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营业中第9期:现场争吵与反转(1/2)

时间:mt2007年7月21日,复工day40(驻扎泉县调查day21),中午。

地点:命案现场。

仓库里的勘察正进行到一半——韩亮韩轩兄弟刚用激光测距仪测完符号间距,泉文博正蹲在角落提取地面足迹,我和王思宁围着尸体,低头讨论着死者衣领上残留的红色漆渍,和地面红十字符号的喷漆是否同源。警戒线外,女教官一家还没走,远远站着,没再出声打扰。

突然,仓库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道尖利的女声,劈头盖脸地炸了开来:“谁让你们在这儿查的?这地方是我们家的!你们这群穿制服的,凭什么私闯民宅?!”

我们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踩着高跟鞋冲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女教官和她姑姑。女人冲到警戒线前,伸手就想扯那根隔离带,被守在门口的鲁达安伸手拦住,她立刻瞪圆了眼睛,指着我们大发雷霆:“我妈都跟我说了!你们早上就欺负我表姐,现在又跑到我们家的仓库来撒野!我告诉你,这仓库是我爸去年刚租下来的,还没来得及用,你们说进就进,说查就查,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她转头瞪着女教官,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表姐!你也是的!他们欺负你你就忍了?还在这儿看着他们糟践我们家的地方?你那教官的威风呢?快让他们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女教官站在她身后,脸涨得通红,想拉她又不敢,只能小声劝:“彤丽,别闹,他们是sci的调查员,在查命案……”

“命案关我屁事!”赵彤丽一把甩开她的手,声音更尖了,“就算死人了,也不能随便进别人的地方!我不管什么sci不sci,今天你们必须给我出去,还得给我道歉!不然我就找媒体曝光你们,说你们仗势欺人、私闯民宅!”

她说着,掏出手机就举起来,对着仓库里的我们“咔嚓”拍了两张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你们不是厉害吗?不是拿奖吗?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最佳调查团’,私闯民宅、欺负老百姓的样子,登报了好不好看!”

我盯着赵彤丽举着手机的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声音里满是被反复纠缠的烦躁:“这里是废弃仓库,门口的‘危房闲置’牌子看不见?去年租的又怎么样,荒了大半年没人管,早就成了无主似的空地!我说了什么?换汤不换药啊——早上你姑姑来闹,现在你又来,你们家是专门挑我们查案的时候,一波接一波地来添乱干什么啊!”

我的话刚落,赵彤丽身后的女教官姑姑突然往前冲了一步,抬手就朝着女儿的后背狠狠拍了一下,声音比刚才的赵彤丽还要大,彻底是大发雷霆的架势:“赵彤丽!你给我闭嘴!谁让你来这儿闹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这仓库早就是废弃的,去年租了根本没用到现在,你瞎凑什么热闹!”

“你表姐都跟你说了这是命案现场,是sci在查案,你还敢拍照片、让人家滚?你是不是疯了!”她越说越气,伸手就去抢女儿手里的手机,“赶紧把照片删了!给何队长道歉!人家是来查案子的,不是来跟你胡闹的!你姑姑我刚才丢的人还不够,你还要来添一把火,想让我们家在泉县彻底抬不起头是不是!”

赵彤丽被母亲拍得一个趔趄,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她捂着火辣辣的后背,又惊又气地喊:“妈!你打我干什么!这仓库明明是我们家租的,他们私闯还有理了?我拍照片怎么了,他们欺负表姐……”

“欺负个屁!”女教官姑姑气得脸都白了,一把夺过手机,手指飞快地删着照片,“是你表姐不懂事先闹的事!人家sci是总局派来的,查的是人命案,别说这仓库是废弃的,就算是咱们家住的房子,人家要查也得配合!你赶紧给我道歉,不然今天别想回家!”

我往前站了半步,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语气里满是被缠到极致的警告:“行了!你一个小女孩,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到命案现场来撒什么野!要是真敢举报我们,你以为闹大了是谁吃亏?你表姐的教官职位,你表姐父亲在县里的差事,全得被你这一闹搅黄了,到时候你赖谁?”

“女人不出手安安静静待着,什么事都没有;一出手就拎不清轻重,惹出一大堆杂事!你总觉得我们欺负人,可你现在这么闹,跟自己把自己家坑灭了有什么区别?我们无缘无故欺负你凭什么啊?我们根本不认识你,连话都没跟你说过一句,凭什么就成了‘欺负你’?”

我伸手指了指仓库墙上剥落的墙皮,声音又沉了几分:“再说了,这仓库早废弃十多年了,你还以为是你们家去年刚租的房子?你们女的能不能把事情先弄明白,别动不动就觉得‘这个地方是我的’‘那个地方是我的’,简直无语透顶!而且这仓库原来的负责人,十年前就去世了,产权早就归了县里,你还在这儿一口一个‘是你的’,不觉得可笑吗?”

赵彤丽愣在原地,手机被母亲夺了都没反应,好半天才回过神,突然指着女教官的方向撒起泼来:“都怪你!姐!简直无语死了!妈,你赶紧管管你这个大女儿!她算什么东西啊?天天在我面前吹,说sci的人都得听她的,连什么‘sci夫人’的名头她都敢往自己身上安,现在好了,人家根本不吃她那套,还把我们家底都快掀了!”

她的话音刚落,仓库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裙摆上还沾着点婚礼用的金粉,显然是从婚礼现场赶过来的,正是赵彤丽的姐姐赵彤橘。

我抬眼扫过她身上的礼服,眼神里满是讥讽:“行了,赵彤橘,别站那儿装模作样了,觉得自己要结婚了、了不起了是吗?我告诉你,别以为时间久了就能忘干净——你们姐妹三个,几年前在云江市江岸医院住院,当时的主治医生,是我亲哥何同乐,怎么着?现在病好了,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敢来这儿跟我们吵天吵地了?”

