长,真以为自己能当村霸?我告诉你,你就是个拎不清的村霸小女孩,啥都不是!” 最后一句话,我放轻了声音,却更像耳光抽在她脸上,“先学会怎么做人,再谈别的吧。”
董倩的挣扎猛地停了,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僵在原地——“村霸小女孩”“啥都不是”“先做一个人”,这些话比任何怒吼都让她难受,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仗着爷爷身份的“小霸王”,却从没被人如此直白地说“啥都不是”。她张着嘴,眼神涣散,彻底懵了,眼泪无声地往下掉,之前的疯狂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眼的茫然和无措。
空气静了足足半分钟,她才缓缓低下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迟迟开口,带着哭腔,却没了之前的戾气,只剩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我……我不是村霸……” 她攥紧了衣角,指尖泛白,又小声嘟囔,“爷爷是村长,这院子本来就该……该有我的份啊……我没抢……也没想当坏人……” 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连她自己都没了底气,只剩下被戳穿后的狼狈和一点点自我怀疑。
我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嫌恶的不耐烦,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你们到底要抢什么?又要质疑我们查案的目的干什么?赶紧带着你的人回去,别在这做我们的拦路虎!”
我瞥了她一眼,毫不掩饰眼里的厌烦,声音冷硬:“现在看着你就心烦,别在这碍眼,赶紧走!”
董倩刚松动的眼神猛地一凝,嘴里那句“我没抢”还没说出口,就被“心烦”“碍眼”“拦路虎”几个字砸懵了——她从没被人如此直白地嫌弃,连一点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她张着嘴,眼泪又涌了上来,之前那点自我怀疑瞬间被戳痛后的难堪取代,整个人僵在原地,连攥着衣角的手都忘了动。
可这懵劲儿没撑三秒,她突然又炸了,声音比之前更尖,却带着点色厉内荏的慌:“我不回去!谁是拦路虎了?你们查案不清不楚,还不准人问了?!” 她往前凑了凑,却没敢真扑过来,只是红着眼嘶吼:“我就不走!你们嫌我心烦,我还嫌你们碍事呢!今天不把二叔的事说清楚,我就站在这,看谁更心烦!” 话虽硬气,可她往后缩了缩的脚步,却暴露了被“心烦”两个字戳中的慌乱。
我盯着她死缠烂打的样子,语气里满是嘲讽,顺着她“抢”的逻辑往深里戳:“你的意思是,不止在这抢院子,放到职场上,你也得去抢别人的位置?”
我往前一步,眼神里带着点明知故问的不屑,把话直接砸到她脸上:“是不是还要说,哪天进了公司,你第一步就要抢董事长的位置?你这辈子,活着就全靠‘抢’,是吗?!”
董倩的嘶吼瞬间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彻底懵了——她从没往“职场”“董事长”上想过,一直觉得自己抢的是“该得的东西”,可被我这么一拔高,“抢”就成了不分场合、毫无底线的恶。她张着嘴,眼神发直,之前的尖厉和疯狂全没了,只剩下被戳中本质的慌乱,连站都站不稳,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
空气静了几秒,她才猛地反应过来,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底气,带着点急赤白脸的辩解,又开始强撑着发火:“我……我没说!职场跟这不一样!院子是我的,董事长位置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偷换概念!” 她攥着拳头,却不敢再往前冲,只是红着眼喊,“我不是靠抢,我是要拿回我的东西!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可那越来越小的声音,早暴露了她心里的松动——她自己也知道,“抢”这个字,放到哪都站不住脚。
我看着她急赤白脸辩解的样子,气极反笑,语气里满是拆穿的不屑:“如果真不一样,你刚才为什么要急着反驳?还不是被我说中了心思!”
我摇了摇头,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她,声音冷得像冰:“你简直就是无语了,无语到头了!换汤不换药,不管是抢院子还是想抢别的,本质上不都是想靠着撒泼把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的?”
董倩的脸“唰”地白了,所有的辩解瞬间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彻底懵了——“换汤不换药”五个字,精准戳中了她不敢承认的心思,让她连强撑的火气都发不出来,只能僵着身子,眼神涣散地看着地面。
空气静了足足十几秒,她才缓缓抬起头,嘴唇哆嗦着,迟迟开口,声音沙哑又微弱,没了半分之前的戾气:“我……我没有想抢别的……我只是……只是觉得这院子该是我的……”
我盯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语气里没了怒火,只剩彻骨的凉:“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所有火气都往别人身上推,到现在还觉得自己了不起,是吗?”
我往前半步,目光直直锁着她,字字戳心:“你要是真不想当村霸,也不想扯这些破事,安安静静做个旁观者,等着我们查完案不行吗?非要跳出来闹,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董倩浑身一震,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彻底懵了——“不知道自己的原因”“火气推给别人”“做个旁观者”,这些话句句都戳在她最不敢面对的地方,让她连辩解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张着嘴,眼泪无声地砸在地上,眼神里满是茫然和无措。
又静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抬起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叫,迟迟开口,带着哭腔和一丝自我怀疑:“我……我只是不想他们把院子拿走……我没想着推给别人……我……” 话说到一半,就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之前的蛮横和尖锐,全变成了此刻的狼狈和无措。
我看着董倩还在原地磨磨唧唧,最后一点耐心彻底耗尽,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耐烦的呵斥:“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真觉得自己了不起,能拦着所有人?别在这碍事,赶紧让开,不要打扰我们查案!”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头冲身后喊了一声:“王思宁、何居然,你们跟我进正屋;骆小乙、韩亮韩轩兄弟,去西厢房搜;董玥董瑶,麻烦你们问下邻居证词;赵彤丽赵彤橘,守住院门别让无关人进来!” 一群人立刻应声动起来,脚步声、翻找声瞬间打破院子的安静,明摆着是要正式开始调查。
董倩原本还僵在原地发懵,一抬眼看到王思宁他们真的四散开来,有的已经伸手要推房门,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炸了——她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头发凌乱,眼睛红得吓人,指着我们的方向就开始大发雷霆:“住手!你们不准动!这是我家的院子,凭什么让你们乱翻!王思宁你敢碰那扇门试试!董玥董瑶你们胳膊肘往外拐,忘了自己姓董了是不是!” 她一边喊一边疯了似的往正屋冲,要去拦最先动手的我和王思宁,声音里满是歇斯底里的恐慌——她最怕的,就是我们真的查出点什么,彻底断了她“抢”院子的念想。
我侧身躲开她扑过来的动作,语气冷得像结了冰,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行了!别闹了!再这么胡搅蛮缠,直接以影响办案的名义把你带走,到时候关起来,你还觉得自己了不起吗?”
