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下)第二圈建筑主题11:暗影之谜(三)(2/2)
我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架着的几个现场摄像机,镜头正对着这边,语气更沉了几分:“你简直就是无语了!没看见这些吗?所有摄像都在拍着你呢,还这么又哭又闹!到时候要是传出去,你又要说我们私自拍你?明明是你自己不分场合地闹,现在倒像是觉得自己多有理、多了不起了是吗?”
鲁达莎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瞧见那几台亮着红灯的摄像机,整个人瞬间像被抽走了力气,张着嘴愣在原地,方才的怒火一下子熄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实打实的懵。
几秒钟后,她才反应过来,眼神里满是慌乱和不确定,连声音都小了下去,没了之前的尖锐,只剩下一连串怯生生的问题:“这……这些摄像机真的在拍我?拍了多久了?拍了我刚才吵架的样子吗?要是……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是来捣乱的?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吵的,我就是……就是有点急了,它们拍的东西会被很多人看到吗?”
我(何风生)看着她慌慌张张连珠炮似的提问,语气里带着点“早该想到”的讽刺,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当然在拍,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来拍节目的,全程记录现场,怎么了?”
我盯着她瞬间发白的脸,话里的劲儿又重了几分:“怎么,你的意思是,非要利用这摄像机,把你刚才又哭又闹、不写作业还来这儿添乱的模样,当成你‘雄伟的杰作’拍下来?不上学、不做作业,整天就想着凑查案的热闹,还觉得自己有理,你这点不上学的歪点子,简直让人无语!”
我(何风生)的话刚落,鲁达莎脸上的慌乱瞬间僵住,眼神又开始发懵,像是没跟上这话题的转折——前一秒还在怕吵架被拍,下一秒心思却猛地拐了个弯,方才的怯生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执拗,她突然拔高声音,吵着喊了起来:“拍节目?那正好!我也要拍!我刚才也算了a到f的数,还知道数根当密码,凭什么不能拍?我不管,我也要上镜,我要当这个节目的女主角!你们都能拍,凭什么我不能?”
她越喊越理直气壮,刚才的慌乱和委屈全抛到了脑后,攥着拳头往前凑了凑,眼神里满是不容拒绝的认真:“我又不是没帮上忙,我看懂了密码怎么算!当女主角怎么了?总比拍我吵架强!你们要是不让我当,就是故意针对我,就是不想让我上节目!”
我(何风生)听着她突然蹦出来的“要当女主角”,只觉得太阳穴的青筋又跳了跳,语气彻底冷硬下来,没半分退让:“行了!我们sci查案拍的是纪实,根本不需要什么女主角!你干什么啊?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先前是想进sci,现在进不来,就盯着节目主角?”
我往前半步,眼神锐利地戳穿她的心思,语气里满是无奈的烦躁:“你简直就是想一步登天!还想抢什么?难不成是想借着女主角的由头,把我这个sci创始人的位置也抢过去给你当?你疯了你!我告诉你,你进不了sci,就别打这些歪主意,这节目主角是记录查案核心的,你当主角,就相当于要抢我这个创始人的位置,根本不可能!”
鲁达莎被我这番话砸得彻底懵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方才那点理直气壮瞬间消失,眼神里满是茫然和困惑,连声音都弱了下去,一连串问题带着点没底气的慌乱:什么意思?sci不需要女主角?节目主角就是创始人的位置?我……我没想要抢你的位置啊,我就是想上镜,想跟着拍节目,不是要抢创始人啊!那……那节目里拍的都是你吗?我要是不当女主角,就不能跟着拍、不能学查案了吗?”
我(何风生)看着她一脸茫然追问的样子,最后一点耐心也磨到了头,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烦躁,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行了!你搞搞清楚,你既不是我们sci的调查员,也不是这节目的导演,更不是什么节目的执行人,跟这事儿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还整天惦记着当主角、抢位置,你疯了你?”