“忘恩负义这四个字,你们姐妹俩倒是学得挺明白。”

这话一出口,两姐妹的母亲“噔噔”往后退了两步,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彻底懵了;女教官的父亲也僵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赵彤橘,又看看我,嘴唇动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反应过来后,两姐妹的母亲一把抓住赵彤橘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是又气又急的怒吼:“赵彤橘!你给我说清楚!几年前你妹妹们住院,主治医生真是何队长的哥哥?你当时不是说就是个普通医生吗?你为什么不早说!现在闹成这样,你想害死我们家是不是!”

女教官的父亲则转向女教官,脸色铁青,抬手就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个糊涂蛋!我平时怎么教你的?知恩图报!人家哥哥救了你表妹们的命,你倒好,先是跟人家吵午饭,现在你表妹又来闹现场,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sci是你能随便惹的吗?何队长的人情,是你能欠了还撒野的吗?赶紧给我道歉!给何队长,给所有sci的人道歉!”

女教官被父亲指着鼻子骂,又听见“何同乐”“救命之恩”这几个字,整个人彻底懵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僵在原地足足好几秒——突然,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通红,对着父亲和赵彤橘姐妹俩大发雷霆:“凭什么要我道歉?!我怎么知道她们的主治医生是何队长的哥哥!赵彤橘你自己不说清楚,现在倒怪我了?还有爸,你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我,我是你的女儿,不是她们的出气筒!”

“sci了不起吗?救过命了不起吗?”她越喊越激动,声音都在发颤,伸手指着我,语气里满是委屈和不甘,“他何风生刚才也冲我吼了!他们查案就可以随便对人发脾气吗?赵彤丽闹是她不对,可你们凭什么把所有错都算在我头上?什么‘sci夫人’,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是赵彤丽自己瞎编的,你们怎么不骂她!”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撑着没掉下来,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喊:“我是教官,我管纪律有错吗?我以为他们散漫,跟他们吵两句,怎么就成了‘忘恩负义’?要道歉也是赵彤丽道歉,是赵彤橘没说清楚,我凭什么要给他们道歉!”

我皱着眉,声音里没了之前的烦躁,多了几分冰冷的不耐,直接打断她的嘶吼:“行了!你们三姐妹别在这儿互相甩锅了!特别是你,女教官——你以为我们都忘了?高中时候你就一直追着我哥何同乐不放,天天堵在他教室门口,现在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没放下?你疯了是不是!”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得在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女教官的吼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脸色瞬间从通红变得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她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把高中时的旧事扯出来,而且当着她父亲、赵彤丽姐妹的面,一点情面都没留。

两姐妹的母亲张了张嘴,看看女教官,又看看我,眼神里满是震惊——她只知道女儿们受过何同乐的恩惠,却从不知道,大女儿和这位医生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女教官的父亲更是脸色一沉,眉头拧成了疙瘩,转头看向女儿,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严厉:“你……你高中时追过何医生?我怎么不知道?你天天跟我喊着要当教官、要讲纪律,背地里却……”

女教官浑身发抖,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却不是之前的委屈,而是被戳穿心事的难堪和慌乱:“我、我没有……我没有一直追着他……是、是他当年拒绝我,我才……”

“拒绝你就要记到现在?就要借着‘纪律’的由头,处处跟我们sci找茬?”我冷笑一声,看着她慌乱的样子,“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对我哥那点心思,跟‘喜欢’没关系,就是不甘心。现在拿我们撒气,拿你表妹当枪使,你觉得这样很能耐?”

我往前逼近一步,眼神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压不住的怒火:“行了!你别在这儿装无辜!我哥当年为什么拒绝你,你心里没数吗?因为我还有个消防哥叫何同样,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他们俩虽然跟你是高中同学,可你呢?不知好歹!天天在他俩之间挑拨,一会儿说我哥不在乎他,一会儿说同样哥耽误他,非要把他们兄弟俩拆散才甘心,你简直就是无语!”

我指着她的鼻子,声音陡然拔高,彻底戳破她的心思:“现在你找不到我哥和同样哥撒气,就来跟我们sci找茬——一会儿挑纪律毛病,一会儿纵容你表妹闹现场,你不就是想借着这些破事,把我们sci也搅得鸡飞狗跳、彻底拆散吗?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

女教官像被狠狠戳中了最痛的地方,瞬间从刚才的慌乱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爆发,整个人都在发抖,对着我大吼:“我没有!我才没有想拆散他们兄弟!是何同样他自己碍事,明明知道我喜欢同乐哥,还天天黏着他、挡着我!”

“我也没有想拆你们sci!”她抓起旁边地上一根断了的木棍,狠狠往地上一摔,木棍“啪”地断成两截,“是你们先看不起我!是你哥先拒绝我!现在你们一个个都站在高处指责我,好像我做的全是错的!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我想跟他在一起有错吗?你们凭什么都针对我!”

她眼泪混着怒火,脸涨得发紫,指着在场所有人喊:“还有我爸!我姑!你们现在都信他的话,都觉得是我错了!我是你们的家人啊!你们怎么不问问我受了多少委屈?何风生,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我就是不甘心,就是恨你们一个个都过得比我好,可我没做过拆散人的事!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只觉得又气又嫌,声音里满是鄙夷:“行了!你简直不要脸啊!他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你非要插在中间,还觉得自己了不起,能左右人家的生活?你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我的话刚落,女教官的父亲突然猛地往前一步,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声音震得仓库都静了一瞬。他指着女儿,气得浑身发抖,是彻底怒到极点的嘶吼:“你给我闭嘴!你这个不知廉耻、不分好歹的东西!人家兄弟情深,你非要凑上去搅和,现在还敢在这里撒泼,说什么不甘心、恨别人过得好——你恨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的自私和恶毒!”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玩意儿!”他越说越激动,指着仓库门口,“人家何医生救了你表妹们的命,人家sci在查人命案,你倒好,因为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一次次来添乱,还要拆散人家兄弟、搅黄人家团队!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家在泉县就彻底抬不起头了!你给我滚!现在就滚回家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在哪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女教官被那一巴掌打得偏过头,脸上瞬间红起五指印,整个人彻底懵了,眼泪“唰”地涌了出来。几秒钟后,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全是疯魔的怒火,捂着脸颊对着父亲歇斯底里地吼:“你打我?!你竟然为了外人打我!我是你女儿啊!”