我指着院门外,声音里满是嫌恶的不耐烦:“你简直就是无语了!不是抢院子就是拦我们查案,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闹些什么?赶紧回家去睡觉,别在这碍眼!”
董倩的动作猛地顿在半空,“把你带走”“关起来”几个字像重锤砸在她心上——她再蛮横,也知道“影响办案”不是闹着玩的。她僵在原地,眼神发直,脸上的怒火瞬间被懵取代,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之前的歇斯底里一下子没了声息。
可这懵劲儿刚过一秒,她又猛地回过神,眼睛瞪得溜圆,再次炸了:“你敢!凭什么带走我!这是我家!我就不回去!大晚上的你们私闯民宅,还好意思说我闹?” 她喊得嗓子都破了,却不敢再往前扑,只是原地跺脚,声音里带着点色厉内荏的慌:“我就不睡!你们不离开,我就一直在这闹,看谁耗得过谁!”
我看着董倩还在原地梗着脖子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语气里满是不屑:“你就是个跳梁小丑,站在这除了添乱还能干什么?”
话音刚落,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董倩的父亲举着手机快步走进来,一看见女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又急又凶:“你赶紧给我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做作业呢!作业不做天天在外头疯,疯到现在还不消停!今天老师发的试卷,你一个字都没动!你看看手机里,一张一张的作业催过来,你简直太不像话了!”
我顺着他的话头,转头看向董倩,语气里的嘲讽更浓:“难怪脾气这么暴躁,合着在学校就练过‘抢’的本事?自己作业不做,就去抢别人的,简直无语!” 我往前一步,眼神直戳她的痛处,“现在才几月?等到8月底开学,你拿什么交作业?难不成开学当天,冲去学校抢别人的作业直接交给老师?你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啪”的一声,董父猛地把手机摔在地上,显然是被“抢作业”“开学交不出”的话彻底激怒,对着董倩就大发雷霆,声音震得院子都发颤:“你居然还抢同学作业?!我天天供你吃供你穿,你就这么混?作业不写就算了,还学会抢别人的了?今天我不打死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他说着就扬手要打,董倩吓得瞬间没了之前的蛮横,抱着头往后缩,眼泪混着哭声往下掉,终于露出了几分学生该有的慌乱和害怕。
董倩被父亲扬手的动作吓得浑身一抖,眼泪还挂在脸上,刚要张嘴求饶,却猛地听见我戳穿“抢作业”的话——她从没跟家里提过抢作业的事,此刻被当众说破,整个人瞬间懵了,眼神发直地盯着我,连父亲扬起的手都忘了躲,嘴里只剩下无意识的嘟囔:“你……你怎么知道……”
可这懵劲儿没撑两秒,她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也不管父亲还在气头上,声音尖厉地冲着我们所有人喊:“你们胡说!我没抢作业!你们根本不是来查案的!连我在学校的事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们到底是谁?!”
她死死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惊惶的质疑,像是要把我们的身份扒个底朝天:“我爷爷说了,查案的都是正规部门的人,你们连个证件都没好好亮过!张口闭口说查案,现在还编造我抢作业的瞎话——你们该不会是假的吧?是不是连sci(调查资质)都没有?根本就是来骗我家院子的骗子!”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连哭腔都压下去了,只剩下急赤白脸的质问,试图用“质疑资质”把话题从“抢作业”上彻底扯开。
我指着自己后背,又敲了敲胸前挂着的证件,语气里满是被蠢到的不耐烦:“行啊,你自己看!这衣服背后印着‘sci调查团’五个字看不见?胸前的调查证挂着你不瞅?地上这几个勘察箱摆着你当空气?简直就是眼睛瞎!”
我懒得再跟她掰扯,挥了挥手像赶苍蝇:“闭眼说瞎话有意思吗?要么回去赶紧做你的作业,要么就别在这当显眼包,赶紧去睡觉!反正明天我们还会来,你闹也没用。”
董倩顺着我指的方向,僵硬地扭头看了眼我背后的字,又扫到地上印着“sci物证”的勘察箱——那几个字明晃晃的,根本没法抵赖,她整个人瞬间懵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之前用来质疑的底气瞬间垮得一干二净。
可这懵劲儿刚过,她就像被戳破了最后一层伪装,猛地跳脚,彻底大发雷霆:“我不管!就算你们是真的又怎么样?这院子就是我的!凭什么天天来折腾?作业我也不写!显眼包我也当定了!明天你们来一次,我就闹一次,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她一边喊一边往勘察箱那边冲,伸手就要去推,眼里满是破罐破摔的疯狂,连父亲在一旁拉她都拉不住。
我一把攥住她要推勘察箱的手腕,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彻骨的寒意:“这里是董二长老家的案发现场,不是你家院子!你一口一个‘你的’,该不会是你误杀了董二叔,想趁机抢了他的院子吧?”
我甩开她的手,声音里满是嫌恶的不耐烦:“简直无语到要死!要是人不是你杀的,就赶紧带着你那点小心思滚蛋,别在这碍着我们查案!”
董倩被“误把他杀了”几个字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彻底懵了——她从没想过“杀人”的帽子会扣到自己头上,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连之前的疯狂都没了踪影。
可这懵劲儿没撑三秒,她突然像疯了一样尖叫起来,彻底大发雷霆:“你胡说!我没杀人!谁要杀他了!这院子本来就该是我的,跟杀人没关系!” 她一边喊一边往我跟前扑,却被父亲死死拽住,只能原地蹦跳着嘶吼,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声音里满是恐慌和被冤枉的气急败坏:“你们别血口喷人!我就是要院子,我没杀人!你们再胡说我就去告你们!”
我看着她张牙舞爪喊着要告,忍不住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行啊,你去告呗,难不成你还能自己告自己?一个连作业都要抢的学生,懂什么叫‘告’?”
我往前一步,眼神里带着点玩味的冷:“再说了,我们sci办案,还能怕被人瞎告?真告了,你觉得对得起天天催你写作业的爹,对得起被你抢过作业的同学?” 我指着她的脑子,字字戳心,“你要是没鬼,为什么死咬着这院子是你的?简直不动动脑子!刚才那就是个猜测,你倒好,直接把自己套进去了——难怪我们说什么你都当真,原来是个真假不分的糊涂女人!”
