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企划之SCI十二周年庆祝会(1/2)
时间:mt2007年7月15日,复工day34(驻扎泉县调查day15),晚上。
鲁达晴被父亲那句“没你这个女儿”砸得魂都懵了,愣了足足三秒,突然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挣开鲁达蓝的手,声音尖得刺破了宴会厅的喧嚣:“没我这个女儿?!就因为我想跟他们一起查案,想在节目里露个脸?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
她抓起桌上没拆封的庆祝会彩带,狠狠往地上摔,金色的丝带缠在狼藉的气球碎片上,更显混乱:“爸你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骂我!哥他们看着我被何风生赶,连句公道话都不说!何风生更过分,我帮了你们那么多,连个配角都不肯给,还说我是显眼包——你们sci的人,全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鲁父气得胸口起伏,指着她骂:“你还敢喊!闹到现在还不知错?今天这庆祝会,是他们sci复工半个多月的头个整休日,你倒好,冲进来毁场地、逼婚、要角色,你把这儿当你撒野的地方了?”
“我撒野?”鲁达晴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突然冲到宴会厅中央的舞台上,抓起麦克风就喊,“我没撒野!雷姆的事我没瞒,兰泉岛的线索我没藏,我就想要个能跟你们站在一起的机会,怎么就错了?何风生,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要么让我去兰泉岛录下半季,要么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根本不想要我这个‘帮手’!”
麦克风的电流声刺得人耳朵疼,鲁达安赶紧冲上去抢麦:“姐!你疯了!这是庆祝会现场,别闹了!”
“别碰我!”鲁达晴死死攥着麦克风,音量更大,“今天不说清楚,谁也别想好过!你们sci不是要庆祝十二周年吗?我就偏要让所有人看看,你们是怎么对帮过你们的人的!”
我站在台下,看着舞台上歇斯底里的鲁达晴,又看了眼周围手足无措的兄弟、脸色铁青的鲁父,以及满地被砸得稀烂的庆祝装饰——本该热闹的十二周年庆祝会,硬是被搅成了一场难堪的闹剧。
夜风从敞开的落地窗吹进来,带着蒙兰市夏夜的凉意,却吹不散宴会厅里的焦灼。鲁达晴还在麦克风前喊着,鲁父捂着胸口直喘,鲁家兄弟在台上台下急得团团转。
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霆怒火,究竟要如何收场?十二周年庆祝会,还能按计划进行吗?
我大步走到舞台下,抬头盯着她,语气里满是冰冷的清醒:“你醒一醒行不行?你真以为这十二周年庆祝会是为你准备的?疯了吧你!”
“再说一遍,这里是蒙兰市莲花酒店,是我们sci复工后凑空办的庆祝场,不是你做公主梦的地方!”
她攥着麦克风的手猛地一松,整个人懵在台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眼泪忘了掉,过了几秒才颤着声音问:“不是……不是为我?那你们办庆祝会,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莲花酒店……我不能来吗?我就想在这儿待着,也不行吗?”
我皱着眉,语气缓和了些却仍带着底线:“要来也不是不行,但能不能别闹成这样?这地方本就不是你该上台撒野的地儿,真想待着,就去舞台下头安安静静看着。”
“记清楚,这是sci的十二周年庆祝会,从头到尾,都不是为你办的。”
她攥着麦克风的指节泛白,整个人僵在台上,眼神发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声音带着点委屈的急切:“安安静静看……也不行吗?我就站在台下,不说话不捣乱,等你们庆祝完,再跟你们说句话,都不可以?那我帮你们找了那么多线索,连站在这里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我盯着台上的她,语气没了半分退让:“你就好好当你的观众,别再出幺蛾子。等明天庆祝会一结束,就赶紧走,别在这儿耗着。”
她像是没听清,愣了两秒,突然猛地把麦克风往地上砸,塑料外壳摔得裂开来。她红着眼眶,声音尖利得发颤:“好好当观众?庆祝完就让我走?凭什么!我帮你们查雷姆、找兰泉岛的线索,不是来当看客的!你们凭什么就赶我走?这庆祝会我偏不走,死也不走!”
说着她就往舞台边冲,想跳下来跟我理论,鲁达安伸手去拦,被她狠狠推开:“别碰我!何风生你凭什么赶我?我就待在这儿,你们庆祝你们的,我待我的,碍着谁了!”