“什么兄弟情深,什么救命之恩,全是假的!”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指着我又指着父亲,声音尖利得刺耳,“是你们都看我不顺眼!是何风生挑拨离间,是你偏心外人,就我是个多余的!我自私?我恶毒?我不过是想要我喜欢的人,想要你们多看我一眼,这有错吗?!”

“你们都欺负我!都帮着外人欺负我!”她抓起地上的碎石子就往我这边扔,疯了似的喊,“我不滚!我凭什么滚!今天你们不把话说清楚,不向我道歉,我就死在这里,让你们都不好过!我不要脸?你们才不要脸!为了外人逼死自己女儿,你们才是最不要脸的!”

我皱紧眉头,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压过她的嘶吼:“行了!你要吵到什么时候?什么挑拨离间,他们俩本来就是亲兄弟,这是事实!再说了,他们早就有自己的工作,你能不能别总揪着过去不放,别去打扰他们的生活行吗?”

“你在这儿胡搅蛮缠之前,先问问我同不同意!”我往前站了半步,眼神里满是警告,“我哥何同乐现在是sci后勤部医疗组的组长,我哥何同样是消防组的负责人,他们俩都在为sci做事——你在这里闹,是觉得找不到他们,就想把我们sci搅得鸡犬不宁,好让他们注意到你?我劝你省省吧,先把你自己的教官饭碗保住,再来跟我谈‘对得起对不起’!”

女教官的吼声猛地顿住,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的怒火瞬间被震惊取代,彻底懵了。她愣了足足十几秒,才颤抖着抬起手,指着我,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和急切,猛地提出问题:“你……你说什么?同乐哥和同样哥……他们俩都在sci?还是后勤部的医疗组和消防组?我怎么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去的sci?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我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他们俩凭什么要告诉你?凭你当年死缠烂打,非要拆散人家兄弟?你死活觉得自己了不起,拿着个教官身份就想拿捏他们?不可能!”

“别说是你,就算是更大的官来,也动不了他们分毫——反正我们sci里,除了后勤部,还有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大战队,那里面的人全是正儿八经的军官,论职级、论能力,哪一个不比你这个地方教官强?你真以为自己那点身份,能端掉他们的饭碗?简直是痴心妄想!”

女教官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愣在原地眼神发直,嘴里喃喃着“四大战队……军官……”,整个人彻底懵了。可没几秒,这懵劲就炸成了更疯的怒火,她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对着我嘶吼:“不可能!这不可能!青龙白虎那些战队我听过,都是顶尖的军官,同乐哥他们怎么会跟那些人扯上关系?你骗我!你肯定是骗我的!”

“你就是怕我去找他们,故意编这些来吓我!”她突然冲过来,被鲁达安一把拦住,只能隔着警戒线蹦跳着喊,“我不管什么四大战队!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军官!我喜欢同乐哥这么多年,凭什么他躲着我,还进了你的sci?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把他们藏在sci里,不让我见!何风生,你太恶毒了!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她越喊越激动,眼泪混着唾沫星子飞溅,声音都劈了叉:“我不相信!我要去找他们!我要去sci后勤部,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在那儿!你拦不住我!谁都拦不住我!何风生,你等着,我一定要找到同乐哥,让他知道你是怎么欺负我的!”

我看着她疯魔的样子,只觉得懒得再跟她掰扯,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冷淡:“行了,别在这儿瞎蹦跶了——他们俩现在在一百多公里外的运城省云江市,sci总部后勤部待着,你要去吗?”

这话像一盆冰水,“哗啦”一下浇在女教官头上,她猛地停住动作,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刚才那股子撒泼的劲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懵。可没等这懵劲过去,怒火又“腾”地烧了起来,她指着我,声音又尖又哑,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疯狂:“一百多公里怎么了?云江市又怎么了?我凭什么不去!我喜欢了同乐哥这么多年,就算他在天边,我也得找过去!你以为这点距离就能拦住我?何风生,你别得意,我现在就买票去云江,我非要见到同乐哥,问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躲着我!”

她一边喊,一边伸手去扯自己的外套,像是下一秒就要冲去车站,可动作却因为激动和慌乱,怎么都扯不开拉链,只能气急败坏地对着衣服吼:“你拦不住我!谁都拦不住我!我一定要去云江,一定要找到他!”

我看着她手忙脚乱扯外套的样子,语气里的嘲讽更浓,字字都往她痛处戳:“你去吗?先想清楚——泉县到云江没有公交、没有客车,所有长途交通工具就只有飞机,一张机票几千块,你掏得起吗?”

“你疯了是不是?”我往前半步,眼神冷得像刀,“为了两个根本不想见你的人,连自己的教官身份都不要了?非要闹到辞职奔去云江,最后钱花光了、人见不到,连饭碗都砸了,你就甘心了?”

我话刚落,女教官扯着外套拉链的手猛地顿住,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嘴里反复念着“几千块……机票……”,彻底懵了——那点工资对她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可没几秒,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对着我歇斯底里地吼:“几千块怎么了!我就算砸锅卖铁也能凑出来!你少拿机票钱吓唬我!”

“什么身份!什么饭碗!”她一把扯掉外套摔在地上,疯了似的蹦跳,“我连喜欢的人都见不到,守着个破教官身份有什么用!你就是不想让我去见同乐哥,故意拿这些堵我!我偏要去!我现在就回去凑钱,就算徒步走,我也要走到云江去!”

