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企划之SCI十二周年庆祝会(2/2)
鲁玉像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水,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怒意和委屈瞬间凝固,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没回过神——“急性子”“警嫂”“公主”“保姆局”这几个词,像针一样扎得她脑子发懵,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没了踪影。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猛地晃了晃头,声音带着哭腔,又急又乱地冲我提出问题:“凭什么……凭什么说我是急性子、是公主?我也能查案的!什么警嫂?我什么时候想当警嫂了?”
她又转头看向鲁秀云,眼眶通红,语气里满是质问和茫然:“妈!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是不是跟别人说,要让我嫁进sci当警嫂?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公主养,从来没觉得我能凭自己进调查局?那我这几年的努力,全白费了?”
我看着鲁玉泛红的眼眶,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凌厉,却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冷静:“行了,别再问凭什么了。我们sci的调查员,哪个不是有着十二年以上的探案年龄,见过的黑暗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我瞥了眼一旁瑟瑟发抖的鲁秀云,话锋一转:“你以为你能在这儿横,全是因为你母亲在背后给你撑腰。可你根本没经历过现实的残酷——你不知道为了查一个案子要蹲守多少个通宵,不知道面对凶手时命悬一线的滋味,更不知道真相背后藏着多少血淋淋的代价。”
鲁玉彻底懵了,脸上的委屈和愤怒全被茫然取代,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止不住的发颤,连追问都没了之前的底气:“十……十二年探案年龄?现实的残酷……是什么意思?我妈给我撑腰错了吗?难道努力准备理论知识还不够,一定要去面对那些可怕的事才算合格?”
她攥紧了衣角,眼眶更红,又追着问:“那我妈……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够格,所以才一直想着用歪门邪道帮我?她从来没告诉过我,sci需要的是这样的人……我之前学的那些,难道全都是白费的吗?”
我话音一落,身后的合金门缓缓向内推开,场地里的暖光顺着门缝漫出来,我侧身做了个手势,语气里是尘埃落定的轻松:“当然。好了,别耽误时间,我们sci的十二周年庆祝会,该开始了。”
一组何风生、王思宁一行人率先迈步,二组方尼坤、三组杨帆、四组宋明……直到后勤组麦乐、法医组宁蝶、网络组佟子豪,所有人按组别依次入场,脚步声整齐地踏过走廊。鲁达晴和鲁薇薇相视一眼,终于卸下所有紧绷,跟着法医组的宁蝶走进了场地——她们的名字,早就在女成员名单里,和四个表哥的名字紧紧挨在一起。
鲁玉和鲁秀云僵在原地,不由自主地跟着探头去看。场地中央的巨幕突然亮起,滚动着密密麻麻的名字与身份:何风生,sci创始人,探案龄12年;王思宁,一组组长,探案龄11年;宁蝶,法医尸骨复刻组组长,探案龄12年;鲁达晴,法医组成员,探案龄12年(回归);鲁达安,法医组成员,探案龄12年……每一个名字后面,都跟着长长的探案履历,连后勤组的麦乐,都标注着“负责sci十二年物资调度,零差错”。
母女俩彻底惊呆了,鲁秀云的嘴张得能塞进拳头,脸上的怒意早被恐慌取代,嘴里喃喃着:“十二……十二年……全都是十二年……”鲁玉则死死盯着屏幕上“鲁达晴”三个字后面的“探案龄12年”,又扫过四个表哥的名字,再看看自己空白的履历,脸色“唰”地白到了耳根,之前的质问和委屈,全变成了无地自容的震惊——原来她们从来不是“疯癫的废物”,而是她和母亲永远够不到的、真正的调查员;原来sci里,根本没有“关系户”的位置,只有一群守了十二年的人。
我抬手示意场内安静,目光扫过满场并肩作战的伙伴,声音带着十二载岁月沉淀的厚重:“我们sci调查团过去的十二年,不负初心,共破获138起悬案——屏幕上滚动的每一个名字,都是这138起案件背后,拿命在拼的成员。”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妇女快步闯进来,目光扫过屏幕,又落在我身上,没等站稳就指着鲁玉母女的方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质疑:“等等!何团长,我刚在门口都听见了!凭什么鲁秀云的女儿不能进,我女儿就不行?”
她拽过身后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往前推了推,抬高声音道:“我女儿林梦瑶,名牌大学刑侦系毕业,理论知识比谁都扎实!鲁玉那样的能被推荐,我女儿凭什么不能进sci?你们这选人的标准,是不是太双标了?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去找上级部门反映!”