我深吸口气,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疲惫:“行了,别再给自己找理由、贴标签了。你根本不是什么主角,连直播都没有,在这儿就是碍事。安安静静坐会儿不行吗?”
“别总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以为是sci心里的女主角——那全是你自己瞎想的,我从没给过你这种念头。现在赶紧回房间睡觉,明天早上好好来当观众,庆祝会一结束,马上走。”
她僵在原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带着哭腔喊起来:“我瞎想的?我碍事?回房间睡觉……那明天庆祝会结束,我走了,你们以后查案,再也不找我了是吗?我就想知道,我帮了你们那么多,在你们心里,就真的只是个用完就扔的外人?”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语气里没了火气,只剩点无奈的叹惋:“不就是当年见过一面的小孩吗?如今长成大姑娘了,可再看,跟那会儿没两样——永远都长不大,总凭着性子胡来。”
她猛地愣住,攥着衣角的手停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过了几秒突然哑着嗓子问:“长不大……就活该被你们赶吗?当年你明明夸过我聪明,说我帮了你们大忙,现在就因为我想跟着你们,就成了‘长不大’的胡来?那我怎样才算长大,你们才肯让我留下?”
鲁父本就铁青着脸站在一旁,听见这话再也按捺不住,几步冲上前,指着鲁达晴的鼻子厉声喝道:“长不大?你何止是长不大!你是根本没脸没皮!”
“当年人家夸你一句聪明,你就记到现在来讨价还价?何风生他们容你在这儿闹到现在,已经是给足我面子,你还蹬鼻子上脸要留下?”他气得手都在抖,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今天你要么自己回房间,要么我现在就把你绑回去——你要是再敢在这儿撒泼,别说何风生容不下你,我这个当爹的,也没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女儿!”
鲁达晴被父亲的怒吼震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僵在原地,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愣了好半天才颤着声音开口,语气里满是委屈和不甘:“绑回去?就因为我想留在这儿看庆祝会,想跟着你们查案子,就是丢人现眼?爸,你怎么也这么说我?”
她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发哑:“何风生说我长不大,你说我没脸没皮……可我就是想跟你们在一起啊,我帮了你们那么多,难道在你们眼里,我连安安静静留下来的资格都没有?就因为我不是sci调查员,就一辈子都是外人?”
鲁薇薇小跑着上台,拉着鲁达晴的胳膊就往台下拽,声音压得低却带着急:“姐,你别闹了,赶紧跟我走!明天你就知道,他们这十二周年庆祝会,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鲁达晴被拽得一个趔趄,懵愣愣地看着亲妹妹,眼泪还挂在腮边,猛地甩开她的手:“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明天就能知道?为什么非要等明天?现在不能说吗?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故意瞒着我?”
鲁薇薇被她甩得后退半步,皱着眉跺脚:“行了姐!你要干什么?就不能等等吗?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鲁达晴彻底懵了,站在原地盯着鲁薇薇,眼眶通红,声音里满是又急又慌的委屈:“急性子?我等不了!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庆祝会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是不是跟兰泉岛的案子有关?跟我能不能留下也有关系,对不对?”
鲁薇薇扶着额,语气里满是无奈的烦躁:“行了姐!他们说什么你都要往兰泉岛扯!谁说庆祝会就非得跟兰泉岛的案子有关了?”
鲁达晴瞬间懵了,眼神直愣愣的,像是没转过弯来,过了几秒突然上前一步,抓着鲁薇薇的胳膊追问:“不是跟兰泉岛有关?那……那庆祝会是为了什么?跟案子没关系,那跟什么有关?你快说啊,别总吊我胃口!”
鲁薇薇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半步,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她们庆祝的就是sci十二周年啊!还能是为了什么?谁说庆祝会非要跟案子绑在一起?那都是你自己瞎想的!”
“你明明就不是sci的调查员,人家从头到尾都没拦着你当观众,可你偏要死缠烂缠,非要扯着案子、扯着留不留下来闹,有意思吗?”