她指着我,声音尖利得发颤:“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我喜欢同乐哥这么多年,凭什么因为钱、因为身份就放弃?你等着,我一定会见到他,一定会让他跟我在一起!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得后悔!”

我盯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字字戳中她最不敢提的旧事:“行了!你别在这儿故意抬高自己了!你忘了你那两个表妹入院当天,你为了逼我哥见你,堵在医院走廊里拉扯,把他的胳膊都弄伤了吗?他当天还有三台手术要做,差点因为你耽误了病人——你还要怎样啊!”

女教官的吼声瞬间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僵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的疯狂一点点褪去,只剩下彻底的懵。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抬起手,指着我,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慌乱,猛地提出问题:“我……我弄伤过同乐哥?不可能……我怎么会弄伤他?那天明明是他不肯见我,我只是拉了他一下……他、他受伤了?还差点耽误手术?这……这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我一把挥开她伸过来的手,语气里满是嫌恶的不耐烦:“行了!你要干什么啊!凭什么你想闹就闹,想撒野就撒野?真觉得自己是乘风破浪的姐姐,全世界都得让着你?你简直就是无语到家了!”

女教官被我推得一个趔趄,愣在原地两秒,随即像被点燃的炮仗,彻底炸了:“乘风破浪的姐姐怎么了?我就不能是了?!”她头发都气炸了,指着我疯喊,“我凭什么不能闹?凭你们欺负我、骗我、帮着外人踩我?我无语?你们才无语!一群人围着我骂,还不许我反抗,你们这是霸凌!是欺负人!”

“我不管什么姐姐不姐姐,我只知道我没做错!”她挣扎着要冲过来,嗓子喊得嘶哑,“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安宁!今天要么你们给我道歉,要么我就闹到sci总部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是怎么仗势欺人的!我看谁最后丢脸!”

我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无所谓的嘲讽,摊开手怼回去:“行啊,你尽管闹!反正我是sci闪电侠一组的负责人,你闹得越大,最后丢人的是谁,你自己掂量!你简直无语到家了,疯了吧?”

“还这里不行说英语?你先把中文说利索了再扯别的!”我往前一步,眼神里全是冰冷的不屑,“什么霸凌?什么欺负人?你才是霸凌的那个!从高中就对着我哥死缠烂打,连带我也跟着被你烦,到现在十几年了还放不下,你这叫霸凌中的霸凌,偏执到骨子里了!”

女教官听完,脸“唰”地红透,又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彻底懵了,嘴里反复叨叨着“闪电侠一组……负责人……霸凌……”。没等她缓过劲,怒火又“腾”地烧了起来,她指着我跳脚嘶吼:“闪电侠一组了不起啊?负责人就可以随便污蔑人?!”

“我霸凌?我偏执?”她嗓子喊得破了音,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我那是喜欢!是真心喜欢同乐哥!我烦你怎么了?谁让你是他弟弟!你凭什么说我霸凌?你们全家都霸凌我!今天我就闹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负责人,怎么让我丢人!我闹到总部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何风生仗势欺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我看着她撒泼打滚的样子,冷笑一声,话里带着毫不留情的戳穿:“对,你当然是‘弱女子’——弱到需要靠你姑姑撑腰,靠全家人护着,才能在这儿胡作非为!”

“你再这么闹下去,迟早把自己的身份搞混,把你爸的脸丢尽,连你们家族后代的名声都要被你搅得一塌糊涂!”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鄙夷,“你简直无语到家了,非要把所有关系都哐当一刀两断,把身边人全得罪光才甘心是吗?”

女教官的嘶吼猛地卡住,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眼神发直,彻底懵了——“家族后代”“一刀两断”这几个字,精准戳中了她最在意的软肋。可也就愣了三秒,她突然爆发出更疯的怒火,指着我喉咙都在发抖:“我没有!我没有靠姑姑撑腰!我也没有想搞混身份!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非要把我往绝路上推!”

“什么家族后代!什么一刀两断!”她抓起地上的石头就往我脚边砸,疯了似的喊,“我只要同乐哥!只要你们给我道歉!其他的我都不管!我就算得罪所有人,就算被家族赶出去,我也要争这口气!何风生,你别想吓我,我不怕!”

我盯着她,语气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往她心窝子里扎:“你是不怕,可问题是——你觉得你爸、你姑姑,还有我们sci的人,会同意你这么胡闹吗?你得不到我哥他们两个人,就把目标转向我,想拿我撒气、逼他们出来,什么意思?”

“你简直丢脸丢到家了,脸都快丢尽了,还不知悔改!”我往前站了半步,眼神里满是警告,“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我哥救了你表妹,我们sci没亏待过你们家,你倒好,从中午闹到现在,根本就是想把我们消灭,好逼我哥现身!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就凭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你永远都没有资格踏入sci一步!”

女教官的身体猛地一震,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嘴里喃喃着“目标转向你……消灭你们……没资格进sci……”,彻底懵了。可没等这股懵劲过去,她突然像疯了一样,对着我歇斯底里地吼:“我没有转向你!我没有想消灭你们!我就是想让同乐哥出来见我!”

“什么丢脸!什么忘恩负义!”她嗓子喊得嘶哑,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我不管什么资格不资格,sci是你们家开的吗?凭什么你说我不能进我就不能进!你不让我见同乐哥,不让我进sci,我偏要去!我就算天天堵在sci门口,就算被抓起来,我也要去!你凭什么断我的路!你凭什么!”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笃定:“当然是我们开的——我、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我们四个人一起创建的sci,怎么了?就算创建了12年,从无到有撑起这摊子,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女教官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抽了一耳光,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里反复念着“你们创建的……四个人……12年……”,彻底懵了,脸上的怒火瞬间被震惊和难以置信取代。可没几秒,这懵劲就炸成了更疯狂的怒火,她指着我,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空气:“不可能!sci那么大的团队,怎么会是你们四个创建的?你骗我!你肯定是骗我的!”