中年妇女的话音刚落,一道沉稳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何风生是sci的创始人,也是经总局特批、唯一拥有人事任免权的负责人——你想找上级部门反映?请问,你要和谁反映?”
众人循声望去,约翰局长身着警服,肩章上的星徽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他缓步走进来,目光淡淡扫过那中年妇女:“sci是独立调查团,十二年来破获138起悬案的成绩,是总局特许其自主运营的底气。别说你找上级,就是找我这个局长,也管不了何风生选谁、不选谁。”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了些:“至于你女儿,想进sci可以——先拿出十二年探案履历,或者破获过哪怕一起像样的悬案。光靠‘理论扎实’和‘家长推荐’,在这儿行不通。”
中年妇女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下子蔫了,攥着女儿胳膊的手不自觉松了,嘴里嗫嚅着:“创……创始人?连局长都管不了……” 再没了之前要讨说法的底气,只剩下满脸的慌乱与无措。
我侧身看向那脸色煞白的中年妇女,语气里没带半分火气,却字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硬气:“运城省云江市中鼎公园旁的sci调查局局长郑军,副局长张邵峰、张邵浩,都是我当年亲自推荐上任的;就连约翰局长,当年能调任我们分局局长,也是我递的推荐信。”
我摊了摊手,目光扫过她僵住的脸,反问得轻描淡写:“所以,你说要找上级反映?现在清楚要找的‘上级’是谁了吗?你觉得,他们会因为你的几句质疑,否定我这个创始人的决定?有啥问题吗?”
这话一出,中年妇女彻底僵在原地,刚才还硬撑的底气全没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人不仅是sci的创始人,连分局局长、地方调查局的正副局长都是他推荐的,自己要找的“上级”,根本就是人家的“自己人”,哪里还有半分讨说法的余地。
话音刚落,场内的巨幕突然切换画面,郑军身着笔挺的警服,出现在屏幕中央,脸上带着熟悉的爽朗笑意:“风生,还有sci的各位兄弟姐妹们,十二周年快乐!当年多亏你推荐,我才能坐进中鼎公园旁的调查局,这十二年跟着sci干,值了!祝咱们接下来再破百案,越来越好!”
画面一换,张邵峰、张邵浩兄弟俩并肩出现,身后是sci地方局的门牌:“何哥,周年庆快乐!还记得你当年说‘要干就干最硬的’,我们哥俩跟着你,没选错!替我们给大伙儿带句话,地方局一切安好,随时等总部调遣!”
三个视频不长,却字字落在实处——推荐任职的事,千真万确;他们对何风生的敬重,绝非虚言。
那中年妇女盯着屏幕,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慌乱瞬间变成了彻底的震惊,嘴里喃喃着:“真……真是他们……郑局长……张副局长……” 刚才还想找“上级”讨说法的底气,被这三段祝福视频砸得粉碎,整个人晃了晃,连拽着女儿的手都松了,只剩下满脸的难以置信——她哪里惹得起连地方局正副局长都要敬三分的人,刚才的质疑,简直是自不量力。
我抬手压下场内的低语,笑着看向众人:“庆祝会先告一段落,接下来,正式开始我们《案件调查事件簿第3季海岛季(下)》的录制,各位都调整好状态。”
话音刚落,人群后方突然响起一个女声,清亮又突兀:“等等!应该是《案件调查事件薄第3季·迷雾海岛:未尽的线索》才对!”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举着话筒的手顿在半空,何居然、骆小乙面面相觑,法医组的宁蝶也皱起眉,连一直沉默的鲁达晴都抬了头。我们面面相觑,眼里全是懵:“迷雾海岛:未尽的线索?”“什么时候改的名?”“总部没通知啊!” 没人知道这个名字,更没人听过这个后缀,刚才还井然有序的场地,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陌生节目名搅得一片茫然,连约翰局长都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眼里带着几分疑惑。
我攥着话筒,语气里的耐心彻底耗尽,声音陡然拔高:“你谁啊?你根本不是我们的导演,凭什么对节目名指手画脚?我们节目团队从《运城之下》做到《探案吧》,再到现在的《案件调查事件薄》,足足录了二十六季,名字从来都是团队一起定的,轮得到你插嘴?你还要怎样啊!”