董倩的嘶吼瞬间卡在喉咙里,“自己告自己”“对得起谁”“真假不分”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整个人彻底懵了——她张着嘴,眼神涣散地看着我,又看看一旁脸色铁青的父亲,之前的嚣张和疯狂全没了,只剩下被戳穿心思的慌乱,连站都站不稳,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
这懵劲儿刚过,她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再次大发雷霆,声音却带着哭腔,没了半分底气:“我不是糊涂女人!我没套自己!院子就是我的!你们就是故意冤枉我!” 她一边喊一边胡乱挥手,却不敢再冲过来,只是原地跺脚,眼泪掉得更凶,整个人又气又慌,彻底没了章法。
我盯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语气里没了嘲讽,只剩直击要害的冷静:“你一个学生,不好好写作业,凑什么抢院子的热闹?你家又不是没院子,不够你住吗?还是说在你眼里,所有你看上的地方都得是你的?”
我往前半步,目光直直锁着她,一字一句戳破她的心思:“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是想独当门户,从家里分出来,自己立个新分支吧?我告诉你,不可能!就凭你现在这又抢作业又闹案发现场的样子,连自己都管不好,还想独当一面?”
董倩的哭声猛地顿住,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彻底懵了——“独当门户”“从原生家庭分离”“成立新分支”,这些她藏在心里最深处、连父亲都没说过的念头,居然被我一语道破。她张着嘴,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慌乱,眼泪都忘了掉,只是呆呆地看着我,连之前的哭闹都忘了。
没等她缓过神,这股懵劲儿瞬间炸成了歇斯底里的雷霆怒火:“你胡说!我才没有!谁要跟家里分!我就是想要这个院子怎么了!凭什么你们都能管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一边喊一边抓起地上的小石子往我们这边扔,却没什么力气,石子砸在地上弹开,更显得她此刻的气急败坏和外强中干,连父亲伸手拉她,都被她用力甩开。
董倩还在原地撒泼扔石子,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没声没息地冲了进来,长发披散着,脸色白得像纸。
董倩瞥见她,手里的石子“啪嗒”掉在地上,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喃喃着:“你……你怎么来了……” 之前的歇斯底里全没了,只剩下实打实的懵逼,连身子都开始发颤。
没等我们开口问,那白衣女子突然原地转了个圈,竟自顾自跳起舞来——动作轻飘飘的,胳膊在空中划着怪异的弧线,脚步也踉踉跄跄,像踩在棉花上,脸上却没任何表情,只有眼神空洞地盯着院子中央的老槐树。
我们一群人彻底懵了:王思宁举着取证袋的手停在半空,韩亮韩轩兄弟刚要去扶董倩的动作也顿住,董玥董瑶姐妹俩对视一眼,全是茫然,赵彤丽赵彤橘更是直接张大了嘴——好好的案发现场,前一秒还在闹抢院子,下一秒突然冲出来个白衣女人跳舞,谁都没反应过来,院子里只剩下白衣女子裙摆摩擦地面的“沙沙”声,诡异得让人心里发毛。
白衣女子还在原地飘着跳舞,董玥突然往前冲了两步,声音发颤又带着不敢置信,盯着她的背影喊出了一个名字:“董……董梅姐?”
这三个字刚落地,那白衣女子跳舞的动作猛地僵住,像被按了暂停键。下一秒,“哐当”一声,她直挺挺地瘫倒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瘫在地上的她突然缓缓抬起头,长发遮住的脸露出来大半,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空洞,反而死死地、深深地盯着董玥,那目光里有怨、有悲,还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看得人心里发慌。
我们一群人彻底懵了——王思宁手里的取证钳“啪”地掉在地上,韩轩刚要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连之前发懵的董倩都忘了哭,直勾勾地看着地上的白衣女子;董瑶更是一头雾水,拽了拽董玥的袖子,小声问:“姐,董梅姐是谁啊?你认识她?你刚才那表情……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 董玥却像没听见似的,眼睛死死黏在白衣女子身上,脸色白得和地上的人差不了多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地上的白衣女子——董梅,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的气音,目光死死锁着董玥,一字一顿地开口:“董玥,我的妹妹董頔,也是你的妹妹董瑶的闺蜜……被她——” 她猛地抬手指向还在发愣的董倩,声音陡然拔高,“被她抓了!关在村委会村长室,那个最里面的铁皮柜子里!”
“你说什么?!”董玥瞬间回过神,冲过去就要拽董梅的胳膊,却被她一把甩开,只能僵在原地,脸色比纸还白。
我们还没从“董頔被关”的消息里缓过神,董倩的父亲突然像疯了一样,几步冲到董倩面前,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在院子里格外刺耳。他指着董倩,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破了音:“你这个孽障!我只知道你抢作业、闹院子,你居然还敢抓人?!董頔要是出了半点事,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董倩被打得偏过头,半边脸瞬间红了,她捂着脸,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慌乱,嘴里喃喃着:“我没有……我没关她……” 可这话在董梅的指证和父亲的雷霆怒火里,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们一群人彻底僵在原地,懵得连呼吸都放轻了——刚冒出来的董梅,被关的董頔,突然暴怒动手的董父,还有一脸慌神的董倩,短短几分钟,案子的线索像乱麻一样缠上来,谁都没想到,一个抢院子的闹剧,居然牵扯出了“抓人”的事。一旁的董瑶更是吓得脸色发青,抓着董玥的衣角,连问都不敢问,只敢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乱局。
董瑶原本抓着董玥衣角的手猛地松开,整个人像被雷劈中,彻底懵了——“董頔”“闺蜜”“被她关了”这几个词在脑子里炸开来,她呆呆地看着董倩,眼神里全是不敢置信,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
可这懵劲儿没撑两秒,她猛地回过神,像头发疯的小兽一样冲过去,指着董倩的鼻子,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得变了调:“董倩!你居然把頔頔关起来了?!她是我最好的闺蜜啊!你凭什么抓她?!村长室的柜子里?你是不是疯了!”
她越说越气,眼泪“唰”地掉下来,伸手就要去推董倩,被一旁的韩轩急忙拉住,却还是挣扎着嘶吼:“你赶紧说!頔頔现在怎么样了?柜子锁没锁?你要是敢让她受一点伤,我跟你没完!” 那架势,比起刚才董父的雷霆怒火,多了几分被背叛的痛心,连带着哭腔,都透着股歇斯底里的绝望,看得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彻底没了头绪——这案子,怎么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乱得像一团解不开的麻。
我一把拉开还在挣扎的董瑶,眼神冷得像冰,直直钉在董倩脸上,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董倩,别在这装无辜了——你闹来闹去,根本不是为了什么院子,是想抢着往sci里钻,当我们的创始人吧?”
我往前一步,字字戳穿她的心思:“我早查清楚了,你有个姐姐。你打的主意,不就是想把你姐姐嫁进sci,借着这层关系让自己也渗进来?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这事,我第一个不同意!”