“12年又怎么样?”她猛地冲过来,被队员死死拽住,只能徒劳地挣扎嘶吼,“就算是你们创建的,也不能拦着我见同乐哥!你们凭什么把sci当成自己的私产,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不管!我就是要见同乐哥,就是要进sci!你们越拦着我,我越要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四个创始人,能不能真的把我拦在门外一辈子!”

我看着她红着眼嘶吼的样子,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讥诮:“当然能拦着你!可你先醒醒——你为什么非要选他?他明明白白拒绝你多少次了,你还一次又一次凑上去,简直就是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还有你那眼睛,一瞪一瞪的像铜铃,鼓来鼓去鼓些什么?难不成能鼓出花来,让他回心转意?”我皱着眉,毫不留情地戳穿,“你简直无语到家了!等不到的人就别等,得不到的情就放手,赶紧放弃吧!你现在这副样子,传出去都成笑话,放条新闻出来都得让人笑掉大牙,你就别再折腾了!”

女教官被我这番话砸得身子晃了晃,眼神瞬间空了,整个人又一次懵了,嘴里喃喃着“不知好歹……放弃……新闻笑话……”,脸上的怒火一点点褪去,只剩下慌乱的无措。可也就愣了三秒,她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炸毛,指着我喉咙都在发颤:“我不放弃!凭什么让我放弃!他拒绝我是他眼瞎,我得寸进尺是我喜欢他!”

“我眼睛鼓什么关你屁事!”她头发都气炸了,挣扎着要挣脱队员的手,“什么新闻笑话!我才不怕!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我坚持我想要的有错吗?你凭什么让我放手!我偏不!就算他一辈子不喜欢我,我也要缠到他喜欢为止!你管不着!”

我看着她死缠烂打的样子,语气里满是无奈又嫌恶的嘲讽:“你简直就像个失控的跳楼机,永远只按着自己的性子来,非要逼他干嘛?他已经拒绝你了,一次又一次,‘拒绝’这两个字你听不懂吗?”

“再说了,现在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他是我们sci的人,我们sci上下都是他的‘婆家人’,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女教官的嘶吼猛地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眼神发直,嘴里反复叨叨着“跳楼机……拒绝……婆家人……sci一家人……”,彻底懵了。可没等这股懵劲过去,她突然像被点燃的炸药桶,猛地炸了:“跳楼机怎么了!我就是要他回应我!拒绝怎么了!拒绝了就不能再争取吗?”

“什么婆家人!什么sci一家人!”她挣开队员的手,疯了似的冲过来,指着我鼻子尖吼,“他是我先喜欢上的!是我的同乐哥!凭什么成了你们的‘家人’,就轮不到我管了?你们这是抢人!是仗着人多欺负人!我不管!就算他是sci的人,就算你们都是他‘婆家人’,我也要抢回来!我偏要缠到他点头为止,你们谁都别想拦我!”

我盯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光了,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行了!你简直不要脸到家了!”

话音刚落,我冲旁边的队员们递了个眼色——早商量好的对策该上场了。没等女教官反应过来,我、鲁达安,还有闪电侠一组的几个队员,突然齐刷刷站成一排,伴着旁边巡逻车收音机里飘出的旋律,晃头、摆臂、踢腿,跳起了那支练过好几次的搞笑手势舞。

动作不算整齐,甚至有点滑稽,尤其是鲁达安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扭着腰比心的时候,活像个笨拙的大熊。女教官的吼声猛地停了,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原本要冲过来的脚步钉在地上,脸上的怒火瞬间被错愕取代,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们,看着我们一会儿拍手一会儿跺脚,看着我跳完还冲她做了个鬼脸,整个人彻底懵了,连呼吸都忘了,嘴里半天没蹦出一个字,眼神里全是“你们这群人是不是疯了”的茫然,刚才那股子大发雷霆的疯劲,愣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舞蹈给憋了回去,连手指都忘了动。

舞蹈的最后一个动作落下,我收了笑,语气沉下来,目光直直落在她还没缓过神的脸上:“人生之旅就像手里的选择牌,牌在你自己手里,可你看看你,把好好的牌打得稀巴烂。有些人攥着同样的牌,却能利用每一次选择,走上条光明的路,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牌撕得粉碎呢?”

我话音刚落,王思宁就从人群后走出来,声音温和却有力,字字都戳在点子上:“当然,人生所有的选择都只属于你自己,不是别人。不要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放弃本该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不值得。”

我接过话头,语气里多了几分劝诫,少了之前的尖锐:“是啊,人生的下一关怎么走,该由你自己选,不是替别人选,更不是逼着别人陪你选。你到底图什么?为了他吗?可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把自己的当下丢得一干二净,把好好的日子过得鸡飞狗跳,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呢?”

女教官站在原地,脸上的茫然还没散去,又被我们这番话砸得眼神发空,彻底懵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刚才那股子撒泼的劲像是被抽走了,只剩下无措地攥着衣角,嘴里反复叨叨着“选择牌……稀巴烂……自己的路……”,眼眶慢慢红了,却不再是之前的怒火,反倒掺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茫然。

赵彤丽还僵在原地,手里扯着隔离带的动作没了力气,脸上的嚣张全被“仓库不是自家的”“母亲当场拆台”的震惊冲得一干二净,嘴巴张着半天合不上,眼神发直,彻底懵了;旁边的赵彤橘更是脸色煞白,沾着金粉的裙摆都在微微发抖,那句“主治医生是何同乐”像重锤砸在她心上,让她连抬头看人的勇气都没了,姐妹俩就这么杵在那儿,连呼吸都放轻了。

没等她们缓过神,姑姑先炸了——她一把拽过还在发懵的赵彤丽,扬手就往她胳膊上拍了一下,声音又急又怒:“你个死丫头!满嘴谎话!仓库早就是县里的了,你说什么去年租的?还敢扯警戒线、拍照片威胁人?要不是我拦着,你是不是要把你表姐的工作、你姑父的脸面全丢光才甘心!”