鲁达晴彻底懵了,僵在原地,抓着衣角的手不自觉收紧,眼泪又涌了上来,声音发颤:“就是……单纯庆祝十二周年?跟案子没关系,跟我能不能留下也没关系?那你刚才说‘不是我想的那样’,又是什么意思?你没骗我?庆祝会真的不涉及兰泉岛,也不涉及我能不能加入sci?”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尖锐,只剩点直白的坦诚:“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观众,过来见证我们这十二年就够了。庆祝会一结束,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总觉得自己多特殊、多了不起,非要往里头凑。”
她愣在原地,脸上的委屈和急切一下子僵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声音带着点不确定的发颤:“就……就只是见证?什么特殊的都没有?那……那我帮你们找了雷姆的线索,帮你们查兰泉岛的事,到头来就只能当回观众,庆祝完就走?连句正经的谢谢都没有吗?”
我猛地拔高声音,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烦躁:“行了!你简直有毒吧?雷姆集团这七年,我压根就没见过你!还扯,还在这儿扯!纯属瞎扯蛋!”
她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委屈瞬间僵住,过了几秒才颤着声音,带着点不敢置信的急切追问:“没见过我?怎么可能!雷姆集团那回,我明明帮你们递过加密文件,还在巷子里提醒过你有埋伏,你怎么能说没见过我?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就是为了赶我走?”
我侧头对着身旁的鲁父和兄弟们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无奈:“你们也看到了,她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事都能往自己身上扯,总觉得什么都跟她有关。”
鲁薇薇立刻接话,对着鲁达晴皱紧了眉,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失望:“姐,你真让我无语!什么东西是你的?又什么东西该是你的?你怕不是看他们查案的节目看多了,把自己也代入进去,真觉得自己深入其中,是缺一不可的角色了?”
鲁达晴被我俩的话砸得彻底懵了,嘴唇哆嗦着,眼泪“啪嗒”掉在地上,好半天才抬起通红的眼,声音又急又哑地追问:“代入进去?缺一不可的角色?我没有!雷姆的加密文件是我递的,兰泉岛的线索是我找的,这些都是真的,怎么就成了我瞎代入?你们为什么都不承认?薇薇,连你也觉得我是在瞎想吗?”
鲁父本就被这场闹剧憋了满肚子火,听见这话再也绷不住,扬手就对着鲁达晴的脸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下来的宴会厅里格外刺耳。
他指着捂着脸愣住的女儿,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暴怒而嘶哑:“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何风生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薇薇劝你你不听,非要揪着点破事瞎缠,把我们鲁家的脸都丢尽了!”
“加密文件?兰泉岛线索?我看全是你编出来骗自己的!今天这巴掌,是打醒你这白日做梦的糊涂虫——再敢在这儿撒泼,就别认我这个爹!”
鲁达晴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眼泪混着震惊往下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着声音,带着哭腔和不敢置信的质问:“爹……你打我?就因为我说了实话,你就打我?”
她往前挪了半步,眼神里满是委屈的急切:“那加密文件、巷子里的提醒都是真的!何风生他就是忘了,不是我编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连你也觉得我在撒谎、在做梦吗?这一巴掌,是因为我丢了鲁家的脸,还是因为……你也觉得我不该缠着sci?”
我看着她捂着脸哭的样子,语气里只剩烦躁的不耐:“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在这儿当显眼包还没当够?事实摆这儿了,你根本不承认,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巴掌印清晰可见,眼泪混着倔强往下淌,声音又急又哑地追问:“显眼包?我承认什么?承认我递文件、提醒你都是假的?承认我这七年的记挂都是瞎想?何风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忘了巷口那个穿蓝裙子的小姑娘?你说啊!”
我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直白:“行了!从第一次见,到现在,总共就这么两次!这两次中间隔了多少年,再也没见过!到现在就这第二次,你还在这儿没完没了刹车似的闹,真觉得自己多能耐、多了不起?”
她捂着脸的手猛地一顿,整个人彻底懵了,眼泪挂在睫毛上却忘了掉,过了几秒才哑着嗓子,带着点崩溃的急切追问:“就……就两次?第一次之后,真的再也没见过?那雷姆集团递文件、巷子里提醒你,都不是你?是我认错人了?那我记了七年的事,到底是记给谁的?”
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烦躁,连话都懒得好好说:“是哪年?那几年我们基本都在运城省云江市待着!雷姆集团的案子,全是在云江市查的!你压根就不在那儿,还扯什么递文件、提醒我?简直无语,我看你就是精神错乱!”