那女人瞬间懵了,脸上的笃定僵成错愕,嘴唇动了半天没说出话——显然没料到我们不仅不认这个名字,还把团队履历摆得明明白白。可这懵劲只持续了几秒,她突然跳脚,指着我大发雷霆:“我凭什么不能说?我关注你们节目三年了!海岛季(下)就该叫这个名才够吸引人,你们定的名字太普通了!我这是为你们好,你们居然不领情!”
她的话音还没落地,站在她旁边的中年男人脸色铁青,猛地抬手拽过她,对着她劈头盖脸地吼:“你闹够了没有!人家是专业团队,录了二十六季的节目,用得着你一个外人瞎改名字?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张口就来,现在丢不丢人!” 男人气得手都在抖,显然是被女儿这不分场合的蛮横彻底惹火了,一点情面都没留。
我不再看那对争执的父女,拿起话筒,语气恢复了冷静的威严:“行了,没必要再耗着。接下来,sci十二周年庆祝会暨节目录制筹备会,就此结束,请各组按顺序迅速退场,准备后续工作。”
话音刚落,那女人猛地挣开父亲的手,像被点燃的炮仗,冲着我和退场的人群大发雷霆:“不准走!你们凭什么结束?我都说了节目名该改!你们这群人根本不懂节目!录了二十六季又怎么样,不听我的建议迟早要糊!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谁也别想走!”
她堵在出口处,双手叉腰,声音尖利得刺耳,连涨红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歇斯底里:“我关注你们三年,花了多少时间琢磨!你们居然这么敷衍我?不把节目名改了,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什么破调查局,什么破节目团队,根本就是一群听不进意见的废物!”
我皱紧眉头,握着话筒的指节泛白,语气里满是压抑的不耐与驳斥:“行了!你根本没搞清楚就乱吼什么?我们节目从2000年6月25日正式上映,到今天已经整整七年,二十六季的内容,哪一季不是团队磨出来的?”
我往前半步,声音冷得像冰:“你说我们不懂节目?说我们迟早要糊?七年、二十六季、138起案件打底的内容,轮得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你到底懂不懂自己在说什么胡话!还要怎样?难道要我们为了你一句‘不喜欢’,推翻七年的坚持,改你随口编的名字才满意?”
那女人像是被“七年”“2000年上映”这两个词狠狠砸中,整个人瞬间僵住,脸上的歇斯底里骤然凝固,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嘴巴微张,半天没回过神——她一直以为这节目刚火没两年,却没想竟已经播了七年,比她关注的时间还要早四年,之前的嚣张和笃定,一下子碎得稀烂。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晃了晃脑袋,声音带着止不住的发颤,没了之前的尖利,只剩茫然的追问:“七……七年?2000年就上映了?我……我怎么一直以为你们才播了三年?”
她往前凑了两步,眼眶泛红,又急又乱地接着问:“那……那二十六季也是真的?不是你们故意唬我的?可我之前查资料,根本没看到这么多季啊!你们为什么不宣传?还有……还有我刚才说的节目名,真的一点都不好吗?我不是想捣乱,我就是觉得……觉得那样更吸引人啊……”
我指着屏幕上滚动的节目全称,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名字太长啊!我们定的全名是《运城系列之案件调查事件薄第3季海岛季(下)》,已经够长够具体了,再按你说的加‘迷雾海岛:未尽的线索’,念都念不顺,观众记都记不住,你懂不懂啊!”
她彻底懵了,盯着屏幕上那串长长的名字,嘴唇动了动,之前的火气全没了,只剩下无措的追问:“原……原来全名这么长?那……那加后缀不是更详细吗?观众记不住吗?可我觉得‘迷雾海岛’比干巴巴的‘海岛季’好听啊……”
她攥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那……那你们之前的季数,也是这样带系列名的吗?我之前只看到‘案件调查事件薄’,没注意还有‘运城系列’……是我没查仔细,才以为能随便加名字的?”
没等她把话说完,旁边的父亲猛地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得吓人,抬手就指着她的额头,声音因愤怒而嘶哑,彻底没了之前的克制:“长不长用得着你瞎操心?人家团队七年二十六季,连全名都有固定系列格式,你倒好,连‘运城系列’都没搞清楚,就敢跑来指手画脚改名字!”
他越说越气,音量陡然拔高,引得还没退场的人纷纷回头:“你自己查资料只看了个皮毛,就觉得比人家专业团队懂行?现在知道名字长、知道有系列了?早干什么去了!当着这么多领导和调查员的面丢人现眼,还嫌不够吗!”