姑姑越说越气,指着赵彤丽的鼻子骂:“何医生当年救了你们姐妹俩的命,现在他弟弟带队查案,你们倒好,跑来撒野捣乱?忘恩负义的东西!赶紧给sci的同志道歉!不然我今天就把你送回老家,再也别出来丢人现眼!”

另一边,女教官的父亲脸色铁青,盯着还在揉着脸颊、眼眶通红的女儿,怒火比姑姑更盛,声音沉得像要滴出水来:“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何医生是你的救命恩人,他弟弟何风生他们创建sci不容易,你倒好,因为自己那点破心思,屡次三番刁难他们,还纵容你表妹来闹场?”

“高中时死缠何医生、挑拨人家兄弟关系,现在又借纪律之名搅乱sci,你这是要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父亲越说越激动,指着仓库方向低吼,“我今天打你,不是为了外人,是为了打醒你!你再这么执迷不悟,别说sci容不下你,我这个当爹的,也没你这个女儿!赶紧给何风生他们道歉,再敢胡闹,我就亲自把你送回老家,永远别出来!”

两个表妹被姑姑的吼声吓得一哆嗦,女教官更是被父亲的话戳得身子晃了晃,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却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撒泼,只能咬着嘴唇,看着盛怒的父亲和姑姑,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无措,连那句“我没错”都没敢说出口。

女教官捂着脸,眼泪还挂在脸上,刚被父亲那一巴掌打懵的劲还没过去,听见旁边传来的笑声,又瞥见我们跳舞时晃来晃去的身影,突然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的委屈瞬间掺上了怒火,对着我们尖声质疑:“你们……你们跳的什么鬼东西!在这儿跳来跳去的,是故意耍我玩是不是?!”

她指着还没完全收势的鲁达安,声音又急又颤,刚才的崩溃劲儿没了,只剩下被冒犯的羞恼:“我都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思跳舞?拿我当猴耍吗?!什么手势舞,难看得要死,你们就是故意气我、羞辱我!”

说着,她又往前冲了两步,却被父亲狠狠拽住胳膊,只能徒劳地挣扎着喊:“何风生!你别以为跳个破舞就能转移话题!我问你,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故意用这种方式笑话我?!你说啊!这舞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嘲讽我像个小丑?!”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原本茫然无措的眼神,又变得偏执起来,死死盯着我,仿佛要从那支滑稽的舞蹈里,找出我们“羞辱”她的证据,刚才被劝下去的疯劲,又隐隐有了抬头的架势。

我皱着眉,语气里又带上了几分不耐,却没再像之前那样尖锐,更像是在跟一个胡搅蛮缠的小孩讲道理:“行了!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是吗?你就是爱抬杠,不管说什么都要杠到底,油盐不进推都推不动!”

“再说了,我们跳支舞怎么了?这是我们闪电侠一组的团队舞,到现在还在编呢,刚才不过是随便跳两下松松劲,碍着你什么事了?”我看着她,语气软了点,却依旧直白,“你简直无语到家了——人活着要做就做自己,别总盯着别人、缠着别人,更别活成连自己都讨厌的样子,好吗?”

女教官被我这番话堵得一噎,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刚才那股子“质疑舞蹈”的怒火像是被扎破的气球,泄了大半。可也就愣了两秒,她又梗着脖子反驳,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底气,带着点色厉内荏的慌:“我……我才没抬杠!是你们跳舞的时机不对!什么团队舞,我看就是故意跳给我看的!”

“做自己?我怎么没做自己了?”她攥着拳头,眼神又开始发直,却没再冲过来,只是小声嘟囔,“我喜欢同乐哥,坚持我想做的,这就是做自己……你们凭什么说我活成了讨厌的样子……”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那股子疯劲没了,只剩下点委屈的犟劲,像个明明做错事、却还不肯低头的孩子。

我看着她嘴硬的样子,又气又好笑,语气里带着点戳穿的无奈:“行,你要犟就犟——可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他要你喜欢他吗?他明明白白不喜欢你,你凭什么非要觉得他心里有你?真是头油盐不进的犟牛!”

“还有,我们跳个团舞碍着你了?合着你的意思是,男调查员跳舞就是披荆斩棘,女调查员跳舞就不能是乘风破浪?”我挑着眉,毫不客气地戳穿她的双标,“就许你拿‘乘风破浪的姐姐’当撒泼的借口,不许我们女队员活成自己的乘风破浪?你能做的事,别人就不能做,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女教官被我这番话怼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刚才那点委屈的犟劲瞬间被堵了回去,张着嘴半天没蹦出一个字。她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嘴里小声嘟囔着“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可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再没了之前抬杠的底气。

没等她缓过劲,我又补了一句:“我们男队员披荆斩棘查案,女队员也能乘风破浪勘察,这才是sci的团魂——不是你嘴里那种,只有你能‘乘风破浪’,别人就得围着你转。”这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她的犟劲,她猛地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上,那股子硬撑的疯劲、犟劲,全化成了没处撒的委屈,却再也没敢说一句反驳的话。

女教官猛地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腮边,眼神里满是茫然的困惑,刚才那点犟劲全没了,只剩下被问住的无措,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哭腔,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孩子似的,对着我一连串抛出问题:“我……我没有双标……可……可披荆斩棘和乘风破浪,本来就不一样啊……你们男的查案是拼劲,我们女的……女的坚持喜欢一个人,不算乘风破浪吗?”

