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下):外围建筑主题09:天使孤儿院之谜(二)(2/2)
最后,我指了指桌上的资料,语气带着警告:“还有,别再打扰我们分析线索。下午我们要去最后一个调查点,明天就是我们的结案庆祝会——你最好识趣点,到时候别再来闹,免得自讨没趣。”
我的话刚落音,临时调查处的门又被“哐当”一声推开,又一个穿警服的女人闯了进来,跟刚才的女民警眉眼间毫无相似,一进门就拍着桌子大发雷霆,声音比前一个更冲:“这地方谁让你们占的?兰泉区派出所旁边的临时调查处,是我申请下来的场地!还有你们sci,驻泉县的协助资格也是我批的——说白了,这地方是我的,sci在这儿的权限也是我的!”
先前那女民警的父亲还没走,见状赶紧上前,扯了扯新来女民警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闺女,别闹!这位是老何的老同学家的儿子,何风生,sci的负责人,咱们可不能对他无礼……”
谁知新来的女民警根本不听,反而梗着脖子瞪过来,就算知道了我的身份,语气也没半分缓和,反而指着整个屋子,一字一句更较真了:“我知道他是何风生!可这跟场地是谁的没关系!临时调查处的申请文件上签的是我的名,钥匙也是我交过来的,这地方就是我的!不光这儿,刚才你们去的天使孤儿院,当年的封存手续也是我办的,连那地方的监管权,也算我的!你们动我的地方、查我的监管区域,凭什么不跟我打招呼!”
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不屑的冷硬:“你们这些女的,不把心思放在好好做事上,一门心思就想着抢——抢场地、抢权限,抢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什么用?” 我指着她胸前的警徽,声音陡然拔高,“你穿着这身警服,却连‘法律’两个字都抛在脑后,真以为抢到手的东西就是你的?真觉得自己有点权限就了不起了?”
“场地是你申请的,可使用权是给sci协助调查的,不是让你拿来当私产的;孤儿院是你封存的,可监管权是为了保护现场,不是让你用来堵着调查组的。” 我冷笑一声,“别拿‘你的’‘我的’说事,你抢的不是场地,是办案的时间,是那些枉死孩子的真相——你对得起身上的警服,对得起‘警察’这两个字吗?”
我这话像一盆冷水,直接浇得她脸色煞白。她张着嘴愣在原地,眼里的怒火和蛮横瞬间散了,只剩下满眼的错愕和无措,手指紧紧攥着警服下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可没等这愣神持续多久,她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声音尖得变了调,近乎嘶吼着吵了起来:“我没有!我不是抢!sci……sci的创始人根本不是什么老何的儿子!那是我!sci是我一手提议建的!当年要不是我写了申请报告,递了成立方案,哪有现在的sci!这本来就是我的!你们都是占了我的东西!”
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嘲讽的笃定:“行了行了,别张口闭口‘都是你的’——女人啊,就是这样,看到点好东西就觉得该是自己的,从不问问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拿。不通过努力争取,上来就喊‘是我的’,这不叫抢叫什么?”
我往前一步,目光直视着她,声音冷硬:“你喜欢的、想要的,被别人拿到了,那是人家凭本事拼出来的,不是你空口白牙说一句‘想要’就能得到的。再说了,sci是我一手创建的,从方案构思到团队组建,哪一步不是我盯着做的?你说你是创始人,证据呢?”
最后,我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你有当年的立项文件?有核心成员的签字记录?什么都没有,就别在这儿硬扯。”
她整个人彻底僵住了,脸上的激动和嘶吼瞬间凝固,眼里的怒火一点点褪去,只剩下茫然和难以置信,嘴唇哆嗦着,过了好半天,才带着点慌乱和不甘的颤音问道:“你……你说sci是你一手创建的?那……那我当年写的那份成立方案,递上去之后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为什么没人告诉我结果?你手里……你手里真的有所有创建的证据?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戏谑的逼问:“你口口声声说sci是你的,那我问你,sci的核心是什么?还有,sci的主题曲是什么?这两个最基础的问题,你要是答不上来,就别再在这儿扯犊子。”
她猛地一怔,眼神里的慌乱瞬间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像是突然被拽回了某个久远的瞬间,愣了足足几秒,才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地说了出来:“sci的核心是‘真相不死,正义不熄’,不管案子多旧、线索多碎,都要追到最后;主题曲……是《追光者》的纯钢琴版,当年你说,这旋律像我们查案时,一步步朝着光走的样子,所以定了它当主题曲,还刻在了sci总部的纪念墙上。”
我猛地打断她,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冷硬:“行了!你简直是疯了!什么‘真相不死’,我们sci的核心从来都是‘sci永不解散’,是刻在团队章程第一页的话!主题曲也不是什么《追光者》,是《探索当下》,当年还是骆小乙找朋友编的曲!”