“你……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董倩捂着脸的手猛地顿住,整个人彻底懵了——她藏得最深的心思被当众扒开,眼神里的慌乱瞬间盖过了疼痛,嘴唇哆嗦着,连反驳的话都编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我,脸色白得像纸。
一旁的董瑶也忘了哭闹,愣愣地看着董倩,显然没听过什么“姐姐嫁sci”的事,拽着董玥的袖子小声问:“姐,她还有个姐姐?这……这跟頔頔有什么关系啊?” 董玥也皱紧了眉,看向董倩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董倩身上,等着她的反应。
我扫了眼在场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董倩身上,语气笃定:“别绕了,我觉得凶手就是她姐姐,没跑了。”
这话刚落,一旁的董梅突然往前站了半步,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把真相和盘托出:“风生,你说对了……这死者,是我和我妹董頔的亲爷爷。那天爷爷跟董倩她姐打完电话,她姐就直接冲了上来,不由分说就把爷爷杀了!董倩怕事情败露,就拽着我妹頔頔跑到村委会,把人锁了起来。” 她抹了把眼泪,又解释起刚才跳舞的举动,“至于我刚才那样……我以为院子里的是凶手同伙,想装疯卖傻跳个舞,把你们都吓出去,好自己找机会救頔頔。”
我听完,沉吟两秒,突然抬眼看向董梅,语气变得郑重:“这样,梅姐,你和你妹妹董頔,干脆加入我们sci调查团。正好,你们董家四姐妹——你、董頔,再加上董玥、董瑶,凑齐四个人,一起把这案子查到底。”
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静了——董梅愣了愣,显然没料到我会邀她们加入,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燃起了光;董玥和董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却也默默点了点头;连刚才还慌着的董倩,都忘了哭,呆呆地看着我们,似乎没明白“董家四姐妹聚齐查案”是什么意思;董父更是张大了嘴,半天没合上,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懵了。
院子里的空气刚有点缓和,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村委会工作制服的大哥领着个姑娘走了进来,姑娘头发有点乱,眼眶红红的,正是被关了许久的董頔。
“可算找着你们了!”工作人员搓着手说,“刚在村长室最里面的铁皮柜里把人救出来,小姑娘吓得不轻,一直喊着要找姐姐和董瑶。”
董頔一进门就瞥见了董梅,眼泪“唰”地掉下来,跌跌撞撞冲过去抱住她:“姐!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董倩她把我锁进去就不管了,柜子里好黑……” 董梅拍着她的背,自己也红了眼,连说“没事了没事了”。
董瑶也立马凑过去,拉着董頔的胳膊上下打量:“頔頔!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刚才快急死了!” 董頔摇摇头,往董瑶身后躲了躲,眼神怯生生地瞟了眼董倩,显然还没从被关的恐惧里缓过来。
我们几个人看着突然出现的董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块——这下,董家四姐妹是真的凑齐了。董梅抱着妹妹,董玥、董瑶围在旁边,连一直僵着的董倩,也下意识地往这边看,眼神复杂。我清了清嗓子:“人救回来了就好,现在四姐妹聚齐,正好——董倩,你姐姐杀爷爷、你关董頔的事,该好好说说了吧?”
董頔还躲在董梅怀里,声音带着后怕的发颤,却字字清晰:“我被关的时候,隐约听见广播室有声音——好像是董倩她姐,在里面喊着要举报sci创始人,说……说创始人不就是你吗风生!我看她根本就是想抢sci,特别是董倩,跟她姐一路货色,简直太无语了!”
我点点头,目光扫过董梅和董頔,语气缓和下来:“行了,都过去了。你们俩以后就好好跟着董玥、董瑶学,多熟悉调查的路子。今天也算你们俩正式回归,董家四姐妹总算聚齐了,欢迎归队。”
说完,我话锋一转,眼神冷了下来,看向脸色煞白的董倩,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至于董倩她姐,就是个疯子!你们四个当年在运城省云江市德高级中学上高中时,她就在隔壁班,那时候她就疯疯癫癫的,整天神神叨叨,你们谁没见过?她现在想举报我、抢sci,不过是疯病又犯了!”
这话一出,董玥、董瑶同时点头——董瑶更是接话:“对!我记得她!那时候总在走廊里自言自语,还说要‘占了所有好东西’,当时我们都躲着她!” 董梅和董頔也跟着附和,显然对董倩姐姐的“疯病”印象极深。董倩站在原地,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在四姐妹一致的眼神里,彻底没了声音,脸色白得像张纸。
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董倩她姐——董岚,披散着头发,眼睛通红地冲了进来,一眼就锁定了我,像是见了仇人似的,瞬间大发雷霆。
她几步冲到我面前,伸手就要抓我的衣领,被韩轩一把拦住,却还是挣扎着嘶吼,声音尖利刺耳:“何风生!你躲什么躲!当年在德高你就跟我装糊涂,现在你成了sci创始人,就想不认账了?!”
她猛地甩开韩轩的手,往前扑了半步,眼神疯狂又偏执,死死盯着我:“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跟我结婚!只有我能当sci的女主人,我妹董倩都得靠边站!你要是不答应,我不仅举报你,还把你当年在学校的破事全抖出去——你别想好过!”
这话一炸,院子里彻底静了。董家四姐妹全傻了——董梅抱着董頔的手紧了紧,董玥皱着眉一脸震惊,董瑶直接张大了嘴;董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董岚说不出话;我盯着她疯癫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果然是老毛病又犯了,当年在德高她就因为偏执被劝退,现在居然疯到用举报逼婚,还想抢sci的控制权,简直离谱。
董倩站在旁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替姐姐说话,却在董岚的疯劲和我们的目光里,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出声。
我盯着董岚疯癫的脸,气得笑出声,语速又快又利,字字砸在她脸上:“12年?什么女主播?你怕不是疯得连日子都记混了!我sci是1997年7月16日创建的,当时你站在旁边,眼睛里那嫌弃都快溢出来了,现在倒好,提都不提了?”
“当年你找我爸,说想加入sci,我爸还劝你‘好好努力’,结果呢?你自己半途而废,啥成绩没有,现在倒反过来逼我?你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我伸手指了指身边的王思宁,又扫过人群里的何居然、骆小乙,声音陡然拔高:“你觉得你很厉害?你问问王思宁怎么想,问问何居然、骆小乙怎么想!我们四个才是sci的创始人,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你想当女主人?想抢控制权?简直是痴心妄想,无语透顶!”
这话一落,王思宁立马站出来,冷冷瞥着董岚:“没错,当年创始人就我们四个,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 何居然和骆小乙也跟着点头,眼神里全是不屑。董岚被堵得脸色涨红,疯劲也滞了滞,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在原地跺脚嘶吼:“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不服!”