男人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最后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牙道:“闭嘴!跟我走!再在这儿胡搅蛮缠,我看你是分不清轻重了!”
父亲的怒吼像惊雷炸在耳边,她整个人晃了晃,彻底懵了,眼眶瞬间红透,刚才的无措全变成了慌乱的追问,声音带着哭腔,连话都说不连贯:“爸……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有‘运城系列’啊……我以为名字能随便加的……”
她抓着父亲的胳膊,又转头看向我,眼里满是茫然的急切:“何……何团长,系列名是每一季都必须带的吗?那如果观众只记‘案件调查事件薄’,不记‘运城系列’,会不会影响节目啊?我……我真的只是想让节目更好,不是故意捣乱的……”
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委屈的哽咽:“那……那我刚才说的名字,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吗?就……就不能稍微改一点点?比如把‘海岛季’换成‘迷雾海岛季’?”
我被她缠得没了半分耐心,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声音里满是压不住的烦躁:“行了!‘迷雾海岛季’四个字拗口得要命,一点都不好念!你不是我们的导演,也不清楚节目命名的规矩,到底懂不懂自己在干什么啊!”
我指着屏幕上的“海岛季”三个字,语气加重:“‘海岛季’三个字简单直接,张口就来,观众一眼就记住,这就够了!还要怎样啊?非要加那些花里胡哨的后缀,把名字搞得绕口又冗长才满意?”
她被我怼得一怔,懵了不过两秒,积压的委屈和不甘突然爆发,再次扯开嗓子大发雷霆:“我怎么不懂了!简单直接有什么用?不吸引人啊!我不管,我就是觉得‘迷雾海岛’好听!你们就是固执!七年怎么了?二十六季又怎么了?听不进好建议,迟早要被观众忘光!”
我猛地攥紧话筒,声音里的烦躁彻底炸开,带着点被缠到极限的火气:“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非要把自己那点想法当真理,觉得全世界就你了不起是吧?”
我指着她,语气又急又冲:“你起的名字特别长,又拗口,除了你自己觉得好听,有什么用啊?观众记不住,念着费劲,对节目一点好处都没有,你就不能醒醒吗!”
她被我吼得身子一缩,眼里的怒火却又窜了上来,红着眼眶嘶吼回去:“我哪里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就是想让节目好!长怎么了?长才显得有内容!你们就是怕麻烦,就是不想改!”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最后一点耐心,伸手指着后台墙上贴的节目命名规范,语气又急又无奈:“行了!我们节目名有字数限制,最长就二十个字!你看,像《运城系列之案件调查事件薄第x卷:xxx》,去掉前面‘第x卷:’这四个字,剩下的位置就这么点!”
我比划着字数,声音拔高:“你的那个‘迷雾海岛:未尽的线索’,光后缀就十个字,加上我们原有的‘运城系列之案件调查事件薄第3季’,早超二十个字了,根本写不下啊!这是硬性规定,不是我们故意不让你改!”
她顺着我的手看向规范表,瞳孔猛地一缩,嘴里喃喃着“二十个字……写不下……”,脸上的怒火瞬间垮掉,只剩下彻底的懵——原来不是团队固执,是自己连最基本的字数限制都没搞清楚,之前的所有争执,从一开始就站不住脚。
没等她缓过神,旁边的父亲已经气得额角青筋暴起,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声音像炸雷似的在大厅里响开:“二十个字的限制!人家早把规矩摆那儿了,你看都不看!连字数多了都不知道,还在这儿跟人家吵了半天,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
他越说越气,手都在抖,指着墙上的命名规范,又指着女儿的鼻子:“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别瞎掺和,你偏不听!现在知道了?你那破名字连字数都不够,从根上就行不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专业团队掰扯这种没谱的事,你丢的不是你自己的人,是我们全家的脸!”
最后他狠狠甩开女儿的手,咬牙切齿地吼:“走!现在就走!再在这儿待一秒,我都嫌丢人!以后少管这些跟你没关系的事,好好反省反省自己有多荒唐!”
父亲的怒吼还没散,她被甩得一个趔趄,整个人彻底懵了,眼眶里的泪珠子滚下来,却突然不管不顾地扯着嗓子喊,话里带着哭腔,却又钻进了新的牛角尖:“写不下就写不下!那……那第四季、第五季总可以吧!”