鲁达莎被我劈头盖脸一顿说,整个人彻底懵了,方才还亮着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张了张嘴,之前的执拗和吵闹全没了,只剩下一连串带着点委屈和无措的问题:“我……我不是调查员,就真的一点都不能跟着拍吗?导演和执行人是干什么的?那……那我要是现在开始好好写作业、学解题,以后能当调查员,能上节目吗?我真的没疯,我就是想跟着你们学查案啊……”
我(何风生)看着她那副委屈巴巴又带着点期盼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头大,语气里满是无奈的烦躁,话也说得更直接:“行了,你就是个无聊的人!非要觉得sci多好、多特别,整天想着往这儿凑,非要当显眼包出风头,可我们根本不需要!”
我顿了顿,语气软了点,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能不能好好过你的学生日子,写你的作业、考你的试?非要往我们sci这地方钻干什么?这里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你用来当显眼包的地方,对你没好处!”
鲁达莎被“无聊的人”“显眼包”几个字戳中,整个人又懵了,方才的无措变成了委屈,眼眶一下子红了,却没再大喊大叫,只是声音发颤地提出问题:“我……我不是无聊的人,也不是想当显眼包……我就是觉得sci查案很厉害,想跟着学本事,不是为了出风头啊……为什么你们总觉得我是来捣乱、当显眼包的?好好过日子,就不能同时喜欢sci、想学查案吗?”
我(何风生)听着她带着哭腔的辩解,只觉得心里那点烦躁又涌了上来,语气里满是不留情面的戳穿:“行了!你非要把进sci当成你的人生目标?我告诉你,不可能!别做你的白日梦了,这事儿从根儿上就不可能!”
鲁达莎的肩膀猛地一垮,整个人彻底懵了,方才红着眼眶的委屈瞬间凝固在脸上,眼神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点不敢相信的茫然,又带着点不死心的追问:“为……为什么不可能啊?是因为我现在没好好写作业,还是因为我未成年?要是……要是我以后好好读书,学会了那些解题、查案的本事,也……也还是不可能吗?这真的就只是我的白日梦吗?”
我(何风生)看着她不死心追问的样子,语气里添了几分狠辣,字字都往她最犟的地方戳:“当然不可能!就你这丑脾气,永远改不来;一身的臭毛病,也永远别想改掉——总觉得自己最有理、最了不起,不就是一头听不进劝的犟驴吗?”
鲁达莎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彻底懵了。方才还带着点不死心的眼神,瞬间被“改不来”“改不了”“犟驴”几个字砸得粉碎,半天才颤着声音,带着哭腔又憋着火地追问:“我……我脾气怎么丑了?我哪有臭毛病?我不是犟,我就是……就是想弄明白!要是我改了脾气、改了毛病,不那么犟了,也……也还是不能进sci吗?你凭什么说我永远改不了?你又没看着我改!”
我(何风生)被她那句“没看着我改”顶得心头火起,语气瞬间炸了,声音也拔高了八度,直接掀了她的老底:“行了!你根本改不了!要是能改,当初凭什么把鲁肆关在房间里?就因为她不让你跟着来查案,你就耍横把亲姐姐锁起来,现在还好意思说改?”
我往前逼了半步,眼神里满是失望的锐利,连问三个“凭什么”,字字戳她心口:“凭什么你总觉得自己了不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凭什么你犯了错从不认,还总觉得是别人针对你?凭什么你把任性当个性,把犟驴脾气当坚持,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
鲁达莎被“关鲁肆”三个字狠狠砸中,整个人瞬间僵住,脸上的委屈和不服气一下子荡然无存,只剩下彻底的懵——她张着嘴,眼神发直,方才还梗着的脖子猛地耷拉下来,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点慌乱又心虚的哭腔,嗫嚅着提出问题:“我……我那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出来学查案,鲁肆她拦着我……我没觉得自己了不起,我就是……就是急了……那……那一次不算数行不行?我后来跟鲁肆道歉了,那也不能证明我永远改不了啊……”
我(何风生)看着她嗫嚅着辩解的样子,心里那点火气没下去,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敲打:“行了!改不了就是改不了,别在这儿装什么大佬硬撑着!我们sci里个个都是凭真本事进来的,根本不差你一个凑数的!”