她捂着脸的手“唰”地放下,巴掌印红得刺眼,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愣了足足几秒,才突然冲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追问:“都……都在云江市?那几年你没离开过?我去的那个城市,不是云江市?那我帮的人,不是你?那……那我记了七年的人,到底是谁啊?我没精神错乱!你告诉我,我去的到底是哪个城市?”
鲁父见她还在揪着不放,胸腔里的怒火“噌”地窜到头顶,上前一步狠狠攥住她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声音像淬了冰:“你还要问!还要闹!何风生把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不在云江市,帮的也不是他,全是你自己瞎编的!”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鲁达晴踉跄着撞在身后的桌角,他却半点没停,暴怒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发疼:“七年!你记了七年的都是假的!现在全天下人都看着你在这儿疯癫,你还要扒着不放丢尽脸面吗?今天这庆祝会你要么闭嘴坐着,要么立刻滚出这个门——再敢多问一个字,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鲁达晴撞得后腰生疼,却顾不上揉,整个人僵在桌角,脸色惨白如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最后一点不肯死心的追问:“假的……全是假的?那我去的城市、递的文件、提醒的人……都不是真的?”
她往前挪了半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鲁父,又扫过一旁的何风生和鲁薇薇,声音里满是崩溃的茫然:“爹,你说的是真的?我记了七年的事,真的是我瞎编的?我没疯……我真的没疯啊!那如果不是何风生,我帮的到底是谁?那个城市,到底叫什么名字?”
鲁薇薇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喙的决绝:“行了姐,你别再自欺欺人了!这些年你不就是一直盯着电视里的何风生,把他当成你记挂的那个人吗?”
她转头看向鲁父,声音压得低却清晰:“爸,我看与其让她在这儿闹,不如送她回精神院好好治治——当初本来就该在里面住够疗程,白白住了七年,根本没好利索!”
鲁父浑身一震,像是被这句话砸懵了,僵在原地半天没动,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疲惫的狠厉,声音沙哑得厉害:“……送回去?也好。”
“当初要不是你妈哭着求我,说你只是受了刺激,我早就该让你在里面好好待着!既然到现在还不清醒,还在这儿丢人现眼,那就回去接着治,啥时候好了,啥时候再出来!”
精神院工作人员的白大褂在宴会厅暖光里格外扎眼,刚一上前扶住她的胳膊,鲁达晴就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挣扎,整个人彻底懵了,眼泪混着慌乱往下淌,声音尖得发颤:“你们干什么?别碰我!我不去精神院!”
她转头死死盯着鲁父,又看向鲁薇薇和我,眼神里满是崩溃的哀求与质问:“爸!薇薇!你们不能送我去!我没病!我真的没病!那七年的事不是假的,我帮的人也不是编的,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
工作人员已经架住了她的胳膊,她被拖着往外走,脚步踉跄着,还在拼命回头喊:“何风生!你再想想!巷口的蓝裙子!加密文件!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我没疯!送我去精神院的人,才是疯了啊——!”
白大褂的身影拖着她消失在宴会厅门口,最后那声带着哭腔的“我没疯”还飘在空气里,没一会儿就被远处传来的十二周年庆歌盖了过去。
鲁父沉着脸,指节捏得发白,半晌才闷声说了句“散了吧”,转身先一步离了场。鲁薇薇撇撇嘴,也跟着走了,只剩我站在原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心里头莫名堵得慌——那声“巷口的蓝裙子”,总觉得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一下,却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今天的争执,到这儿就落了幕。
mt2007年7月16日,复工day35(驻扎泉县调查day16)· 早上
地点:蒙兰市莲花酒店
清晨的阳光刚透过酒店客房的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斜纹,门口就传来“砰”的一声粗暴撞门声。
门没关严,被撞得往里敞了大半,鲁达晴的姑姑鲁秀云率先闯进来,一身熨烫整齐的旗袍却掩不住满身的戾气,刚进门就指着客房里正在整理案卷的何风生,破口大骂:“何风生!你还有脸在这儿安稳待着?我家达晴昨天被你们送进精神院,到现在水米不进!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一口咬定她在撒谎?凭什么撺掇我哥送她去那种地方?”