她指着空着的屏幕角落,手都在抖:“第四季叫《运城系列之案件调查事件薄第4季迷雾森林季》,第五季叫《……第5季暗夜古镇季》!这两个名字不长!也顺口!总……总行了吧!”
喊完又死死盯着我,眼泪混着倔强,声音又急又尖:“这次字数没超!也没加后缀!就把‘海岛’换成‘迷雾森林’‘暗夜古镇’,怎么就不行了?你们凭什么还是不同意!我不是瞎闹,我是真的在想名字啊!”
我看着她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却还死揪着第四季、第五季的名字不放,最后一点耐心彻底磨没了,握着话筒的手都在抖,声音里满是压不住的火气:“行了!你非要这么钻牛角尖,觉得自己起的名字天下第一了不起是吧?”
我往前一步,语气又急又冲:“我们连第三季还没录完,第四季第五季的主题都没定,你现在就凭着自己的想法瞎起名字,还要我们必须用,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能不能别再添乱了!”
我这话像一盆冷水劈头浇下,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眼里的倔强瞬间碎成茫然,懵了不过三秒,积压的委屈、不甘混着被戳穿的难堪,猛地炸了出来——她跳着脚,声音尖利得破了音,眼泪糊了满脸:“我钻牛角尖?我添乱?我想了这么久的名字,你说我瞎起?”
她指着我,手都在抖,彻底不管不顾地大发雷霆:“第三季没录完怎么了?第四季第五季早晚要定主题!‘迷雾森林’‘暗夜古镇’哪里不好了?比你们干巴巴的名字好听一百倍!你们就是看我不顺眼,就是不想用我的想法!”
最后她蹲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吼,声音里全是歇斯底里:“我不管!我就是觉得我起的名字好!你们不用就是错的!七年二十六季又怎么样?你们根本不懂观众喜欢什么!”
我被她歇斯底里的模样逼得太阳穴突突跳,握着话筒的声音都带了点咬牙的力度:“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迷雾森林’题材小,一期就能拍完,可我们这是综艺不是电影,节奏根本不一样!”
我伸手指着行程表,语气又急又无奈:“海岛季下半季光正片就十期,还要搭着衍生篇、幕后花絮,内容量是‘迷雾森林’的十几倍!你张口就把名字定死,后续衍生内容怎么跟主题搭?你要干什么啊,非要把我们的录制计划全打乱才甘心?”
“一期……就搞定?”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眼泪还挂在脸上,眼里却满是被颠覆认知的懵,愣了足足两秒,随即像是被点燃的柴火,再次炸了毛,声音比之前更尖利:“我怎么知道你们录这么多期!你们又没说!一期能拍完的题材怎么了?十期就不能叫‘迷雾森林’了?”
她冲过来两步,指着我面前的行程表,手都在抖,彻底不管不顾地大发雷霆:“衍生篇怎么了?加个‘迷雾森林衍生篇’不行吗?你们就是找借口!什么十期正片、衍生篇,全是不想用我名字的破理由!”
最后她跺着脚,哭吼道:“我不管你们录多少期!我起的名字就是好!你们不用就是怕麻烦,就是不懂!综艺怎么了?综艺就不能有好听的名字了?”
我被她缠得太阳穴直跳,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的烦躁:“行了!你以为的‘迷雾森林’,不就是找个荒郊森林,搞几期荒野求生、找个假线索做做样子?”
我指着节目策划案上的“海岛季”核心关键词,声音拔高:“我们这是案件调查综艺,不是生存节目!海岛季十期正片全是围绕真实悬案改编的推理,衍生篇还要拆解证据链,跟你说的‘荒野求生’根本不是一回事!”
她脸上的怒火猛地一僵,眼里的嚣张瞬间被“原来不是荒野求生”的懵取代,可这懵劲没撑两秒,又被羞恼烧得炸开,再次扯着嗓子大发雷霆:“我什么时候说荒野求生了!我是说在森林里查案!查案啊!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们就是不想用我的名字,什么都能当借口!”