我指着她,字字戳破她的谎话:“还有,你根本就不是sci的调查员,更别提什么创始人!12年前,也就是1995年7月16号,sci成立的那天,你明明就坐在总部会议室的下方观众席里,呆呆地望着台上的我们四个——我、王思宁、骆小乙、何居然,那时候你连递申请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倒好,编起自己是创始人的戏码来了?”
最后,我加重了语气,带着点厌烦:“别再自编自演了,有意思吗?总觉得自己了不起,什么都要抢,连一个团队的过往都要冒领——你到底在疯什么?”
她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眼里的坚持和激动碎得彻底,只剩下满眼的震惊和茫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嘴唇,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质疑,几乎是喃喃自语:“不……不可能……1995年7月16号,我明明递了成立方案,还在台上发了言……核心明明是‘真相不死’,主题曲是《追光者》……你说的这些,为什么跟我记的全不一样?你……你是在骗我对不对?还是……还是我记错了?”
我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耐和不解:“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编造自己是sci创始人的身份,把我们的过往改得面目全非,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就为了好玩?”
我往前半步,目光直直盯着她,一字一句戳穿:“别再自吹自擂、吹牛撒谎了,1995年7月16号那天,你清清楚楚就坐在舞台下方的椅子上,眼神呆呆地看着台上的我们,连靠近讲台的资格都没有——这些你都忘了?还是故意装不记得?”
她整个人彻底僵住,嘴唇哆嗦着,眼里的茫然和震惊翻涌成一片,先前的蛮横和坚持荡然无存。沉默了足足十几秒,她才带着哭腔,声音发颤地提出了那个藏在心底的疑问:“不……我没忘,可……可我明明也写了方案,也想加入你们啊……为什么你们都不记得了?我……我这样说,只是想让你们多看我一眼,让我也能算sci的一份子……这也错了吗?”
我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语气里满是讥讽:“你写的那些破计划?那也能叫计划?全都是狗屁不通的东西!什么调查流程要绕着粉色墙体走,审讯室要摆蕾丝窗帘,连取证袋都得印上蝴蝶结——你那根本不是做方案,是在做你的公主梦!”
我指着她,话里的嘲讽更浓:“简直无语,我看你就是当公主当疯掉了,标准的疯公主!自己没那个公主命,偏偏一身公主病,都多大年纪了,还跟个没长大的公主小娃娃似的,把查案当成过家家!”
她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扎中,整个人晃了晃,眼里的泪水瞬间涌了上来,愣在原地半天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茫然地提出问题:“粉色墙体……蕾丝窗帘……这些……这些我写过吗?我……我只是想让调查处温馨点,不想它冷冰冰的……这也错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在你眼里,我的想法就这么可笑,我就只是个有公主病的小娃娃?”
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送客的决绝:“行了行了,别在这儿闹了,我们没功夫跟你吵。下午还要去mg地产——就是兰泉岛最外圈的最后一栋建筑,那边的线索等着查,没空在这儿跟你耗。”
我侧身让出门口的路,意有所指地补了句:“赶紧走吧,再闹下去,丢人的是你自己,别在这儿自找难堪。”
这话刚落,她非但没走,反而往前冲了半步,脸上的委屈瞬间被执拗取代,扯着我的袖子就吵了起来,声音里带着点急慌的恳求,半句没提mg地产:“我不!我不走!你们不能丢下我!就算我写的计划不好,就算我不是创始人,可……可我也是警察啊!我熟悉兰泉岛的路,我知道哪里有隐蔽的监控,我能帮上忙的!你们带我一起去,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不闹了,真的不闹了,就想跟着你们查案!”
我甩开她扯着袖子的手,语气冷得像冰,字字清晰地戳破她的执念:“我再说最后一遍,你根本不是sci的调查员——你就是辖区派出所的一名民警,你的职责是调解居民矛盾、处理邻里纠纷,这些才是你该做的事。”
我顿了顿,加重语气堵死她的念头:“兰泉岛那地方废弃多少年了?外圈十个建筑我们查了九个,剩下最后一个,往里还有第二圈、第三圈,处处是没清理的废墟和未知的危险。你去干什么?你根本没办法跟我们进去,就因为你不是sci的人,没有调查权限,更没有应对危险的经验!”
最后,我瞥了她一眼,话里带着点不客气的敲打:“别总觉得自己了不起,能跟着我们跑现场——做好你民警的本分,比在这儿瞎凑活强。”
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执拗一点点垮下来,眼里却突然燃起一簇不服输的光,非但没退,反而梗着脖子喊起来,声音里带着点急红了眼的倔强:“民警怎么了?民警就不能查案了?我在兰泉岛周边社区待了五年,哪条小路能通到废墟后面,哪片荒草下面有旧地窖,我比你们清楚!就算不是sci的人,我也能当向导!你们凭什么说我没办法去,凭什么觉得我只能调解矛盾?我也能查案,我也能帮上大忙!”