我盯着她垂下去的脑袋,话里没留半分情面:“到现在还拎不清,非要觉得自己多重要、多了不起?告诉你,就算没有你,我们的案子照样破,节目照样拍,你在这儿闹了半天,不过是自讨没趣!”
鲁达莎被“装大佬”“不差你一个”“自讨没趣”戳得浑身一震,彻底懵了——方才那点心虚的辩解瞬间卡在喉咙里,眼眶猛地红了,却没敢再喊,只是声音发颤、带着点绝望的委屈追问:“我……我没装大佬,也没觉得自己多重要……我就是想试试,想跟着学……你们真的……真的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吗?就算我改了,你们也还是不差我一个,对不对?”
我(何风生)被她这句带着哭腔的“对不对”问得心头火又窜了上来,语气里没了之前的烦躁,多了几分压不住的厉色,话也说得又快又冲:“行了!还问对不对?跟你说多少遍都听不进去,你就是皮子痒,欠收拾是不是?”
鲁达莎被这句“皮子痒”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彻底懵了——方才还带着点绝望的委屈瞬间僵住,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却不敢再追问,只是攥着衣角,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带着点怕又有点不服气地嗫嚅:“我……我不是皮子痒,我就是……就是想知道个准话……我也没欠收拾……”
鲁达莎话音还没落地,一直站在旁边脸色铁青的鲁父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上前一步,对着女儿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大发雷霆,声音震得人耳朵发疼:“你闹够了没有!何先生把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在这儿缠缠绵绵、问东问西,是不是真跟何先生说的一样,皮子痒欠收拾!”
他指着鲁达莎的鼻子,气得手都在抖,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我跟你说过多少次,sci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倒好,锁姐姐、闹现场、还敢跟何先生顶嘴,整天就知道当显眼包出风头,现在还让何先生说你‘皮子痒’,你丢不丢人!”
鲁父越说越气,伸手一把拽过鲁达莎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今天这事没完!回家我再好好收拾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任性妄为,还敢不敢再惦记什么sci!”
鲁达莎被父亲拽着胳膊时还没回过神,整个人懵愣愣地被拉回了家。没一会儿,屋里竟传出了哗啦啦的收拾声——等她再出来时,手里拎着个塞得鼓鼓的帆布包,脸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泪痕,可原先乱糟糟的头发顺了,衣角也扯平了,连之前攥皱的衣角都捋得整整齐齐。
我们一行人没再多等,转身就上了停在路边的车,车门刚要关上,鲁达莎突然疯了似的冲了过来,盯着缓缓升起的车窗,整个人瞬间愣住,随即猛地反应过来,朝着车子的方向扯开嗓子大喊大叫,声音里满是慌乱的哭喊:“等等!你们别走啊!我收拾干净了!我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我改!我真的改!别不带我啊!等等我——”
她一边喊一边往前扑,却被追出来的鲁父牢牢拽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发动,眼泪混着喊声砸在地上:“何先生!我不闹了!我不抢主角了!我好好学行不行?别把我丢下啊!等等!等等我!”
车子刚驶出村口,就听见鲁达莎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喊,我降下车窗,语气里还带着点没散的不耐烦:“你干什么啊!车里座位早就满了,挤不下了!”
她听见这话,整个人瞬间愣住,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车子,像是要哭出来——可没等我们关窗,她突然猛地转头,朝着村里的方向疯跑,扯着嗓子喊“王大爷!蹬你那三轮车!快!” 没一会儿,就见她扒着一辆吱呀作响的三轮车斗,风风火火地追了上来,车斗里还晃悠着她那个帆布包。
我们一路驶进城区,眼看临时调查处的铁门就在眼前,车子刚停稳,身后就传来“嘎吱嘎吱”的刹车声——鲁达莎满头大汗地从三轮车斗里跳下来,帆布包带子都歪了,却死死攥着包带,眼神亮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鲁所长正好从调查处里出来,瞧见她这模样,又看看我,皱着眉开口:“干什么啊风生?这丫头怎么跟过来了,满头大汗的,出什么事了?”