我被她缠得没了半分脾气,转头对着她父亲无奈地叹气,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的疲惫:“行了,我是真跟她掰扯不清了——你要干什么啊!非要觉得荒郊森林里适合查案,还一口咬定我们故意曲解,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我朝男人递了个眼神,声音放低了些:“叔,说实话,我看您女儿不是执着于节目名,倒像是打心底里喜欢荒郊森林那种地方,不如……”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突然炸开。男人猛地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女儿脸上,她捂着脸踉跄着后退两步,整个人都懵了,脸上的怒火瞬间凝固,只剩下错愕的惨白。
男人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连手都在抖:“我让你闭嘴!让你别闹!你偏不听!人家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森林查案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要胡搅蛮缠!现在还让人家觉得你就喜欢往荒郊野岭钻,丢人现眼丢到家了!”
他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吼:“我今天就替你妈好好管管你!分不清好歹,听不懂人话,还敢在这儿撒野!走!现在就跟我回家,这辈子都不准你再碰跟这节目有关的任何东西!”
那记耳光脆得吓人,她捂着脸僵在原地,五根红指印瞬间浮了上来,眼里的怒火、倔强全没了,只剩下彻底的懵——她大概从没被父亲这样打过,嘴唇哆嗦着,半天没挤出一个字。
下一秒,积压的委屈、被打的疼、还有那点没处撒的犟劲,全化作崩溃的哭声炸了出来。她蹲在地上,头埋进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哭声又响又闷,混着断断续续的呜咽:“爸……你打我……我就是想……想让名字好听点……我没胡搅蛮缠……”
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淌,把地砖洇湿了一小块,她越哭越凶,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甘:“他们就是不用……还说我喜欢荒郊野岭……我没有……我就是想帮忙……你怎么能打我……”
民警刚把快递递到我手里,蹲在地上哭的她就停下了抽噎,捂着脸的手慢慢放下,红着眼眶愣愣地看着我拆包装。当我把那张纸条展开,念出“sci调查团”“兰泉岛”“两把刀背后的真相”时,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整个人却彻底懵了——刚才的委屈和哭闹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满眼的茫然和困惑,盯着我手里的纸条,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没等我们消化完纸条的内容,她突然站起身,红着眼睛往前凑了两步,之前的歇斯底里没了,只剩下连珠炮似的、带着哭腔的疑问:“兰泉岛?什么兰泉岛?你们说的两把刀是哪两把?还有……还有那十个建筑,跟这纸条、跟兰泉岛的真相有什么关系啊?”
她抓着自己的衣角,指尖还在因为刚才的哭泣微微发抖,却固执地盯着我,追问个不停:“你们刚才说海岛季是真实悬案改编,难道就是兰泉岛的案子?那纸条上的人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sci调查团’,还知道刀的事?”
我被她连珠炮的追问搅得心烦意乱,再看她明明刚挨了打还杵在这儿添乱,火气一下又上来了,指着门口低吼:“你要干什么啊!没看见我们这儿正处理正事?赶紧走,别在这儿当显眼包碍事!”
我转头看向她父亲,语气里满是催促:“叔,您快管一下您女儿,这不是她瞎掺和的地方!”
男人本就脸色铁青,闻言咬牙上前,一把抓住女儿的胳膊就往门外拽:“走!跟我回家!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我不走!”她猛地挣开父亲的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死死攥着椅扶手,红着眼眶喊,“那纸条上有兰泉岛!有两把刀!你们刚才说海岛季是悬案改编,我就要知道真相!”
男人被她的犟劲彻底惹毛,扬手又是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比刚才那一记更重,声音都在发抖:“我让你走!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这案子跟你有屁关系!今天就是拖,我也要把你拖回去!”
她被打得偏过头,脸颊上的红印叠着红印,却没哭,只是死死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仍旧攥着椅子不放:“我不……我就要知道……兰泉岛到底怎么了……”
我被她死犟着不走的模样彻底惹毛,声音里满是压不住的火气:“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赶紧走行不行?”
我指着她,语气又冷又硬:“别觉得自己了不起,好像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你不是导演,不是sci调查团的人,更不是我们的上级——这案子、这节目,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轮不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她攥着椅扶手的手猛地一松,整个人僵在那儿,眼里的倔强瞬间碎成懵——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地戳穿“没资格”,脸色煞白,愣了足足三秒。
可这懵劲刚过,羞恼和不甘就像野火似的烧了起来,她“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我尖声大发雷霆:“我没觉得了不起!我就是想知道真相!不是导演怎么了?不是调查成员又怎么了?就许你们查兰泉岛,不许我问一句?”