我看着董岚跳脚的样子,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和愤怒:“对,我们就是不服!你不服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早就不服你这攀登上位的德性,现在更不服!”
我往前一步,指着她的鼻子,字字诛心:“凭什么服你?服你这个杀了董梅、董頔亲爷爷的凶手吗?你以为手里攥着点破事,就能带着人命罪名把我们砸死、压下水?简直是痴心妄想,无语到极点!”
“你好好想想,”我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带着压抑的怒火,“董梅和董頔的爷爷,待你不薄吧?你凭什么对他下死手?就为了抢sci,为了逼我结婚,就能草菅人命?你自己说说,你配吗!”
这话像重锤砸在董岚心上,她的疯劲瞬间泄了大半,脸色由红转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还强撑着嘶吼:“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挡我的路!” 可这辩解在“杀人”的罪名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一旁的董梅猛地红了眼,抱着董頔的手都在抖,董家四姐妹看向董岚的眼神,全是冰冷的恨意。
我看着董岚强词夺理的样子,气极反笑,语气里满是失望和决绝:“行,算你狠——你不就是想拖着我们sci一起下水吗?简直无语到极点!”
我转头扫过身边的王思宁、何居然几人,又看向董家四姐妹,声音沉了下来,带着认真的考量:“现在咱们虽说是sci调查团,但早就不是小打小闹的团队了。照这么下去,我真打算把名字改成‘sci特殊调查事务局’——不是今天改,也不是当场拍板,是真的想好了,以后就得有个正规的名头,不能再让人随便拿捏、拉着我们趟浑水!”
这话一出,王思宁立马点头:“早该改了,现在咱们办的都是正经事,叫‘事务局’更像回事!” 何居然和骆小乙也跟着附和,连董玥都皱着眉接话:“正规点好,省得总有人觉得咱们好欺负。” 董岚站在原地,看着我们一群人达成共识,脸色彻底灰了,刚才的疯劲没了踪影,只剩下满眼的不甘——她想拉sci下水,反倒把我们逼得要往更正规的路上走,这下,她的如意算盘彻底空了。
董岚听完“改名”的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疯狗,瞬间炸了——刚才那点慌乱全没了,整个人扑过来就要撕打,被韩轩和何居然死死架住,却还挣扎着嘶吼,声音尖利得破了音:“不行!你们不能改!sci是我盯着的东西,改成什么事务局,我怎么办?!”
她红着眼眶,头发甩得乱七八糟,疯狂地瞪着我:“何风生!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不想让我沾边,故意把名头搞大,好把我彻底踢出去!我告诉你,没门!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安安稳稳当这个局长!我杀了人又怎么样?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把你们所有人都拖下水!”
那疯癫的样子,比刚才逼婚时更吓人——唾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眼神里全是毁灭的疯狂,连架着她的何居然都皱紧了眉,往后退了半步。董家四姐妹吓得往旁边缩了缩,董梅抱着董頔,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疯子!杀了我爷爷还不够,还要毁了所有人吗?!”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所有人都看着状若疯魔的董岚,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这女人,是彻底没救了。
董岚的嘶吼还没停,一旁的董父突然猛地冲了过来,扬手又是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这一巴掌比打董倩时重了十倍,“啪”的一声,董岚被打得直接偏过头,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董父指着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你这个畜生!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丧心病狂的东西!” 他手指着董岚,又指了指地上爷爷的遗体方向,眼泪都快出来了,“杀了人还不够,还要拉着所有人鱼死网破?sci改不改名关你屁事!你妹妹被你带坏,董家的脸被你丢尽,现在连人命都敢犯——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败坏门风的孽障!”
说着,董父就要冲上去再打,被旁边的村民死死拉住,可他还是挣扎着往前扑,指着董岚骂个不停:“我当初就该把你送走!省得你现在疯疯癫癫,害了爷爷,害了董倩,还要害所有人!你滚!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滚出董家!”
董岚被打懵了,捂着脸,看着父亲满眼的厌恶和愤怒,刚才的疯劲瞬间垮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又被不甘取代,却不敢再嘶吼,只能瘫在地上,嘴里喃喃着:“我没错……我是为了董家……为了sci……” 可这话在父亲的雷霆之怒和满地狼藉里,显得格外可笑又可悲。
我盯着瘫在地上还嘴硬的董岚,语气里满是积压了12年的火气,字字像冰锥砸过去:“12年!你真是藏得够深,从头到尾就是个喂不熟的反骨仔!我们sci12年的历史,见过抢功劳、抢资源的,就没见过你这样连‘根基’都想抢的,简直无语到死!”
我往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咬牙的愤怒:“抢sci还不够,你居然把董梅和董頔的爷爷杀了——你是真疯了!董家老爷子待你不薄,你对得起他吗?对得起现在吓得浑身发抖的董頔,对得起抱着妹妹强忍眼泪的董梅吗?你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刽子手!”
这话戳中了董岚的痛处,她猛地抬头,眼神里又惊又怒,却没了刚才的疯劲,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嘴角的血丝格外刺眼。董梅抱着董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董家四姐妹看向董岚的眼神,只剩彻骨的冰冷——12年的觊觎,一条人命的血债,这下,她再没任何辩解的余地了。
董頔躲在董梅身后,攥着姐姐的衣角,声音还有点发颤,却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其实……刚才在村长室,我从柜子里爬出来的时候,看见桌子上放着一本日记。”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瘫在地上的董岚,眼神里满是后怕和笃定:“那本日记里写得清清楚楚——‘副村长死了的全过程,凶手,就是董岚’!”
这话像一颗炸雷,在院子里轰然炸开!所有人都懵了——原本以为只有董梅姐妹的爷爷被害,没想到居然还死了个副村长,而且凶手也是董岚!
董父僵在原地,指着董岚的手都在抖,半天说不出话;董倩脸色惨白,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嘴里喃喃着“姐姐……你还杀了副村长……”;我和王思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这董岚哪是疯了,根本就是双手沾满了血!
董岚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似的冲董頔喊:“你胡说!我没杀副村长!那日记是假的!是你们栽赃我!” 可她越喊越慌,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任何人,刚才被父亲打垮的疯劲里,彻底掺进了心虚——日记的出现,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下,就算她再嘴硬,也没人信了。
董頔再也忍不住,从董梅身后站出来,小小的身子绷得笔直,眼泪砸在地上,声音却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行了!你别太过分了!你知道副村长是谁吗?那是我爷爷的亲弟弟,是我们董家四姐妹的二爷爷啊!”