我指了指还在喘气的鲁达莎,语气里没了之前的火气,多了点无奈的妥协:“她?不就是个拧不过的高一学生吗?一路追着三轮车跟来的,非要跟着,拦都拦不住,就让她跟着来吧。”
鲁所长眯眼打量了她几秒,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嗨!我当是谁呢,她不就是我们鲁家村鲁村长家的女儿吗?叫鲁达莎是吧?去年村里庙会还见过,这丫头,倒真是个犟脾气!”
我对着鲁所长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点“你总算认出来了”的无奈:“确实,犟得跟头驴似的。”
这话刚落,鲁达莎眼睛猛地一亮——她原本还攥着包带喘粗气,一见鲁所长是“熟人”,瞬间像是找到了靠山,往前凑了两步,指着我就开始“举报”,声音又急又亮:“鲁所长!您可别听他的!他刚才在村里凶我!还说我改不了臭毛病,说我是显眼包,不让我进sci,还说就算我追来也没用!”
她越说越激动,连带着之前的委屈也翻了上来,眼眶又红了,却梗着脖子不肯哭:“还有!他说sci不差我一个,说我是来凑数的!我明明都把家里收拾干净了,还跟三轮车追了一路,他还是不想带我!您快说说他,我明明没捣乱,就是想跟着学查案啊!”
鲁达莎话音刚落,鲁所长脸上的恍然大悟瞬间僵住,整个人彻底懵了——他盯着鲁达莎,又转头看看我,反应过来后,脸色“唰”地沉了下去,对着鲁达莎就劈头盖脸大发雷霆:“你这丫头片子胡说什么!何先生是sci的创始人,带着人查案忙得脚不沾地,你在这儿添什么乱?还敢‘举报’?”
他气得手指头直点鲁达莎的额头,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人家不让你进,是怕你年纪小跟不上,怕你出事!你倒好,追着三轮车跑过来,不认错还倒打一耙?我看你真是被你爸惯坏了!犟脾气没改,还学会搬弄是非了?赶紧给何先生道歉!”
鲁达莎被骂得往后缩了缩,方才那点“靠山”的底气瞬间没了,眼眶一红,却还梗着脖子小声嘟囔:“我……我没搬弄是非,我说的是真的……” 话没说完,就被鲁所长狠狠瞪了一眼,声音瞬间咽了回去,只剩下委屈的抽气声。
鲁达莎正委屈抽气,远处突然传来鲁父鲁母的声音——两人骑着电动车赶得满头汗,车筐里还放着她落下的水杯。鲁父一眼瞧见鲁所长,赶紧停下车上前打招呼,语气里满是歉意:“鲁所长,何先生,真是对不住,这丫头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可话还没说完,旁边的鲁达莎突然炸了——她原本憋着的委屈、被骂的火气,这会儿全冲着父亲撒了出来,扯着嗓子大发雷霆,眼泪也跟着砸下来:“你别跟他们道歉!是他们不让我来!我都收拾干净了,我追了一路!你刚才还拽我,还说要收拾我!他们都欺负我!”
她越喊越激动,指着我又指着鲁所长,声音里满是孩子气的控诉:“爸!妈!他说我改不了臭毛病,他说我是犟驴!鲁所长也骂我!你们就不能帮我说句话吗?我就是想跟着学查案,我没做错什么!”
我听着她对着父母撒泼控诉,眉头一皱,没等鲁父开口,直接冷着声音打断她:“凭什么?你还好意思问?当初不就是你为了跟来查案,把拦着你的鲁肆锁在房间里,半天不让出来吗?”