鲁达晴跟在姑姑身后,脸色苍白得像张纸,眼眶红肿,显然是刚哭过,却没敢像姑姑那样激动,只攥着衣角,站在门口,眼神里藏着点怯意,又忍不住往何风生那边瞟。
鲁秀云越骂越气,上前一步指着何风生的鼻子,声音尖得刺耳:“复工调查?泉县查案?我看你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家达晴记了七年的事,能是假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你们sci驻地闹,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是怎么逼疯一个姑娘的!”
鲁达晴攥着衣角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原本怯懦的眼神瞬间被怒火烧得通红——她突然往前冲了一步,甩开姑姑想拉她的手,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彻底爆发了出来:“姑姑你别拦着!何风生,你凭什么说我撒谎?凭什么让我爸送我去精神院?!”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泪又涌了上来,却死死忍着没掉,只梗着脖子,字字带刺地吼:“七年!我记了七年的巷口、文件、蓝裙子,不是假的!你说你一直在云江市,可我去的城市明明和云江市长得一模一样!你说我认错人,可那个人的眼睛、说话的语气,跟你一模一样!”
“你现在装着不认识我,让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把我塞进精神院就完事了?我告诉你何风生,我没疯!你今天必须说清楚,你到底是不是在撒谎?你是不是根本就记得,只是不肯承认!”
鲁薇薇猛地从客房沙发上站起来,手里攥着个白色药瓶,指节都在发颤,看向鲁秀云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愤怒:“姑姑!你凭什么换姐姐的药?这瓶根本不是医生开的镇定剂,你到底给她吃的是什么?”
她往前递了递药瓶,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尖利:“我哥把姐姐送进精神院,是想让她好好治病,不是让你在这儿搞鬼!你偷偷换了药,还骗姐姐说只是剂量调整,你简直不要脸!要是姐姐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鲁达晴听见“换药”两个字,浑身猛地一僵,原本愤怒的情绪瞬间被恐慌取代,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看向鲁秀云,声音发颤:“姑姑……她、她说的是真的?你换了我的药?”
鲁秀云盯着鲁薇薇手里的药瓶,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的戾气瞬间僵住,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似的愣在原地——不过两秒,她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挥开鲁薇薇的手,药瓶“哐当”砸在地上,药片滚了一地。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的声音尖得像要刺破耳膜,指着鲁薇薇的鼻子,怒火比刚才骂何风生时更盛,“谁换她药了?这就是医生开的!是你自己不懂装懂,想挑拨我们姑侄关系!”
她又转头瞪向脸色煞白的鲁达晴,语气里带着点色厉内荏的凶狠:“达晴你别听她的!姑姑怎么会害你?这药就是治你病的,是她鲁薇薇不安好心,见不得你好,故意拿个假药来栽赃我!”
见鲁达晴眼神里满是怀疑,鲁秀云索性撒起泼来,伸手就要去扯鲁薇薇的头发:“你个小贱人!我好心来看你姐姐,你倒好,反过来诬陷我!今天我不撕烂你的嘴,我就不姓鲁!”
鲁薇薇一把躲过鲁秀云抓来的手,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戳穿真相的痛快:“行了,别演了!我看鲁玉才是你亲女儿吧?你一门心思想把姐姐送进精神院,不就是想让你女儿趁机贴何风生、跟他过日子?你这心思龌龊得让人恶心,简直无语!现在好了,你这点小心思全露馅了,这场戏,我们不陪你演了,结束!”
我看着满地狼藉和鲁秀云瞬间煞白的脸,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无奈,冲鲁薇薇和鲁达晴抬了抬下巴:“行了你们俩,别跟她掰扯了。既然戏演完了,也别浪费时间了——直接加入调查组得了。你们这么能查、这么能演,厉害啊,加入进来干活不比在这儿扯皮强?这场戏,算你们赢了,行了吧?”
鲁达晴盯着满地滚的药片,又看看突然松口的我,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半天没动,眼里的愤怒和恐慌慢慢变成了茫然的懵。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往前挪了半步,声音还带着没散的发颤,语气里全是不敢信的追问:“加……加入调查组?你不是一直说我疯、说我记的都是假的吗?怎么突然让我加入了?”