她眼泪又涌了上来,却梗着脖子不肯掉,声音又尖又哑:“你们就是怕我知道!怕我碍着你们!什么没资格,全是把我赶出去的借口!我不走!今天你们不告诉我兰泉岛和刀的事,我就坐这儿不走了!”
“啪——”
又是一记脆响,比前两记更重,她整个人被打得往椅背上一撞,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连带着之前的红指印,紫得吓人。
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眼底全是血丝,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嘶哑得像要裂开:“我看你是真疯了!人家把话都说透了,你没资格掺和!还敢在这儿撒泼耍横,非要逼着所有人陪你发疯?”
他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拽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我今天打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让你嘴硬!让你不走!兰泉岛!刀!这些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非要凑上去,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她被拽得踉跄着起身,眼泪混着疼意往下砸,却还是梗着脖子哭喊:“我就问!凭什么不能问!你们都瞒着我……爸你别打了……我就是想知道……”
男人被她的犟劲彻底逼疯,扬手还要再打,我连忙上前拦住他的胳膊,沉声道:“叔,别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他喘着粗气,指着女儿,手还在抖:“这孩子……这孩子就是欠收拾!今天必须把她拖走!”
我看着她还在犟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行了!你到底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一个普通居民,凭什么管我们这些二十几岁的人怎么工作、怎么生活?”
这话刚落,她父亲突然闷着嗓子开口,语气里带着点难以言说的窘迫:“同志,对不住……我女儿她,还只是个六年级的学生。”
“六年级?”我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语气里多了几分哭笑不得的了然,“难怪……一个小学生,脾气这么冲,还总想着掺和大人的事。”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她身上,她脸上的怒火、委屈瞬间全没了,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彻底懵了——大概是没想到,自己闹了半天,在对方眼里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学生”。
她捂着脸,肿起来的脸颊还泛着红,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迟迟地、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我不是故意要管你们的……我就是……就是觉得兰泉岛的案子好听……想知道那两把刀的事……”
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没了之前的歇斯底里,只剩下被戳穿“小”的窘迫和委屈:“我不是要当显眼包……也不是脾气不好……我就是……就是好奇……”
男人没再说话,只是脸色复杂地叹了口气,一把攥住女儿的手腕,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半拉半拽地将人带了出去。门关上的瞬间,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几人面面相觑,空气中还残留着刚才的争吵和慌乱。
“行了,先不管这事了。”我将那张写着兰泉岛和刀的纸条摊在桌上,指尖敲了敲纸面,沉声道,“走,回罗兰岛基地开分析会——这纸条、两把刀的真相,还有那十个没查的建筑,比什么都重要。”
一行人收拾好资料,快步赶往码头。轮渡劈开海面,朝着罗兰岛的方向驶去,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扑在脸上,刚才的闹剧像被抛在了身后,每个人的神色都沉了下来——没人再提那个六年级的小姑娘,所有人的心思,都被纸条上的谜题和兰泉岛背后藏着的秘密,紧紧揪了起来。
我抬手敲了敲桌面,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拢了过来,语气沉定:“闹剧收场,正事别耽搁——接下来,我们一行人收拾东西,回临时调查处,把剩下的线索挖到底。”
话音落,屋里瞬间动了起来。何居然帮着王思宁捆扎文件袋,骆小乙将纸条小心翼翼收进证物盒;泉家四兄弟合力抬着沉重的资料柜,柯家四兄弟则仔细检查着现场痕迹照片;鲁家兄弟、饶家四杰默契地分工打包仪器,关家四子和唐家四少清点着之前搜集的建筑测绘图;泉文玥、泉文珊姐妹将笔记本电脑归拢好,宁蝶、徐蒂娜、苏清荷姐妹、薛清禾兄妹、鲁薇薇和鲁达晴也各自上手,将散落的调查记录一一整理归档。
没人再多言,只有纸张翻动、箱子闭合的细碎声响,每个人的动作都利落而专注——方才的插曲早已被抛在脑后,眼底只剩对真相的执着。片刻后,一行人拎着行李、抱着资料,浩浩荡荡朝着临时调查处的方向走去,脚步坚定,像是要踏开前方所有的迷雾。
回到此地,新的线索即将浮出水面,未解开的谜题仍在等待答案。我们如何在蛛丝马迹中揪出兰泉岛的真相,如何破解两把刀与十座建筑的关联?敬请期待《案件调查事件簿第3季·海岛季下》。
【案件调查事件簿第2季·海岛季上,完】
【特别企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