这话像盆冷水,一下子浇在鲁达莎头上——她正喊到兴头,瞬间卡住,脸上的怒火僵住,眼神也飘了,方才的理直气壮荡然无存,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我……我那是……”
鲁父一听“锁鲁肆”,脸色顿时更沉,转头瞪着女儿,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还真把你姐锁起来了?我先前问你,你还说没这事!现在当着何先生、鲁所长的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凭什么把鲁肆关起来啊!”我这话一出口,鲁达莎脸上的控诉瞬间僵住,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彻底懵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着,连眼泪都忘了掉。
可这懵劲没撑三秒,她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大发雷霆,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冲:“我都说了那不是故意的!鲁肆她不让我来!她拦着我!我就想出来学查案,我没害她!你们为什么总提这事!为什么揪着不放!”
她一边喊一边跺脚,眼泪混着怒火砸在地上,指着我又指着父亲,脖子梗得笔直:“就因为一次锁门,你们就说我改不了!说我是坏孩子!我收拾房间、追三轮车、我道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凭什么老拿鲁肆说事儿!”
我被她这副撒泼打滚的模样彻底气笑了,语气里满是冷硬的反问,直接戳中她的死穴:“你又凭什么拿进sci来说事啊?就因为你想,就得所有人围着你转?就得我们放着正经案子不查,陪着你闹?”
这话像把尖刀,一下子扎进鲁达莎的火气里——她正喊得脸红脖子粗,瞬间哑了声,整个人僵在原地,方才的歇斯底里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眼的错愕。可没愣两秒,那股犟劲又上来了,她攥着拳头,眼泪哗哗掉,却依旧扯着嗓子喊:“我……我就是想进sci!我喜欢查案!这有错吗?凭什么你们能来,我就不能试试!你们凭什么都拦着我!”
我看着她攥着拳头哭着喊的样子,语气里没了火气,只剩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话也说得更直接:“他们凭实力——查案靠的是逻辑、是证据、是真本事,你呢?你凭的是蛮力!锁姐姐、追三轮车、撒泼打滚,你自己说说,懂不懂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鲁达莎被“凭蛮力”三个字砸得浑身一震,哭声猛地顿住,整个人又懵了——她张着嘴,眼泪还挂在脸上,方才梗着的脖子慢慢耷拉下来,攥着的拳头也松了松。可没一会儿,那点犟劲又冒了头,只是声音没了之前的冲劲,带着点委屈的不服气:“我……我也可以有实力的!我现在没本事,不代表以后没有!凭蛮力怎么了,我至少敢追过来!总比那些连试都不敢试的人强!”
我听着她不服气的辩解,语气里添了几分不容置喙的笃定,直接把话撂在明处:“行了!别扯什么以后,就说现在——你一个高中生,既没查案的经验,又没破解线索的本事,连最基本的冷静都做不到,凭什么进我们sci?”
鲁达莎被“高中生”“没经验”“没本事”几个字砸得彻底没了声,方才那点不服气的犟劲瞬间蔫了,整个人僵在原地,眼泪还挂在脸上,却没再喊,只是攥着帆布包带,眼神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半天才嗫嚅着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我可以学啊……经验和本事不都是学来的吗?高中生就……就一定不能进吗?”
我被她那句“可以学”堵得心头火又上来,语气里带着点被缠得没辙的讽刺,话也说得更重:“行了!未成年人有什么用?查案要熬夜蹲点,要跑现场看线索,你扛得住吗?再说了,真带你出去,到时候你一句‘你们欺负未成年人’,转头就去举报,我们犯得着吗?你这丫头,简直不要脸!”
鲁达莎被“未成年人没用”“举报”“不要脸”戳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瞬间僵住,眼泪“唰”地又涌了上来——可这次她没喊,也没跺脚,只是死死咬着嘴唇,攥着帆布包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半天才能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带着哭腔的反驳,声音又哑又颤:“我……我不举报!我扛得住熬夜!我也不要脸了……我就是想跟着你们,哪怕端茶倒水也行……别再说我没用了,行不行?”
我看着她咬着嘴唇、手指泛白的模样,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尖锐,只剩被缠得没辙的疲惫,话也说得沉了些:“行了!我们sci现在手上压着三个悬案,忙着查线索、追嫌疑人,本来就够棘手了——你要是还这么胡搅蛮缠,非要跟着添乱,简直就是要把我们往雪上加霜的坑里推!”