她指着董岚,气得浑身发抖,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刀子:“你不光杀了我们的亲爷爷,今天连二爷爷都没放过——你哪是想抢sci,你根本就是想把我们董家赶尽杀绝,想要灭门啊!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这么狠心!”
“灭门”两个字一出口,院子里彻底炸开了锅。董父“咚”地一下瘫坐在门槛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颤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董梅冲上去抱住董頔,姐妹俩哭作一团;董玥和董瑶脸色惨白,看着董岚的眼神里,除了恨,还有深深的恐惧——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董岚的刀,早已对准了整个董家。
董岚被这话钉在原地,刚才还在嘶吼的嘴彻底闭了,脸色白得像纸,眼神里的疯狂全被恐慌取代。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看着眼前哭成一片的董家姐妹,看着瘫倒的父亲,再看着我们满是冰冷的眼神——她杀了爷爷,杀了二爷爷,灭门的心思被当众戳穿,这下,连最后一点翻身的余地,都没了。
我指着董岚,气得声音都在发颤,每句话都像往她心上砸:“你简直就是董家的败家子!开口闭口就是杀,杀完爷爷杀二爷爷,你眼里还有半点人伦吗?”
我伸手指了指瘫在门槛上、老泪纵横的董父,语气里满是嘲讽和愤怒:“你看看你爹!为了你愁白了头,现在被你气成这样,你就一点不心疼?简直无语透顶!你是不动脑子吗?你也姓董啊,亲手把自己家往灭门路上推,你觉得这有意义?有什么用?”
我往前一步,眼神冷得像冰,一字一句咬得极重:“杀完董家还不够,还想把我们sci也给灭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们sci12年的根基,不是你个双手沾血的疯子能撼动的——你这辈子,都别想!”
这话像最后一根绳子,彻底捆死了董岚。她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看着董家四姐妹哭红的眼,再看看我身后王思宁、何居然等人冷硬的脸,突然双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刚才的疯劲、狠劲全没了,只剩满脸的呆滞和绝望——灭家的心思、毁sci的妄想,全被戳穿,她终于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个跳梁小丑。
董倩站在旁边,看着满地狼藉和父亲崩溃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冲董岚喊出声,声音里满是又怕又怨的绝望:“行了!你看看啊!爷爷没了,二爷爷没了,爸被你气垮了,董家庄都快被你搅得天翻地覆——这跟被你灭了有什么区别啊?!”
“灭了董家庄”这话像针一样扎进董岚心里,她刚垮下去的疯劲瞬间又炸了,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头发甩得像疯婆子,指着董倩嘶吼:“你闭嘴!谁灭董家庄了?是他们挡我的路!是何风生不配合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一边喊一边往董倩身边冲,眼神里全是扭曲的疯狂:“你也帮着外人骂我?我是你姐!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董家!为了让咱们能靠着sci抬头!你们现在都怪我?都觉得我错了?好!你们都逼我!大不了董家庄彻底毁了,咱们谁也别活!”
董倩被她冲得往后缩,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董父在门槛上气得直拍大腿,骂着“孽障”;我皱紧眉头,冲韩轩使了个眼色——再让她疯下去,指不定要闹出更失控的事。韩轩立马上前,和何居然一起,死死按住还在挣扎嘶吼的董岚,她被按在地上,却还在不停扭动,嘴里喊着“我没错”“你们都该死”,那彻底疯魔的样子,让整个董家庄的空气,都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我看着被按在地上还在嘶吼的董岚,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行啊,出手就杀了爷爷、二爷爷两条人命,你倒觉得自己能耐了?”
我往前半步,眼神里全是冰冷的不屑:“杀了几个人就觉得自己养不起了,想靠抢sci当靠山?还是觉得手上沾了血,就成了能掌控一切的女王了?我告诉你,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不是女王,是毒妇,是杀人不眨眼的黑寡妇!”
“黑寡妇”三个字一出口,董岚像是被踩中了最痛的地方,突然疯了似的挣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我不是黑寡妇!我是sci的女主人!是董家的功臣!你们才是毒瘤!” 可她越挣扎,被按得越紧,脸上的疯狂和嘴里的嘶吼,反倒坐实了“黑寡妇”的形容——在场所有人看着她,眼里只剩厌恶和恐惧,再没半分同情。
我冲上去,指着被按在地上的董岚,积压的怒火全涌了上来,声音喊得发哑:“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杀了人就觉得自己厉害?手上沾着血就觉得了不起了?”
我死死盯着她,每一个字都带着哭腔的愤怒:“你对得起董梅和董頔吗?凭什么杀她们的爷爷!凭什么连二爷爷都不放过!你告诉我,你到底凭什么觉得自己这么了不起,能随便夺走别人的命!”
董岚被我吼得懵了两秒,随即眼睛瞪得通红,疯劲比之前更甚,拼命扭着身子想挣脱,喉咙里发出尖利的嘶吼:“我凭什么对不起她们!是她们爷爷挡我路!二爷爷也不帮我!我了不起怎么了?我就是要当sci的女主人!你们都拦着我,都该杀!”
她一边喊一边往董梅、董頔的方向挣,眼神里全是毁灭的疯狂:“我了不起!我就是比你们都强!何风生你闭嘴!董梅董頔你们也闭嘴!我杀了他们又怎么样?我还能杀更多人!谁拦我我杀谁!”
韩轩和何居然赶紧加重力气按住她,可她还在疯狂扭动,唾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董梅抱着董頔哭得浑身发抖,董父气得直捶地,董玥和董瑶攥紧了拳头——这哪里是大发雷霆,这根本就是彻底疯魔,连最后一点人性都没剩了。
我看着董岚还在撒泼的样子,突然冷笑着开口,语气里全是看透一切的嘲讽:“行了,别演了——你又不是千年的狐狸,跟我在这儿装什么聊斋?你那点心思,谁看不懂?”
“千年的狐狸”“装聊斋”这话一砸出来,董岚猛地顿住,眼神里满是懵然,显然没反应过来我在戳她的伪装。可也就两秒,那懵劲瞬间变成了被拆穿的暴怒,她猛地仰头嘶吼,声音尖利得刺耳:“你胡说什么!我装什么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就是要当sci的主人,就是要让你们都服我!”