她往前挪了小半步,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尖锐,全是实打实的困惑,甚至带了点祈求答案的味道:“还有……还有你们跳团舞,真的不是故意笑话我吗?要是……要是我也像你们女队员那样,不缠着同乐哥,也去做自己的事,算不算……算不算也是乘风破浪?”

说着,她又低下头,攥着裙摆的手指泛了白,声音更小了,却依旧固执地问:“我……我真的是犟牛吗?我只是……只是不想放弃我喜欢的人,这也错了吗?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错了……”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没了之前的质问,倒更像是在跟我、也跟自己较劲,眼神里的委屈和茫然缠在一起,彻底没了之前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我看着她攥着裙摆、眼泪汪汪问东问西的样子,最后一点耐心彻底被磨没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憋了一中午的烦躁:“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从中午闹到现在,又吵又闹又撒泼,还不够吗?你到底还要怎样!”

“真当自己多了不起,全世界都得陪着你耗?”我往前站了一步,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火气,“我们查案的时间都被你耽误了,你倒好,一句接一句地问,合着我们都得围着你转,听你掰扯那些没意义的破事?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我中心!”

女教官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身子一缩,眼泪掉得更凶了,刚到嘴边的问题瞬间卡在喉咙里。她张了张嘴,却没敢再发出声音,刚才那点困惑和委屈,全被我的吼声浇成了慌乱,眼神里的茫然又深了几分,攥着裙摆的手都在发抖,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哭都不敢大声哭,只剩下小声的啜泣,再没了之前追问的勇气。

我盯着她缩在原地啜泣的样子,语气里满是又急又燥的无奈,抬手看了眼表,声音都带上了点催促:“行了行了,你到现在还没闹够?为了他,你从中午折腾到现在,又是撒泼又是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简直无语透顶!”

“我们本来要讨论现场的红漆渍和红十字符号的关联,全被你耽误了!那支舞我们就是编到一半,顺手跳了两下,怎么了?还值得你揪着不放?”我指了指仓库方向,语气更急了,“你自己看看,现在都下午5点了!你在这里闹了快五个小时,到底闹些什么名堂?我们还有正事要干,你打算一直耗到天黑吗?”

女教官被我这番话砸得头更低了,小声的啜泣都弱了几分,眼泪顺着下巴滴在地上,却没敢再抬眼看我。她攥着裙摆的手松了又紧,嘴里嗫嚅着“我没有……不是故意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刚才那点追问的勇气彻底没了,只剩下被戳中“耽误正事”的慌乱,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站都站得有些晃。

我看着她磨磨蹭蹭不肯走的样子,最后一点耐心彻底耗尽,语气里满是毫不客气的驳斥:“行了你!你凭什么拿‘医生哥哥’当挡箭牌?还想管理我们?先管好你自己吧!”

“你连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乱七八糟,整天围着一个不喜欢你的人疯缠,把日子搅得鸡飞狗跳,还有脸来管别人?这有什么意义?”我伸手朝路边挥了挥,语气冷硬下来,“赶紧走!别在这里耽误我们查案,再耗下去,连我们的晚饭都要被你搞黄了!”

女教官猛地抬起头,刚才那点慌乱和委屈瞬间被点燃,眼睛瞪得通红,像是被踩中了最痛的地方,整个人又一次炸了:“我凭什么不能提同乐哥!他是我哥的救命恩人,我关心他怎么了!”

“我生活乱七八糟?我那是为了喜欢的人努力!”她疯了似的冲过来,却被父亲死死拽住,只能徒劳地挣扎嘶吼,“管理你们怎么了?你们查案吵到我了!凭什么赶我走?晚饭黄了关我屁事!我偏不走!我就要在这里等同乐哥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管我了!”

她越喊越激动,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淌,刚才被压下去的疯劲彻底爆发,指着仓库的方向又叫又跳:“你们别想赶我走!今天同乐哥不出来见我,我就闹到天亮!就算把你们的晚饭、夜宵全搞黄,我也认了!谁让你们拦着我喜欢他!”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挣扎的样子,气笑了,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一字一句砸过去:“你就是觉得自己了不起,全世界都得顺着你是吧?你凭什么啊?凭你那点可笑的执念,就有资格插手别人的生活?”

“何同乐有他的工作,我们有我们的案子,谁的生活都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往前逼近一步,眼神冷得像冰,“别一天到晚把‘了不起’挂在嘴边,你最了不起的事,就是把自己的日子过成一团糟,还非要闯进别人的生活里搅局——你到底哪来的底气,觉得自己了不起啊!”

女教官被我这番话戳得浑身发抖,父亲的手都快按不住她了。她猛地挣脱开,眼睛红得像要滴血,疯魔似的吼:“我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同乐哥本来就该对我好!我插手他的生活怎么了?那是我在乎他!”

“你们凭什么拦着我!”她抓起地上的小石子就往我脚边扔,声音尖得刺耳,“我偏要管!偏要插手!他是我的,你们谁都别想抢!何风生,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教训我,你才没资格说我了不起!”

我看着她扔石子撒泼的样子,最后一点耐心也碎了,声音里淬着冰,毫不留情地顶回去:“行了!你简直不要脸到家了!从中午吵到现在,闹得鸡犬不宁,到这会儿还觉得自己了不起,全世界都得惯着你?”

“这里是命案现场,是我们查案的地方,不是你撒野、跟人‘嘴战’的戏台子!”我指着仓库门口的警戒线,语气又冷又硬,“要吵要闹回你家闹去,别在这儿污染现场,更别拿着你的‘了不起’耽误我们抓凶手——你丢得起这个人,我们还耗不起这个时间!”