鲁达莎被“雪上加霜”四个字砸得浑身一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却没再哭出声。她攥着帆布包的手紧了又紧,方才那点不服气的犟劲彻底没了,整个人蔫蔫地站在那儿,眼神里满是无措,半天才哽咽着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哀求:“我……我不添乱了……我不胡搅蛮缠了……我就安安静静的,帮你们递文件、抄笔记行不行?真的……真的不会让你们雪上加霜的……”
我听着她低声下气的哀求,心头那点疲惫又翻成了火气,语气里带着点破釜沉舟的警告,话也说得更重:“不要讲这些有的没的!我们查案容不得半分差池,你一个未成年人跟着,万一出点事,或者再像之前那样闹起来,上面追责下来,你简直就是想要把我们sci直接搞关闭!”
鲁达莎被“搞关闭”三个字狠狠砸中,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瞬间蔫在原地——眼泪还挂在脸上,却连哭都忘了,攥着帆布包的手猛地松了,包带滑到胳膊上也没察觉。她张了张嘴,眼神里满是恐慌和无措,半天才挤出一句带着哭腔的辩解,声音轻得像要飘走:“我……我没想搞关闭……我真的没想……我不闹了,我什么都听你们的……真的不会让sci出事的……”
我被她那副无措哀求的样子缠得没了耐心,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的烦躁,话也带了点吐槽的意味:“行了!你以为你是第一个来闹的?我们这季都第三个女的来闹了,就你闹得最久!你说要干什么啊?”
我指着她,语气里添了几分无奈的吐槽:“本来进度就慢,这下倒好,第21章下半集的内容,什么正事都没干,全用来跟你这种‘大聪明’吵架了!查案的时间全给你耽误了,你说你添不添乱?”
鲁达莎被“第三个闹的”“闹最久”“全用来吵架”戳得脸一下子红了,方才的恐慌无措瞬间变成了尴尬——她攥着滑到胳膊上的帆布包带,头埋得更低,眼泪也不流了,半天憋出一句嗫嚅:“我……我不知道是第三个……也没想耽误你们吵架……不是,是没想耽误你们查案……我……我不吵了还不行吗?”
我听着她嗫嚅的“不吵了”,语气里没了之前的火,只剩点“你早干嘛去了”的无奈,话也直戳要害:“你要是真不吵,当初为什么要追着三轮车跑过来?好好在家里呆着,不吵不闹,对我们、对你爸妈都是最好的,你偏不——非要跑到这儿来,来了还闹,现在说不吵了,早干嘛去了?”
鲁达莎被这连串的反问堵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头埋得快贴到胸口——方才那点想辩解的念头全没了,攥着帆布包带的手反复绞着,半天才能挤出一句带着点哭腔的小声嘀咕:“我……我就是怕你们真不带我……我以为来了好好说就行……不是故意要闹的……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追来了……”
我看着她埋着头绞包带的模样,终于没了再争执的力气,摆了摆手打断她的嘀咕,语气里满是“多说无益”的烦躁:“行了,不说了,说多了全都是废话!跟你好好说一句,你就炸一句,说什么你都能炸毛,你根本不是来商量的,你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炸金花’!”
鲁达莎被“炸金花”这个比方戳得猛地抬头,眼眶还是红的,却没再掉眼泪,嘴角抿了抿,像是想反驳什么,可对上我不耐烦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攥着包带,小声嗫嚅:“我……我不是故意炸的……我就是……就是忍不住……”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点自己都没底气的嘟囔。
我看了眼手表,肚子里的饿意混着最后点耐心一起涌上来,语气里只剩不容分说的催促,挥了挥手就往调查处里走:“赶紧走!别在这儿杵着打闹了,我们还得吃晚饭,没工夫跟你耗。”
鲁达莎被“赶紧走”三个字钉在原地,刚要抬嘴说什么,就见我已经转身,鲁所长和她父母也跟着往里头挪步——她攥着帆布包的手紧了又紧,方才那点蔫劲突然散了,竟没再炸毛,也没哭闹,只是快步追了两步,声音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固执:“我……我不走!你们去吃晚饭,我在门口等!我不闹,也不吵,就等着你们吃完……等你们愿意带我了,我再走!”