她拼命往我这边挣,被韩轩和何居然按得肩膀都变了形,却还在疯狂扭动:“你才是装模作样!你以为你看透我了?我告诉你,我没装!我就是比你们都狠,都厉害!你敢说我是装的?我杀了你!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彻底暴露了她被戳穿伪装后的慌乱——她哪里是什么运筹帷幄的“狐狸”,不过是个只会靠“杀”来掩饰心虚、靠疯癫来撑场面的跳梁小丑。我冷眼看着她,没再说话,可那眼神里的不屑,比任何话都更让她崩溃,嘶吼声越来越大,却也越来越无力,最后竟带着点绝望的哭腔,在董家庄的院子里撞得支离破碎。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语气里少了几分愤怒,多了几分彻骨的失望,声音沉得像压着石头:“行了,别拿自己的野心当赌气了好吗?凭什么你想让谁消失,谁就得死?他们是拦着你了吗?不,你根本就不想靠本事勇闯,你只会一路杀下去,用别人的命铺你的路!”
我往前一步,眼神冷得能结冰:“现在不是战争年代,早不是靠打打杀杀就能横行的日子了——杀了几个人,你就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简直无语到了极点,你这根本不是厉害,是蠢,是丧心病狂!”
董岚听完,刚才还在嘶吼的动作猛地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短暂的恍惚,像是被“不是战争年代”“只会杀下去”戳中了什么。可也就一秒,那恍惚就被更盛的暴怒取代,她猛地抬头,唾沫星子喷得老远:“我蠢?我丧心病狂?不闯不杀,怎么拿到sci?怎么让你们服我?这年代不狠怎么活!你们才蠢,才活该被我踩在脚下!”
她拼命挣扎着,指甲在地上抠出几道血痕,声音里又疯又急:“我就是要杀!谁挡我我杀谁!年代变了又怎么样?我偏要杀下去!我就是了不起!你们都得死!” 那模样,像是彻底听不进任何话,眼里只剩“杀”和“赢”,活脱脱一个被野心和疯狂吞噬的躯壳——在场的人看着她,连骂都懒得骂了,只剩一片冰冷的沉默。
我指着她,气得胸口发闷,话像连珠炮似的砸过去:“行啊,整天打打杀杀、拼拼死死,你像什么人?除了杀还是杀,连无关的人都能下狠手,你就是个破坏王,破坏王里的战斗机!简直不要脸到极点!”
我喘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你把自己人生的牌玩得稀巴烂,对得起谁?连你自己都对不起!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你凭什么觉得我们sci不行?12年,140多起案子,哪一个不是靠真本事破的?跟你这种只会躺平、靠杀人铺路的人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打打杀杀就能赢?我们12年的战绩摆在这里,100多场吵闹,几乎全是你们挑起来的!你简直让我无语到顶了——是你们,一步一步把我们逼疯的!”
董岚被这一连串的话砸得懵在原地,眼神涣散了几秒,随即突然挣开韩轩的手,往前扑了半步,声音又急又哑地喊:“140多起案子?你凭什么说我躺平?那些案子我没参与过吗?!” 她红着眼,语气里带着慌乱的质问:“什么叫100多场吵闹全是我们女的挑的?董梅董頔没拦过我?你凭什么把账都算在我头上?!” 她越问越激动,声音又开始发颤,却没了之前的疯劲,只剩被戳中痛处的慌乱——像是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证明自己不是个彻底的失败者。
我盯着她,语气冷得像淬了冰,每句话都往她最痛的地方扎:“sci从创建到现在12年,你呢?啥都不是,整天就知道在家里躺平!别人是暂退回归,你是从头到尾没干过一件正事,还敢说自己是隐藏者?想回来继承位置?你配吗?”
我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董梅董頔,语气里满是不屑:“董梅董頔是什么身份?她们早就是我们sci的正式调查员,凭真本事站在这里的!凭什么要跟你这种只会死缠烂打、靠杀人抢东西的人相提并论?你到底想干什么?简直无语,无语到头了!”
董岚被“啥都不是”“不配”“死缠烂打”戳得脸色煞白,刚才的质问瞬间卡在喉咙里,愣了两秒,突然又炸了,却没再嘶吼,而是梗着脖子,带着点气急败坏的慌乱追问:“我啥都不是?当年sci创建,我爸没出力吗?我怎么就不配了?!” 她又指向董梅董頔,声音发颤:“她们是调查员又怎么样?那是你们偏心!要是我早加入,轮得到她们吗?!” 她一边问一边往后退,眼神躲闪着,却还在强撑着嘴硬——像是想从“出身”“如果”里,扒拉出一点自己“配得上”的证据,可话里的慌乱,早暴露了她的心虚。
我看着她还在强撑着嘴硬的样子,气笑了,语气里全是毫不留情的戳穿:“行啊,别往自己身上扯那些有的没的!当年sci办庆功宴,你就在舞台底下看着,看够了扭头就走,现在倒回来抢?你觉得我们不行?明明是我们把sci做得热热闹闹、风生水起,你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我往前一步,眼神里满是鄙夷:“抢天抢地的,你想抢什么?sci的位置?我们12年拼出来的心血,凭什么给你?你谁啊你——不过是个当年看不上、现在又眼红的跳梁小丑!”
董岚被“舞台下看着就走”“眼红的跳梁小丑”戳得浑身一震,刚才还在嘴硬的气势瞬间垮了大半,懵了足足三秒,突然抬起头,声音又急又乱地追问:“我当年走是因为不服气!你们庆功宴根本没叫我!” 她攥着拳头,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又气急的慌乱:“什么叫我眼红?sci本来就有我爸的份,我凭什么不能来要?!你们现在热热闹闹,凭什么把我排除在外?!” 她越问声音越哑,没了之前的疯狂,只剩被戳中“当年被忽略”的痛处,连质问都带着点底气不足的慌乱——像是想证明自己当年的离开不是“看不上”,而是“被排挤”,现在的抢也不是“眼红”,而是“理所当然”。
董父猛地从门槛上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董岚的手气得直抖,浑浊的眼里全是痛心和暴怒,吼得嗓子都破了音:“孽障!你还要扯!还要问!当年sci庆功宴我让你去,你说‘一群人瞎热闹没意思’,转头就躲家里躺平——现在倒好,杀亲人、抢功劳,还敢说自己是被排挤?!”
他往前冲了两步,指着院子里的血迹、哭红眼睛的董家姐妹,声音里带着哭腔的愤怒:“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12年啊,我盼着你能争点气,哪怕像梅梅頔頔一样当个普通调查员也行,你倒好,杀人!灭门!抢sci!你是要把我气死,把董家彻底毁了才甘心吗?!”
“凭什么?就凭你是我大女儿?凭你姓董?我告诉你董岚,从你杀第一个人的时候起,你就不配姓董,更不配提sci!我没你这个女儿!” 董父越吼越激动,最后直接抄起墙角的扫帚,朝着董岚就挥了过去,扫帚杆“啪”地打在她背上,董岚疼得一哆嗦,却没躲,只是呆呆地站着,眼里的慌乱和愤怒瞬间被一种死寂的茫然取代——父亲这通歇斯底里的雷霆之怒,比任何人的指责都更让她崩溃,像是最后一根支撑她的柱子,彻底塌了。
董父的扫帚刚落下,董岚还僵在原地懵了两秒,眼里的茫然瞬间被滔天的怒火烧得精光!她猛地抬头,头发炸得像蓬草,冲着董父尖声嘶吼:“你打我?!你居然为了外人打我?我是你亲女儿!”