女教官被“不要脸”三个字狠狠戳中,整个人猛地一僵,随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疯劲更盛了。她挣脱开父亲的手,不管不顾地往警戒线冲,声音尖得能划破空气:“我就不要脸了怎么了!这里凭什么不能吵?你们查案了不起啊!我偏要闹,偏要在这里跟你们吵到底,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她一边喊,一边伸手去扯隔离带,指甲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满是破罐子破摔的疯狂:“什么命案现场!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拿案子压我!今天我不吵到同乐哥出来,就不叫……”话没说完,就被她父亲狠狠拽了回去,一个耳光再次甩在她脸上,清脆的声响让她所有的嘶吼瞬间哑了火。

我看着她被打后僵在原地的样子,语气里没了之前的怒火,只剩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声音沉了沉:“行了,别再闹了。你自己看看,你的生活早就被你搅得乱七八糟了,还非要这么横冲直撞,撞到南墙也不回头,有意思吗?”

“我们不是要跟你作对,是你自己非要往死胡同里钻——横冲直撞地缠着想你的人,横冲直撞地来这里闹,最后撞得头破血流,难道就开心了?”我指了指她通红的脸颊,语气软了些却依旧直白,“别再这么折腾了,先把自己的日子理顺了,比什么都强。”

女教官捂着脸,刚才那股子疯狂瞬间塌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却没再嘶吼。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着我毫不退让的眼神,再想想自己从中午到现在的闹剧,最后只化作一句带着哭腔的辩解:“我……我没有横冲直撞……我只是……只是想让他看看我……”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那股子横冲直撞的劲,终于在“生活乱七八糟”的戳穿里,泄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无措的哽咽。

我看着她哽咽的样子,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清醒,一字一句说得干脆:“行了,你也该醒醒了——我们sci调查局是查案抓凶手的地方,不是给你牵线搭桥的婚姻介绍所!”

女教官猛地抬头,刚才那点无措的哽咽瞬间被这句话炸成了怒火,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又尖又利地吼了起来:“婚姻介绍所?谁要你们当婚姻介绍所了!”

她挣开父亲的手,往前冲了两步,指着我的鼻子,疯劲比之前更甚:“我就是来找同乐哥的!这跟你们查案有什么关系?你们凭什么拿‘调查局’压我!不是婚姻介绍所怎么了?就不能让我见他了?”

“你们就是故意的!故意拿‘查案’当借口,故意不让我等同乐哥!”她越喊越激动,眼泪混着唾沫星子飞出来,抓起地上的碎石子就往警戒线里扔,“我不管!这里是调查局也好,是什么都好,今天我非要见他!你们不让我见,我就砸了这里的警戒线,闹到你们没法查案!我看你们还敢说不是婚姻介绍所!”

她父亲在旁边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狠狠甩开:“别碰我!他们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同乐哥,才拿这些破理由搪塞我!我偏不!我就要在这里闹,闹到同乐哥出来为止,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我看着她张牙舞爪扔石子的样子,气极反笑,眼神扫过她还在较劲的姿态,语气里带着点毫不留情的调侃:“行了,你也别在这儿撒野了——你不要以为自己有个小蛮腰,就能仗着这点,不管不顾地在这里疯闹,谁都得让着你?”

“小蛮腰是让你好好过日子、活成自己的,不是让你拿来当撒泼的资本,更不是你横冲直撞的底气!”我往前站了站,声音冷了下来,“别拿这点当幌子,真以为晃着个小蛮腰,我们就得惯着你闹、陪着你耗?sci不看你腰细不细,只看你碍不碍事——再闹,就不是你爸甩你巴掌了!”

女教官被“小蛮腰”三个字戳得瞬间炸毛,刚才的疯劲里又掺了层羞恼,脸涨得通红,指着我尖叫:“你混蛋!谁拿小蛮腰说事了!我闹是因为同乐哥,跟我腰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故意羞辱我!”

她彻底不管不顾了,疯了似的往我这边冲,连父亲死死拽着她的胳膊都不管,嘶吼着:“我就闹!偏要闹!你管我是不是小蛮腰!今天同乐哥不出来,我就闹到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安宁!我看你还敢不敢拿我的腰说事儿!”

赵彤丽终于忍不下去,往前冲了两步,指着女教官的鼻子,声音又急又尖:“表姐!你干什么啊!你简直不要脸到家了!你是不是疯了?你房间里贴满了何风生的照片,你当谁不知道?你根本不是等同乐哥,你就是个傻子!”

这话像道惊雷,劈得女教官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疯狂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溜圆,整个人都懵了,嘴里喃喃着:“你……你胡说什么……我房间里没有……”

没等她说完,赵彤丽又补了一句,声音里满是嫌恶:“谁胡说了?上次去你家,你衣柜里、书桌上全是何风生的照片,有的还是偷偷拍的!你整天喊着等同乐哥,背地里全是何风生的照片,你自己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脸红!”

“轰”的一声,女教官的懵劲瞬间炸成了滔天怒火,她猛地转头,死死盯着赵彤丽,眼神里像是要喷火,声音嘶哑地嘶吼:“你给我闭嘴!你竟敢翻我房间!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房间里根本没有他的照片,你是故意陷害我!”

她挣开父亲的手,疯了似的朝赵彤丽扑过去,指甲都要挠到人脸上去:“我打死你这个多嘴的贱人!谁让你乱翻我东西的?谁让你把这种事说出来的!你毁了我,我跟你拼了!”

赵彤丽被她吓得连连后退,躲到姑姑身后,还不忘喊:“我没陷害你!照片就是有!你自己又当又立,喜欢何风生不敢说,非要扯着同乐哥的幌子闹,现在被戳穿了就发疯,你就是个疯子!”

女教官彻底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往姑姑和赵彤丽那边冲,一边冲一边哭着嘶吼:“我没有!我不是!是你们都在骗我、害我!我撕烂你的嘴!让你再胡说!”她父亲在后面拼尽全力拽着她,却拦不住她像疯牛似的挣扎,现场瞬间又乱成了一团,她的嘶吼声、哭喊声,几乎盖过了远处巡逻车的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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