我听见她跟在后面喊,脚步顿了顿,回头时语气里满是被缠到极限的无奈,声音也拔高了些:“我们不是你的保姆!没义务陪着你耗,也没义务管你等不等,赶紧走啊!”
说完这话,我没再看她的反应,转身就进了临时调查处的门,径直走到靠墙的椅子旁坐下——奔波了一天,加上刚才那通吵,浑身都透着累,刚坐下就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只盼着这丫头能识趣点,别再跟着添乱。
我转身进门的瞬间,身后突然炸开她的喊声——鲁达莎彻底懵了,那点小心翼翼的固执瞬间碎成了火气,她猛地冲到调查处门口,扒着门框就开始大发雷霆,声音里满是委屈的嘶吼:“保姆怎么了!我没让你们当保姆!我就想等你们吃完!你们凭什么赶我走!凭什么都不要我!”
她一边喊一边使劲捶着门框,眼泪又一次砸下来,却梗着脖子不肯退:“我等了这么久!追了这么远!我都说不闹了!你们还是要赶我走!你们根本就是不想带我!就是觉得我没用!我不管!我就不走!你们吃你们的,我就在这儿等!” 喊声撞在墙上,震得门后的我,手都顿了顿。
我坐在椅子上没回头,揉着太阳穴的手猛地一顿,语气里裹着十二年来头一次的烦躁,话也说得又重又直:“行了!你别喊了——我们sci成立十二年,见过的闹着要进来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是最难说通的一个!比之前所有来闹的女的,都要难伺候!”
这话像重锤砸在鲁达莎心上,她扒着门框的手猛地松了,喊声瞬间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又懵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忘了流,方才的歇斯底里一下子没了底气,只剩下满眼的不敢置信。半天,她才扯着嗓子,带着哭腔喊出一句:“我……我不难伺候!我就是……就是想进来……你们别把我说得这么讨厌行不行……” 声音越喊越弱,最后只剩委屈的抽气声。
我依旧没回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语气里只剩彻底的平静,话却戳中了最现实的点:“行了,先不说难不难伺候——你现在根本没成年,这是底线。就算将来你成年了,真有那本事,不还是要走出这县城,去大城市见更大的世面?犯不着在这儿跟我们耗。”
鲁达莎扒着门框的手彻底垂了下去,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成年”“走出县城”“大城市”这几个词,把她最后那点哭闹的火气全浇灭了。她站在门口,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却没再喊,也没再捶门,只是小声嗫嚅着,声音里满是茫然:“我……我没想过走……我就想在这儿学查案……大城市……我不去……” 那点固执的劲头,终于掺进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慌。
我猛地睁开眼,语气里带着奔波一天的疲惫和对明天查案的焦虑,声音也沉了几分:“行了!我们真没有时间跟你闹了好吗?你看看外面,天都黑透了,已经到晚上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顿了顿,指了指桌上堆着的案卷,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笃定:“反正我们明天一早就要接着调查悬案,线索断了好几条,一堆事等着处理,你还在这里闹,到底想干什么?”
鲁达莎被“明天要调查”“线索断了”“一堆事”砸得彻底懵了,方才那点茫然瞬间变成了慌乱的追问——她往前凑了两步,扒着门框,声音里没了火气,只剩急巴巴的疑问:“明天……明天就要查案吗?是……是之前那个悬案?那你们今晚……今晚吃完晚饭还要忙吗?我……我要是不闹了,我要是不闹了,能不能……能不能看你们整理线索啊?就一眼!”
我看着她急巴巴凑上来问,语气里没了火,只剩点“怎么说不通”的无奈,话也说得更透:“心疼你?我到底要说多少遍啊?你不是sci的调查员,更不是我们的上级,别觉得自己想怎样就怎样!”