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又扫过一旁的鲁薇薇,眉头拧得紧紧的:“这场戏……我们赢了?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姑姑换药、想让鲁玉跟你在一起?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戳穿?还有我记的那些事——巷口的蓝裙子、加密文件,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让我加入,是因为信我了吗?”
我上前一步,弯腰捡起一片滚到脚边的药片,指尖捻着药片抬眼看向她,语气里没了之前的紧绷,多了点释然的温和:“2007年7月16号那天,我们根本没在港口,就是在我读的运城省云江市江德高级中学——当时那个加密文件,从一开始就是给你的,不是给别人。”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骤然瞪大的眼睛,又看向一旁同样愣住的鲁薇薇,声音放轻了些:“欢迎回来,鲁达晴。而且那加密文件里不是一份,是两份,一份写着你的名字,另一份,是给你妹妹鲁薇薇的。之前没戳穿,是在等你们自己看清局,也等你彻底记起那天的全部——现在,你俩都该归队了。”
鲁达晴和鲁薇薇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俩人情同手足般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嘴里能塞下两个鸡蛋——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连同“精神院”“换药”的糟心事,全被这几句话砸得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脸的懵。
过了足足半分钟,鲁达晴才最先缓过神,声音还是飘的,带着点不敢信的发颤:“江德高中……文件是给我们俩的?”鲁薇薇也跟着点头,眼神里的震惊还没褪去,却下意识攥紧了姐姐的手腕。
俩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同样的茫然与松动,最后又齐刷刷看向我,先前的怒气、委屈全化成了眼底的微光,异口同声地应了句:“……好。”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笃定,像是悬了七年的心,终于稳稳落回了实处。
鲁秀云杵在原地,脸上的泼劲瞬间僵住,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们,像是没听清刚才的话,整个人懵得厉害,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那副样子,活像被抽走了所有依仗的木偶。
可这懵劲没撑过三秒,她猛地反应过来,瞬间炸了锅,跳着脚大发雷霆:“归队?什么归队!你们疯了是不是?何风生你糊弄谁呢!江德高中?加密文件?她俩就是两个疯子,你让她们归什么队!”
她冲过来想拦在鲁达晴姐妹身前,却被鲁薇薇一把推开,踉跄着撞到墙角,更怒了,声音尖得刺耳:“鲁达晴!鲁薇薇!你们俩傻啊?他骗你们的!什么文件是给你们的,他就是想把你们也拖进浑水里!你们不能信他,跟我走!”
见姐妹俩没动,只是冷冷看着她,鲁秀云彻底慌了,语气又急又狠:“我不准你们去!谁敢跟他走试试?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没完!我这就去找你们爸,去找sci的领导!你们这群骗子,没一个好东西!”
我上前一步,声音冷得像冰,字字砸在鲁秀云脸上:“行了,别演了——你才是真正陷害她们两姐妹的凶手!还有,你以为她们是谁?她们是我sci的调查员,整整十二年!现在她们回归,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要干什么?我创建了sci十二年,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还想把她们送进精神院?!”
鲁秀云像是被这话狠狠砸中,整个人瞬间懵了,刚才的嚣张跋扈全没了踪影,嘴唇哆嗦着,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慌乱,连声音都发飘:“调……调查员?十二年?怎么可能……她们俩明明就是……”
她猛地晃了晃头,像是想驱散这荒唐的念头,却又忍不住冲我尖声提出问题,语气里带着点色厉内荏的质问:“你骗人的!什么调查员?她们俩这十二年明明一个浑浑噩噩,一个只知道玩!你说创建了sci十二年,那你为什么早不说是调查员?还有,我什么时候陷害她们了?你说清楚!你凭什么说我是凶手!”
我一把将桌上的回归书拍在鲁秀云面前,纸张“啪”地响,震得她往后缩了缩。我压着怒火,声音里全是不耐烦:“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这是她们俩的回归书,签了字就作数!你还要怎样?”
我指着她,语气陡然凌厉:“你觉得你女儿鲁玉凭什么加入sci?我这儿收的是能查案、能拼命的调查员,不是你塞进来抢人的关系户!还有,别以为就你有人——她们俩的四个表哥,鲁达安、鲁达善、鲁达瓦、鲁达蓝,现在就在楼下等着!人齐了,证据也齐了,你觉得还要怎样?!”