她疯狂地扑向董父,指甲恨不得挠进他肉里,声音里全是扭曲的疯劲:“我杀他们怎么了?我抢sci怎么了?还不是为了董家!为了让你脸上有光!你现在居然说我不配姓董?你没我这个女儿?好!好得很!”
韩轩和何居然赶紧冲上去拽住她,她却像疯牛似的拼命挣扎,冲着董父、冲着在场所有人喊:“你们都逼我!我爸打我,你们都骂我,董梅董頔抢我位置,sci容不下我!那我就毁了这一切!董家没了,sci没了,你们都陪着我一起死!”
她一边喊一边往墙角的柴刀扑,眼神里全是同归于尽的疯狂,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董父被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指着她,气得嘴唇发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董梅紧紧抱着董頔,姐妹俩吓得脸色惨白——这哪里是大发雷霆,这根本就是彻底疯魔,连自己的亲爹都不管不顾,只想拖着所有人一起坠入地狱!
我指着她,语气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行了!你别再胡搅蛮缠了,简直无语透顶!什么叫sci是你的?你凭什么说这种话?”
我伸手指向身边的王思宁、何居然和骆小乙,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我们四个人才是sci的创始人,从始至终,就没有第五个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往自己脸上贴金?”
董岚被“没有第五个”这句话砸得瞬间懵了,张着嘴愣在原地,眼里的疯狂褪去大半,只剩下满满的错愕。可也就几秒,她突然挣开韩轩的手,往前冲了半步,声音又急又哑地追问:“不可能!当年我爸明明帮过你们筹备!你们怎么能说没有第五个?!”
她红着眼,语气里带着慌乱的质问,像是在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爸出过钱、找过场地,凭什么不算一份?那sci就该有我董家的份,我凭什么不能算?你们是不是故意瞒着我,就是不想让我继承?!” 她越问越激动,声音发颤,却没了之前的疯劲,只剩被“创始人名单”戳穿的慌乱——她一直以为自己能靠“董家参与筹备”沾上边,可“没有第五个”这句话,直接打碎了她所有的借口。
董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董岚的鼻子,连声音都在发颤,吼得撕心裂肺:“你还要问!还要缠!我当年帮着筹备,是看他们四个孩子不容易,纯属帮忙!什么时候要过‘份’?什么时候说过要算创始人?!”
他猛地一拍大腿,浑浊的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掉,既有愤怒更有心碎:“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睁眼说瞎话的东西!帮过忙就等于有份?那街上给sci送过水的,是不是也该分一杯羹?你为了抢东西,连这种话都编得出来,你对得起我,对得起帮过你们的人吗?!”
“我告诉你董岚,今天我把话撂这——我那点忙,抵不上他们四个12年破140个案子的万分之一!sci是他们拼出来的,跟你、跟我这点‘帮忙’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再敢拿我当借口抢东西、杀人,我就没你这个女儿,我董家也没你这个孽障!” 董父越吼越激动,最后直接抄起地上的木棍,作势要往董岚身上打,手却抖得厉害——那是恨铁不成钢的暴怒,更是疼到骨子里的绝望,连站都站不稳,全靠董玥扶着才没倒下去。
我看着董岚还在愣神的样子,语气里满是毫不留情的嘲讽,话像鞭子似的抽过去:“行了你,懂些什么啊?啥都不是还敢在这装明白,亏你还姓董,真是越活越不懂事!”
我往前半步,眼神冷得能冻住人:“sci创始人就我们四个,你爸是去过,可从头到尾就是个帮忙搭把手的,跟‘份’半毛钱关系没有!你觉得自己厉害?厉害在哪?不就只会打打杀杀吗,我看你就是战争片看多了,脑子都看糊涂了,真把自己当乱世枭雄了?”
董岚被“啥都不是”“战争片看多了”戳得猛地回神,眼里的错愕瞬间炸成暴怒,她拼命挣开韩轩的手,尖声喊着:“我脑子糊涂?我打打杀杀是为了谁!我爸帮忙就不算数?那sci能开起来吗?!” 她指着我,声音又急又乱:“你们四个凭什么独占?我爸的忙白帮了?我姓董,董家凭什么没份?!” 她越喊越疯,却没了之前的狠劲,只剩被戳中“没资格”的慌乱——像是想抓住“父亲帮忙”这最后一根稻草,却连自己都知道,这借口早被戳得稀碎。
我看着她还在胡搅蛮缠的样子,气极反笑,语气里全是盖棺定论的决绝:“行啊,你可真有意思,简直无语透顶!合着你爸帮过忙,就天生该有你的份?我告诉你,1995年7月16号sci刚创建那天,你就在旁边瞎议论,转头跟我爸说想加入,结果呢?第二天起就人影都没了,现在倒好,跑回来抢功劳?”
我盯着她,眼神里没了半分波澜,只有冰冷的嘲讽:“你觉得自己厉害?厉害在哪?厉害在当年临阵脱逃,现在靠杀人抢东西?啥人啊你这是!别做梦了,你现在该去的地方不是sci,是监狱——来人,把她带走!”
话音刚落,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李队带着队员快步走进来,亮出手铐:“董岚,涉嫌多起故意杀人案,现在依法对你执行逮捕!” 董岚见状,瞬间没了之前的疯劲,腿一软差点瘫倒,嘴里还在喃喃着“我爸有份”“我姓董”,却被队员架着胳膊,“咔嚓”一声戴上了手铐,拖了出去,只剩一路微弱的挣扎和辩解,渐渐消失在巷口。
我们几个看着她被带走,长长舒了口气,董父捂着胸口,在董玥的搀扶下坐了下来,董梅和董頔也终于止住了哭,开始帮忙清理院子里的痕迹。等李队的人撤完,我们收拾好现场的文件和物品,没多停留,转身离开了董家庄。
回到临时住所,大家默契地分工,收拾行李、打扫屋子,没人多说话,却都透着一股案子了结的轻松。窗外的天渐渐黑了,灯光下,桌上的调查日记被合上,最后一页写下“董岚归案,本案终结”。我合上本子,抬头看向身边的王思宁、何居然和骆小乙,相视一笑——12年140个案子,又了结一桩,今天,终于可以好好歇了。
【调查日记第3期(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