我指了指桌上的案卷,声音里添了几分严肃:“你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就能私自查看案宗?你根本不是正经调查员,你就是个学生!这些线索牵扯着悬案,一个学生懂这些干什么?简直是开玩笑!”
这话刚落,旁边一直没吭声的鲁父突然炸了——他猛地拽过女儿,指着她的鼻子就大发雷霆,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听见没有!何先生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一个学生,凑什么案子的热闹!案宗是你能看的?还不赶紧跟我走!非要在这儿丢人现眼,耽误人家查案,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鲁达莎被父亲拽得一个趔趄,又被“丢人现眼”“气死我”砸得浑身一震,方才的追问瞬间卡在喉咙里,眼泪“唰”地又涌了上来,却没敢再喊,只是攥着父亲的袖子,眼神里满是委屈和不甘,死死盯着我坐的方向,半天没挪步。
鲁达莎被父亲这通劈头盖脸的骂砸得彻底懵了——浑身僵着,被拽着的胳膊也忘了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方才的委屈和不甘像被瞬间冻住,连眼泪都停在了眼眶里。
半天,她才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火气,只剩一片蒙着泪雾的茫然,声音轻得像阵风,却不是对着父亲,而是朝着我坐的方向迟迟开口:“我……我就是想帮你们……不是想丢人现眼……案宗我不看了……也不闹着要进来了……就……就想问一句……明天查案,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远远跟着,就看一眼你们怎么查……我保证,看完就走,绝不添乱……”
我听着她那声怯生生的“就看一眼”,终于从椅子上转过身,语气里裹着点又气又怜的无奈,话也说得直白:“心疼你?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简直让人无语——你赶紧回去做你的作业去!你算算,在这儿闹了足足几个小时,要是在家安安静静的,十多页作业都做完了,你偏不,非要在这儿耗着!”
我指了指她,声音里添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纵容:“真是放纵你了,才让你闹到现在!别再想查案的事了,学生就该干学生的事,赶紧跟你爸回去写作业,听见没有?”
鲁达莎被“十多页作业”“放纵你了”“学生该干学生的事”戳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攥着父亲袖子的手慢慢松了——眼眶里的泪终于掉了下来,却没再哭出声,只是咬着嘴唇,半天,才对着我,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嗫嚅:“我……我知道了……作业……我回去就写……那……那你们明天查案……注意安全……” 说罢,她低着头,任由父亲拽着,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没再闹,也没再提“跟着看一眼”的事。
鲁达莎没再反驳,只是被父亲拽着,一步三回头地挪出了调查处的门,那道倔强又委屈的背影终于消失在夜色里。
我看着门关上,长舒了口气,转身拍了拍手,对着满屋子等候的人笑了笑:“行了,人走了,别杵着了——忙活一天,都饿坏了吧?开饭。”
话音刚落,王思宁已经端着一大盆炖菜从临时厨房出来,何居然顺手拉开了折叠桌,骆小乙、韩亮韩轩兄弟忙着摆碗筷,泉家四兄弟、柯家四兄弟也各自搭手,鲁达安、鲁达善几个跟着递盘子。关浩关越、唐晋城父子、青宇青泽他们围坐过来,泉文玥、宁蝶几个女生把小菜摆上桌,苏清荷姐妹递过盛好的米饭,鲁薇薇、鲁达晴帮着分汤——方才的争执和喧闹像被夜色收走,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响和此起彼伏的招呼声。
炖菜的香气漫在屋里,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就着夜色,就着热饭,慢慢享用着这顿迟来的晚餐。没有再提鲁达莎,也没有再聊悬案,只偶尔有人说句白天查线索的趣事,或是调侃两句刚才的闹剧,笑声混着饭菜香,飘在平静的夜里。
吃饱喝足,收拾好碗筷,各自回了临时休息室。窗外的夜色渐深,sci调查团的一天,就在这终于落定的平静里,彻底结束。
【第21章(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