鲁秀云盯着桌上“回归书”三个黑体字,又听见四个表哥的名字,脸色“唰”地白到底,刚才的怒气瞬间被抽空,整个人晃了晃,眼神里满是懵然的恐慌,嘴里喃喃着,突然拔高声音追问:“楼下?鲁达安他们也来了?不可能……他们不是早就不管鲁家的事了吗?还有回归书……你早就准备好了?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让我出丑,故意不让鲁玉进sci是不是?!”
鲁薇薇上前一步,挡在鲁达晴身前,语气冷得像淬了冰:“行了姑姑,你别再闹了!我和姐姐能进sci、能现在回归,靠的全是自己的实力,不是你那种耍手段、凭蛮力就能抢来的。现在我们归队,凭的还是实力,跟你女儿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鲁玉拎着包闯了进来,刚抬头看见我,脸上的急切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懵了不过三秒,她猛地反应过来,手里的包“啪”地摔在地上,冲我尖声大发雷霆:“何风生!你什么意思?我妈说你要让鲁达晴她们归队?那我呢?我等了这么久,你答应我进sci的事不算数了?”
她又转头狠狠瞪着鲁达晴姐妹,语气里满是嫉妒的怨毒:“还有你们俩!凭什么?凭什么你们疯疯癫癫的还能回归?我妈为了我打点了多少,你们知道吗?你们就是故意的,故意抢我的位置!我不准你们归队,sci有我没她们!”
我指着鲁玉,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的力度:“行了,你凭什么在这儿撒野?你以为你妈为什么要把你塞进sci?你又以为鲁达晴姐妹俩这几年为什么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她们全都是被你那个好母亲,一步一步逼疯的!”
我上前一步,逼近得鲁玉连连后退,语气里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你妈换药、造谣、逼她们进精神院,不就是怕她们记起当年的事,怕她们回来挡了你的路?你现在还好意思问凭什么?你和你妈,才是最没资格站在这儿的人!”
鲁玉僵在原地,脸上的怒意瞬间凝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像是没听清那句“逼疯的”,整个人懵得厉害,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刚才的嚣张和怨毒,全被这一句话砸得烟消云散。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猛地晃了晃头,声音发飘,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冲我尖声提出问题:“逼疯的?怎么可能……我妈说她们是自己精神有问题,是记混了旧事!她为什么要逼疯姐姐们?就为了让我进sci?”
她又转头看向一旁脸色煞白、不敢看她的鲁秀云,语气里掺了点哭腔,追问得更急:“妈!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逼疯了姐姐们?你换她们的药、骗我说是为了我好,全都是假的?你告诉我啊!”
鲁秀云看着鲁玉那双写满震惊与质问的眼睛,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瞬间懵在原地,嘴唇翕动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刚才还硬撑的气焰,在女儿的追问下,先塌了大半。
可这懵劲没撑两秒,她猛地回过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指着我跳脚大发雷霆:“你胡说!何风生你别挑拨离间!什么逼疯?是她们自己心理脆弱,跟我没关系!”
她又转头冲鲁玉嘶吼,声音尖得刺耳,带着点色厉内荏的慌乱:“小玉你别信他!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母女反目!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要不是她们挡路,你早就进sci了,我怎么会害你!”
见鲁玉眼神里的怀疑越来越重,鲁秀云彻底慌了,伸手就要去拉鲁玉,语气又急又狠:“别听他的鬼话!我们走,现在就走!这破地方,这两个疯子,我们不沾了!谁爱归队谁归队,我们不抢了还不行吗?”
我一把挥开鲁秀云伸过来的手,声音冷硬得没一丝温度,字字砸在母女俩心上:“行了!别演这出母女情深了!鲁达晴她们能站在这儿,能回归sci,全是凭自己的实力,不是靠谁施舍!”
我盯着脸色煞白的鲁玉,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你女儿凭什么觉得能进sci?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我们这里,不需要她这种一点就炸的急性子,不需要一门心思想着攀关系的警嫂,更不需要被你宠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
我指了指墙上“sci特别调查局”的牌子,加重了语气:“记住了,我们是查悬案、追真相的调查局,不是伺候人的保姆局!你女儿,从根上就不符合,这辈子都别想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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