我掰着手指,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底气,将sci的名字一个个数出来,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她心上:“你在兰泉岛当五年民警很了不起?你看看我们——我、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还有韩亮韩轩兄弟,泉家四个堂兄弟,柯家五个少爷,鲁家四兄妹,饶家四个小子,柳家、青家、关家、唐家的人,再加上泉文玥、宁蝶、苏清荷她们……我们这一屋子人,哪一个不是跟着sci摸爬滚打了12年,手里攥着12年的调查经验?”
我指着门口,话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所以你就好好在这儿待着,别跟着我们当显眼包。你明明不是sci的调查员,非要往我们的案子里插什么手?跟你有关的事,你死活不承认;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的调查,你倒上赶着凑——你说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
她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刚才梗着脖子的倔强瞬间被击垮,嘴唇哆嗦着,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愣了足足半分钟,才带着哭腔,声音发颤地提出问题:“12年……你们真的一起查了12年啊……可……可经验多就代表我没用吗?我就算不是调查员,也能帮你们带路、记地形啊……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带我?难道在你们眼里,我除了添乱,就一点用都没有吗?”
我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碾压式的底气:“行啊,那我就跟你说清楚——我们sci从mt2000年3月23日成立,到mt2007年5月10日端掉雷姆集团,第一次解散前就没输过;现在是第二次复工,这12年里光后面7年,我们破获的案子就有130多起!”
我往前一步,眼神锐利得像刀:“你呢?除了跟我们吵、跟我们闹,你还会什么?别觉得我们靠运气,你心里那套全是蛮力,我们破案靠的是脑子、是线索、是十几年磨出来的默契!你自己不行,就总觉得别人也不行;别人真行了,又酸唧唧说我们用外挂——对不起,我们不屑用你那些所谓的歪门邪道!”
最后,我瞥了她一眼,话里满是不屑:“耍赖耍脾气有什么用?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先前的执拗和不服输全没了踪影,只剩下满眼的茫然和无措。沉默了好久,久到空气都快凝固,她才缓缓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带着点说不清的委屈和自嘲,迟迟地开口:“130多起……原来你们真的这么厉害……我……我不是觉得你们用外挂,我就是……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当了五年民警,除了调解邻里矛盾,什么像样的事都没做成……我也想靠脑子破个案,也想让别人觉得我不是只会闹……可我好像……真的什么都做不好……”
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语气里满是懒得再辩的轻蔑:“行了!我们破案拼的是实力、是脑子,你倒好,就只会拼蛮力横冲直撞,这还让你觉得了不起了?现在又开始抢身份、抢功劳,你抢这些有什么用?好好做你民警的本职工作去行不行?”
我顿了顿,话里带上点刻意的讽刺:“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总觉得女的必须要比我们厉害,处处想压过我们一头——可这里不是你臆想的女王时代,是讲规矩、讲实力的和平时代!赶紧去忙你自己的事,过你自己的生活,去探索你自己的路,我们又没拦着你,别总盯着我们sci不放!”
她的肩膀猛地垮了下来,刚才那点不服输的劲儿彻底消散,眼眶红得厉害,却死死咬着嘴唇没让眼泪掉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声音带着点沙哑的茫然,迟迟地开口:“我……我不是想当女王,也不是非要压过你们……我就是……就是不想一辈子只调解矛盾,不想别人提起我,就只说‘那个只会哭闹的女民警’……我也想靠自己的本事,做成一件像样的事,难道……难道这也不行吗?”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语气稍稍松了些,却依旧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非要钻牛角尖吗?sci就这么好,好到让你觉得是唯一的出路?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不,sci从来不是你的唯一出路,你当民警能做好,去做别的也未必不行,别把自己困死在这一条道上!”
我的话刚落,旁边一直沉默着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她父亲,猛地往前踏了一步,脸色铁青,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对着她劈头盖脸地大发雷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团队,跟人吵得面红耳赤,把自己的工作抛在脑后,连做人的本分都忘了!sci是不是唯一出路你心里没数吗?我供你读警校,是让你守护一方平安,不是让你在这里死缠烂打、丢人现眼的!今天你要是再敢跟着去兰泉岛,就别认我这个爹!”
我没再跟她废话,转身就往兰泉岛的入口走,身后sci的兄弟们默契地跟上,脚步声踏过废弃的石板路,在空荡的码头格外清晰。
她果然跟了上来,脚步声又急又乱,还在后面喊着“等等我”“我真的能帮忙”。我回头瞥了眼,她离入口只剩几步远,眼里还亮着不肯放弃的光。
“关门!”我低喝一声,柯景宸和鲁达安立刻上前,我则伸手抓住沉重的铁门把手,在她扑到门前的前一秒,猛地发力——“哐当”一声,铁门重重合上,锁芯“咔嗒”落位,将她的声音彻底隔在门外。
我们一行人快步转身,沿着废弃的环岛路往里走。我余光瞥见她扒在铁门上,脸贴着冰冷的栏杆,眼睁睁看着我们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兰泉岛外圈的废墟阴影里,方才的执拗和哭喊像是被瞬间抽走,只剩下一双睁得圆圆的眼睛,茫然又无措地望着我们离去的方向,连喊出声的力气都没了。
【第19章(下),完】